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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侵蚀的交织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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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月光天堂,A

93

五一假期如同沉重的风筝般,飘摇沉淀着画上了句号。

早上出来是一股初夏的清凉,淡淡的花草味夹杂在空气中。青颜想伸个懒腰,张开的双臂僵在枫林小区那四个年迈的大字前。

“梨花姑娘,早上好!”

“梨花姑娘,明天见!”

最寒冷和最温馨的季节原来过得这么快。

夏天是什么时候把春天赶跑了的。

“夏天了,”青颜说,“早上好!”

每一根手指都连接心脏,就像每一根枝桠都连接树干。

切掉一根,你知道有多疼吗?

教室里空出来的座位像是切下一只手指的手掌。

下第二节课青颜才无意中摸到荷包里的钱,转身去看萧伦的座位,也是没人。

课间操依旧是怨声载道一片。

排队时有人被踩到。

踩的人回头冲她抱歉地笑了笑。

被踩的人对那个笑容并不感冒,再次整队的时候她故意放慢动作,等前面的人退来,一抬脚正好踩在他后跟上。

“不好意思,梗到你脚了。”被踩的人回头笑着说。

这句话迅速引来周围的目光,站在后面的人连忙红着脸换了队。

广播放到一半突然没了气,带队老师立马拿来一个小小的扩音器来叫学生会的同学去喊操。

“给你妈哭丧。”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然后周围是几声更小的附和。

其实青颜一直在想那老师是不是真的对骂人的话有特俗感应。

“刚刚是你骂的吗?”

时间被这句话推到七八个月前。

“刚刚是你骂的吗?”老师说。

“什么啊老师?”男生问。

“我说刚刚说不文明话的是你吗?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这年头,都是些什么学生的这是。”老师说。

“你真幸运。”

“切。这都是些什么老师的这是。”男生说。

老师唤了青颜几声没反应,后面的同学停下来推了推她,转过身,那同学直挤眼睛。

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的带队老师。

“我说这位学生,你不做操傻愣个什么呢!”

汗。

青颜连忙心虚地伸开手脚跟上前面同学的节拍。

老师才转过身去,“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班主任请你家长。”

“是,是,再也不敢了。”被他质训的学生连连点头称是。

等老师走远了,可怜巴巴的脸上立刻换上满当当的得意,转身和侧面的同学击掌庆幸。

侧面的同学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你们怎么还这么唧唧歪歪不停?”老师远远地说。

“老师,你今天好帅。”

后面又跟上一句小声的话:“断尾巴蟋蟀!”

出口的话惹得周围同学大笑不止。

老师也觉窘,抹抹嘴溜到别班去了。

人流如水流,注进教学楼的每一个楼道。

青颜站在原地,像是一只被波浪遗留在海滩的乌龟,暴晒在阳光下,缩在龟壳了里摸索着方向往前移动。

中午的食堂队伍并没有因为夏默的离开而缩短,哪怕是一分一毫。

接过餐盘时耳边模糊流过一个声音,手一滑,几乎打翻在窗口前。

在最常坐的位置坐下,对面的女孩说:“怎么又吃这个?”

紧皱的眉头几乎触碰到挑剔菜色的筷子,“这都是些什么?”

即使离家千里的马儿,也能找到回家路,因为沿途留下的感觉能让他们产生感官气息,就如听到曾经熟悉的台词或动作,记忆能很快知道曾经流过来的岁月影子。

青颜指着刚排到窗口队伍便被挥散而失望地往外走的同学说:“看那呢,晚了什么都没得吃了!”

对面的同学瞄了她一眼,“要你管。”

说完便端着餐盘到别桌去了。

青颜眠眠嘴,起筷用餐。

球场的人越来越少,“学习真的越来越忙了。”青颜说。

看书到一半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青颜准备爬起来回教室,不小心校服被树枝抓中,再往前走一步,随着撕裂布绒的声音回过头去,校服的腰上破出个不大不小的洞。裂开的布还搭在那节树枝上,索性一气坐回去。

雨滴开始在树叶汇聚落下来,一滴滴打在草地上,然后映照回眼眶。

那些清晰的液体,盛瞒了眼眶,兀自溢出来,划过脸颊,划过嘴唇,从下巴上再落回草地里。

黑暗侵蚀的交织体第八章,月光天堂,B

94

在上课前半小时天气又恢复了晴朗,青颜在足球场绕了一圈,被淋得半湿的衣服很快晒干。

很明媚的阳光,似乎要把所有风景融化。

艾蒿和香樟大摇大摆地绽放光彩,蔷薇爬到墙上去昂起头,露水顽固地以为可以不被蒸发。

有同学缓慢从身后走来。

“你觉得夏季美吗?”

