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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064-065 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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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薄薄的一纸红头文件,将梁雨秋的前程完全断送了。

他被自己的股东单位免去了总经理职务,另外物色了一名人选接替他的职务,只等过了旧年后就上任。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工作过失造成公司严重的经济损失。当然,这些只在内部调查报告上写着,文件上是不会说的,只不过是个建议,正式任命要通过召开董事会才能确定。

那个突然辞职的财务经理还是没有找到,说起来这个案子一点也不复杂,他因财迷心窍一时冲昏了头脑,挪用公款去炒股,本来想赚一点外快的,谁料到连本带利都输掉了,只得一走了之。这可把梁雨秋给害苦了,不光是他的辞职报告上有他的签字,连他通过瞒天过海的手法几次汇款的单子上也有他的签字,这个责任他是无论如何也推卸不了的。他真的恨死他了,并料定只要他没逃出国外,最终还是能抓到的,但经济损失是不可能追回的。其实这个人也是曹大勇带进来的,梁雨秋原以为是对方股东派来的,应该可以信赖,后来才知道他也是不久前以股东单位的名义从社会上招聘的。说起来,这一过失也有曹大勇的一份,但曹大勇人都死了,向谁追究去。

梁雨秋这回又惨了,不光年薪没有了,车子收回了,今后何去何从也是个问题。公司里的职工对他也抱怨纷纷,许多以前不敢说的话都悄悄地说开了,不但说他没经过正规的教育,还说他不懂管理,更多的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甚至偏重于儿女情长。总之,五花八门的谣传都有。

今天是农历大年三十,按照惯例公司提前放了假,梁雨秋则独自留了下来,他不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反省,而是在整理东西,准备卷铺回家。直到很晚了,他才切断电源锁上门,黯然地离开了公司。

一路上,他只好搭乘公共汽车回家,由于好长时间没有乘车了,加上上海的道路变化太快,新增的公交路线太多,他竟然不知道往自己家里走应该换乘哪些公交车,加上昏头昏脑的,原想从南浦大桥过江的,不想乘到了老西门,后来打算从延安东路隧道过江,但已过了封路的时间,只好徒步行走。当他随着晚上观灯的人流盲目地行走的时候,又糊里糊涂地走到了外滩,这时候彩灯已亮了,马路上人山人海的,想走快都不可能。

突然手机响了,梁雨秋从口袋里掏出来接听。“是雨秋吗?你现在在哪里呀,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啊!”是薇薇的声音。“我现在还在公司里头检查工作呢!”梁雨秋第一次向她说慌。“家里饭菜都搁凉了,等着你回来吃饭呢,你快回来吧!”“今天有特殊情况,我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先吃吧!”“大年三十,有什么特殊情况,哪有不回来吃年夜饭的道理?”“我说好了要跟值班人员一起吃年夜饭的,你们就别等了。”“人家都回家了,就你一个人特殊。好了,我们不等你了,到时候你早点回来就是了。”薇薇显然是生气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通完电话,梁雨秋反而心里更踏实了,索性走到江边,找个位置趴下,静静地欣赏节日上海的夜景。

此时的浦江两岸,真正是一片辉煌。黄色的灯光衬映出一座座雄伟的建筑物,彩色的霓虹灯在江边闪烁,探照灯的强光和摩天大楼顶上的灯光交织在一起,东方明珠塔高高耸立,从头到脚放射出灿烂的光芒,波光鳞鳞的江水上不时地驶过一艘艘的船只和停泊在岸边的船灯将整个江面组成了一条长长的银河世界。梁雨秋身为上海人,好久没有来观光市容了,从心里感到上海大变样了,是有点现代化的派头,跟几年前他开船进入国外的港口没什么两样,与过去进出黄浦江那种破破烂烂的印象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渐渐地,远处响起了“劈劈拍拍”的鞭炮声,夹杂着少量的烟火,梁雨秋听周围的人说晚上江上的船只还要放大量的烟火,就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干脆看完焰火再走。

坐着坐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了。梁雨秋回想起自己调陆工作以来所经历的一件件往事,确实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是自己的能力不够,思想观念陈旧,还是社会节奏变革太快了,人际关系太复杂了,自己跟不上节奏?他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出一条结论,自己不大适应在陆地单位干,相比之下还是干本行开船来得拿手。至于今后的去向,根据目前的情况,他料定自己没有东山再起、在哪里摔倒了从那里爬起来的机会。人都说“朝里有人好做官”,在官场里哪有人抬举他?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做点实事,混口饭吃,把老婆孩子照顾好,就不错了。他想到这次下来以后,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本单位,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再干几年,能混到退休最好不过了。

他把认识的人和知道的单位都排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向,心想现在国营企业普遍不景气,到处都在贯彻“减员增效”措施,大多数单位都人满为患,自己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位置?想来想去,还是回船上去干比较合适,虽然人辛苦点,经济收入还是可观的,正适合自己的特点。因为他清楚要挑起抚养两个家庭三个小孩的重任,担子不轻哪!

