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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此心谁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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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放下笔,矜尘细细端量手中的字,还是不尽人意。哎,如果能把主子的字带回来仔细描摹就好了,可惜,一个小丫头是没有这样的权利的。

将宣纸搁到一边,矜尘起身推开小屋唯一一扇窗户。才半月时光,遥看近却无的草色如今已然郁郁青青,微风轻抚,掀起一阵阵绿色波澜,煞是好看。矜尘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好。

这座院子向来安静,尤其是阁楼后面的小院子,从未见人影。如不是偶尔见到夜月带着几个小厮出现,矜尘都以为自己与世隔绝了。

这半月,每日上午去书房打扫整理,午后,矜尘边躲在小屋中练字、画画,幸而这里有书房,一般的纸张笔墨倒是多的是。那夜月,倒也不为难矜尘,偶尔碰面,也是微微点点头,一闪而过,让矜尘恍惚觉得他像是躲着自己。

午后的阳光温暖如母亲的怀抱,矜尘站在草地上,伸出双手,仿佛掬着一捧阳光,微微闭上双眸,娘,矜儿如今很好,您不用担心,矜儿一定会带着您的爱好好活着,娘,您在看着矜儿么?

忽然,背后一阵冷冷的风吹来,矜尘一个激灵睁开双眸,回头,竟愣在那里。

映入眸中的男子,一身绣着五龙的素色锦袍,衬得身姿英挺,脸部线条清晰俊美,如同神工勾勒,更兼一双细长凤眸,衬在莹色肌肤上愈发动人心魄。这男子,宛若天人!从未有一刻,矜尘觉得世间的语言如此苍白,苍白到任何字眼来形容眼前这个人都黯然失色。

只是,此刻那凤眸中却眯着一丝幽冷的光,笼罩着弱小的矜尘,让原本就有些自惭形秽的矜尘忍不住缩缩脖子,却并不觉得惊恐,只因这种冷然,竟让她想起深山中所救银狼那双寒意散发的冰眸。

矜尘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有逃过眼前人犀利的眸,竟然也会害怕?夜银风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冷笑,鬼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看到她就会心痛!尤其是看到她清冷淡漠的神情时,心疼得更如被针扎!这种感觉,让活了二十四年的冰冷王爷,很不爽!更不想要!

此刻,看到矜尘微微露出惊慌,夜银风心中竟多了一丝奇怪的快意,冰冷的眸更是寒光骤浓,再害怕一点,再恐惧一点!可是,还未待他的心情更舒坦一些,眼前的人却忽然平静下来,转身,屈膝施礼:“见过王爷。”

夜银风前一刻的快意立刻消失,一股挫败感瞬间袭来,这个丫头,竟然不害怕了?他不知,并非矜尘心里不惊慌,实在是在看到那样笔墨难书的容颜后,心里无以复加的自卑,垂眸不敢再看第二眼,是以王爷眼中浓烈的寒意她并未瞧见。只是再看到锦袍时,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就是半个月来自己从未谋面的书房的主子,急忙转身行礼。

“嗯。”夜银风闷闷应了一声,矜尘不知该不该起来,犹豫片刻,还是站起身,低头静立在那里,心里却猜测,这主子,不在书房,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其实,夜银风也不知自己为何来这里,只是在书房中无意看到草坪上那抹身影,清秀精致的容颜上双眸微闭,伸手捧那一缕阳光时,脚忽然就不听使唤地移了过来。

“去书房伺候。”正当矜尘犹豫着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时,面前的主子冷冷吩咐,声音低沉动听。矜讶然尘抬眸,但见那一片素白已然远去。

伺候?矜尘清眸一抹黯然,心底一声苦笑,是不是最近太安闲,竟忘记自己还是个小丫头。

无言阁无声无语,空气中只有一股淡淡的陈墨幽香弥散着。夜王爷优雅地斜卧书桌边宽大的沉香木椅,执卷而读;矜尘安静地侍立书桌一边,低眉敛目,不知想些什么。夜月无声立在门外,心里捉摸王爷为何让这丫头站在身边。

“茶!”伸出的手久无人应,夜银风抬眸,这才发现侍立身边的小丫头压根就没看自己一眼,长眸顿眯,冷哼一声。

啊?矜尘抬头就见主子俊颜冰冷,心下一惊,才后知后觉地将手边的茶端了过去。

递茶时,指尖触到主子细长的手,矜尘的心忽然慢了半拍,下意识退了半步。可指尖却若有若无地感受着方才那一丝温暖,矜尘低下头,脸“刷”地红了,虽然他的眸清冷,可手,很温暖。

夜银风接过茶,喝一口,抬眸间就见到那一片嫣红,从不施粉黛的雪白脸颊一直洇到修长的颈。那一低头的娇羞让他冰冷的心顿生一股温柔,竟自己将茶搁回了桌上。

一时间,无言阁又安静下来。

好一会,矜尘脸上的红晕才淡淡褪去,心里却掀起了无数情思。这是怎么了?从见到这少王爷,自己的心就乱了,那指尖的温暖,恍如一丝线,悠悠越过指尖飘到心间,难道,自己,动心了?

