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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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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何夕抬眼看去,门口立着的却是孟樟,“你没事吧?”孟樟三两步便跨到何夕身边,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语气和目光让何夕心头感觉到无上的温暖,仿佛是盼了一生的画面,何夕强撑着精神笑道,“我还好,就是有点头晕。”“腿呢?疼吗?”

“开始有点,现在没什么感觉了。”何夕虚弱的话还没说完,孟樟便寒着脸掀开了何夕的裙子,只见何夕的裤腿上已经被血迹濡湿。孟樟觉得自己的心颤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发颤,“这条腿你不想要了么?”随即起身唤人取热水和干净衣物来,自己则抱起何夕,“你的房间在哪?”

待陆扬远和陆夫人赶到何夕房中时,何夕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孟樟重新包扎好了,见二老进来,何夕忙扯过棉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何夕,让娘看看,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陆夫人早到了床边,非要看个清楚,何夕紧紧拽着棉被不松手,只劝慰陆夫人道,“娘,不过是些小伤口。都怪孟樟小题大做。”

孟樟却早已耐不住,上前掀开棉被,指着何夕包着厚厚纱布的左腿,没好气地道,“她从六尺高的地面上摔下来,被……铁器刺穿了腿,没丧命算她命大,原本应该静养,可她腿伤没好就赶回来陪伴二老。若说她有什么错,就冲她这份心意,也可将功折罪。陆伯父,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您做父亲的,又怎么忍心让她在那冰冷的地上跪那么久?”他终于还是没敢把何夕在乱葬岗被人骨刺伤腿的实情说出,就算这样也仍旧让陆夫人倒吸一口冷气,搂着何夕嘤嘤哭泣起来。

虽然看不到伤口,可陆扬远早看到扔在一旁的何夕换下的衣服,那上面的斑斑血迹说明伤势必定不轻,也不由老泪纵横。两个女儿自幼都是娇养长大,虽说老夫妻往日看起来对今夕是多偏了几分心,可其实对何夕也是一样的疼惜。

陆夫人哭了一阵,挥手让房中伺候的几个下人出去,这才对陆扬远道,“老爷,就算女儿们有天大的错,我们做爹娘的,也不能把女儿往死路上逼啊。当初让何夕代替今夕入宫,原本就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如今何夕平安,今夕在宫中也受宠,并没出现什么差错,老爷何苦又这么折磨何夕,这不是拿刀戳自己的心吗?”

陆扬远并不知何夕身上有这么重的伤势,当下也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想如此,只是这两个女儿未免太胆大了些。”

“女儿胆大,不及你这做父亲的心狠!”孟樟此刻正处于盛怒之中,一句话气得陆扬远面色铁青,“我怎么管教女儿,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外人”二字戳中了孟樟的痛处,他失控地道,“我现在确实是外人,可若我娶了何夕,你们怎么对她我总可以说句话了吧?”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陆扬远和陆夫人都紧盯着孟樟,半晌没有言语,连孟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冲口而出这句话。

良久,还是一直没有开口的何夕轻轻吐出几个字,“我不嫁。”

这句话,更是孟樟吃惊,他缓缓回头看向倚着床头坐着的何夕,涩声问道,“为什么?”他是一直对今夕倾情,可也明白何夕对他的心意,如今今夕注定要在宫中度日,而他早在三顾崖救出何夕时便发誓要护佑她一生,却没料到不答应的,却是何夕。

“我做梦都想嫁给你,可是现在我不能嫁。”何夕看着孟樟,恳切地道,目光没有一丝游移,早在三顾崖她死里逃生之后,很多事突然就看得透彻起来,比如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相守,比如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活着两字珍贵。“更何况,你的心思,你自己明白,我也不想委屈自己。”

孟樟顿时目瞪口呆,他一向觉得自己对今夕的心思藏得密实,连亲近如顾韪都不曾察觉,却没曾想竟被他最想瞒过的人洞悉。一时没了言语。

陆扬远夫妇却是着了急,何夕对孟樟的心思早在她入宫之前两人就已明了,因怕入宫之事出差错,是以不曾点破,而眼下,孟樟主动提起亲事,原是一桩美事,正解了何夕的后顾之忧,陆夫人正想开言相劝,何夕已看透父母的心思,苦笑道,“娘,你别劝我。我出宫之事除了许顾若还有人知道,他答应在宫中照应姐姐,而我答应他,五年之内不嫁。”

让陆扬远夫妇惊讶的不是何夕答应“五年不嫁”,而是宫中多一个人知晓此事,他们陆家就多一份风险。何夕看出父母的忧虑,忙道,“爹娘放心,他是绝对不会泄露此事的。”

“何夕,他是谁?”陆扬远沉吟问道。

何夕见瞒不过父亲,索性也就不瞒了,遂叹了口气,凝了神色轻道,“琛王爷。”

