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牢服刑（1 / 1）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亲自提着点心来到玉儿的玉阳殿。她微隆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
“玉儿……”我轻声唤着。
“姐姐。可是好久不曾来看妹妹了啊。”
“姐姐知你不方便。所以。便不想来打扰。”
她淡淡的笑了笑。让我坐了下来。
“玉儿。姐姐给你带了些你点心。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既然是姐姐带的。玉儿当然不会辜负姐姐的一番心意。”
“这段日子。累吗？”
“姐姐。原来怀小孩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不语，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然后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玉阳殿。
翌日。传来了玉儿腹痛的消息。我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紫嫣。
“娘娘。有人想嫁祸与我们。”
“紫嫣。怎么办？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娘娘。莫急。见招拆招。”
“皇上驾到……”
他怒意冲冲的来到我跟前。扬起手掌。甩手给了我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重重的打我。他都没有听我解释。都没有问我缘由。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扇了我一巴掌。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眼里的泪水。肆无忌惮的一颗颗划过脸颊。我感受不到疼痛。却在那一刻。心碎了。
“莫若惜啊莫若惜。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你不予朕生儿育女便算了。你竟然还要谋害朕的孩子。你真是蛇蝎心肠啊。”
“皇上。你不闻不问。便认定是臣妾做得。难道臣妾在皇上心中。竟是这般吗？”
“好。你说。那是谁做得。难道她自己会下毒害自己吗？”
“皇上。这个理由也未尝不可。往往越是不会轻易想到的理由越充分”紫嫣在一旁说道。
“太后驾到。”
今日可好。都聚集一起了。她从未踏足过我的南薰殿。今日。怕也是前来问罪的。
“莫若惜。你说。你为什么要加害玉贵嫔，你与她曾亲如姐妹。如今。连这等事都做的出来。亏她还在哀家面前为你求情。像你这种人。真不值得她怜惜。如今她身怀龙种。你伤害的不止是她。是皇家的皇子皇孙啊。哀家告诉你。如果哀家的皇孙不保。你便死有余辜。不管是谁为你求情。哀家都不会心软。来人啊。把莫若惜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母后。您。”
“皇儿。如今。你还要为她求情吗？”
我瘫软的身子。早已没有任何力气。被两个侍卫架着关进了天牢。临走时。我看到他眼神闪过一丝焦急。呵呵。会着急我吗？还是去担心他的皇子吧。
夏日的天牢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令人有些作呕。这间天牢里阴暗潮湿。看不到一丁点的阳光。一堆的稻草铺在地上。不知在这个地方要呆多久。突然一只老鼠窜出来。我吓得大叫。
“啊……有老鼠。老鼠啊。”
“叫什么叫。这里面有老鼠很正常的。进来天牢的人，没几个活着走出去的。我说贵妃娘娘。您就省点力气吧。”
一名狱卒竟都这般同我说话。看来。我真的要客死异乡了。不一会。紫嫣打点了那两个狱卒。便来到我跟前。说道。
“娘娘放心。紫嫣定会救你出去的。”
“紫嫣。凭你一人之力又怎能？”
“娘娘，现在别说这么多。待奴婢与王爷商量一番之后，定会救娘娘出来。”
我点了点头。她便离开了……
皇上。没有来看我一眼。他真就如此狠心吗？我坐在草堆上。本以为。他冷落我。是另有苦衷。本以为。他如此对我。也是身不由己。为何。为何会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阴暗的天牢里。我衣着单薄。顿觉得有些冷清。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其实。颜淑妃的日子。也许还好过一些。至少。不用再理会后宫中的勾心斗角。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如果。我还能活着离开天牢。我一定跟随乌孙国亲王。远嫁塞外。
嘴角愈发的干涩。脸色也开始渐渐苍白。从何时起。我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弱了。昨日略微感染了一些风寒。还来不及医治。便送进了这不见天日之地。躺在稻草里。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忽然，两个狱卒走过来。开了锁。然后把我狠狠的拉了出去。我以为我可以出去了。没想到。来人竟是她……洛芙蓉……
