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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夜雨缠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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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沙犯了个错误,非常对不起大伙!昨天少贴了第四十一章,这章本应是今天发的,结果提前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姑娘们原谅我哦o(>﹏外面的雨不停,不厌其烦的敲打着叶子。

我的心被这雨搅的乱七八糟。

白晔的外伤早就没事了,可内伤的康复却进展缓慢。

我每天都会给他炖一只野鸡或是野兔,可他脸上还是罕有血色。

“好东西给你吃了真是浪费,怎么一点效果也不见。”有一次我和他开玩笑的说。

“我天生就白嘛,有什么办法。”白晔笑着掐了自己的脸一下。

这个家伙,偶尔也有活泼调皮的时候。看着现在的他想想小道士青鸾的香囊事件,我是一点也不怀疑了,那种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然而我发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一种可怕的矛盾当中,一面想他赶快好起来,一面又不想让他好起来,和他朝夕相处,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两人的世界。

白晔就如同我豢养的一只受伤的云雀,我知道一旦它的伤好了,它又会再次展开双翅,往更高更远处飞去,飞离我视线,也许永远不会回来。

我真的很怕那一天。

可是,鸟儿注定要飞的,谁也阻止不了。

有几次的晚上,我被他房里传来的梦呓吵醒。

他说的最多的字眼,就是妹妹的名字。

白晔似乎每天都是做着同样的恶梦,每个梦里都有面如桃花心似蛇蝎的断弦、凶神恶煞的茶婆婆和茫然无措的妹妹淩儿。

这噩梦如同一股黑烟,无时不刻,把白晔紧紧的包裹。

所以即便他可以和我有说有笑,我仍能看见在他笑容背后暗暗隐藏着的那一缕黑色烟雾。

用什么办法,才可以让他彻底纯粹的开心一次,那怕一次也好。

有一天,我想起了和梨花婆婆玩的那个游戏。

我开始鼓动他去记住木格子上上百种香料和药材的名字和位置,然后在晚上闲下来的时候考他。

外面的雨声如旧,从屋檐上滴下来的水珠噼噼啪啪的打在门前的青石板上。

傍晚时分,我和白晔并肩坐在窗前。

“嗨~看来又是关门雨,要下一整夜。”我叹道。

白晔并没答话,只是怔怔看着窗外。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哎!怎么又愣神了。”

“没有啊。”白晔笑道。

我站起身来:“好了,我去做饭了,你再把今天背的香料名儿温习一下。”

“有什么可温的。”白晔眯起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孔夫子教导我们说,要温故而知新嘛!”

“这不太公平吧。”白晔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为什么一直是你考我,我从来都没考过你啊。”

“我?我还用考吗?我在这里这么久了,这些东西我闭着眼睛都能记住了。”

“不见得吧。”白晔眼睛斜睨,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哼,今晚就让你服气。”

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

“我把眼睛蒙上,你把装香料的瓷瓶拿过来我闻,我保管不打奔儿的给你说出来。”

虽然说得胸有成竹的,我心里哪有底啊。梨花婆婆在这个屋子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好几十年了,当然可以练就那样的功力,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之所以这么干不过是想逗白晔开心一点的把戏罢了

“好啊!”白晔好像要看笑话一样的开心的接受了这个游戏。哼哼,这家伙的热情果真被我调动起来了嘛!

“好好等着,我做饭去了。”

话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和哄孩子差不多啊。

晚饭后,白晔迫不及待的要考我

我掏出手帕,刚要蒙上眼睛。

“等等。”他一本正经的走过来“防止作弊,这个得我给你戴。”

“切!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么点小把戏还用作弊?”

他笑着帮我轻轻的把绢手帕蒙在眼睛上,一刹那,眼前只能捕捉到原本昏黄的油灯发出的更加昏黄的一丝光线,其他的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拉起我的手,往木格那边走去。

“哎呀!”

我叫了一声。

“干嘛?一惊一乍的。”

“你的手。。。”

“我手怎么了?”

“你的手居然不冷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啊!”我兴奋的喊。

白晔无所谓的道:“有那么夸张吗?是你的手变冷了吧。”

“真的,真的,不信你自己摸。”我两手一个劲儿的比划。

“嗯。。。。”白晔拉了一个长声。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娘说过,手冷的人都没人疼。这回终于不冷了,那就说明。。。”

我抬起胳膊肘,用力撞了他一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哎呦!我是伤员啊,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切,一听就是装的。

白晔把我领到地方,叫我站好。

然后就去挑香料。

他清了清嗓子:

“注意,竹屋品香大会现在开始。有请我们第一位嘉宾,程雨燕姑娘。”

我被他逗的格格直笑:“你这品香大会还有哪位嘉宾啊?”

“程姑娘,严肃一点,请问这是什么?”

我听到瓶塞打开的声音,把头探过去。一股沁凉的味道。

“这个太简单了,薄荷!”

“好厉害,居然答对啦!”这话初听起来是在夸我,仔细一琢磨,原来是讽刺人。

“说那么多干嘛?快点,下一瓶!”我愤愤的催促道。

又是一瓶,抵到我的鼻尖前面。

微微的苦涩。

我想了一下。

“嗯。。。桑。。。”

“不对。”白晔没等我说完就打断我。

“嗯。。。马黛?”