三个字,如一记重锤敲在了每个人心上。

十 水榭议旧事

襄宁虽小,年下却也热闹,置办年货,走亲串友,忙得不亦乐乎。陆家在襄宁本就是大族,如今陆家大小姐在宫中为贵妃,年前皇上又诏谕天下废黜皇后陈氏,贬为庶民终身幽闭。如今中宫无主,圣宠日隆的夕贵妃赫然成为众妃中最有可能位居中宫之人。

从腊月底到正月末,陆府便没有断过造访之人,陆扬远只接待旧时朋友乡邻,将一概想巴结未来国公的官员全都拒之门外,即使这样,府上仍旧日夕宾客盈门。

转眼已到正月十八,难得日头很好,一直窝在房中养伤的何夕在丫头的陪同下,走出闺房门,到花园散步。这丫头是个孤儿,自幼便在陆府,与今夕何夕姐妹一同长大,唤作瑾罗,性子却学足了今夕,叽叽喳喳没一刻消停。

一路行来,已将何夕知道不知道的都一古脑说给了她听。

陆扬远是在离京之前知晓何夕两人这瞒天过海之事的。他递上告老奏章不久便得到批复,皇上念他年老体衰,允他回原郡终老,临行前,皇上为示恩宠特地召他入宫,并在文清宫赐宴,陆扬远见到坐在上首的所谓夕妃娘娘竟是今夕,当时便差点昏厥,强撑着回府后便生了这场病,原是心病。

何夕一边叹息,一边侧首看着瑾罗,一个闪神便想到了文清宫中的今夕和顾若。姐姐果然是招人喜欢的,她在宫中两年却不及姐姐在宫中两月。想想杜敏襄,再想想魏攸儿还有后来的卢谨月,皇上偏爱的,恰是明快欢愉的个性。姐姐换了她出来,许是歪打正着,只不知姐姐将济王之事处理妥当之后,又将作何打算?如今皇上恩宠姐姐自然是好的,但她也清楚知道,在宫中生存靠帝王恩宠其实是祸福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帝王之心会是如何?

“二小姐,……”瑾罗连唤了何夕几声才将何夕唤醒,欢欣地说,“二小姐,你看,孟公子在那。”在陆家下人眼中,这位孟公子对二小姐的用心堪比当年顾公子对大小姐,虽然这些时日为避嫌不去小姐房中,却事事想得周全,生恐她们这些下人照顾小姐不周。因此,瑾罗也早就把孟樟看作了二小姐的良人。

何夕顿住脚步,顺着瑾罗手指的方向看去,湖边水榭中坐着的正是孟樟,此刻正垂首望着湖面,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她却未如瑾罗所想那般走过去,只是静静看着孟樟的背影。

那日何夕明白拒了孟樟的提亲,却说出原因是自己作为交换条件答应琛王五年不嫁。父亲自然追问内情,何夕却断不肯再说详细,她在宫中时日虽不长,却看多了尔虞我诈之事,深知父母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的道理。

当时孟樟却只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她还以为孟樟会选择离开,毕竟他是属于江湖的。可令她费解的是,孟樟却选择留在陆府,只是却再没来看过她一次。这还是她自那日后第一次见到孟樟,只觉心里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多余,想了想,何夕还是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回房。

“哎……二小姐,”原就为何夕迟迟没有动作而心急的瑾罗见她转身,扬声唤了起来。她的声音太大,以至于湖边的孟樟都听到,抬头向她们这处张望。

何夕回头,目光与孟樟碰了正着,两人静静对视一会儿,何夕扬起一抹微笑,抛下瑾罗,走到孟樟身边坐下。

“为什么躲着我?”孟樟盯紧了何夕问道。

何夕回头看他,“是你在躲着我吧。”清亮的目光看得孟樟理亏地别过了目光,“你怎么知道我……对今夕的心思?”

何夕轻笑,“何止是我,你以为姐姐不知道么?”姐姐若不知晓,断不会不把这李代桃僵之计与孟樟商议,只因吃准了孟樟决不会让她有一丝危险,定会按她所说去做。

孟樟脸色发白,“今夕……她知道?那大哥不是也……”他垂下头去,模样极其颓废。

“顾大哥知道又怎样?……你喜欢姐姐,又不是你的错。再说,姐姐心里只有顾大哥,你也不过是始终关怀照顾,并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顾大哥应当是感激还来不及。”何夕宽慰他道,觉得自己和孟樟何其相像。

怎一个痴字了得。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孟樟方抬头道,“何夕,对不起。我确实对今夕动过心思,可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过是五年而已,你我都等得起。”

何夕无言,她只说了自己与琛王约了五年之期,并未说他们约定的后半句,若琛王能谋得这江山,南面称尊,那何夕还是要困居深宫,做一个终老宫中的妃子。当下,却也不想对孟樟说明,只笑了笑。

“你与那琛王,怎会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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