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阴谋再显(1 / 1)
“主子!”耳旁传来姑姑声音,再感觉手臂被扶过。突然额头传来阵阵疼痛,有些不稳的靠在姑姑肩头,腹部亦是刺痛难耐。
“可是觉得哪里不适?”姑姑出言相问,子苒闻言也上前讲我扶住。
“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子苒的言语,并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
“怎会,午间才服过……”
虽的额头疼痛,却也没有阻断去我是思维,眼波流转,猛然想起方才带我前来陵墓的核绿。
“核绿何在?”我出言打断姑姑的话语,抬起眉头审视整个墓殿,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下边哭泣的守灵人被我如此一吼,也吓的立马止住哭泣,抬起眼眸望着我。
“姑姑方才可有叫人为我送点心?”
“方才?奴婢瞧主子休息,想这边艺雅皇后入敛结束再去伺候主子,不曾叫人打扰与主子送过膳食!”这才猛然觉悟,难怪那般非要我吃过糕点。
“去叫你们姑姑过来!”强忍过疼过,对了身后陵墓的守卫者吩咐,她们见状,知此事严重,忙起身朝了陵墓外边跑去,不敢有半分懈怠。
“主子先回寝殿吧!”姑姑在我旁边轻言。我点点头,偕同子苒离开陵墓,却是已不记得来时的路,幸得有姑姑带引。
再是约莫两刻钟回了方才歇息的寝殿,额间疼痛越是激烈,伴随了下腹传来阵阵绞痛,越是难耐。
木桌之上方才三盘点心却已不知去向,我斜躺在床榻之上,细想刚才食过的艾窝窝,那样甜腻的味道可不是为掩盖其中的苦涩之感么。思量清楚便朝了子苒吩咐:
“子苒去取来防风一钱,甘草两钱,钩藤两钱半,生姜一钱,青黛半钱,用水煎过再送来与我喝。”
幸得幼年跟随癞头师傅学习医术,不然今日恐怕已毙命于这艾窝窝之上。
方才浅尝倒是觉得甚甜,加之核绿异常举动,已知晓有问题,却是不想这火失刻把都毒性竟如此强劲。只记得《本草纲目》略有记载:苦,寒,有毒。
“主子方才可是吃过何物?”待子苒出了内殿,姑姑缓缓开口。
“是一名唤核绿的陵墓守望者,在我刚清醒之时端来点心,说是你的吩咐,要我食过,还不让离开!”我淡淡说着,靠在被褥之上,有些乏力。
“主子明鉴!”姑姑却突然跪了在地,脸颊尽是愧疚之色。
“姑姑!我知晓此事与你并不关系,只是得长了记性,他日必定不可这般大意,给了人家有机可乘。今日喜是我通晓医术,若换做明枪,我纵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奴婢明白!”
“起了吧姑姑,湟洛将军该是快到了!”果不然,姑姑方才站直了身子,屋外便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一干人簇拥着进到我的寝殿,不过湟洛将军、四哥、陵墓处的掌势姑姑叶茉,与管事的卞和将军。
各位齐齐向我屈身,算作问安。
手臂被姑姑轻轻扶住,靠着榻背正了正身,见各人不一的表情,也没拘谨,握住姑姑的手指紧了紧。
“核绿可是这里的人?”姑姑开口想问,望向位于最末端的叶茉姑姑。却见她略显了淡漠之色冷冷回答:
“是,一个小婢女!”
“如今人何在?”
“方才已四处寻觅,不见其人!”
“荒谬,自己的人都看不住么?”姑姑想是听着叶茉姑姑敷衍的语调,有些气恼,不禁加重了语气。
“她只为我下边的守陵着,怎的我该知晓她的踪迹?再言并不是……”
“住嘴,我在你这里中毒,可是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么?”听着这推卸的话语,我亦敌不过愤恨,重重开口。
“奴婢未有此意!”叶茉姑姑低头,倒显了谦卑的模样。一袭灰色衣袍紧身倒是婀娜体态,除去年龄稍长,额间带过浅浅细纹,很是俏丽的面颊。
“我也不是刁钻之人,只希望你将她交出来!”我淡淡的说,可以确定,此时核绿人仍在这皇陵之中,况由她一人也无法做出将我毒害、再快速撤去糕点,之后逃之夭夭。
“是,奴婢定会全力寻找!”姑姑再对我屈身,一旁的卞和将军已三做两步去到庭外,只听的他浑厚的声音吩咐:
“来人,将整个皇陵翻了个遍,势必找出核绿!”
话至此我已越渐觉得心慌,想是毒素扩散,很是难受!
“你们……先出去!”强忍过呕吐的恶心,不想让四哥看了担心,对所有人挥挥手,微微阖上眼,靠着被褥浅休。不禁腹中翻滚难受,嘴里亦是阵阵酸楚。在所有人为来得及走出内殿之时‘哇’地,吐了出来,只觉口中腥臭难忍。
“妹妹……”“传太医!”
姑姑忙的讲我扶住,一手拖住我脖颈间,另一只手轻拍着我的背部。转眼释予烙白色衣袍已至我身前,我抬头斜眸,看到他眼中的怜惜与不舍,竟泛过丝丝疼痛!
“究竟是何毒?”释予烙的声音,温柔的话语却不带一丝颜色。我却对了他强扯动嘴角,微微笑,并用手绢试了试嘴角,淡淡回答:
“该是火失刻把都的毒素!”
“火失刻把都?”释予烙轻呼,脸色顿时闪出异样。我忙的出言阻断他的话语,不想夸大了病况,只怕四哥会难受。
“无碍,我只不过食了一点点,并不能将我威胁,并已吩咐子苒前去煎熬解毒之药。”
“主子!”蓦地子苒从外边急速冲了进来,也没顾忌一屋子的人,手中赫然一碗清凉的深色汤药,一时整个鼻翼被这般苦涩的药味熏的越是难受。
“主子,将药喝了吧!”姑姑扶着我不敢动弹半分,对这子苒使过一个眼神。再见子苒划过汤匙在药碗中荡了一荡,轻起一匙放了唇边浅浅吹拂,也不管他人,直直送至我嘴边,我亦含过、吞下。
“臣等先行告退,黎良娣稍作休息!”释予烙许是感觉了自己的窘态,几步退出了我的寝殿。剩下四哥对我深邃望了一眼,纵千言万语亦不敢表达,低过头同样出了门闱。门外同时响起整齐不一的脚步声,再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