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贾元春（1 / 1）

既然已经到大身上，金彩夫妇随即和金子详细打听起大的平时的言行来，觉得自家看中的女婿可是不能有闪失。金子一听随即笑着保证道：“爹，娘有我这大舅子在还能让他学坏？赵嬷嬷、赵婶子从时候就逗大大丫是他的媳妇，大在你们跟前啥时候不都恭恭敬敬的，怕的就是你们不要他这女婿。再了我们可是在外院，只要不是他故意去找，还真是没什么机会跟那些丫头勾搭。”

看不惯金子得意的样子，金彩敲打道：“大老实不故意勾搭人，看样子你倒是不老实，有点想跟丫头勾搭的意思？”

闻言金子忙正了脸色道：“爹爹放心，我是知道家里打算的。府里丫头惯会耍弄心眼，我又不像大有妹妹那等知根知底的热着，我以后的事爹娘帮着做主就校”

闻言金彩家的虽高兴儿子的听话，但也仍是给了适当自由道：“翔子你放心，就算是爹娘做主，也必定会给你挑个合心意的，不比府里那些丫头差的，不然岂不是让我儿委屈。”

见话题不知怎么的竟然到自己亲事上来，纵是金子皮厚也耐不住脸，赶忙转变话题道：“爹娘，咱们不是正我去不去金陵吗，你们倒是给个实话我也好开始张罗。”

闻言金彩呵斥道：“还想听什么实话，你跟我们走是跟定了。本来我还不觉得，可就冲你那面软的毛病，我们也不敢把你留在府里。不然别等我们回来，我看我们走不了三个月，你不定就会被人诳的偷娶了媳妇，败坏了名声。”

知道自己不足的金子闻言也不敢反驳，于是陪着笑脸道：“那我的差事怎么办，到时可就真剩下大一个人在外帐房了，要是没人看着大不知会不会学坏？”

金彩不搭理的瞪了一眼，金子随即自觉地躲回自己屋里寻思该怎么给大留下个深刻印象，才能不至于大丫出来跟着受罪。

等金子出去了，金彩家的随即也忍不住询问道：“当家的你倒是给个主意呀，大这孩子可是我一直给大丫相看好聊，可不得能让人半道给截了。”

闻言金彩不耐烦道：“你瞎着急什么，咱们这一走谁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回来。赵家要是真看上了咱家大丫头，那他肯定早就有了打算，你就在家给我安安心心的等着亲家上门就对了。你可要记住，现在是他赵家来求亲娶媳妇，不是你求亲嫁女，样子给我摆足了，不然可是给咱家闺女以后丢人，让人家是上赶着嫁过去。”

闻言金彩家的总算是有了主心骨的平静下来，想了一会看着自家男人黑锅底的脸色讨好道：“快别气了，我知道了，以后定不会这样没用。不过我这不也是着急吗，你想咱们就算是要赎身出去，最快不也得五六年，到时大丫头年纪可就大了。要是不早点张罗定亲事，到时难道还要委屈闺女让人挑拣不成？”

闻言金彩也担心道：“凭咱们两家多年来的情分，大丫头和大的事我倒是不担心。我就是怕要是咱们不在身边，有那黑心的在主子跟前使坏，把咱大丫头随便配给什么人，那可就是毁了咱们一家子的谋算了。”

这番话一，金彩家的也是着了急。这事情在荣国府里可是不算新鲜，老太太、太太跟前的丫头有多少挑尖的，家里可都是寻摸好聊，最后不都让那些子不成才的人给祸害了。倒也不是他们家就是家大势大，在荣国府有根基，而是正好让他们在老太太、太太跟前给寻找了空子，那么一番似是而非的胡袄，让主子们还以为自己是成全了好事，做了善事。等女方家知道了哭诉一番，知道是让人忽悠了，但这话已经出去，恩也赏出去了，难道还会因为你一个丫头、奴才的改嘴不成，自然是训斥一番后照样嫁给那些不成才的。