主意已定,计划也就自然出来了。他打算过了年后到公司人事部门去活动活动,能争取外派更好,不光收入高,还可以避开熟人的眼目。他知道自己的大副证书和海员证还有效,那是人事部门帮他换的,以备应急时使用。但这件事不能告诉曼曼、薇薇和菊素,她们知道了一定会极力反对的,到时候又走不成。他得采取“先斩后奏”的办法,悄悄地去活动,待调令下来了,再告诉她们。到那时,她们想阻拦也拦不住。

手机铃声又响了,这一次可是菊素的声音。“你怎么还不回来呀,家里放着鞭炮都没人放啊!”“快了,我这就回来!”梁雨秋敷衍了几句,只得站起身来,向白渡桥方向走去,想从公平路摆渡过江。

这时后,黄埔江上的焰火船开始放起焰火来了,整条江上五颜六色的,不断窜向半空,美丽极了,人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梁雨秋则瞅着这个空儿悄悄地溜走,边走边看,还没有看完,不知不觉地已走过了白渡桥。

无意之中,他看到路边停着好多出租车,想起自己家里路那么远,又要摆渡,还不知道有没有公交车,不如掏点钱坐出租来得快,也让三个女人放心。想到这里,他就毫不犹豫地走到一辆车的跟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065 尾声

梁雨秋又上船了,而且如愿以偿地被外派到丹麦船公司的一条集装箱班轮上当大副。

曼曼、薇薇和菊素当然是坚决反对的。但既然木已成舟,她们也没有办法,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他送走了。

开始时他情趣极高,到底是几年没有上船了,现在又干起了本行,总觉得很新鲜。但接班后事情就两样了。首先,他对船上众多的自动化设备非常生疏,就只在交接班时学会了简单的用法,并不懂得原理,使用时一旦出现故障就束手无策。其次是他对集装箱运输的业务知识很缺乏,由于船舶周转快,进出港口频繁,使他的本职工作非常吃力,常常莫名其妙地挨了船长一顿骂,还经常犯错。最要命的是他的英文水平本来就很低,加上在陆地工作时间长了,许多专业单词都忘了,而船上只有两个中国人,还有一个三管轮英文水平更不如他,而整条船说的都是英语,看的也是英语资料,连仪器上、甲板上、走道里,甚至厕所的门上标的都是英语。他找不到求学的的人,只得靠一本字典硬啃,怎么也赶不上用场。

由于工作压力的不断加大和精神的极度紧张,几个月下来,他身体就开始垮了,常常发起头疼病来,有时还疼得很厉害。但是,他不敢声张,尽量强忍着装做无病的样子,不让人家知道。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船长知道他身体不好,随时会把他赶下船退回公司的,到那时,他真的只好在家待岗了。因为现在不象过去了,船员中一两年甚至长期在家上不了船的有的是。

终于有一天,船在横穿大西洋时,梁雨秋病倒了,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船长开始还以为他装病,当着其他船员的面把他臭骂了一顿,后来见他发起了高烧,而且三餐茶饭不进,才知道问题严重了,赶快通知最近港口的代理商准备在船抵港后将他送医院,并通知公司外派部把他退回去,另派大副来接替。偏偏在这个时候海上刮起了大风浪,船不得不减速航行,比预期晚了一天抵达码头。等到救护中心的医生上船时,梁雨秋已经一命呜呼了,诊断的结果是死于脑溢血。

噩耗传来,三个女人悲痛绝欲,曼曼和薇薇上班也不去了,抱头痛哭了好几个日夜。按照以往的惯例,公司还是千方百计将梁雨秋的遗体运回到了国内。由于天气太热,水晶棺材里装满了冰块,一下飞机就直送火葬场。等到三个女人赶到时,只让她们隔着玻璃哭了十几分钟,就送去火化了。

过了一段时间,待一切都冷静下来以后,三个女人商议了一下,由菊素带着海萍、海青将梁雨秋的骨灰盒子送到了他的乡下,交给他的父母去处理,少不了又是一派悲痛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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