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他这样你真的快乐吗（1 / 1）

自从上次见了顾枫之后，凌雁一有空就会去看他，其实凌雁和顾枫算不上有太深的交情，但说不清楚为什么，凌雁看着他这个样子，总是会心痛，对他就像是对自己父亲一样。

但事实上，自从上次见了一次后，凌雁就再没有见到过他，他住的地方总是没有人，从窗户往里面看，总是乱糟糟的，情况似乎没有一点改善，甚至愈演愈烈。

周末，凌雁陪燕青在公园散步，燕青却碰到了故友，被她们拉去叙旧去了，留下凌雁一个人，无所事事，到处走走，很久没得闲出来走走了，权当是放松心情。

突然，她看到一群小孩子，在追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一边追，一边拿石头砸他，嘴里还喊着

“打死你个死疯子，打死你个死疯子！”凌雁忍不住过去看看，这一看被吓了一跳，这个头发凌乱，衣衫破烂，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味的人，竟然是顾枫！

她忙喝止住那群小孩，顾枫比她上次见到的还要可怕，上次看上去最多只是个神智不清的醉汉，现在的他，竟真的像个疯子。

顾枫也看到了凌雁，他的眼神，掠过一丝惊异，然后闪烁起来，转身想跑。

“顾叔叔！”凌雁大声喊着，顾枫跑得更快了，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顾叔叔！”凌雁跑了过去，把他扶起来，顾枫看着她，眼神一瞬间变了，变得惊恐，变得措手不及似的，他马上起身，急速往前奔跑。

“顾！……”凌雁想追，但又停下脚步，他也许是不愿让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吧，不要追了，就当是为他留最后一点尊严。

她叹了口气，身后有人，顾枫刚才的眼神告诉她她身后有人，而且她能猜到是谁。

她转身，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冰冷，事不关己，她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与他擦身而过。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臂，他本来没有看清那个疯子一样的人是谁，只是看到她，想过去和她打个招呼，想不到看到了那个疯子的真面目，她的眼神，她刚才看他的眼神，分明是鄙夷、是厌恶，他不允许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什么事？”她冷冷地道，

“你这算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是什么意思，他竟然还有脸问？

“什么？”

“你刚才的眼神，你现在的语气态度？”他也没有好气，

“没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没什么，他不悦，握她手臂的手多用了几分力，

“啊。”她疼地出了声，

“你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你得告诉我！”他音量不高，但是掷地有声。

“因为我讨厌你。”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

“乔羽，你是个没有人性冷血动物，你这样对你父亲，你就高兴了吗？他这样你真的快乐吗？”凌雁还是说出了口，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的后果是什么？

她甚至没有多想，就这么说了出来。乔羽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很阴冷可怕，但一秒之后，又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

他拉过她，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说：“你很关心我快不快乐，是不是？”

“你！……”凌雁快崩溃了，这个时候他竟有心情说这些，语气还这样暧昧，她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像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

“混蛋！”她甩开他的手，径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