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章 均不过利诱(1 / 1)
“叶茉,德行不正、包庇凶手,还试图谋害他人性命,现降职为庶女。至于这姑姑之位,由卞将军考核之后再行定夺!”姑姑接过我的话语宣告了我的意旨,如此小事当不予同皇上禀报,且怕徒增他烦恼。
再携过姑姑手指朝了寝殿方向而去,身后传来卞和将军的话语:
“谁若是将今日之事讲出去半句,我定让你全家陪葬。来人,将尸体拖去焚烧掉!”比我还冷漠凶残的话语。
如此卞和,志向并不在这小小皇陵之内,简短几日相处对我照料有佳。若猜的不错,他是想借我之力踏足皇宫!
果真如我所料,直到这日申时,晚膳用过,传来子苒话语:
“主子,卞将军求见!”
“宣!”我挥挥手轻言,等的便是他自动上门。
“微臣卞和给黎良娣请安!”卞和将军已换了套灰色素衣,不再是日里厚重铠甲,轮廓倒不难看,只粗矿了些!
“卞将军何必这样客气,起了吧!”我吩咐,淡淡面色。
“这般晚了还来叨扰娘娘,甚是不安。只是微臣有一事相求!”
待卞和话毕,我也不急着回话,朝了尓漫姑姑一记颜色,只见她会意的走至门边,将其紧紧扣住,容不得半点月光侵袭。这才对了卞和将军开口:
“将军何话不妨直言,宜婂亦是爽快之人。”
“微臣至小立誓定要有所作为,纵然肝脑涂地、粉骨碎身浑不怕!”
“哦,此话怎讲?”我再问,装不懂,要的便是他亲口说出来,万事也好办许多。
“微臣恳求娘娘提携,将来有朝一日若飞黄腾达,定不负娘娘知遇之恩。”卞和略做思考,终道出话来,我轻轻扬起嘴角,浅浅一笑。这几日相处也大概知晓,此人有勇有谋,小小皇陵终是不能有所作为,亦困不住这条大蛟龙。
“卞将军是希望我怎样做,且你已贵为将军,还有甚不满意的么?”故作茫然之态,看他面上闪过一丝狡黠,想是知晓我有此问,定定神智答道:
“娘娘是聪明人,定知晓微臣要什么!”如此一句倒惹的我有些尴尬,也不再拐弯抹角,恢复一贯样貌,直直说道:
“此事倒也并不难办,不过你得先替我做一件事!”想起随行而来的玉丫,不管她所讲是真是假,倒不妨拭上一试,定会让宫中有些人惶恐。
“娘娘有事请讲!”
“我来皇陵途中结识了一位守灵女,甚是惹我喜爱,本想带了她一起回宫,怎奈宫中规矩甚多,怕是不妥。不知将军有何办法没有?”瞥眼瞧着卞和将军脸色有些微愣,要带走守灵女真真有些困难。若被皇上知晓,一个满门抄斩之罪定能当。
“怎么,卞将军是觉得为难?”见他不说话,我再开口询问。若想有所作为,不历些苦难,怎会成功?
“好,我定会将她带出皇陵!”
“不是带出,而是带进宫!”我突然冷漠了话语。私带守灵女回宫当然也是死罪,这罪我是万万不能让自己来受,更不能让整个遏府人承受。卞和将军接受此事,成功便飞黄腾达,不成功便万劫不复。
“娘娘……微臣一定竭力完成此事!”卞将军再是一愣,待恢复平静,定定一誓!
“如此便好,我等修书一封交与你,待处理完皇陵之事,去往咘洛城遏府处,寻遏老爷将信呈予他,定有你出头之日。”我淡淡言语,再吩咐尓漫姑姑取来纸墨,简单几句:
阿玛见字如吾!此人乃皇陵卞和将军,对女儿甚是照料,望父亲大人予以照料!
折叠交与卞和将军,再言道:
“此事可大可小,你且边走边看。那守灵女玉丫若有个闪失你也别来见我!”卞和将军将信牢牢放于腰部收捡好,闻我言,知晓那玉丫定是万分重要之人。合起双手朝了我一拜道:
“卞和必定将玉丫小姐完好带来与娘娘!”
“好,如此你便下去,将这皇陵之事早日处理妥当,也好提前赶往布洛城。”
“微臣告退!”话毕退出门外,看不到任何表情。我回眸对子苒吩咐唤来玉丫,也不过简单交代几句。卞和将军自会将她安排,只需随着赶往咘洛城便是。
看她听过话语,眼角浸过点点泪花,甚是感动的模样。我笑笑潜走了她,无话、斜躺于床榻上闭目思琢。
来了这几日一直未有同四哥讲话,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之感,淡淡愁绪惹的泪轻流。因自小深爱弹奏筝,无论走去何地,必定带着一同前往。翻身起了床榻踏至筝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轻轻划过琴弦,淡淡忧绕旋律。再起朱唇,一首《采薇》入耳际。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采薇》本是《诗经·小雅》中难得的一篇思乡篇,那位戍役军士远别家乡,历久不归,思乡之情却不是不是轻言所能描绘。
直到再起琴弦弹至第二遍出,链外间却传来笛音,和着我悠然琴音浑然一体。我再次惊愕、缓缓停下手中拨动弦音,笛声未见停息,依旧婉转优美的小调。
“撤了!”我对身旁姑姑吩咐,却弄得姑姑一脸茫然。
“主子……”
“我叫你将这筝撤去,是听不懂么?”突然重了语气道出此话,姑姑一愣快速将其撤掉,站了我身旁静默。
我却是不知自己怎么的,这笛音的清旋之律,竟让我越是思恋了家中所有人,甚是恼火,不禁气恼。
“是否是这笛音扰了主子,奴婢去叫他停下!”子苒见状,一脸担忧!
“无碍,歇歇便好!”我放轻语音,知方才的言语吓着了她们,遂对了两人一笑,躺回床榻假寐,泪顺着眼角轻流。
这笛声虽的让我愁绪难耐,却不难听!终不计较是何人的吹奏,能听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