“美啊!”

“有多美?”

“要多美有多美。”

“那到底是多美?估个价出来。”

“陈世美。”

“无聊,”继续说:“我觉得夏季不美,日光太过自负太过骄傲以至于把那些最灵性的本质忽略了。”

“没错,就是这样。”

闲聊的男女从身边经过。

“你不附和我会怎样?”

“我不附和你不会怎样啊,只是‘儿女私情,生如夏花’这话得改写成‘儿女夏花,生如私情’。”

“我看骄傲的是你吧!”

“这句美丽的台词你替我说了!”

“呵呵!”

一双背影远去,笑声被吹散在风里。

夏默,这或许真是个骄傲的季节吧?你看到了吗?那些桀骜生灵摆出的骄傲姿态,似乎要将所有光芒纳入胸怀。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越是这样的抗争,越让他们凋落得更快。

那么,夏季美吗?

捏了捏手里的书,没有浅白色羽绒服温柔触感。

下午课变得越来越漫长,摇晃的太阳永远不会放过靠窗的学生,像被晒恹了的草,东倒西歪。

感觉脸上不舒服,跑到水槽前去洗脸。

捧起来清凉的水冲到皮肤上,总觉得内部有股越来越强烈的炽热暗流,翻滚在身体卷动着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思绪。

上课铃声拉跑了前来冲凉的人。

然后幽长的水槽里,一字排开的水龙头,没有拧紧的阀门一滴滴缓慢往下滴水,在空荡荡的水房里打出空旷幽凉的声音。

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说:“梨花姑娘!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说:“梨花姑娘!天波楼好像只狮子。”

跑出水房,跑到过操场,跑到足球场上。抬起头,目光眺过那些挥汗如雨的男生,眺过摩拳擦掌的师生,眺过草啊树啊鸟儿啊,天波楼颤巍巍地屹立在山巅。

“果然像一只威武的狮子呢!”

东风飘过,浮云飘过,然后是一张干净浅淡的男生笑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

后面的声音吓了青颜一跳。

回头,是萧伦冷峻的表情,头上的纱布已经换成更大的一块。

萧伦说:“今天没有户外课。”

“那个,没什么。”青颜像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的钱。”青颜说着从荷包里摸出一小扎钱,递给他,“零钱是我买菜退回来的,其他的一分没动。”

“不要了。”

“拿回去,这是你的。纱布药水酒精等也就十多块钱而已。我已经退零买菜了。”青颜说。

“我说了不要,你烦不烦。”萧伦说着转身就要走。

惯性地伸手拉住他,回头来看着手的眼神让青颜被烫了手似的,连忙把钱塞在他手里松开手,“自己数数。”

萧伦看着她,像看一件从没见过或者一件一无所知的东西。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找不到神经来感触。

青颜被看得不自在,左右打量了下自己然后绕过他走向教室方向。

“喂。”萧伦在后面的呼唤。

“还有什么事?”青颜停住。

“没事。”

青颜继续往前走。

“喂。”

“你到底有没有事?”

“有。”萧伦说。

“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回去上课。”青颜转过身来。

“这个,就是,这个,数目不对。”萧伦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只得拉出手里的钱来作替身。

“有毛病。”青颜也被弄得不耐烦。

“——”

无缘无故旷课,责罚是免不了的,除非像萧伦那样被列入特殊黑名单的学生。

其实世上本无真理,如果某个理论或者说法从具有权威的嘴里说出来,真理就问世了。

就像老师说的,我本来不想放弃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可是有人屡教不改,那样的人,我们就当他们是空气。但真正原因是什么,谁都心知肚明。

奥数,不是谁都能得奖的,还是二等。

于是特殊黑名单就问世了。

但是这周的值日生已经排满,青颜的只能被排到下周去。于是这天放学前黑板一角值日生栏的板书内容被黑板擦横眉抹去,然后填上一个孤零零的名字:梁青颜。

先去水房里把拖把和毛巾洗来。

在教室后面的一堆工具里捡起一把称手的扫把,空荡荡的教室里能听见扫把刷到地面的声音,激荡起来的灰尘在靠窗的日光里浮浮沉沉。扫完了拖完了擦完了,抬起头,教室门口是萧伦那张冷峻的脸。

“喂,你做活很细致。”

“那个,我说,”萧伦脸上的冷峻逐渐褪去,“我说,那个,数目是对的。”

“其实,我是想说,谢谢你!”

