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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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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掌再触,狂霸的力量令人窒息,院落中的大树齐齐倒下,而风暴中心的单解衣,靠着门板,没有半点逃跑的意思。

“轰……”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力量的推动,弓箭手脚下不稳,齐齐往后倒去,地上出现了一个扇形的深坑,人影哀哀呼痛。

空中的

“白髯客”一声怒吼,雪白的胡须上出现了艳红,一道。单解衣的身体猛烈的摇晃着,一步也不敢垮出,再一次硬生生的接下了。

喉头腥甜,内腑气息一阵乱窜,眼前无数的星星闪烁着,黑色无边。手指,优雅的捂上唇边,清灵灵的笑着。

当那手指再放下,掌心中湿濡一片。丹田中,那股常年压制的气息被震动,再度猛烈的窜上她的筋脉,第二次没能忍住,她的唇角边,血色滑下。

而此刻的她,既没有再去开锁眼,也没有拨弄机关,懒懒的靠在门上,慢悠悠的抬起了手腕,葱白的手指,遥遥指着没有出手的

“黑衣客”,又点回

“白髯客”的身上,勾勾手指头。这个姿势,是她要两个人同时上的表示。

“二十年前,就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们说话了。”

“白髯客”的脸色也不是太好,气血不稳。单解衣没说话,那双明眸却弯了弯,依稀是在笑,而笑意中的表达分明是,二十年前没有我,才让你们托大到今日。

“王爷既然下命一定要杀了他们,夺到他们身上的东西,那就不要再啰嗦了。”

“黑衣客”慢慢走到

“白髯客”的身边,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扬起了手中的杖。

“黑衣客”望着单解衣,

“女娃娃,‘仙翁双客’二十年没有联手了,报个字号出来。”还给他的,是单解衣淡然轻摆的掌心,悠然而立的身姿。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她怕自己一旦张口,那压在喉咙口的血就会喷洒而出。

她庆幸,庆幸自己此刻有黑巾蒙面,庆幸自己一袭紫衣在黑暗中遮挡了血渍。

两人对望一眼,

“女娃娃,真的不报字号吗?”青葱玉指在空中摇了摇,指尖白色的劲气笼着掌心,冰玉透白。

“‘雪玉掌’?”

“仙翁双客”再度对望一样,同时凝神,

“百年失传绝学你都会,果然不能小觑。”她另外一只手掌渐渐提起,掌心中黑沉沉的,轻咤一声,

“来吧。”这是她面对两人时唯一说过的话,两道劲气中,她发丝飞舞,张扬着无人敢比的睥睨傲然,轻纱在身侧翻卷,明眸越来越亮。

“仙翁双客”同时纵起,两人的力量挥起,数百士兵连滚带爬的朝院外奔去,这种窒息的力量,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恨不能远远的离开。

房顶上的瓦片噼里啪啦的掉着,地上的青砖一排排的碎裂,直奔向门前的单解衣。

同时,两人手中的葫芦震开,无数寒芒如牛毛般弹射而出。两掌对四手。

瞬间,炸裂。尘土飞扬,石子乱溅。紫色人影靠着大门,没有躲闪,迎上。

黑色面巾下的红唇,喷出一蓬血雨,湿了覆在脸上的面巾,那双明媚的眸子顿时失了神采。

发丝委顿落回,她靠着门板,慢慢滑落。那些细针,她躲闪不了,自身的功力震开了大部分,还有少数没入她的身体里,刺着筋脉。

“仙翁双客”倒飞回,脚下一连串的倒退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红润的面色上也浮起了苍白。

“‘雪玉掌’‘墨禅指’果然是传说中高深的武功,女娃娃你师承何门?”

“黑衣客”的声音很凌乱,

“只要你说出师门来历,我们说不定饶你一命。”但是此刻的单解衣已不能再说话,甚至连动都不能动,身体沉重无比,灵台最后一点清明,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可是说的什么,她已然听不清楚。

内腑中气息狂乱的窜动,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筋脉被一寸寸震断,侵蚀的声音。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后支撑的大门忽然倒下,没有了倚仗的身体颓然倒下。

倒落的,是一双温暖的臂弯。她,成功了。

“‘斗转乾坤’?”

