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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家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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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进门了,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意,脸色铁青,神情阴郁,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血丝,尽是倦意,应是一夜没睡,他薄唇紧闭,一言不发,眼神却无比锐利,迅速锁定我,霎时,就像小李飞刀一样,只对视一眼,一刀致命,似剜进我的心尖,冰冷彻骨,痛入骨髓。

我再不敢注视他的眼睛,慌乱无助地低头。两秒后,他扯着我的胳膊转身就走,力气大得让我差点儿跌倒。

杨梅追到大门外,在我身后喊了一句:“珊珊昨晚在我这里,是我骗了你!你别怪她!”

有友如此,今生何憾!

顾意脚步略停了一下,扭头冷冷扫杨梅一眼,回答:“杨梅,谢了!”

他是感谢杨梅收留了我?还是在感谢杨梅仗义帮我说谎?

我无从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他扯得生疼,人被他连拉带拽地带下楼,像扔小狗一样,直接扔进楼门口正在等待的出租车后车座。

我的腰部重重地撞击在座椅上,一阵剧痛。

顾意却不跟进来,砰的一声巨响,摔上车门,自己直接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司机大叔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概是心疼他的车门,却没有出言抗议,配合地发动车子。我猜想大概是因为顾意包了一个来回,他为了高昂的车费竟然忍了!

我忍痛坐直身体,听到坐前面的顾意开始讲电话,他似乎是在跟顾妈妈说话,声音与往日不同,有些颤抖,又有些嘶哑:“找到了,在她好朋友家里,怪我,我太紧张了,忘了她跟我说过要在那里住一夜的,手机又刚好没电了,没事,放心吧。”

接着他又跟我老妈打电话,讲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说辞,要我老妈放心,猜也猜的出来,一定是老妈在电话里嚷嚷着要训斥我,他又加了一句:“以后跟朋友不能玩太疯,嗯,我知道的,我会跟她讲的。”

最后连张主任和李敏那里都去电话解释一通,礼貌地表达了他对昨晚打扰的歉意。

原来昨夜顾意找我已经世人皆知了!

从后面望着他那冷峻的侧脸轮廓,我咧咧嘴角,讥讽地笑,真会事啊!

这下大家都知道顾意有多紧张我了,他可真是一个好丈夫!

殊不知,他是几点结束了跟前女友的约会才发现自家老婆不见的?

一路压抑无语,回到学校宿舍楼前,顾意还在付车费,我自己主动先跳下车,快步走在前面,一口气爬上七楼,开门,甩下不爽的外套和毛衣,换上舒适的薄棉睡衣,嗅嗅自己,身上似乎还带着些许酒气,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上床,盖被蒙脸,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一个字,睡!睡醒,也许一切都不同了。

我心中的小算盘未能如愿,因为很快我听到顾意站在床边问:“今天没课?”

心骤然一惊,算算,单周周四,没课,安下心来。

学校排课按单双周,记着有点复杂,弄错上课时间,耽误上课可是教学事故,所以我把课程表贴在穿衣镜上,时刻提醒自己,久而久之,顾意对我的上课时间也十分关注,还时常提醒我。

既然没课,懒得回答他,继续沉默。

顾意哑着嗓子又问:“昨晚去那儿了?谁招惹你了?”

我不理,安睡。

顾意还在说话,那声音已经不颤了,嘶哑中带着异常的沉稳,音调不高,却字字清晰入耳:“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知道惊动了多少人吗?我爸妈、爷爷、你爸妈、你领导、你同事、还有杨梅那里,我知道的人都问了一遍,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妈说你四点就往回走了,我甚至想你是迷路了,还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我差点就去报警了,可是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去了人家警察也不管!”

这怪我吗?我也不想的!

满腹委屈,泪水涌出,我拉起被子闷在头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泣流泪的样子。

突然,棉被整个被大力揭开,猛地甩至床尾,我气恼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狠狠地瞪着顾意。

顾意面沉似水,气寒若冰,神情比以往任何生气的时候都要严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厉声道:“回答我!”

室内清冷的空气刺激着我浑身脆弱紧绷的神经末梢,我丝毫未能体会那短短的三个字里面所蕴藏的愤怒火焰和危险气息,执拗地仰起下巴,不屑地与顾意对视,愤然出声:“不要你管!”

顾意突然嘴角抽动,冷笑两声,那笑声不高,听来却十分怪异,令我浑身寒毛直立,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是接下来,我已经不再需要思考应对了。

因为从顾意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今天我还非管不可了!”音调照旧不高,低沉而缓慢,最后一个“了”字却突然上挑!

