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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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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明晃晃的太阳射着大地,一片白花花的光芒反的人眼睛生疼,屋檐下的狗儿没精打采的趴着,吐着红红的舌头,耷拉着耳朵。

边陲小镇的城边,瘦弱的粗布少年扛着一袋米快步走着,脸上还残留着兴奋神色,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不时跑上两步,干巴瘦的脸上也因为脚步激起了两块红晕。

他冲进篱笆院子里,脚步忽然轻了,贼头贼脑的望了望,确定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向厨房。

“你回来了。”清清淡淡的声音,少年吓的一个激灵,手中的米袋落了地。

快手快脚的抱起米袋,少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笑容堆满了脸,讪讪的转过头,

“先生……”白色的衣袍垂落,烈日当空中自清凉无汗之姿,长发飘飘散落身后,也不惹人燥热之感。

脸色紧绷,不怒自威,手中的戒尺轻轻拍打掌心,盯着眼前的少年,

“我对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少年嗫嚅着,不敢看向眼前人的脸,小小的声音憋在喉间,

“不准乱跑。”

“那你去哪了?”男子的声音纯净,问话也是平平静静,但是少年却没来由的退了退,死死抱紧手中的米袋,似乎那是他唯一的倚仗和保护伞。

“你让我去王阿爹家拿米。”他用力的咽了咽口水,聪明的将米袋举到脸前的位置,

“我拿米。”难得的,男子平静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了表情,却是一抹冷然,从唇角直渗到眼底,

“只拿米?”任谁,在这种冰冷的目光中都不敢再坚持,少年缩了缩脖子,张了张唇,几个字犹如蚊呐,

“王、王阿爹不是扭、扭到了脚么,先生才、才让我送药兼自己拿、拿米回来,可是、可是王阿爹说让我帮忙到镇头去打几斤酒,我、我就去了。”这话出口,男子眼中的冷色更浓,全身都笼罩在一股冰霜之感中,

“然后呢?”他对少年的心性,显然了然于心。

“然后……”少年期期艾艾,

“然后我就在茶楼那,听了两段说书先生说的段子。”话音刚落,他用力的点了下头,

“真的就是两段,我没待很长时间,马上就、就走了。”

“咻!”戒尺在空中挥过凄厉的啸声,直接招呼上少年。

“扑。”入声沉闷,却是直直的打在米袋上,少年缩着脖子,将身体全部藏在米袋之后,无声的露出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乞怜的望着男子,口中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就差从一旁的小黑身上借条尾巴摇一摇。

男子面色紧绷,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少年忙不迭的点头,

“记得,记得;先生说过,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不要随便乱与不认识的人交谈,除了周围大妈大爷家哪都不准去,否则就要打屁股。”

“那你做到了没有?”男子的戒尺高高的扬在空中,发丝无风自动,

“茶馆是不是人多之处?更何况茶馆边还有娼寮妓馆,来来往往无数人,你记着我的话没有?”

“我只是听故事听馋了。”少年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米袋,瘪着唇转身,双手举起趴在墙上,将瘦弱的臀部拱了起来,

“先生想打,就打吧。”凄惨的模样,可怜的语调,垂手认错的姿态,还有那瘦弱的身体,轻轻的咬着唇的无辜表情,男子手中的戒尺终究没能落下。

慢慢的垂下手中戒尺,男子一声轻叹,

“算了,今日饶你,去放好米。”讨好的笑容重回脸上,少年低头抱起米袋,眼底间滑过狡黠,偷偷笑了。

每当他乖乖认错的时候,先生都是不忍苛责的,虽然先生很严厉,但是他知道先生心很软。

“先生。”他软着声音,

“我去煮粥,一会给您磨墨看您写字,再给您捶腿揉腰,早上我将绿豆汤吊在井水里镇着了,您消消火。”如此谄媚,谁还打得下去?

男子伸出手,抚摸着他狗啃一样凌乱的发顶——先生的剪发手艺实在不怎么地,但是他无所谓。

那抚摸的掌心,很轻柔,

“狗儿啊,记住我的话,别乱走。”再度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少年用脑袋蹭了蹭先生的掌心,当真如狗儿一般。

“走吧。”男子抬了抬目光,示意着厨房的方向。知道这次逃过一劫,少年忙不迭的跟在先生身后,狗腿的很。

他在一旁乖乖的劈柴,把柴火丢进炉膛里烧着,白色的人影站在灶边,撮了把小米撒进锅里,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先生我来。”他想要抢过活,却被先生摆摆袖子的动作打住了,又窝了回去继续自己劈柴的工作。

