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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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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听见狼嚎。

这个地方,珣都,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狼。

爹爹说过,阿辛,日后你若是有机会去大瑶的北楼关,要记得代爹爹去拜祭两位故人,他们葬在高山上,平日里冷清寂寞。

爹爹又笑,不不不,阿辛,这一世你是没有机会去见这家人了。

再没有机会。

姜辛咽下苦得让死了活过来的人再死一次的药,向小棠声明她真的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喝药了,拒绝把剩下的喝完。

“少夫人,您这是受惊吓,这是受惊吓!”

她茫茫然又放空,刚刚喝药的时候记起来的事情一瞬间就没有了,大约是被苦得没力气记住。

抑或是不想记住。

文媛从西苑进来,看见的就是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

“啊呀,文媛你来了。小棠,来,去给文媛倒茶。”

难得地使唤人,欢欣鼓舞。

“这时候想起来我是下人了……”

到底还是自己主人,气鼓鼓出去。文媛坐到姜辛对面,她眯眯笑作善财童子状:来来,这个给你。

是块上好的和田玉,雕着荷花。

“姐姐不留着自己戴着?”

“好东西要给适合的人。”

她不适合。

靳殊成府里的东西,样样件件都是冷硬的。她不喜欢,也抗拒不了。闲暇时她那夫君在书房里习字,她照着描写,慢慢有了个模子。

面目一日比一日模糊,心底里的那双眼睛却越来越清晰。

姜辛描好花样,见文媛一脸的好奇,笑了笑将手里的针线交过去。

“文媛来试试。”

让她拿刀杀人比较快——她皱眉极是嫌恶地摇头:“我不善这个。”

岂止是不善,根本是不会。

“女孩子家,什么都会一些,以后活得会好一些。”姜辛甚是体贴地跟她说,你莫要学我,到如今离了夫家活不成。

“……姐姐不问?”

外面的风大了些,吹得柳条乱舞。

……姐姐不问么?夫君他……

姐姐心里头是不是没有夫君?是不是没有……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望向外头的荷花池。她看不见外面的山,伸出手也找不到方向。

“你要说我就听着,不说我又何必问。”

文媛看了她一会,肩膀一垮。

“我该知道姐姐不是寻常人。”

当初靳殊成说要她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她还说这就用掉一次人情太不值得了。

结果原来,救来的是这样的人。

他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在雪山上冻得将死。那是她头一次见到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像是她正高床暖枕,像是她不曾被人夺夫杀父。

“你是谁?”

“我姓靳,你可还记得?”

她倚在岩石上,似乎想起来了。

“啊……是你。我答应过给你寻到你父母的坟墓的,我爹爹说,当年是葬在这里……”

文媛见过各式各样的男女,各种各样的恋情。她晓得各样的武林秘辛,江湖掌故,和无数号称侠客的人打交道。

一时间觉得,那些人都是言过其实。

拿性命去还一个诺言,可值得?

一直都没有外人知道,靳家夫妻的墓是衣冠冢。

知道这个秘密的,有先太师郭寒和郭夫人,靳家的独子,以及恕国的皇商首富。

姜辛咬断了丝线,招手唤文媛回神。

“我们去看念衾可好?我听说她有了身孕了。”

文媛默默地点头,帮手她收拾东西。

“文媛呀……你是个好女子呀。”

女人软软的声音,带着恕国的口音。文媛猛然惊醒,这是个比寻常人聪明百倍的女子,怎可能发现不了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片幻境。

这片幻境的主人叫靳殊成。

譬如笼中鸟,活得快乐是因为不知道自由的滋味。

譬如姜辛,过得安稳是因为不晓得过往真相。

姜辛提着食盒出门,以为又遇着那一对相貌出色的夫妻。她凝神细望,却原来只是衣饰相似。

走到糖水铺,拉着文媛的手说我们买些带上吧,蜜枣话梅之类。

“我从前呀,可喜欢这些了。”

文媛心中一警:“姐姐?”

姜辛毫无所觉地接过老板递来的纸包:“什么事?”

“姐姐刚刚说什么?”

她回想了一下,我忘记了。

近来越来越经常地忘记刚刚才说过的话,大约是应该找个大夫瞧一瞧。

“小姐!小姐!”

她隐隐听见有人拖着哭腔,带着恕国人的软糯调子。

谁在那里?

“姐姐?”

“无事,我们走吧。”

过了这座桥就是姚府,她幻想念衾的孩子以后会长大成人变成什么样子,身子一歪,从桥上落了下去。文媛来不及抓住她,伏在栏杆上大呼救命。

小姐,小姐那里水深你别过去。

无事。

俱是无事。

季向晚端着姜汤送到姜辛面前,有些颤抖的音调稍稍不安。

“夫人喝碗姜汤暖暖身。”

她自然是应好,比起小棠的药,区区一碗姜汤她绝不放在眼中。

外头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的小丫头姜辛自然是瞧见了,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失足落水被救的,哪能管这些。文媛接过空碗,隔开季向晚。

“姐姐,我已经让人回去告诉府里,一会儿便有马车来接。”

咳得她抓心挠肺只能点头说知道,大约回去又是一顿冷面白眼。

季向晚深吸一口气:“天色这么晚了,夫人……不如在此休息,明日再回去?”

文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向来看这女人不甚顺眼,如今更甚。

“这位夫人客气,我们自是有家的。大瑶虽不如恕国对女子这样严苛,宿在别人家里总是不好。”

季向晚一时煞白了脸,不敢再说话。

她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留她住一晚,说一说话。她想看她笑的起来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的容颜。

“我说……咳咳……是外面那个丫头……咳咳……救了我?”

姜辛照例是抓不住重点地将文媛跟这位美貌女子的对话忽略了,伸手指着外头看起来哭得更加凄惨的小丫头,那丫头于是放声大哭了。

“呜……小姐……我是海香啊小姐……”

姜辛眨了眨眼,奇迹般止住了咳嗽。

“丫头,我说……咳……你把眼泪擦擦先……”

那一口的软糯恕国音调似曾相识,她看这丫头哭得可怜,心里头不畅快起来。

总是见不得女孩家哭的,姜辛笑了笑,叹自己这脾气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就有个声音从心底里冒出来,你真晓得你原来是什么脾气吗?她仓皇四顾,只看见文媛还在瞪着这位美貌的女子。

“咳咳……文媛,我们回家吧。”

她不想在这里多呆,那丫头哭得她心里微微发酸,甚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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