一念及此,矜尘才平静的容颜忽然苍白。

饶是夜银风心思深沉,目光犀利,此刻也对眼前丫头的心思琢磨不透了。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见面前这半张清颜由淡漠到娇羞再到平静,下一刻却苍白如雪……

心里忽然莫名的烦躁,狠狠地丢下手中的书,夜银风自椅上一跃而起,忽略那因自己一阵风而带起的青草幽香,锦袍一晃,门扉顿开。矜尘还未回神,他已然走出书房,只冷冷丢下一句话:“收拾干!”

矜尘苍白着脸,又是担忧又是迷茫地看着如风远去的少王爷,他怎么了?如何就掷书而去了?

一直侍立门外的夜月显然也被主子突然出现的愤怒惊了眉,什么时候,主子也会喜形于色了?顾不得深思,回头看一眼呆立的矜尘,快步随主子而去。

“啊!”一声轻呼,矜尘从梦中惊醒。

哎!又做噩梦了,自那日王爷拂袖而去,那张冰冷的脸就成了自己的梦魇。抱着锦被,矜尘斜倚床边,闭上眼睛,心头浮现的却是梦中那张难描难画的脸,天啊!使劲摇摇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身影挥去,可是,越是想忘记,越是难忘记!索性披了衣服,走下床去,推开窗户,一片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竟然下雨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矜尘倚在窗边,看着窗外夜色,喃喃念着自幼就熟悉的诗,眸中却一片茫然。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王爷?仅仅一面而已,自己怎会心动!

不,不会的,更何况,他那样的身份,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妄想的,更不是我想要的。矜尘深深吸一口气,默默看着夜空,娘,矜儿不会喜欢他的,矜儿只是渴望温暖,矜儿不会喜欢他的。

细雨,随风飘入窗内,扑面而来,清凉的透彻心扉。

矜尘伸出双手,接着丝丝细雨,轻轻闭上双眸。

第二日清晨,矜尘晕晕地爬起来去收拾书房。

哎!头重脚轻,微步虚浮,果真是造报应了!矜尘手扶着书架,轻轻叹一口气,昨夜风吹久了,雨淋透了,如今终于着凉了。

拍拍昏沉的头,矜尘强打着精神收拾书桌上散乱的书。这主子,真怀疑是在跟自己作对,自那日莫名离开后,矜尘就发现,每日上午,书桌上的书都散乱不堪,甚至地上,都丢满了写狂草的宣纸,哎。

矜尘晃着身子,整理好地上的废纸,又抱起书,走到书架边,踩着站椅,将书一本本放回书架,好容易头昏脑胀地放完最后一本书,却头一晕,从椅子上栽了下去,顿时人事不知。

夜银风踏进书房,就感到一股她的气味,一股墨香混着青青芳草香的味道,细眸一扫,便瞥见软软倒在书架边的身影,心一疼,俊颜顿暗,薄唇低低诅咒:“该死。”

长臂一揽,小丫头瘦弱的身躯立刻裹进怀里,夜银风看到她紧闭双眸的清颜苍白无色,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眉心紧皱,掀步走出书房。

“主子?”夜月惊见王爷怀中抱着昏迷的矜尘,不由出声问道,“她怎么了?”

“去取暖香丸来。”夜银风冷声吩咐,抱着矜尘向阁楼后走去。心中却又开始那莫名的疼,一阵阵,仿若提醒着什么久远的伤痛。

“娘。”朦胧中,矜尘看到娘亲温暖的笑,飞快的扑入娘的怀抱,“娘,你怎么才来看矜儿,矜儿好想你。”

“傻丫头,娘不能总来看你,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娘亲温柔的笑着,摸着女儿娇俏清瘦的脸。

“我不管,娘要天天来看矜儿。”矜尘将自己埋在娘的怀中,好温暖。

“乖,矜儿听话,娘该回去了。”娘将矜尘从自己怀中拉开,“矜儿长大了,不能总依赖着娘。”

“娘,娘,再陪陪矜儿,不要走……”矜尘看着娘渐渐消失,睡梦中出声哀求。

看着桌上那些用不太纯熟的行书写的诗词,夜银风俊眸微疑,一个乡下小丫头,从哪里学会的读书写字?甚至是精于词赋?且不说上元节那一首如今在大宇朝广为流传的诗歌,眼前这一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更令一片细雨春色跃然纸上,再细一琢磨,那行书字迹,明明是在模仿自己。

心头疑惑间,忽闻昏迷的矜尘哀哀哭求,回头,就见素色棉被下苍白的秀颜上满是泪水,双手更急切地要抓住什么。

“该死!”夜银风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低低诅咒,脚却飞快移到床边,伸出大手握住那双柔弱的小手。仿佛有了依靠,睡梦中的人呼吸渐渐安稳,唇角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看着那干净安恬的睡颜,夜银风烦燥不安的心忽然就变得温柔安静,一丝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暖笑意竟涌上冰冷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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