在他的记忆里,他没有爹娘,从小就跟在先生的身边,先生是个医者,带着他四处游医,每到一处,有时候住上三五个月,有时候不到三两日就走,这里已是住的最长的一次,有大半年了。

先生虽然对他严厉,但是供他吃供他穿,没事还给他调理身体,从没嫌弃过他这个大号拖油瓶,他对先生的感激之情中,还有几分亲近的孺慕。

想到这,狗儿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柴刀,望着灶台边的人影怔怔的发呆。

先生的因为是医者,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让他总是会想起常常去庙里拜的药师佛,不过先生比药师佛还要出尘飘渺,应该叫药师仙才对。

还有,先生笑起来的时候,才真的叫……对了,叫惊为天人,虽然他在外人面前从来不笑,但是他狗儿知道,有时候夜晚,先生会轻轻展开一幅画,望着画中人微笑。

那种笑,有点苦涩,有点欣慰,还有丝丝的满足,可眸中又凝着化不开的清愁,氤氲了他干净的眼瞳,最后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画中的女子很美,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尤其是那双淡然的眼眸,冷静凝霜,一袭紫衣高贵端庄,衣袂乘风。

她和先生,是他狗儿心目中最漂亮的两个人,比那个什么街头

“春花楼”里最有名的花魁美上一百倍。哪像自己,面黄肌瘦,全身抠不出二两肉,瘦的两颊都凹了进去,几乎连眼珠子都瘦的突出来了。

摸摸肋骨,比洗衣板还要嶙峋,在自己身上搓衣服,比棒子槌的还干净。

他猜,那人是先生的心上人,不过他不敢问。因为早前,他问过一次,结果被先生狠狠的抽了三戒尺,屁股肿了整整四天。

虽然……先生后来又亲手给他敷药,但是那火辣辣的感觉可让他记牢了,再也不敢问半句关于那画像上女子的事了。

男子扯出一条丝绦,随手将长发束起。

“先生。”狗儿瞪着明亮的眼睛,扑闪着好奇的光芒。清和的面容转了过来,平凡的面容下,俊逸气质萦绕周身。

狗儿哈拉着笑,憨厚的挠挠一头乱草似的头发,

“先生,您知道什么是江湖吗?”眉头一皱,男子嘴角抿着,身上冷冷的气势无形显露,炉中火猛的黯了下,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个话?”

“说书先生说的。”狗儿的眼中很是艳羡,

“什么江湖豪侠飞檐走壁,什么武林高手来去自如,飞花伤敌摘叶取命,一掌就能把人打飞十丈八丈远,是不是啊?”他越说越兴奋,柴火棒似的胳膊挥舞着,抡圆了手中的柴刀,口中还不时的发出霍霍的声音。

“你还听了什么?”先生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红唇浅浅的勾了下,山雨欲来风满楼。

可怜的狗儿完全没发现即将到来的悲剧命运,犹在那里喋喋不休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

“今天说书先生讲的居然不是传统段子,而是江湖大侠的传闻,据说武林第一高手是个叫‘紫衣侯’的女人,与‘清风暖日阁’的阁主楚濯霄决战雪山之巅,结果‘紫衣侯’失踪了,‘清风暖日阁’解散了,谁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有人说他们互拼数百掌,打了三天三夜,一起力尽摔下万丈悬崖;还有的说,他们原本就是一对情侣,比武不过是个幌子,根本就是携手归隐江湖了,江湖传闻,那‘紫衣侯’有倾国倾城之貌,楚濯霄有盖世无双之容;江湖还传闻……”他口沫横飞喋喋不休,冷不防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抽上他的背心,将完全没有防备的他抽飞了出去,大字型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巴,长手长脚摊着,活像被捶扁的蛤蟆。

戒尺的力道似乎不大,打在背上都没有清晰的声音,但是只有地上的狗儿知道,那种痛,是从皮肉底层下蔓延出来,在身体里一层层的涌动,打的是一下,却是绵延无边的疼,从背到腿,就像被擀面杖揉过一遍似的。

“嗷……”地上的狗儿一声怪叫跳了起来,撒开两条小细腿飞奔,撕心裂肺的嚎啕声撕破空气的宁静。

“先生我再也不敢啦……”

“先生不要打我啊……”

“先生好痛好痛哇……”可是,无论他怎么跑,那白衣先生都可以在闲庭信步间随在他的身后,每嚎一句,就是一戒尺拍上他的瘦臀。

就看到狗儿如油锅里的虾子,一下下猛蹦着,凄惨已极。

“张妈救命嗷……”

“李婶救命哈……”

“陈奶奶呀,先生要打死我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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