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交锋（1 / 1）

自从凌雁退出凌氏之后，杨长荣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知道交锋的时刻到来了。

一边是多年的雇主，待自己不薄的好友；另一边是饱受仇恨折磨的爱人，他进退两难。

他能怎么办？他决定两不相帮，背起行囊环游世界去了。所以蓝雨给凌云儿的答案只能是：“对不起董事长，我已经多方联系，但是一直没找到杨律师。我已经给他留言，也通知了他的助手，我会继续跟进的。”凌云儿决定靠一回自己，奋力一搏，但已经晚了，ICAC和CID已经上了凌氏大楼电梯。

“凌董，贵公司涉嫌非法为社团提供资金融通便利，想请凌董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你们有什么证据？”凌云儿有些慌了，想不到两大部门来的这么快，快到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上来的，这点相信凌董也明白。”年轻的警官说得很从容，

“那好，我要先联系我的律师。”

“当然可以。”其实在看到ICAC和CID的时候蓝雨已经再次联系了杨律师，只是手机仍然关机，她在凌云儿耳边说了几句。

凌云儿走了，蓝雨赶紧拿起电话打给何非凡，又联系了法务部。杨律师不在，只能暂时找何非凡帮忙，法务部其他的律师虽不及杨律师经验丰富，和凌氏交情深，但总比凌云儿一个人身陷囹圄的好。

何非凡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想该怎么救凌云儿，怎么帮助凌氏。

凌云儿被带走后，他已经派何氏的特约律师和凌氏法务部的人去了解过案情，也亲自去看过凌云儿的，说实话，这次凌氏的麻烦不小，可是关键时刻，怎么都联系不上杨律师。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了起来。

“是何非凡先生吧。”

“请问哪位？”女人的声音，他想不出来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

“你究竟是谁？”何非凡追问，对方没有回答，

“你不是想救凌云儿吗？眼下就只有一个办法。”对方停了停，

“什么办法？”何非凡追问，

“去美国找凌雁。”

“为什么要找凌雁？”何非凡不解。

“这个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你应该知道凌雁和凌云儿的区别，而且现在凌雁是局外人，有些事她做比凌云儿做好很多。”

“你到底是谁！”何非凡忽然觉得这个人对凌氏甚至是凌家的私事都很了解，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

“你不用管我是谁，照做就行了。”电话就挂了。找凌雁，这个何非凡也想到过，可是这个时候去找凌雁合适吗？

而且找她真的能起到作用吗？这个神秘的女人又是谁呢？他想起来了，凌云儿有时会做噩梦，梦里零零碎碎提到过，什么

“女人”、

“电话”、

“威胁”之类的词。以前何非凡没有多问，他尊重凌云儿的隐私，而且他怕再触及她的伤心往事，但现在看来，也许这些词并不是往事，而是有新的故事。

他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