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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青颜未央,E(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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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夏默刚出门不久,就有一辆轿车驶到他家门前。

秦晴从厨房里端出果盘来。

“姑姑,姑父在我家呢!”

“在就好在就好!小语,姑姑这里呢没什么好的,就是果毛有几个,别嫌弃啊,多吃点。”秦晴将果盘放在茶几上,秦芳语连忙站起来掌盘。

“哪里话,我可是姑姑你的女儿哦!对了,表哥应该又出去忙去了吧?”

“哎!”秦晴叹口气,“都别提了,老的老的不归家,小的小的也学野了,一个刚手术回来,一个刚上学回来,我也不好说他们。这偌大的别墅,都快成你姑姑我的坟墓了。还好有你还记得来陪陪我。”

“你是我姑姑,做女儿的,不陪姑姑那要陪谁呢!呵呵……”秦芳语笑着说。

“哎,有你这分心呐!我也知足了,要是什么时候默也能替我这么想想就好了。”秦晴又叹息说。

“对了,我姑父说让我来接你们一起出去吃年饭呢!一大家子团圆。”

“这默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怕是去不成了。”

“怎么会去不成呢,咱们去找找,或许能找到的。”

“怎么找,这个杂七杂八的地方,说大不大说不小,找个人还不是大海捞针。”秦晴说。

“或许能找到呢!比如熟悉的同学家等等。”

“他呀,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他还和谁熟悉。熟悉的就只有你和小曦了,小曦今天在电视台录节目什么的,他是不可能跟去的。”

“那也说不定啊,比如他常去的地方,或者你经常送表哥出去时,他爱在哪儿下车等等。”秦芳语说,故意将萨拉掉在新买的冬季裙上。

“哎呀,小语有没有弄脏?这应该是国外买来的了吧!这么贵,真是不小心。”

“没事姑姑,我去擦洗一下就好。”说着连忙起身去洗手间。

镜子里的那张脸,得意得快要开出花。

然后掏出电话来。

“还是在那里吗?”

“……”

“好,你可以回家了。”

111

夏默到枫林小区时依旧碰见王痴呆牵着狗走到对面的牌坊上去,打着一把断了撑子的伞。

水沟没有被及时疏通,路面的积水成了湾,走过的人蹦蹦跳跳地从凸出来的几块转头上过去。青颜跨出甬道口时长长舒了口气,回头看后面的人,“像青蛙似的。”让人想笑。

想笑,却笑不出来。

外面的天空并没有多大差别,依然是沉闷,下着冬雨。脑海里浮现着一张浅笑的脸,握了握伞柄,继续朝前走。

“梨花姑娘!”

记忆最深处传出来的声音,在最远的地方,那种空灵灵的呼唤。然后带着苦笑摇摇头,整理了下思绪,继续往前走。

“青颜!”

向前迈的脚步被定在原地。然后回头。

慢镜头般的转身,被无限放慢的时光。

时光被无限放慢,无限放慢时光里的美轮美奂——

“想不想吟诗呢,扬州小姐?”

“你现在好像烟雨三月的扬州佳人。”

“我刚刚看见你从雨中走来,都有股吟诗作画的冲动了。”

“你想嘛,古诗词里不都是这么吟诵的吗?比如什么梨花一枝春带雨呀什么——”

“对。梨花姑娘更贴切些。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好,不说了。梨花姑娘!”夏默笑着与青颜的嗔怒对峙——

就那样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逐渐泛开的海洋,把冬季凛冽的白光变得无限温柔。

“无聊!”

“梨花姑娘!”

“无聊!”

“傻瓜!”

脸上晕开了笑,就有晶莹的泪光落下来。

无限延长的温柔时光,无限温柔里的悲喜交加。

然后夏默走向她,一双人影走向雨雾深处。

“我要去买菜,但是我一个人提不完哦!”青颜说。

“我愿意效劳呀!”

