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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血浓于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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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下午,矜尘的马车进入了扬州。

紫云拉着碧荷坐在车外看风景,车里边只有矜尘和紫风。

“紫风,车入扬州了么?”矜尘隐隐听着车外人声鼎沸,抬眸问道。

“姑娘,已经到了。”紫风约莫二十岁左右,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眸,越发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

“唤紫云进来,我要梳洗一下。”矜尘放下手中的医书,从榻上坐起来。这两日,矜尘心情低落,也未好好打扮,如今要到秦府了,总不能一副慵懒模样。

“是。”紫风一笑,招呼紫云和碧荷进入车内,替矜尘梳洗。

“妹妹,秦府到了,请下车。”大约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停下,秦子钟的声音传进来。

紫云和碧荷先出来,一左一右扶住矜尘走下马车,紫风则收拾好矜尘随身的行李跟着下车。

矜尘刚一落地,小灵狐就从车里跳出来,窜到矜尘怀中。

矜尘一笑,抬眸,就见一座古朴青砖的大宅坐落眼前,暗红的大门上方,红色的牌匾上写着“秦府”。宅门前一左一右是两棵上百年的琼花树,此时花期已过,绿叶成荫。

此刻,暗红的大门敞开,一行仆人恭敬立在一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看到秦子钟急忙迎上来,俯身施礼道:“钟少爷,可算到了,老爷子都着急了。”

“李叔,不必多礼,这是矜儿妹妹。”秦子钟微微一笑,对李管家很是客气,言毕,转眸看身畔的矜尘。

李管家在看到一脸浅笑的矜尘时,蓦然心神一惊,旋即眼眶微红,低下头,躬身行礼,涩声道:“小姐安好。”

“您客气了。”矜尘显然看到他的神色,暗暗猜测他该是想起自己的娘亲,心里微微酸涩,走上前虚扶一下。

李管家起身,低头立在一侧,涩声道:“少爷、小姐,请随奴才来。”

“妹妹,走吧。”秦子钟对矜尘温和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表哥先请。”矜尘低头,跟在秦子钟身侧一步,走进秦府大门。早有轿夫抬了软轿恭候。矜尘上了轿子,略微低头,掩住眸中的哀伤,平复酸涩的心情。

轿子沿着宽阔的青石路向宅子深处走去。一路看来,亭台楼阁、小园香径,水榭走廊,处处透着精致,却又含蓄清雅,毫不张扬。偶然遇到忙碌的仆从,均低头躬身,目不斜视,进退有礼。

矜尘暗暗留心,揣摩外祖父该是那种恭谨严肃、气度高雅之人。

转过几座清雅的独居院落,轿子进入一个幽静宽阔的小院,在一处名唤“半忆堂”的书房前停落。矜尘扶了紫云的手下轿,而后,随着秦子钟站在门前。

“少爷、小姐,老爷子在里面,请进。”李管家先进去禀报,而后,出来对秦子钟和矜尘做个请的动作。

“妹妹,进去吧。”秦子钟见矜尘秀眉微微轻蹙,对她微微一笑,低声道,“祖父虽为人严肃,待后辈极好的,妹妹无须担忧。”

矜尘点头,转身将怀中的小灵狐交给紫云,吩咐三个丫头侯在外面,而后,跟着秦子钟踏进书房内。

书房内,一个身着暗色锦袍、头发花白的老人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矜尘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外祖父,秦文安。

“钟儿给祖父请安,祖父安好。”秦子钟对着秦文安跪下磕头请安,矜尘犹豫一会,也跟着跪在,磕了一个头。

“你、你们,起来。”秦文安声音有些沙哑的吩咐,却始终没有回头。

矜尘和秦子钟起身,静立在书房中,看着秦文安的背影,亦不敢说话。

风,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自打开的轩窗中飘进来,萦绕在三人间,久久徘徊不去。

良久,秦文安终于回头,一双微红的眼眸看向面前淡然而立的矜尘时,立刻湿润,握紧的双手微微颤抖,嘴唇微动,却一个字也未说出。

矜尘曾千万次设想过与外祖父相逢的情景,本以为自己会如预料中那样,对他冷漠以待,为娘亲申诉。可是,当一个花甲老人眼神悔恨哀伤地看着她默默流泪时,矜尘心中无尽的不满和怨恨竟再也提不起来,只有满心悲伤和痛楚。