我脑子里还在傻傻地想:你能怎么管我,大不了被你数落一顿!才不要听!

正准备捂耳抗拒,突然,一股蛮力把我整个拖至床边,跟着,我的身体就失控地被他翻转,屁股朝天,无暇反应,背部已被牢牢按住,啪地一声,我圆润的小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这才明白过来,我被顾意打屁股了。

我只穿着睡衣裤,隔着薄薄的布料,那硕大的巴掌是又重又急,长了快三十岁,我老爸都没这么重的打过我。

热血哄的一下涌上脑子,脸热耳烫,我羞愤无比,委屈无比,丝毫不知作何反应,第一反应是“哇”地一声嚎哭起来,直哭得满脸泪花、浑身颤抖。

顾意停顿一下,几秒后,没有因为我哭就立刻收手,反而继续闷声不吭狠狠地杠,一下,两下,还加重力道了!

疼!

羞!

急!

怒!

气!

混到这份上,再没脸见人了!

我突然猛咳一声,止住哭声,只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就像被大石压死,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顾意像是察觉到什么,立刻停手,弯腰抄起我的身体,横抱入怀,兴许是我的脸色过于难看,他吓得一脸惨白,赶紧用拳头重重捶打我的背部,数下,我终于一口气喘上来,他又接着一下一下按摩我的胸口,帮助我顺气呼吸。

蓦然间,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我低着头,垂着眼眸,微微地喘息着,任由顾意的各种举动,胳膊散落身侧,两手松垂,不再像以前在他怀中那样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珊珊!珊珊?”

顾意迅速低头,把他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侧,在我耳边急切地连声呼唤,他的脸颊冰凉,不似平日的温热,我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无力出声。

顾意看我没有回应,用力把怀中软软的身体立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把我的下颌放在他的肩膀上,单手穿过我的胳膊搂住我的背部,另一只手端起我的双腿,准备往外走,没走两步,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又返回床边,腾出一只手扯过一件厚外套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一番折腾下来,他垂下头,在我耳边微微地喘着气。

毕竟,再瘦,我也有百十斤重!

突然,心很疼,很疼!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他可以这般无情地打我,我却见不得他累得喘气。

罢,罢,罢,终究是我爱他胜于他爱我!

惨,惨,惨,我认输,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他抱起我又迈步往外走,我终于有了反应,抬眼,问:“去哪儿?”

“医院!”说着,顾意几步已走至客厅,马上就到大门口了。

我略作挣扎,说:“不要去,顾意,我没事!”

顾意停下脚步,低头细细观察我的脸,我用眼神示意他,说:“你把我放床上躺一会儿就好!”

很累,很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近二十个小时,心神俱损。

于是,他不再坚持,把我抱回床上,我却已是躺不得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我只好趴着,小眼神望着顾意:“疼,我趴着,好吗?”语气无比地温顺,仿佛身上所有的刺儿被顾意一顿巴掌打进了皮肉,再也伸不出来了。

顾意小心拉下我的睡裤,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很受伤,懊恼地轻叹一口气,我自己看不到,但是可以想象,一定是五彩斑斓、屁股开花。

顾意没有说话,给我盖上被子就出去了。

我被一顿巴掌打得大脑一片空白,不悲不喜了,不怨不恨了,不疑不惑了!

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想不了的感觉还真是挺好的,我猜想和尚修行要达到的是不是就是这种境界啊!

唯一不爽的就是屁股上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刚刚被家暴了!被那个众人眼里的好丈夫家暴了!

可是我该向公婆告状,还是向爸妈诉苦呢?还是投诉到妇女保护协会?

无论哪里,我猜想我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夜不归宿,该打!

酗酒,该打!

加上撒谎骗人,该打!

还有那些令我心有余悸的暧昧情景,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死也不会这件丢脸的事情说出去,这就叫做打落牙齿和血吞!

门“嗒”的一响,顾意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回来了,这时候我已经睡意绵绵,可是屁股上的刺痛时刻提醒着我,让我无法入睡,我早已从和尚修行的境界里还俗,趴在床上,痛苦万分,怨恨无比。

顾意洗过手,在床边坐下,掏出一管药膏,掀开下面的被子,轻轻拉下我的睡裤,开始给我涂抹药膏。

我感觉到下身一阵剧痛,不由地“啊”了一声,跟着奇异的冰凉感传来,伤处舒服了许多,又轻轻地 “哼”了一声。

顾意轻声问:“好点了吗?”语气里透着一千个小心、一万个怜惜。

要是以前我又得瑟上了,现在的我乖乖点头,回答:“好点了,很清凉。”

顾意又说:“那你好好睡上一觉,饿了,我买了蛋糕,渴了,保温杯里有水,给你放床头柜上。”

听他语气放轻松许多,我把脸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体贴入微地说:“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

顾意今天话很多,他又说:“我今天有个会,必须要去,我会尽早回来的。”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我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感觉到顾意在我身边一阵忙碌,闻着香甜的气息,知道他把蛋糕放床头柜上了,接着又塞了个硬硬的长方块在枕头边,好像是我的手机,最后他轻轻推我的胳膊:“你要不要上厕所?”