“仙客双翁”同时一惊,不由自主捏紧了手中的杖,

“女娃娃,你刚刚引我们同时出手,就为了将我们的内力引到门上,震开这门?”单解衣无法回答,她甚至不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这赌博似的一次,她赢了。

疼,无边的疼从丹田深处涌了上来,她再也不能控制,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这疼痛,即便在昏迷中,依然拉扯着她的甚至,让她呼吸艰难,每当那沉闷的感觉涌上胸口的时候,一道清凉的劲气浅浅的渡入,护住她的心脉。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想说话,奈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有个感觉的。

就连唇,都控制不了。这一次,伤大了。眼前,破屋烂草房,四处漏着风,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一张虬髯大脸在她面前,神情复杂的望着她,熟悉的面容不熟悉的表情,紧张中带着深沉的疼,默默的望着她。

“你怎么这么蠢?”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

“你可以跑的。”——跑了就没搭档了,以后更麻烦。她说不出,但是她相信他会懂。

“以一己之力对抗昔日‘风云录’上第一的两人,我不信你不知道他们葫芦里有毒针。”他的声音,轻颤。

——知道,死不了。她既知道

“仙翁双客”的名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暗器?只是若要以

“斗转乾坤”引他们的内力,就不能躲。毒,毒不死她,换来风琅琊的安全,是合算的。

“我为你启针。”他垂下脸,唇贴上她的耳畔,

“下次,别再如此冲动,学人赌博不好。”她冲动吗?床榻上的单解衣默默的想着,似乎有一点吧。

风吹过身体,冰凉。她看到,他的手指慢慢解开她的衣衫,从肩头,到腰身,当手指探上她的兜衣时,她清晰的看到,那手指在颤抖。

掌心,贴着她胸前的高耸,几是全部包裹,掌心的热度透入,似在抚着她的心脏,将那缓缓的跳动掬在手心中。

肩头,小臂,胸口,腰身,都有几处黑点。

“你的武功很怪异,我没办法引动你体内的气息,也没办法侵入,唯有这个办法了。”他苦笑,她轻轻眨了下眼睛。

单家的武功自成一派,甚至可以说是诡异无比,她知道他说的没错,也猜到他会用什么方法来启针。

只怕,在她昏迷期间,他已经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依然束手无策,才会等她醒来告知他的方法。

那双星子朗眸静静的望着她,将她瘫软的身躯抱在怀中,双臂拢着,沙哑的嗓音徘徊在她的耳边,

“真不希望这是疗伤。”声落,他俯低脸颊,轻轻含上她的耳垂,细细的拨弄着。

心跳,更快,她轻轻的吐着气。那唇,从她的耳畔划过,留恋在她的脸颊边,纤细的颈项上,慢慢吮吻着,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颈上的筋脉,因为他的吻而渐渐扩张。

这家伙,调情很有一手。此刻,单解衣居然还有心思想到这些,她不禁有些好笑。

“你若敢笑,我便要了你,而不用这么折磨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涩中的假愠。

她的武功排斥一切可以侵入的外力,风琅琊不能以自身的武功助她逼针,而她所有的功力都被那丹田散开的内息逼住无法动弹,所以他用了一种最古老,也最香艳的办法。

当情欲贲张到顶点的时候,人体的血流会加速,穴道会自动打开,以他的功力,在那一瞬间,将停留在穴道上的针弹出。

他的唇,带着清晰的感知能力,轻轻落在她的唇边,蝴蝶般的轻轻触碰了下,痒痒的,是他胡须擦着娇嫩肌肤的感觉,热度,则是他喷洒的气息。

含上她的唇,辗转吮吻,那舌尖轻巧的勾开她的唇齿,探入。他的味道,带着天空大地的温暖,青草露水般的爽朗,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呼吸,轻柔的勾上她的舌尖,慢慢拨弄着。

这是疗伤,但她必须投入,才能引动身体里的欲念,将穴道打开。单解衣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回应,舌尖才动,很轻的碰了碰他的舌尖。

那一瞬间,他的温柔忽然变了,变的霸道,变的狂烈,想要夺取她所有呼吸一般,掠城占地,侵蚀着她每一寸甜美,吮着。

她能感觉到他呼吸间的炙热,那疯狂的占有仿佛正在草原上驱敌的战将,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不让对方有逃离的可能。

他的手指,在她腰身上摸索着,粗糙的掌心擦着如玉的肌肤,在穴道边游走。

垂首,那唇啮咬着颈畔的肌肤,有些疼,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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