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大BOSS也有春天(1 / 1)
85大boss也有春天
陈友谅醒过來的时候已经ri上三竿。
(我突然惊觉经常用xx这个时候醒了过來。作为开场白。顿时觉得弱爆了。于是我苦思良久。想了一个比较不容易和别人雷同的开头)
昏迷不醒的陈友谅。半夜莫名从三楼别墅的屋顶滑落。掉在院前的小花园。摔了个头破血流。第二天一大早來到小花园锻炼身体的陈管家。发现后顿时心急如焚。就在匆匆做完一整套广播cao后。便将陈友谅送往了医院。
所以。当陈友谅醒过來的时候。已经身在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看护病房里。
他的头非常痛。还要忍受着麻药发作的并发症。手上的触感虽然是一圈加固的厚厚纱布。可是他毫不怀疑。自己被磕了个洞。
但是他的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视野变得更加的开阔。就连感关也更加的敏锐。。就好比在病床三米处的横版沙发上。一个穿着练功服的老头。环xion**头。正在打瞌睡。以前的他只会觉得碍眼。至于哪里碍眼。只怕盯上个一整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然而今非昔比。沉静的眼带着细微地不易觉察的波流。平静的望向干瘪瘦弱的老头……意识猛地一震。这才惊觉。自己五十年前雇佣的精gan小伙。时光荏苒。早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糟老头子。
更奇怪的是。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老管家穿着中筒白袜包着裤脚管。以往只是觉得老管家品味怪异。现在却萌生出了‘莫非人老后都惧冷’的奇怪疑惑。甚至连老管家怠工的瞌睡。都让他萌生了谅解……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來。内心十分抵触这些见风就长的陌生情绪。这令他一向的冷静自持几乎瓦解。虽说这迎头的痛击。似有把盲人打成了重见光明的特殊功效。但是这功效却是一把双刃剑。重获光明的家伙。也极有可能被突如其來的光亮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陈友谅对于自己的惊变。一时之间不能消化。然而千百年來的岁月。其中蕴含的庞大的感知。只因他修炼时关闭了感官。切断了七情六yu。这部分的感知被埋藏了千百年。现在如同洪水决堤。包裹着惊人的声势轰炸而來。就算是当初鼎盛期的山鬽。也会因此走火入魔。
现在的陈友谅。在庞大的意识冲击波面前。弱不禁风得就像是只小鸡。变成神经病只是眨眼的事情。
冷汗混杂着崩烈的伤口。在纱布上晕染。如同脑袋开花般绚烂夺目。。痛感早已感觉不到。只见陈友谅满脸的癫狂。眼眸染上猩红的狂热。双手抱紧头部狠狠地往墙上撞去。。
闻风而來的医生护士见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骇然。虽然他们对于自杀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可是一般在他们赶到的时候。跳楼的基本上都跳完了。想吓人的要等到观众到齐之后才开始表演。这种较真又迂回的曲线自杀方式并不多见。大部分人撞个两三下就晕过去了。
而像陈友谅这种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把脑袋当榔头敲的。实属少见。一时气氛微妙。沒有一个敢上前阻止。不知哪个卑鄙小人喊了一声。快把他拉开。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男医生。面露苦se一脸不情愿地潜伏在陈友谅身后。一个打算抱腿。一个预备拦腰。。
“啊。。。。”陈友谅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咻咻咻’整个重病看护病房中瞬间空无一人。
一团光圈自陈友谅胸前亮起。妖气中带着淡淡的佛气。慢慢地将他包裹在其中。沒有实质的光线。不断修复他的伤口。甚至连脑部神经的损伤。也在迅速地修复中。。
光线暗淡的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令陈友谅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身穿银袍的黑发男子负手背立。每走一步。脚下的黑暗变亮了一分。他不停地走。可是前面却像是沒有尽头般。于是他撩起前袍随意地盘腿而坐。发丝无风而动。露出耳后有着妖艳的曼陀罗纹身。不断地随着他吐气而忽明忽暗。“谁在那里。”
“帮帮我。”陈友谅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仿若溺水的鱼般沒有了生气。
“是你。你为何会寻到这里。这里是你意识的底层。你若呆久了。只怕也会被困住出不去。”黑发男子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原本他早已消亡。现在的他。不过是残留在陈友谅意识最深层一抹残识。即便这里沒有时间沒有生命。但是他已经却发现自己正在不断地消散。最终会被这里的黑暗吞噬。
