第三十二章 许言的泪（1 / 1）
天气正好，凌希重新找到了工作，依旧是咖啡店，只不过身份换成了服务员。她想要试试自己忍耐的限度到底有多少。却苦于没有机会。凌希无奈的大喊：“真希望可以遇到谁来找我麻烦。”
尹子衍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凌希，他什么都没听到。
这天凌希和往常一样去上班，许言来找了她，凌希面露难色。请假要扣工资的......
“没关系，我等你好了。”许言善解人意的说道，就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靠窗的角落。凌希心不在焉的工作，好不容易等到午休，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小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凌希坐在她的对面，气喘吁吁。许言微笑的为凌希叫了一杯咖啡。
“我们谈谈吧。”许言说道。
“......”凌希一口一口呷着咖啡，许言喜欢尹子衍，谁都知道，怎么会不来找她呢？
“希希，你有在听吗？”许言温柔的问道。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凌希不停地用勺子拨弄着咖啡，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如着咖啡一般被搅得天翻地覆。
“可不可以，离开子衍。”许言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就是这么一句。
凌希抬起头看着许言，很是坚定，他们在一起，没有父母的反对，却为何有那么多的人要来干涉？许诺也找过她，一样的位置，一样的来意。只不过许诺说的是：希希，我喜欢你，可不可以离开子衍。
不管话语怎么变，目的是一样的。凌希冷冷的看着许言，“凭什么。”凭什么我谈恋爱，你们要来反对，凭什么我和他在一起，就一定要如你们的愿离开？
“希希，在子衍五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和小诺一样的年纪，叫着我姐姐。”许言陷入了回忆之中，慢慢地诉说着，“我还记得，子衍刚开始什么话都不说，我和小诺看了他好久，他都一言不发。我以为子衍是个哑巴......”
“那又如何？”凌希冷眼看待这一切，不明所以，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去找尹子衍更有说服力吧。
“后来，子衍走在马路上摔倒了，鲜血直流......”说到这里许言顿了顿，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我把他带回了家，依然不说话，却不会在拒绝我的关心。”
“你继续说，我听着。”凌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双手托腮的听着故事。
“他和小诺的关系一直时好时坏，两个小孩子经常一起打架。又一次不知惹了什么人。他和小诺，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回到家，那时我被继父打了，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泣着，子衍第一次开口叫我姐姐......虽然只是两个字，却让我很快乐。”许言微笑的说道，那是他们的过去，谁都追赶不到的过去。
“小言，你自己也说了，只是姐姐而已。”凌希听了那么久，终于明白许言是来干什么的，是来示威的，她要她知难而退，她要她知道，他们的过去，尹子衍的过去，有许言。没有她凌希。
“......”许言被堵得无话可说，笑的流下了眼泪，只是姐姐，多么残忍的词语。最初的感动，到如今却让她憎恨，憎恨着两个字带给她的枷锁。她永远只是姐姐而已。
“希希，你不愿意离开吗？”许言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离开？”凌希觉得很可笑，“小言，若尹子衍喜欢你，有没有我都不重要。”勉强不得的，怎么就没有人可以看明白这一点？哭泣，有用吗？
“如果没有你，或许子衍会喜欢我吧。”许言茫然的开口。
“你自己也说了，或许。没有我，还有别人啊。小言，你怎么就不明白？”凌希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偏执到这种地步？
许言看着凌希，当尹子衍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她就看着他长大。一点一滴的成长，都有她的记忆。她满心欢喜的等着那个小男孩长大。兑现曾经的诺言，尽管那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许言还是当了真。那么多年的期盼，那么多年的守护。却在一瞬间轰然倒地。谁可以承受？
她也想，真心的祝福着，可是早已认定是属于自己的，怎可拱手让人？所以绝不可能。
“没有你，就好了，不是吗？”许言微笑。亲切的笑容让凌希不寒而栗。优雅的举止宛若魔鬼的动作。凌希僵硬的笑了笑，“小言，早点回家吧。”
“希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不可以离开子衍？”许言看着凌希，眼神坚定。固执的一定要得到答案。
“不可能。”凌希冷冷的看着许言，忽略掉少女眼中近乎暗淡的光芒。她没有那么伟大，可以牺牲自己的快乐来成全别人。
幸福？人人都渴望幸福，为何都要来抢夺她的幸福？她自私，痛苦，不安了好久，怎么可以松开手放掉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她不是神。
“是吗？”许言眼中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了，不肯啊，希希，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成全我呢？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希希，你会后悔的。因为子衍，是我的。
望着凌希远去的背影，许言慢慢地伴着咖啡，咖啡里面混合着她的泪水，仰头，一饮而尽。原来是那般的苦涩。看着玻璃窗，许言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倩倩，名典咖啡厅。我在这里等你。”微笑的收了线，眼神里的怨毒却丝毫不曾减少。什么都没有，凌希，你剥夺我的希望，那么我就要让你彻底的绝望。到时候，你怎么来和我说这些大道理呢？
许言柔声的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没关系，很快，一切都可以结束了的。倒时候，她，小诺。子衍。一如既往的无忧无虑。就算只是子衍的姐姐也没关系。至少还是无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