“今天过年了,你不回家吃好吃的吗?”女声说。

“我有给你发短信的。”

“今天过年了,要在家吃团圆饭,去长辈那领压岁钱的。”女声说。

“你电话也打不通。”男生说。

“今天过年了——”

男女的笑声消失在雨雾背后,牌坊上的人回过头来。

灰蒙蒙的天空切割出一块锋利区域,停在牌坊不远处那辆蓝色宝马里传来安慰的女声,“姑姑,您别生气,可能表哥只是来看看他同学而已。”

“你别说了,我还没糊涂到这点都看不出来。”秦情说,“难怪你小姑说去省城这久,他都一直在画着一个女孩子,在他相册里也全是那个女孩子照片。开始我还纳闷了,我以为他也是追星什么来着。”

“姑姑在学校都不怎么和别人来往的,他能有个玩乐的同学,姑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秦芳语说。

“我高兴,是让他有点出息将来扛下他夏家这偌大家业。不务正业。难怪回来这几天天一亮就往外面溜,早饭也不用吃。”

青颜停在菜摊前,问:“你吃早饭了吗?”

“你说呢!”夏默看着她笑。

买菜的人比往日增加了好几倍,青颜要开口说话时,一个臃肿的女人挤过来差点踩到她,扭头来横着眉目说:“让开点好不啦,不想买人家还要买。”

只得退到一边。

夏默皱了皱眉,然后指着不远处空地说:“看,我发现新大陆了。”

“人还真挤。”夏默走过去说。

“过年了当然挤啦!”

“为什么过年就要这么挤?”夏默突然问。

青颜像看件稀奇东西一样瞅着夏默,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夏默,确定你没事吗?”

“没事啊!”夏默奇怪地看向她。

“那一定是你们老师返回去教你们一加一等于二了。”

“嗯?”

“过年了,大部分菜贩子就只买到今天午后,过年这几天都买不到菜,大部分人得今天把这三天的菜买足了,要不然新年吃什么?”青颜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

“你是不是没来过菜场?”青颜小心地问。

“是路过几次,”夏默被问得有些小尴尬,“就是没买过菜,嘿嘿。”

说着一阵风吹过,雨滴“哗哗哗”从树枝掉下来,俩人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正着。夏默迅速打开雨伞递过去给青颜摘挡,雨滴已经停了。

“还以为你是哥伦布转世呢!原来你发现的是水帘洞!”青颜笑着说。

“这才叫风调雨顺!”

“贫,走吧!”

“等一下。”夏默叫住青颜。

“嗯?什么——”青颜听到夏默的声音,带着疑问转身,‘什么事’还说完,便见夏默蹲下身去。

松开的一截鞋带已经沾上了污泥。夏默细心地系着。

青颜看着他的每一动作细节。

“紧吗?”夏默问。

“不。”青颜摇头。

第九章,青颜未央,F

112

杜梅把猪头剁好,加上清水,还不见青颜回来,就关了煤气走出厨房。整个家里弥漫着不浓不淡的烧猪头烟气,“排风扇该换了。”她说。电视里播放着一些花式节目,换了两个台,没什么心情看电视。

到门口顾望,还是不见青颜的踪影。邻居家在不远处的水管前洗鸡洗鱼,有小孩吵着要出去买玩具。被大人“玩玩玩,就知道玩,不玩你会死。”的吼声吓得蹲在一边委屈地撅着嘴。

走进房间,在昏暗里拿出梁松的遗书。

意识到眼泪已经把衣袖浸湿了,才收好那个盒子,出去洗把脸,走到院子里来。空气里漂浮着刚刚留下的腥臭。

“我出来做什么?”叹息着又折回去。从客厅供奉着梁松的神台里抽出张红纸来。这个神台是梁松走后才做的,靠近了还能闻到木质味。她把红纸剪折做成一个红包,然后往里面塞上一些钱,做完了这些,把它塞进茶几上的报纸下。

“长这么大,都还没给你发过一次正式一点的压岁钱呢!我这样,你恨我吗?”她说。

对这个女儿,她为什么总要说那么尖酸刻薄的话?

