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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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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暖日阁’没有秘密,楚濯霄和楚濯漓的秘密也不多。”他的指尖擦过那柔嫩的花瓣,

“你问的是我的病吧?”长长的小径,只有他们两个人,鸟儿一阵阵的啾啾声伴随在身侧,歌声曼妙。

楚濯漓的手从轮椅旁挂着的小袋里掏出一把小米,托在掌心里,鸟儿叽叽喳喳的跳跃着,一只只扑到他的胳膊上,掌心中,啄着。

单解衣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些鸟儿来人不惊,原来竟是被他喂养惯了。

“最先喂它们的可不是我。”他侧着脸,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那张脸仿佛也透明了般。

不是他,那就是楚濯霄了,难以想象那般冷硬刚毅的男子,也会有如此闲情雅致。

很难想象,楚濯霄张开手掌,被鸟儿扑满身的样子。

“楚大宫主有他的难言之隐,漓也不必说。”她拈起一撮小米,鸟儿从楚濯漓的身上又飞扑到她的掌心,落下几尾漂亮的翎毛,沾在她的发间。

“正因为他不说,我才必须说。”楚濯漓依旧平和淡淡,

“以他的武功,会让解衣看到出浴而未及躲闪,我难道真的不明白吗?”她就知道,一切都瞒不了他,太过剔透有时也是很累的事,傻傻的活才容易得到快乐。

“如果我猜的没错,漓公子根本不是病。”她慢慢吐着字,看着他扬起双臂,送鸟儿飞去,一抹期待的眼神悄然远扬,

“是蛊。”再是平和,也有期待,这样的楚濯漓才有人的本性。谁曾想得到,以蛊出名的楚濯漓,自身就中了难以趋离的蛊,当这个猜测入脑海的时候,单解衣也无数次的否认,直到现在,她也无法肯定这个可能,唯有询问楚濯漓。

而楚濯霄的反应,更是诡异。

“也许。”他同样给了一个不算肯定的答案,

“昔日恩师也有过这般的判定,而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身为蛊毒的传承者,我始终没能找到蛊毒所在,这一点似乎又不像是蛊毒,所以不敢肯定。”所谓下蛊,一定要有个媒介,将蛊植入对方的身体里,以精血养蛊,慢慢的将对方消耗殆尽。

这些,都与楚濯漓发病时的状态一样,就连她也觉得那些冰寒之气太过活跃,仿佛有生命一般能感觉到寒气的多少,每当她抽出一分,那身体中的寒气就会无形的增加一分,若不是输入热气抵御,他身体的寒气会永远保持恒定的量。

这种情形,让她不得不怀疑蛊,可是楚濯漓的话又让她犹豫了。身为驭蛊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蛊的习性,他说身体里没有蛊,就应该是没有,难道真的是病?

“自小就有吗?”说话间,她的一缕发丝垂在楚濯漓的肩头,一根雀儿的翎毛挂在发丝里,摇摇荡荡。

他伸手,拈起翎羽,

“打我有记忆起,就有。”孩童,不可能拥有太少时的回忆,他可以遗忘,可是楚濯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弟弟的情形。

不能单解衣开口,楚濯漓已经回答,

“兄长缺失了孩童时的记忆,全部遗忘了。”什么?都说,人的记忆里,对于孩提时期是最为深刻的,少不更事也不可能全部遗忘。

楚濯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师傅说,二十余年前,他拜访家父,可惜来晚一步。只看到哥哥满身是血坐在院落中,身边尽是尸身,而他的怀中就抱着我,呆呆的坐着,无论师傅问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据师傅所言,根据地上的情形判断,那户人家至少已死了三日,也就是说,兄长就那么呆坐了三日,而我也命不该绝,只是留下了身体隐疾。”灭门血案?