“祖父,您先坐下。”秦子钟上前扶住满脸凄色、身姿微晃的祖父。

“无妨。”秦文安略略平静一下心情,坐到窗前的软榻上,指着榻前的两张椅子吩咐,“钟儿,和你妹妹坐下。”

“是。”秦子钟看了低头垂泪的矜尘一眼,见她轻移莲步坐到椅子上,暗暗轻舒一口气。

“你,叫矜儿?”秦文安看着这个与自己女儿容颜酷似的外孙女,心里又悲又喜,平日威严的语调也不由柔和了些。

“嗯。”矜尘强忍住泪水,轻声应着。

“你娘,这些年,在哪里?”明知女儿已然远去,可还是忍不住问。当年,若不是自己一味顾及祖宗颜面,也不会沦落到骨肉分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

“隐居深山十六年。”提及娘亲,矜尘怨念又起,语气也冷漠了许多。

“矜儿,你娘,什么时候去的?”秦文安听出矜尘语气中的怨恨,心里凄苦,却也知道,这份怨,轻易难化解。

“你当年赶她出府,已然判了她死刑,又何必在乎她如何呢?身为父亲,为了家族颜面,弃亲生女儿于不顾,你认为,你还有资格问她么?”思及娘亲离世之痛,矜尘压在心底的恨如水喷涌,清眸冷冷看着秦文安,“何况,娘亲从来未离去,她一直在矜儿心里。”

“妹妹,不要说了!”秦子钟看向矜尘,一脸的不安。

“钟儿,让她说。”秦文安面色悲切,一双忧郁的眸看着清颜冷漠的矜尘。这个外孙女,终究不肯认自己。

“这些年,娘饱尝心酸,亲人抛弃、爱人离弃,终日忍受折磨,早已病入膏肓,你说,她那么温婉可人,你怎么忍心将她赶走?娘从未怨过你,因为,你是她最爱的父亲。可是,我恨你!恨你无情,是你,眼睁睁看娘跌入深渊,是你,一步步将娘逼死!”矜尘泪眼模糊,看不清眼前人,想起娘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那些怨恨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心里只剩下无边蔓延的疼痛。

又是沉默,秦文安满眼苦楚,秦子钟一脸的沉痛,矜尘低眸垂泪,神色凄切。

很久,一阵清风拂过矜尘的清颜,彷如一双清凉的手,将矜尘从悲伤哀切的思绪中唤醒。

轻轻拭掉眼泪,矜尘起身,对神思落寞绝望的秦文安俯身行礼,轻声道:“方才矜儿为娘亲不平,虽然有失大礼,却也是肺腑之言,还请外祖父莫怪。话说出口,矜儿心中怨愤已消,日后自当替娘亲尽孝,侍奉外祖父。”言毕,跪在秦文安面前,连磕三个头,抬眸,“矜儿给外祖父请安。”

“快、快起来。”矜尘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秦文安绝望的心顿生狂喜,慌忙起身扶起矜尘,看着那与亡女相似的容颜,眼中泪珠顺着眼角斜纹滑下,一时之间语无伦次,“好好,不怪、外祖父不好,好孩子、原谅外祖父了……”

秦子钟这一次,彻底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妹妹认了外祖父,否则,自己就真得听从王爷吩咐,将妹妹再送回京城了。

“钟儿,你下去吧,我和你妹妹单独聊聊。”秦文安平复心情,看了一眼面露微笑的秦子钟,又凝视着矜尘,心里欢喜的无以复加。

“祖父和妹妹慢聊。”秦子钟一笑,而后,关门退出书房。

“秦公子,姑娘怎么样?”刚一踏出书房,紫风就上来问道,一边的紫云和碧荷也是一脸紧张。方才,听到矜尘的哀切哭声,三人差点冲进去。

“很好,妹妹认了祖父。”秦子钟微微一笑,对一直恭候的李管家说道,“李叔,先带三位姑娘去妹妹的院子吧。”