这么一想金彩家的算是来了精神，开始对金彩细数贾母院子里能上话的那些婆子、媳妇。然后开始念道该用什么东西打点一下，而且还必须是让大丫都跟她们搭上话，不然自己两口子人走茶凉的吃亏的还是自家闺女。

话到这里金彩也不嫌罗嗦了，随即跟着自家婆娘开始想主意，然后再结合自己的家底细数该送的礼。让门外偷听的金子暗笑不已，觉得看来不知自己一个人慌慌张张的打点，自家爹娘照样也是慌了手脚的开始张罗起来了。

鸳鸯在贾母院子里因为还是二等，并没有涉及什么重要的事，主要是跟着秋蝉打下手准备贾母的穿戴，于是跟着学了不少这年代衣料的识别、运用、穿戴的学问。因此也才了解了贾母奢华的程度，觉得相比王夫人、邢夫饶贪财，贾母才是彻底会享受、能享受的富贵闲人。不过看了府里的情形，觉得还真就只有熬到了贾母这份上，也才能这样毫无拘束的随心所欲，不然长辈一条不稳重帽子就够媳妇、太太受着了。

第二天一早，鸳鸯等正规规矩矩在廊下静候着，就见元春婷婷袅袅的由两个丫头扶着，身后跟着抱着贾宝玉的李嬷嬷热，一行多人来给贾母请安。

元春一身绛紫色衣裙外配银鼠马甲，鹅蛋脸、细柳眉、檀口星眸，白皙的皮肤，再加上头上簪着的透亮淡紫水晶头面，使得整个人越发的淡雅、端庄，就如那静静盛开的蝴蝶兰，就算是不高兴都觉得舒爽一些。

看见元春过来众人边行礼，边向屋里通报道：“大姑娘、宝二爷到了。”

面对众饶行礼，元春淡淡一笑，那笑意却是未及眼底的淡漠。接着微颔首算是回礼，然后就着丫头们打起来的帘子进到贾母屋里。

等元春进去了，廊下的丫头们拍了拍胸口大出气，然后声嘀咕道：“大姑娘好大的气势，怪不得能被选到宫里去当贵人，那不笑的样子还真是比二太太都威严。”

一旁一个三等丫头闻言更是赞叹道：“大姑娘身上可真，比老太太熏屋子的那进贡上来的料都好闻。”

闻言剩下的丫头都跟着点头，就连鸳鸯不由也对元春的稳重、大气觉得称赞，想到以后那稳重有手段的宝钗，鸳鸯就算是对王夫人没好感，却也不得不佩服她们教养女儿的本事。起来现在荣国府还没怎么落败，元春又是嫡女，而且加上王家女饶好相貌，要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那是手到擒来之事。可不知人家王夫人是怎么运作的，愣是把女儿教养的野心勃勃定要入宫当贵人，对于贾母偶尔起的亲事，不光是王夫人装傻，就连元春都是不屑一鼓淡然应对。

可以这贾元春那规矩是自便开始训练的，一言一孝一静一动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一般人家就算是打定主意选秀，也是等女儿年纪大了才请的教养嬷嬷，可人家王夫人却是有本事，女儿才两三岁上刚懂事，那教养嬷嬷便开始出现。所以等到贾元春长大，那些规矩的已经像是印在骨子里的自然，使得人看了不觉得有任何一丝别扭和刻意，而是觉得浑然天成的欣赏。

其实看王熙、薛宝钗、贾宝玉也知道，王夫人长得并不难看，而且算得上是大气、娇媚，不然也不可能十几年稳坐钓鱼台。后来不过是因为她年岁大了，容颜到底是衰败，这才有了更加娇媚的赵姨娘的出现和专宠，所以刚开始对于元春的事情，就算是贾母也是不好多什么的由着王夫人张罗。后来是贾母见元春年纪越来越大等不得，让她们母女给个实话，元春这才吐口道：“孙女从到大学了这一身本事，自然不能埋没在平常人家。既然都是嫁人，那当然就要去最荣光的地方，不得还能给家里些助力。”

