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如人饮水（1 / 1）
“小凤，皇帝的病治好了？”鲁齐呷了口酒，“难得出谷一趟，真扫兴。”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红毒而已。”
“找那小子算个帐？还是回谷？对了，你那假面也摘了吧，师父看了也不习惯。明明漂亮得像朵花，非弄成这样。”
是很美，和年轻的梅妃相似的容貌，倾城绝色，又更美了几分。
“只是师父，我还不打算回谷？”
鲁齐睁大眼睛：“来，说说，碰上什么感兴趣的，连师父也不要了？”
凤兮低下头：“不是的，只不过，师父，你记得我是从哪里来的？”
“哦！不就是皇宫么？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就是想偷点酒嘛！就差点逮到。”
“师父，你记得吧！我呆的屋子是梅妃吊死的地方。”
“好像没错。”
“我是梅妃的女儿！”
“啊！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听说宫里丢了公主。”
“对。我算什么！师父，若不是有你，我兴许早就死了。”凤兮冷笑，“我的母亲怨死，至今无人能还她一个公道。”
“小凤，你要报仇？”
“恩，我想弄个明白。师父，我知道你担心我，没事的，我会小心，我不再是当年没用的孩子。”
“也好，有什么困难回谷找师父。记得爱惜自己，不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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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公贵胄，纸醉金迷。
凤兮在城南开了一家不大的医馆，生意很是不错，价格么？公道！你若是大商大贾，皇亲国戚，官居高位，她就毫不客气的多要些，你若是平民小百姓一枚，她便能省即省，决计不叫你花冤枉钱。最主要的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颇应了她“毒仙”之名。
……
“姑娘，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哦？”凤兮头也不抬，“你是哪个府上的？”
下仆延着脸：“五公主府上的。主子已经准备好您的诊金了，您看？是不是？”
五公主？对了，莫寒离不就是那五驸马么？
“不去。”
“你，这，毒仙你就开个价，我们家主子决不亏待了您？”
“本姑娘最近不缺银子！你请便！”
下仆立马翻了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天下人谁不知道，五公主可是当今皇后娘娘亲生，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你一个小小的大夫敢和天家做对，活得不耐烦了！”
“你，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姑娘不奉陪。”凤兮冷笑，“还有，别那皇帝压我！本姑娘不吃这一套。”指尖微微泛着蓝色的光，江湖中人都认得，剧毒。
毒仙不用毒，岂不是太对不起那名号了？
……
“小姐！”玲珑跺跺脚，“你的脾气也就改改吧！”
“不要。”
（这玲珑也不是普通人，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杀手，三年前被凤兮所救，聊得来也就成了伙伴。医馆的生意忙，凤兮就一纸飞书将她召来。一来的确可以搭把手，二来也是做个伴。）
“那也罢！”玲珑叹了口气，“咱等麻烦来吧！什么时候要动手吱会一声。我也该锻炼锻炼了。”
……
“驸马爷，那刁民不肯来！”
在床上疼得难受的五公主一把便将药碗砸到下仆的脸上：“你不会报出本公主的名号啊！”
“小的有报啊！可那刁民不买帐。”
“夫人，你且忍一下，我亲自去一趟。”莫寒离推了门出去，“你们照顾好公主。”
“你快点回来啊！我疼得要死，给我绑也绑回来。”
……
“小凤！好戏来了！”玲珑敲敲门板，“驸马爷来了。”
“哦。”细心的捣药。
“唉，你和他也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敲诈他一笔怎么样？”
“不。我讨厌五公主。”
“切，死心眼。”
……
“请问尉迟姑娘？”
玲珑挥挥帕子：“在里头，还有，小子，对我家小姐客气点，否则，呵呵小心你的脑袋，我可不给五公主面子！进去吧！”
莫寒离点点头，迈进门：“尉迟姑娘，日前多有得罪，但夫人与此事无关，姑娘有气冲在下来。俗话说医者，仁人之心。还望姑娘不记前嫌。”
“你凭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皇帝家养的狗？本姑娘今儿就是不乐意。”
抬头，目光渐冷：“那就得罪了。”白光过，利剑出手，直指凤兮。
凤兮脸色微变，侧身躲开，手腕上缠的金线顺着指尖弹出扣住握剑的手。
“离魂锁？”寒离怔住。
玲珑笑嘻嘻的走进来：“呀！还是老鬼的徒弟呢？老鬼八成又被钱迷了心窍。我都让你对小凤客气点的嘛！来，小凤，削了他的手。”
寒离的面色瞬间铁青。
凤兮的指轻轻一牵，血水顺着金线滴下。
寒离咬咬牙：“还请尉迟姑娘救救在下的夫人。”
玲珑歪歪脑袋：“你那夫人有什么好的？又刁蛮又凶悍，除了能让你爬到皇帝的脚下做皇帝的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下的夫人是在下自己选的。不后悔。”
“好一个‘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凤兮手一抬，金线缠回腕上，“本姑娘此次就放过你，准备好够多的银子，看在银子的面子上，随你去一趟。玲珑，备药。”
“是，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