“是普通大户人家,还是武林归隐?”她蹙了蹙眉头,脑海中搜寻着所有单家关于二十多年前的记载,想要找出蛛丝马迹。

“算是普通人家,也不算是。”楚濯漓垂下眼皮,

“我记得单姑娘曾经提及过家父的出身之地。”她的脑海中,杂乱的点交错着,拼接成了线,突然脱口而出,

“你是‘佘翎族’的后人?”原本以为,楚濯霄和楚濯漓只是

“琴剑双绝”的传人,如今看来却绝不是那么简单,以

“佘翎族”排外又诡异的性格而言,

“琴剑双绝”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收养外族的孩子,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昔日,‘佘翎族’被瘟疫袭击,我的父亲被派出寻找治病良方,无奈中途病发,有幸的是被大夫所救,竟然挺过了那夺命的病,待他带着方子回到族中的时候,发觉所有的族人都没能逃过劫难,父亲开启了一笔藏在‘佘翎族’中的宝藏,抹去了所有藏在石壁上的提示。怕有人察觉‘佘翎族’有后,他甚至不敢埋葬同胞就匆匆而去。隐居在边陲小镇娶妻生子,联络早年出族的师傅。可是等师傅到的时候,只有满地的尸体,以及哥哥和我。”楚濯漓平静的口吻慢慢的诉说,听不到任何心绪的起伏,但是那呼吸声,却渐渐重了,声音弱了下去。

她的手,轻轻握上楚濯漓的掌心,幸好,手心里还有余温残暖,他只是累了。

楚濯漓的手反握了握她的指尖,

“兄长常梦魇,我知他一定还有片段的记忆,但是他从不肯说,我亦从未问过,也希望单姑娘,莫要多问。解衣心疼我三月难眠,可知兄长他十余年来几乎夜夜难寐。”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自己吐露真相的吧?

“好,我不问。”她暖着掌心里清寒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

“说说你的病?”

“要查我身体里是不是有蛊毒,或许有一个办法。”他抬起眼,深深的看向单解衣,

“需要我明白的说出来么?”他这么问,笃定她心中明白。她确实明白,可是这方法……

“以身相贴,以气相引,所有穴道一次探查,任何蛊都没有办法藏匿。”楚濯漓知她对蛊毒的了解,也清楚她的气息是唯一一个能够深入到他体内的人,这个方法除了对蛊的敏锐,还有武功必须超一流,才足以驾驭这种探查的缜密。

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么香艳的方法,她颇有些无语,往昔的优雅从容,华贵端庄的气质换成了无数白眼望天。

可是,这种方法一旦对方在肌肤相触中动性,血脉流速加剧,就会影响对方的感知,并不适用于男女之间。

“解衣不必担心我会动性。”楚濯漓冷静的开口,

“濯漓身子不好,不能的。”一人独影,窗外明月。

“清风暖日阁”的伺候非常周到,她也不是认床娇惯的人,但是这一夜,她失眠了。

是因为楚濯漓那温暖的面容下,平静的口吻吗?他是男子,无论是否身体有病,不管是否孱弱,他是都男子,都有男子的尊严,如此随意的说出自己的隐疾,毫不避讳的将那最伤人自尊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是真的平静接受,还是深沉到已不会再有任何反抗命运的心吗?

无论如何,那一瞬间,她被楚濯漓的淡然震撼了。想起他温暖的表情,在说出那些话语的时候,依然还能笑的那般灿烂,想起这些年来苦苦挣扎的活下去,以残破之躯面对着日夜的吞噬,她不禁想起了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混沌之气。

如果有一天,她被功力反噬,她有没有勇气面对身体的被侵蚀,智力的倒退,然后一步步走向死亡?

单家的人中,当有人练功失败,他们无一例外的选择自尽,他们想要在最后一刻保留些许尊严。

而如今,她看到了楚濯漓,谁敢说他活的没有尊严,谁能笑他赖活不如速死,若是她,会不会有他强大的内心?

这男子,不仅仅令她赞叹,更令她敬佩,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温暖的人。

她答应了,也无法不答应。于她而言,所谓香艳,所谓禁忌,那都是世人的眼光,没有人会对那位男子产生任何非分之想,他暖的就象一缕阳光,爱,却不忍独自占有。

毫不犹豫的应承,究竟是同情还是钦佩,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灵秀天地间剔透的人,若能多活些日子,也是好事。

即便是答应,想要为他行功,也不是那么快可以做到的,她必须要让他身体中的寒气适应她的气息她的存在,这样在全身功力侵入他穴道的时候,才不会遭遇到抵抗。

她每天多探入一分,多停留一点,在那寒气感应到她存在的前一刻立即抽离。

现在她的内息可以在楚濯漓身体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心头对那寒气的来历也越来越怀疑。

犹生命一般,会感知,会抵抗,会反扑,若不是蛊毒会是什么?耳边,依稀听到一声男子沉闷的哼声,很遥远,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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