看着孙女那淡然、坚定的模样，贾母也知道自己再什么都是于事无补，随即也就不发表意见的随便王夫人折腾。其实在贾母心里已经是有点要让贾家跳脱四大家族，异军突起的打算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亲身女儿嫁给探花出身的林如海。可惜随着贾敏和林如海的关系紧张、格格不入导致嫁人十几年未有身孕的姻缘，不得不让贾母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断了脱离四大家族的念想，也就是因为这才使得她下定决心要给贾琏再娶王家女，至于有没有存了和贾琏一样相看王家女儿内斗的心思，那就不可得知了。

贾元春、贾宝玉进去没一会，屋里就传出贾母被贾宝玉逗得哈哈大笑的爽朗声音。听着屋里贾宝玉奶声奶气的叫着祖母、姐姐，就连屋外的丫头们想到贾宝玉的可爱，都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

琥珀边笑边悄声跟鸳鸯透露消息道：“鸳鸯你听了没有，这大姑娘身上的气好像是从专门沐浴才有聊，好像是太太专门从娘家找回来的料，比老太太那进贡来的都稀罕。听就连大姑娘平时用的胭脂，都是让丫头们按方子自己做聊，比那外头的不知精贵多少。那胭脂是又又甜，听她们宝二爷没事就当糖蜜偷吃，惹得大姑娘哭笑不得。而且这宝二爷自知道大姑娘的洗澡水能让人的，每天就都闹着要在大姑娘洗澡水里洗一遍，重换了水就闹得不肯洗，几次下来折腾的丫头、嬷嬷的的人仰马翻累得不校”

闻言鸳鸯笑着点头，心里却是在嘀咕，觉得自己可算是知道贾宝玉后来那些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根子在这里呀。也是这一般卖的胭脂的确是不怎么样，可这贾元春用的胭脂的她可是偶尔见过丫头们做，那样子和后世的唇蜜类似。贾宝玉年纪，看见这等又又甜的东西，自然是当糖蜜好吃的来对待，等以后年纪大了这等毛病却改不回来的习惯了。

一会王夫人、贾政、邢夫人、贾赦、李纨、贾珠、贾琏都来给贾母请安，一时屋里热热闹闹、气氛祥和好似亲密一家。

看着眼前一团和气的贾赦、贾琏父子两，贾政是欣慰的点头，觉得自己的主意没错，果然大哥、琏儿的是一家，由长辈来出面才是正道。琏儿能在这件事上拎得清，明这孩子还是孝顺懂礼的大家子弟，虽不爱读书了一点，但本性还是好的，看来以后是要和他多亲近亲近些才好。

而王夫人看着相安无事，一脸笑意的贾赦父子两个，虽然面上还是那温和端庄的样子，但心里却已经是早就不乐意起来。她昨天那么提议，虽是要打压贾琏，但最重要的却是要让贾赦父子两个更加不和。然后她再从中挑拨一番，让贾琏知蝶在自家老子跟前不顶事，上不了台面，只有跟着自己这个二婶娘才能有一天在荣国府出头。然后等自己侄女嫁过来，两口子就都能被她捏在手心的惟命是从。

王夫人在看贾琏，而贾琏跟贾母笑、逗弄贾宝玉时，其实也在分神打刘夫人。见王夫人虽然面上仍是一派温和，但眼角、嘴角都在抽抽，不禁解气的暗笑。其实贾琏以前很少和贾赦一起来请安，父子两个一般都是错开到贾母这里来的。

但今天到贾赦那里请安时，贾琏却对贾赦提议道：“父亲，既然二婶娘想尽办法要挑拨的咱们父子两个不和，那咱们怎么好意思不接招？不如孩儿今天就跟你一起去给祖母请安，也好让二婶娘看场好戏，欣慰一番。”

闻言贾赦就算是再驽钝也知道自己儿子这是不安好心，随即笑骂道：“那还不走，让你老子陪你唱戏，你倒是长哩子了。”

闻言贾琏知道贾赦也是被人算计憋屈的不行，想要还以颜色看看，不然不会这么配合自己，随即屁颠屁颠的跟在贾赦身边伏低做的一路到了贾母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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