“不对,”白晔的声音颇为幸灾乐祸,但是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你把他们的姓说对了,他们都姓马”

真有他的,香料都被他安上姓了。

我笑着想了想“马郁兰?”

“对了。再猜这个。。。”

我们就这样猜了十几种香料,有的是在他的再三提醒下想了出来,有的直到他说了名字,才发现根本就没听说过。于是笑着埋怨他:“你别竟找那些偏难怪的故意为难我,再这样我不玩儿了。”

“哎,想临阵脱逃,那可不行。”

白晔又拿了瓶香给我闻,居然都被我轻易的答了上来。

我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叫放马过来。

“那这个呢?”

蓦然间白晔声音变得极轻微柔软。

我把缓缓鼻子凑上去,这是什么香气?

仿佛冰麝香、白雪松、高莎草。。。超过五种以上的香气天衣无缝的结合在一起。

眼前一片昏黄,只有那温热的迷人的香气向我一寸寸的靠近,我整个人被这种香气笼罩着,俘获着。

刹那间触电一般,我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什么触碰。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推开他,身体却被他揽住。如此一来我们更加靠近,我感到自己开始不能呼吸。唯一能感觉的是他比梨花瓣更加温柔的双唇。

原来那种极端迷人的香气,是白晔身上固有的味道,我几乎没有抵抗,就彻底折服在那种强大而又缠绵的气息之中。

窗外的雨,轻柔的洗涤着天地间污浊的空气,透明无瑕的水珠拂过大地上每一个角落。

竹屋里的香气,曼妙的在鼻息间流转。如此,就把人带到如梦似幻般的云霞上方。。。

清晨的阳光完全照在脸上,温暖而又平和的将我从睡眠中拉了出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没有作什么梦。

我睁开眼睛,一瞥之间,看见身边还沉沉睡着的白晔。

没有做梦么?然而昨晚真像是一场梦。

我坐在床沿,认真的打量白晔。

他的侧脸,被阳光照得发散出一种虚幻不明的金色光芒。他昨晚一定没再作恶梦,我初次见他眉头舒展开来,甚至在嘴角流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这样看来,他就如同一个熟睡的孩子,无忧无虑的享受着他的美梦。

可是,这梦终究是要醒的。

我的心被什么抽动了一下。忽然担心起来,这家伙醒了之后,我要怎么面对他。

白晔,你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小偷,现如今我的一切都被你偷走了!我该怎么办。

不,不能说是如今吧。从胭脂河畔的邂逅开始,我们的命运不是早早就联系在一起了吗?

如果说白晔有他的一份宿命,那也无疑是我的宿命!

顷刻间我作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吃惊的决定,我要替白晔去寻找断弦要的那本《凤翔操》。

不论那本传说的琴谱存在与否,不论那条路上要面对什么。我要帮他,一定要帮他。

我不能看着他再出去冒险、树敌、再次被打的遍体鳞伤。我要他再也不会有恶梦。

我怕白晔随时都会醒来,迅速打点停当,临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将昨晚蒙着眼睛的那块手帕,轻轻放在了他的枕边。

迈步出梨园的一刹那,我整个人被阳光金色的光芒笼罩,抬起头,天空一碧万顷,雨终于停了。

离开梨花园以后,我一路向东。下山的这条路依旧是林深丛密,我拿着剑左右开弓,给自己开路。

忽然间前面不远处的高草忽然发出剧烈的响声,我心一紧,难道说碰到什么野兽了么?

仓啷一声把剑抽出剑鞘,我一步步走向那蓬高草。

忽然,一个又胖又圆的大脑袋从草丛中冒了出来。

“梨。。。梨。。。”我盯着眼前这位敦实的老太太一时说不出话来。

梨花婆婆倒显得比我镇定的多:“雨燕,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我。。。有点事。”我不知道该怎样向婆婆说起我的决定。

“有事?那也不能把小白一个人扔在梨园不管吧。”

“那个,您不是回来了嘛,正好,您接着我继续照看他。”

梨花婆婆呵呵的笑起来:“哎呀,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挺会算,算出我今天要回来了,啊?”

“是。”我回答的毫无底气。

老太太笑了几声,忽然把脸沉下来:“跟婆婆说实话,你要干嘛去?”

看她的样子,不管和她说不说实话,我都很难走了。

“婆婆,我是要。。。”我一边说一边慢慢挪动脚步,刚好让过梨花婆婆肥硕身躯的时候,我忽然脚步一变,使出乾坤九步,轻巧的从婆婆身边绕了过去。

老太太万没想到我来了这么一手,在我身后大喊:“臭丫头,你和婆婆玩的什么花样!”

跑出一段距离,我感觉她无论如何追不上我了,这才停下来,对着她喊道:“婆婆,我要去帮白晔一个忙!”

说完了,我转身又向前跑去。

除了风声,还隐约听见梨花婆婆的声音:“死丫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要我怎么和那小子说啊?”

“您放心,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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