“完了吗?”青颜问。

“嗯。”

“完了请让开,我要去吃饭了。”青颜说。

萧伦连忙让在一边,等青颜走出去,跟在她后面。

青颜停下来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去吃饭。”

说完绕过青颜下楼去,径直走进食堂。

黑暗侵蚀的交织体第八章,月光天堂,C

95

萧伦刚打到饭皱着眉端着餐盘找座位时,感觉到队伍的骚动。

回头去,正看到几个女生指着青颜耀武扬威的挑衅声:“哟,这不是梁青颜吗?我们川颜三中的才女呢,怎么也只吃得起大锅饭?你可是我们学校的白金人物啊!怎么能吃这个。”

“可能她喜欢这个品味呢!”

“是吗?那这样的品味也太,太那个了吧!”

“也是呢,贫民窟出来的才女就是不一样,是吧!”

几张嘴凑在一起笑作一团。

周围迅速聚拢的戏谑目光让青颜立刻红了,羞愤得乱了方寸,头脑嗡嗡作响,想吼却没发出声音。

“别在这里装可怜了,你那个小太子已经去了省城,还以为有谁替你出头吗?我和你帐,今天给你算个透。”然后领头的女生拽着她的手就往食堂外走。

“你放手,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是吗?才女就是才女,果然是好记性。”女生睥睨地瞟向她。

“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球场外的小树林里,青颜被几个女生围在正中。

“好,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女生说:“还记得你在食堂偷吻你那个小太子的事吗?”

“啊?”青颜褪去羞愤的脸色又再次浮上潮红。

“别一副纯情样博怜悯。我告诉你,那天是我男朋友第一次请我吃饭,被你全搞砸了。也是因为那件事害得我失恋,你说这笔账,不找你找谁?”

“那个,不是那样的,是因为——”

“少狡辩,姐妹们,上。”

随着她的发话,立刻有两个强壮女生一左一右架住青颜。

高高扬起的手如同一把锋利的菜刀,扑向青颜的脸。

“干什么?”青颜惊呼着紧紧闭上眼睛。

紧闭的眼睛像是把时光也凝固了一般,下落的手掌迟迟没落到脸上来,周围寂静一片。

缓慢张开的眼皮如同受到惊吓探出洞口的兔儿般。

再定眼看去,那只手被另一只手架在空中,抽了两次都没抽脱。

然后那只手将她的手强制劈回去,‘啪!’,所有人的眼睛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响亮睁到最大。

“你他妈你谁啊你?”女生缓过惊惶后吼起来:“你他妈你谁啊你打我?”说着就扬起手就甩过去。

手腕再次被捉住。

这次青颜才看清晰,是萧伦。

“滚。”

萧伦甩开她的手。

“在学校里我不屑动手,何况还是泼妇。识相点。你们也滚。”

日光变淡,微风逐渐失去热度,夕阳很快染红了天边,似乎要引燃世界一般,水面和天空血淋淋一片。

火烧云。

“喂,我说,你是怎么惹上这些无赖的人的?”

一边的萧伦抛出句和这个季节倒置的话。

“我怎么知道。”青颜说。

“那她们怎么的账是怎么回事?”

“我说,关你事吗?你出手还够利索,连女孩子都打。”青颜起身就要走。

“打她的好像是她自己的手吧!”冷淡的声音变得平淡。

“我要回教室学习了。”

“等等。”萧伦叫住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都陪你坐一下午了。”

“你手机号是多少?”