“帮帮我。”空洞的声音沾染了一丝茫然。
“你累了吗。”曾经名震妖界的第一大妖怪。此时只是一抹残识。他仰起头。望着头顶上方那一块无尽的黑暗。那平淡无波的眼。有着令人动容的执着与坚毅。
“累。”陈友谅无意识的重复。
银袍男子闻言灿然一笑。仿若看破红尘的高人。“累了。那就停下來吧。”
“停不下來了……”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苦涩。当他还是块木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而修炼。他想着。也许境界高了。就会明白了。他修啊修啊修。仍是不知所谓。他看不懂世间很多事。他不明妖怪为何要來投靠他。最后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走。直到那个书生的出现。于是他有了目标……这千百年來。他不停地寻找。寻找寻找。可是当他最后达成了目标。却发现自己依然解开最初的困惑。
银袍男子顿了顿。若有所思扭头看着自己身后走过的路。最远处被踩出的光亮早已暗淡。融入了黑暗。“那你想过自己想要什么。自由。杀戮。野心。法力。无尽的生命。”他每开口提出一样。眼中的光圈便暗了一分。若是他的话。心中所想的。无非是想再见见她……
“我不知道……”陈友谅茫然。答案仿佛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來。
“不妨去问问你的心。它到底要什么。”妖怪的心是世界上最诚实的。他们把想要的表露在脸上。不知羞耻。毫不遮掩。
“心……可是。为什么我的心空空的。里面什么都沒有……”陈友谅的声音越來越短促。吐露一个字变得越來越艰难。“帮帮我。我好像丢了一样东西。它对我很重要……”
银袍男子闻言。如遭雷劈般愣住。似乎明白问題所在。陈友谅的本心。只怕在遭遇生死劫考验之后就已经迷失了。。
“拉住我的手。”银袍男子平静的妖眸。霎时大放异彩……只要让我能再看见她。我便作你的心……哪怕永远只是透过你的瞳孔去感受。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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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阵阵。透过打开的窗户。微微晃动雪白的床单。
病床上的男人。在半个月前醒來。头上已经成功拆线。指端透过浓密的墨发。依然能感受到这里曾经受到过严重的撞击。
病人的眼中早已不复传闻中的癫se。自他身体康复以來。重病看护病房中的专职护士渐渐发现。躺在床上的病人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丧心病狂。
特别是当他吃饭喝水看报纸挖鼻孔吐口水接电话发呆……不管哪个时间段。不论如何突击检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高贵。每个角度都是那么帅气。
又一个想要挑战心脏强度。并且通过黑市缴纳一百元的普通病房的小看护。当她端着专门配置的加护餐走进病房时。看到的便是人气酷哥褪下病服。赤着上半身穿白衬衫的背面……
流畅的肢体线条。怦然心动的肌rou起伏。令她狂流鼻血的倒三角窄腰。视线越來越狂热。越來越赤裸……吗的。裤子竟然穿好了。早知道就不该在门外心理建设深呼吸那么久。。
“放下就出去吧。”
就连声音都那么好听。恋恋不舍地放下加护餐。她决定了。一定要去买到他的资料。虽然在黑市已经炒到了一千块。今天一看。果然值得。
待到关门声响起。平淡的墨眸这才从窗外移开。扣好衬衫。将袖口挽起。看都未看一眼在平几上的餐点。直接走进浴洗手间。盯着平面镜前的一瓶发蜡。最终还是拿起发蜡旁边的剃须刀。将下巴处刚冒出的青渣剔去。
站在病床旁。将床头柜上的手表扣在手腕。拿起一旁的手机钱包。视线平淡无波地回望一圈。这才向着病房外走去。
他的心口微跳。仿佛这个病房的门槛是个巨大的鸿沟。手心不自觉地握紧。握住把手。微微一转。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外面的走廊。偶尔经过的医护人员都好奇地望了过來。立刻又低着头快步走过。
他眯起眼。感受着充盈鼻端的苏打水味。这里是他重生的地方。。这半个月的休养。早已将所有的事情看穿想透。
他若是个妖怪。那么现在的他便是个随心所yu的妖怪。
他若是人。即便是个最普通平凡的男人。他也想随心率性而活。
再次睁开眼。他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每向前跨开一步。恍若他曾经挥袍度过一世。
走出医院的大堂。午后的阳光灼热而炽烈。以前的他从未觉得这阳光竟是如此的温暖。发自内心的露出一笑。却惊呆了无数经过他的人。
未沾发蜡的黑色刘海。被微风徐徐吹荡在额前。露出他一双沉静如海的眼。男人的肤色微白。嘴唇微裂。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外表虽然出众。却是让人望而生畏……可是当他嘴角勾起的那一刻。天地都为之se变。。
那睨瞰众生的不屑。肆意不羁的狂妄。与生俱來的高贵。令他宛若天神般……
众人呆呆地看着男人离去。心中久久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