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有过其它孩子那么欢快的童年。其它孩子有的好吃的、新衣服、好玩的,她都没有过。甚至那时候因为父亲病故的原因,曾经几度衣不裹身食不饱腹,可是从来没见到她在父母面前要求或者抱怨过什么。

是个容易满足也是个董事的孩子,尽管那样对她。

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督到电视柜里的那双皮鞋,这么多年以来梁松至宝一样存在的东西。

大概是小学二年级的六一节吧。邻居的一个女孩也报了名,回家来又跳又闹的要漂亮的礼裙。可青颜回来什么都没要,只说了六一儿童节她要上节目,要晚点回家,不能给爸爸送饭了。

当主持老师问她:“颜颜,这次比赛得奖了想要个什么奖品?”

想了一会,然后认真地说:“我要给爸爸赢一双耐穿一点反绑皮鞋。”

“为什么是反绑皮鞋?”主持继续问道。

“听哥哥说那个质量好,不容易破。”青颜说,“我看老师们也有许多人在穿。”

她这才注意到梁松已经破旧了的解放鞋,自己都没注意到,青颜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不要给妈妈什么吗?”

“我这首歌是为妈妈而唱。”

青颜的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凭着干净的童声和情感的揉和,破例的得了个有史以来的所有评委的满分评价。也将那年的六一儿童节的情感推向了巅峰,在场的家长几乎都擦眼泪了。也真带回去了一双全新的反绑皮鞋。而所得的奖金,全部交给了她存起来。自己什么也没捞到却开心的像个活宝一样又蹦又跳。

她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我不恨你。”萧伦拎一只皮箱走出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阿伦,你不要恨妈,妈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的。”夏小兰泪流满面颤抖着手在那张离婚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协议的第一条是:…一子萧伦,归属父亲萧天明先生抚养,日后夏小兰女士不得以任何借口去打扰其生活…;第二条是:…二人所有房产户头现金以及在婚期间萧天明先生名产业归属夏小兰女士…

“阿伦,走吧!”司机打开门。

“再见!我的家。”

萧伦坐上车,将欲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车窗外,他看到母亲挥舞在窗外的手和那张真正悲伤了的脸,逐渐被遗落在后方。

到甬道口时,听见平房区里开始断断续续响起了鞭炮声。

夏默将购物袋里的香纸递给青颜。

“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随口问道。

青颜的手僵了一下,也就是一下,接过去,“过年了,难道不要让已故的人们也同欢共乐么?”

“可也用不了这么多。以前我妈也烧,但是都是很少一点点。”

“那是因为,”一闪而过的黯然表情,她说:“要回家吃年饭咯!别让妈妈等急了。”青颜笑起来。

“那,新年快乐!”夏默也笑起来。

“新年快乐!”

青颜走进去几步,突然回头来说:“夏默。”

“什么事?”

“听说明天和城花园有民族舞表演噢!”

“那,你要去吗?”夏默说。

“呵呵呵,你说呢!”

“那么明天见!”

“明天什么时候?”青颜问。

“对应现在这个时候,”

青颜接下夏默的话,“老地方见。”

“嗯!老地方见!”

“明天,老地方见。”青颜重复说,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夏默。”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夏默问。

“当然有啦!”

“什么事?”

“聪明的虫,你猜不到吗?”青颜说。

夏默会意过来,“梨花姑娘!新年快乐!永远快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呵呵,听不到!”

“梨花姑娘!新年快乐!你要健康幸福哦!”夏默大声说。

牌坊上的人回过头来,遥远的样子,像是快被天地吞噬了。

“那请问什么是幸福?”

青颜的话突然把夏默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梨花姑娘,每当跟你在一起的时光,花自绚丽草自芬芳,很快乐很快乐,但是这种快乐,算是幸福了吗?如果能给幸福下一个定义,会是什么?

“梨花姑娘!逗留着不肯回家的孩子,家里的妈妈会等着急的哦!”

“明天见!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明天又见悲伤!其实每天都是悲伤的隐喻!我也有点悲伤了!