“对不起,我没有手机。”青颜说。

“我知道你有。”

“坏了。”

“也许你认为我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混日子的人是不是?”萧伦也站起来。

“我作业还没做。”青颜说。

“我带你去个地方。”

萧伦说完不顾分晓地上前拖起青颜的手朝以前的财校实验楼走去。

“你干嘛,放手。”

“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放手。”青颜也恼怒了,大声吼道。

萧伦先是一愣,然后松开手。

实验楼后面宽阔杂乱的草坪上,两个人影行走在火红的天地间如同一幅水彩画中的灰色墨点。

再往前走,前面有快巨大的平面石块,上面依稀能看见一些书具之类的。

走近了,停在石块前。

“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教室。”萧伦指着石块上面的书本说,“我平时逃课一般不出学校,除非有事或者下雨。”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就是想告诉,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不伦不类不思进取的混混。”

黄昏消失得更快,暮色包裹了世界,远处亮起万家灯火,城市夜生活地毯般铺满了每一个角落。

然后听到萧伦的声音:“上课了,回教室。”

薛若曦站在小树林里,看到一前一后走向教学楼的男女,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也顺着树林走回楼道。

到楼道前时接到一个电话。

“我都说了我要找教授看稿,没时间来省城。”

“我学习很忙,真的没空做那些东西。”

……

“是,爸,我知道了。”

她挂完电话愣在原地,等到周围同学都走光了,狠狠地将电话砸到水沟里去,捡起来又再砸进去。

黑暗侵蚀的交织体第八章,月光天堂,D

96

下了晚自习,出了学校,依然是校门口那条长街。

走出长街,整个夜晚就只剩下一个人。

校服依旧被风吹得鼓鼓的,不规则的刘海越来越长。

青颜几次决定去理发了,每次不是忘记带钱就是学习太忙。

香樟和法国梧桐在这个季节疯狂生长,每一条街道都被覆盖到密不透光的程度,街灯在树梢间穿刺下来无可奈何的微弱的光。

走过德克士时里面的音乐已经换成了流行的英文歌,偶尔也会播放中文。

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唱歌跳舞耍杂技恋爱散步看热闹什么人都有,以前沿着河边摆摊的小贩被城管聚拢在跨河的桥边,听说那边的圆形歌剧院要改成电影院,河岸的彩灯已经重新安装,每天晚上都闪啊闪的甚是漂亮。

青颜走过广场时有人问她路,音乐太吵,她说了两三遍问路人才听明白。

然后笑着给青颜说“谢谢!”。

那声“谢谢!”说得青颜全身轻松,助人为乐,大概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继续往前走,那些音乐声人声等被甩在后面。

走进深黑的甬道,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总会摆放着几张椅呀凳呀等提供给拉嘴皮的人们,起初是自家带出来,散了带回去,后来也懒得麻烦了,干脆就放在那里,来坐时擦一擦就好。

父亲下班越来越早,按理说夏天的白昼时间长,应该不可能总是回来那么早。

有两个周末青颜正要给他送饭去,一出门就遇见他扛着工具回来了。

青颜问他:“爸,你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他说:“近来工作量小,忙活完了就下班了。”

看到父亲脸上并没有因此耽误收入的苦恼,心里萌生的那些疑虑也就随之消失了。

母亲依旧一天到晚把死丫头挂在嘴上。

不过没犯病,这让青颜也落实不少。

枫林小区的后半部分的居民大部分已经搬走了。

听说有几家钉子户,女人们聊天的时候总会忿忿不平地说:

“哎哟,真是害禽之马。”

“哎哟,一个螺蛳不好,打坏了一锅汤。”

每一次进院听到这些时青颜总是绕得远远地走开。

早上出来,甬道口是一片白茫茫的晃眼的光和大堵大堵的失落空虚感。然后整了整书包的肩带,走进城市深处。

依旧是一个人上学,下学。

中午的时候薛若曦会去找她说说话,不过只是偶尔,总是突然出现,这到是和她川颜三中第一天才少女的性格蛮符合的。

放学时萧伦也会经常等她一起吃饭,或者一起去书店看书,虽然还是冷峻,但逃课次数明显减少了。有几次锦年来找萧伦时正好碰见他和青颜在一起,不乐意地崛起嘴吃干醋。

青颜在一边看着想笑,然后开玩笑说:“在这么酸下去,咱们国家的醋业会供不应求了。”

锦年很开朗地回答说:“我倒是希望它快点倒闭,可是天不从人愿也没办法。”

萧伦回头抛过来一句让锦年气到不行的话,他说:“想恋爱,等你长到二十岁再说。”

“为什么?”

“因为法律规定女孩二十岁以后才能结婚。”萧伦说。

“那又怎样?”