“两位大哥。本夫人奉皇上旨意。亲自审问贵妃娘娘。有些用刑的地方。还要有劳两位大哥了。”她妖媚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
“是。洛婕妤吩咐便可。”
我已经被他们绑到了柱子上。她已经做好了用刑的准备。
“莫姐姐。为何要谋害玉儿妹妹。”
“呵呵。不过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演给皇上太后看就算了。别在本宫面前继续演”
“姐姐，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呵呵。”
她的笑容。在我看来。真是恶心。
“狱卒大哥。麻烦你们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
他们取来鞭子。使劲的抽打在我微弱的身体上。一鞭又一鞭。她真的是奉皇上旨意吗？皇上。如此狠心待我吗？我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任凭鞭子的抽打。只觉得体力越来越不支。渐渐没了知觉。
“洛婕妤。她晕过去了。”
“泼她一身冷水。继续打。”
“这……”
“这什么这。如果今日她不死。那我们都会死。但。她如果死了。便对外宣称是畏罪自杀。在皇上看到她尸体之前处理掉一切伤口。否则。后患无穷。”
一盆冷水再次让我清醒过来。我眼神狠狠的盯着洛芙蓉。如若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如若。我还有幸活着。我一定会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都是她们逼得。逼得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她见我眼神狠毒。不禁有些后怕。便继续说道。
“使劲打。”
那两个狱卒倒是卖力的一人一鞭子。我已不知道，痛是何种滋味了。只觉得心。在一点一点的滴血。眼角。留下一滴血泪。衣衫已经没一处完好的地方，。身上已经是皮开肉绽。一声皇上驾到。让在场的所有人。绷紧着神经。我软弱无力的挤出了笑容……再次流下一滴泪水。晶莹剔透。划过天际。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他强压着怒火。即将要爆发。谁准许对她用刑了。还打成这样。连那次他扇她一巴掌。他都心疼的要命。可是。他不得不做戏给别人看。
“回。回皇上话……是。是……”
“是什么。快说。”
“是。洛婕妤说奉您的旨意前来审问贵妃。”
“哦。是吗？洛芙蓉？”
“皇……皇上。臣妾。也只是。想为。玉贵嫔。讨回。公道。”
“公道……你一个小小婕妤。轮得到你来审问贵妃吗？不要以为你是丞相之女朕就不敢办你。你知不知道。假传圣旨。私自用刑。审问贵妃。随便一条罪名。朕，可让你满门抄斩。”
“皇，皇上饶命。臣妾，不敢了。求。皇上。看在。爹爹的面子上。饶了臣妾吧。”
“饶了你。饶你了。朕如何给贵妃一个交代。”
“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臣妾吧。”
他看着已经晕在柱子上的莫若惜。眼里噙着的泪水。就快要溢出眼眶。他不仅没能力保护她。还让她受了这么多的伤害。他真是深深的自责。这个皇帝。当得太过窝囊。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九五至尊。遂。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刘甫才。”
“奴才在。”
“吩咐下去。这两个狱卒明日午时。凌迟处死。至于洛婕妤……”
“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绕了臣妾吧。”
“把她关进天牢。让她也尝一尝被鞭子抽打的滋味。记住。别忘了在伤口在撒盐”
“皇上。皇上……”
他再次抱着血淋淋的她，每一步都走得特别沉重……
回到南薰殿。紫嫣看到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囚衣，细嫩的皮肤。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莫若惜。连她这冷血的职业杀手。都微微有些心疼了。若是王爷知道了。定要心痛好一阵子了。
“皇上。娘娘她这是怎么了。不过才一个晚上。竟然……”
她说话都有些哽咽了。从未流过眼泪的她。却还是忍不住滴落了下来。
“别说那么多了。快去请太医。”
这才吩咐了南薰殿的其他宫人。他把她放在床榻上。紧握着她手。柔声的说道。
“若惜。朕。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朕发誓……朕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管以后落得个什么样的名声。也不管不顾了”。他可以不要这个皇帝的位子。
谁愿意做皇帝谁就做。他只想保护他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