提着一颗心的李管家终于舒了口气,面露笑意:“三位姑娘请随老奴来。”

“紫云,你与碧荷先去安排姑娘行李,我在这等姑娘。”紫风将行李递给紫云和碧荷,自己则守在书房边,主子说了,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姑娘。

“嗯。”紫云应一声,和碧荷随李管家去了。秦子钟看一眼紫风,微微含笑也离开了。

一阵风轻拂,紫风轻轻打一个响指,立刻,从秦府四周悄然出现两男两女。

“怎么样?”紫风走近四人,低声询问。

“回阁主,一切正常。”其中一个一身蓝色劲装女子回禀。

“守住姑娘的院子,一有可疑之人,立刻来报。”紫风吩咐。

“是。”四人顷刻间散去,再无踪迹。

紫风回眸看一眼书房,里面隐隐传来一老一少的笑声,心里稍稍舒口气,静静站在书房边,凝神留意四周。

夕阳西下时,矜尘浅笑着和外祖父从书房出来,看到门边候着李管家和紫风碧荷,唇角弯起,回眸对秦文安道:“外祖父,我先退下了。”

“去吧,有什么需要,尽可告诉外祖父。待会晚宴,咱们再聊。”秦文安满脸笑容,很是开心。

“谢外祖父。”矜尘微微俯身行礼,而后,带着两个丫头退去。

“李书啊,矜儿,像婉儿不?”秦文安看着矜尘远去的身影,问身边的管家。

“回老爷话,矜儿小姐,很像静婉小姐。”李管家声音有些哽咽。

“是啊,若是婉儿还在,该有多好。”秦文安深深叹一口气,神色哀伤,“当年,真的是我错了啊。”

“老爷,静婉小姐那么孝顺,不会怪您的。矜儿小姐随‘秦’姓,不正是说明静婉小姐心里一直记挂着秦家么?”李管家宽慰着秦文安。

“是啊,婉儿那个孩子从来都是最孝顺的,却也是最爱淘气的,当年她十岁那会,将他二哥的窗户用黑纸偷偷糊上,害得明河睡到日上三竿,连府衙都去迟了,呵呵……”秦文安想起爱女,脸上是少有的温柔慈和。

“静婉小姐那个时候,时常捉弄我们,还喜欢偷偷溜到街上玩,不过性子最是和善。”李管家嘴角也挂起一丝笑。

“嗯,矜儿孝顺像她娘,不过性子倒是比她娘更利落些,爱怨分明。”秦文安笑笑,又问李管家,“矜儿那处院落可收拾好了?”

“是静婉小姐的旧居,一切都是小姐在时的模样。”李管家说道。

“嗯,再多派几个精灵些的丫头过去,照顾好矜儿。另外,矜儿旅途劳顿,就先不去她叔伯那里请安,你去知会一声,今日的接风宴就我和矜儿单用,他们不必伺候了。”秦文安吩咐李管家。

秦文安三个儿子中,大儿子秦明海和小儿子秦明湖均在扬州府衙任职,为了照顾好老爷子,都未另行购买宅子,均住在秦家老宅里,不过,都是老宅独立的院落。

今日秦家人均知矜尘到来,因为理解老爷子想单独见见外孙女的心思,也都未过来见矜尘,只是各自备了厚礼提前放在矜尘的院中。

是以当李管家一一传话时,秦明海和秦明湖均嘱咐好好照顾两人,又吩咐女眷备了几样新鲜的扬州时蔬送过去。

晚宴和乐,矜尘陪在外祖父身边,祖孙俩也没有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边吃边聊。

矜尘听外祖父讲起娘亲儿时的乐事,看他一脸慈祥,慢慢觉得,这个外祖父,虽然当年有些无情,可毕竟,还是挂念着娘亲,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歉疚。

如今,他也后悔了,只是,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宠爱自己,弥补自己,从自己身上,去寻找他疼爱的女儿的影子。

矜尘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完全就释然了,原来,血脉亲缘是你无论如何都割裂不开的,即便曾有刻骨铭心的伤痛,一旦原谅,竟再生不出一丝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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