第九章,青颜未央,G

113

吃完年饭,杜梅将一个红包递到青颜面前。青颜有些错愕,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拿着,”杜梅说,“别拿去尽买一些没用的。”

“可是我没有什么要买。”

“叫你拿着酒拿着。废话那么多。”

面对面坐着的两双眼睛,似乎要将空气凝成乌云。在那些模糊的朦胧的光线里流动的情绪,若隐若现。

就是这些飘浮在空气里若隐若现的情绪,随着呼出去的白气,在玻璃上凝结成水滴,越来越多,泪一般就成股地流下来。成股地流淌,那些慢慢汇聚的液体,多像个悲伤隐喻,一点点一点点的悲伤尘埃,在某一个破裂的空气口笼罩下来。

渐渐地把脸贴上去,一股锐利的冰凉。

“薛姐,你在做标本么?”

是夏默的声音,正在爬上他家的阶梯,回头正好看到印在玻璃上的薛若曦的脸。

终于回来了,薛若曦打断了那些思维,整理了下表情。表面看去,像是晒焉了花淋到细雨,一下来了精神,爬起来朝着夏默招手。

“干嘛?”夏默问。

“你来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夏默走进房间。

薛若曦笑笑,指着书架下一箱子对他说:“帮我把这个搬到车上去。”说完站在一边盯着他。

“原来是做苦力。”不情不怨的语气。

“怎么,什么时候学会抱怨了,以前你一直不都是我的苦力么?”那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薛若曦莞尔一笑,“李叔回家过年了。完成任务可是有酬劳的哦!”

夏默撇撇嘴,抱着箱子就往外走。

“薛姐,这是什么?这么沉。”走出大门,双手便酸痛起来。

“书啊!”

“书?”

“录节目用的。”

夏默没注意到那一瞬间薛若曦眼眸里的暗淡,她说:“今晚你要来当我嘉宾哦!节目在春晚结束时播出来。”

“好,没问题。”

夏默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拍拍手回头看到薛若曦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并没发现什么不对。

然后薛若曦看得笑起来。

“郁闷,又上你当了。”

“嗯,”薛若曦故作满意地点点头,“还好,你还没变!”掏出一个红包递到夏默面前:“给,小哭神,童年的尾巴,新年快乐!”

“这是什么?”夏默接在手里端详,“不会又是树叶吧?”小时候薛若曦总是在红包里包了树叶给夏默发压岁钱,每次都让他回家再拆开,结果欲哭无泪,偏偏那时候的他不长心眼,每年都能被骗。夏默说着就要拆开。

“先别。”

“薛姐,不会又是回家再拆吧?”

“当然不是。”

“那你还制止我。”

“是过完年再拆。”

“啊?”惊异之余看到薛若曦的表情,只得孤疑递收进口袋,“好吧!那我过完年再拆!”说完就要转身走。

“你去哪?”薛若曦叫住他。

“回家啊!又是这眼神,哪里又不对了?”夏默说。

“还有件东西,再辛苦一趟吧。”

夏默又只得跟着薛若曦返回房间去。这次才注意到薛若曦的房间,像被揭了个底朝天,“薛姐,你这是搬家吗?”

“差不多吧!”

“这又是什么?”夏默指着她从衣柜里搬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

“送你。”

“就是回来给我这个?”

“有什么不对么?”薛若曦问。

“不是啊薛姐,你看我什么也没给你准备。”

“不用准备啊,再说这么多年也不也没给我准备过什么吗?其实你想给也可以直接给我的。”薛若曦说。

“给什么?”

“比如,一句祝福语之类的?”

“呵呵,”夏默会意过来,“薛姐,新年快乐!”

“看来还是和你梨花姑娘更有默契噢!”薛若曦看夏默就要脸红,连忙说:“好啦,你可以回家吃年饭了。不过回家之前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噢!我今天在枫林小区看到你秦阿姨和你表妹了。”

“哦。”夏默脸色略微变了变。

“对了,”薛若曦又叫住他,指着他手里的东西嘱咐说:“这个要到学校后才能打开哦!”

夏默带着孤疑的表情点头答应。看着他转身一步步走上台阶的背景。

要到开学才打开哦!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或者我已经离开你的世界了吧,或者离开这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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