“不怎样啊!我可不想要一个极力却无力的恋人。”

极力却无力,多完美的形容。

夏默去到省城后再没有音讯,连薛若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让青颜总是放不下心来。

经历了这些,青颜似乎也懂得了某些道理,只是那种感觉朦朦胧胧地埂在心口,也不清晰。

“我答应夏默好好照顾你。”薛若曦说。

青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其实这么长时间接触,依旧找不到什么共同的话题。

“其实说照顾你,我都觉得惭愧。”

“薛姐怎么会这么说?”青颜不解问道。

“因为我没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啊!你看上次你被别让拉去操场,还差点被揍。”

“这没什么事。”青颜说。

“咱们不说这个了,弄得跟陌生人对话似的。对了,就要分班了,你打算选文还是选理?”薛若曦问。

“可能理科吧!”

“夏默也会选理科哦,呵呵!”薛若曦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

“你和他这么有默契,别说你不知道哦!”

“呵呵!”青颜笑笑,“对了薛姐,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的笔名是叫弱水流溪而不是若水流溪?”

“这个问题啊!暂时还是个秘密,呵呵!”薛若曦扬着眉毛笑了笑,“这应该是你一开始就认识我就留下的悬念了吧?”

“对啊!我有读过你的一些作品。有种很熟悉的味道。我觉得若比弱更能体现你的性格。”

青颜只顾说话,没注意到薛若溪脸上的变化。

薛若溪很快整理好表情,笑着说:“仅仅是因为这样吗?”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有话直说,别这么扭扭捏捏的。”

“关于我哥哥的。”

薛若曦陷入沉默,良久,长长舒口气,说:“好吧!你说吧!关于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嗯,我不是有意打听你们的隐私,只想弄懂当年我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离家出走了。”

“嗯,”薛若曦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和你哥,是在一次篮球比赛中认识。他已经初三毕业,而我才进初一。”

“在以后的接触中,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说我喜欢他,认他做哥哥,他说他只有一个妹妹。”薛若溪转向青颜:“那就是你吧,呵呵……”

“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周围的朋友都说我们是恋人。那个年纪的孩子,好玩到令人心酸。某一天我妈回来去学校看我,见到我和他一起,硬是说我早恋。”

“之后他说,让我做他女朋友。”

……

薛若曦将她和梁青平之间的故事大概说完,无奈地笑着摊开手说:“就这样咯!觉得我很幼稚很不懂事是不是?”

青颜也没太在意她的动作,“按这么算,薛姐你现在应该是高二了。”

“呵呵……”薛若溪笑而不语,别向一边的风景。

“这么说,其实,我哥的离开和你也扯不上多大关系啊!”

“虽然这样,但总是个阴影,不是吗?”薛若曦说。

“也是。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薛若溪点头浅笑。

“当时你为什么突兀地和我说那些话,比如突然想到和我做朋友,突然告诉我那些。”

“因为你是夏默喜欢的女孩啊,我当然得替他把把关。”薛若溪说完莞尔一笑。

“哦!”青颜被她那个笑弄得有些不自在,继而那股莫名的失落袭上心头,看看手里书,翻到的依然是那篇《满江红》——

“——你刚刚读的全是岳飞的作品。”

“呃!有什么不对的?”

“不是,我觉得女孩子看那个有点点那个了。”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颗热爱家国的满腔热血。不是吗?”

“嗯!好像是这样。”

“呵呵。”

“笑什么?”

“没什么啊。”——

“嗨!”青颜回过神来,眼前是晃动的手,薛若溪看着她说:“呵呵!我记得有首歌这么唱的——”

“什么歌?”青颜老模老样地问。

“人说相思苦,离别相思苦缠绵——”薛若溪就着调子唱起来。

“薛姐,干嘛又取笑!”

回头来看到青颜羞涩的表情,摇头苦笑。那种垂手可得却失之交臂的苦涩。

“言归正传,”薛若溪说:“其实就是看着他打球好长得帅画画好看,就说喜欢他了。那种单纯的喜欢,导致了一场悲剧。”

“那他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家呢?”青颜也恢复过来,自言自语,“说是我妈撵他走也似乎说不过去,我妈是当时也就是气话。”

又是一阵沉默,薛若曦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笑着说:“要上课咯!一向用心认真的你,该不会带着这些琐碎的事进课堂吧?”

“呵呵!好,薛姐,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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