言外之意,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抱我去厕所。

我又不是残了!

我无奈地抬头,冲他龇牙咧嘴:“我自己可以,不会尿床的,你放心好了!”

眼前,顾意的脸色依然黯沉,唇色略显青乌,嘴角却微微弯了一下,似无奈地摇摇头,出门了。

身上伤痛暂缓,精神彻底松懈,我终于可以惬意舒服、畅快淋漓地趴着睡觉了。

一大觉醒来,伸长手摸上床头柜,吃下两块蛋糕,喝下一大杯热水,立时觉得舒服许多,手机也及时地叫唤起来。

一听,是吴拂晓那家伙,用脚趾头也猜的到,一定是陈昊天让他打的。

吴拂晓小心翼翼地解释:“小飞鸽,我那朋友给撂到高速上了,忙乎我一夜,你什么时候走的?家里怎么样了?”

听这话,他似乎知道我留宿一夜的事情,我淡淡回答:“没事,陈昊天醒了吗?”

吴拂晓回答:“那家伙好像喝了一夜酒,我已经叫醒他了,有我在,你放心。”他迟疑了一下,又说:“他让我转达一声‘对不起’!”

陈昊天肯定就在他边上听着呢,想想他终究没有强迫我,我无心再去追究,故作糊涂地快速回答:“他喝醉了,我不怪他。”

话虽如此,想想昨晚那一幕,仍然心惊,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吴拂晓又低声问:“你们两个,你一个对不起,他一个对不起,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意?”

我怒,吼:“吴拂晓,我挂电话了!”

吴拂晓赶紧说:“别,还有事,后天路考你去吗?要不要我陪你先练练手。”

我想想自己悲惨的屁股,没有五六天估计好不了,回答:“很忙,去不了,我等下一批去吧。”

挂断电话,我又打给同事李敏,想跟她换课,把本周五的课程换到下周再上,这样我就不用出家门献丑了。

李敏在电话里咋咋呼呼地抱怨:“你老公可真紧张你,昨晚打来好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都十一点了,把我儿子都吵醒了!”

我赶紧道歉,说明用意,李敏豪爽地应下了。

打完电话,突然有感觉了,我费劲地挪动到床边,套上拖鞋,缓慢行走,每走一步,牵动着肌肉,就痛一下。

我呲牙咧嘴、歪歪扭扭好容易穿越客厅,走近卫生间,听到有人正在外面敲门,是杨梅的声音,她高声喊着:“宋晓珊,开门!”

真不想给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决定无视她,继续往卫生间走。

杨梅似乎知道我在家,把门擂得震天响,惊动了邻居家的小狗,“汪汪”的狗叫声,“咚咚”的敲门声,楼里住得都是老师,平日在家备课的不在少数,再闹下去,要有人提意见了。

无可奈何,我挪动到大门前,开了门,杨梅一闪身,自动进来了,不说话,怪异地上下打量我。

我还记着她给顾意通风报信的事,冷冷问:“你不上班吗?这么有功夫来我这里串门!”

杨梅笑嘻嘻地说:“我现在就在老大那里做事,去不去岂不随我?”

我懒得再理她,艰难地挪进卫生间,半天,又挪了出来。

杨梅竟然站在门口候着我,追问:“哪儿受伤了?”

我像个皇后一样把手一伸,极有气势地命令:“扶着!”

机灵的杨梅心领神会,立刻像个乖巧的小侍女,扶我一步一挪地回了卧室。

待上了床,我辛辛苦苦刚趴好,杨梅就扑哧一声笑场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小手指着我的屁股问:“真打了屁股啊?”

我就知道她不会放弃这个笑话我的绝好机会,以静制动,不回答,不解释,毫无反应。

杨梅哈哈笑个不停,直笑得喊肚子疼,还窜至床边,妄图揭开被子看个究竟。

我忍无可忍地扭头哀求:“姐,求你了,给妹留点面子成不?”

杨梅终于止住笑声,感叹:“爱之深,恨之切啊!顾意下手真狠!看来被你气坏了!”

我还被他气坏了呢!无奈,力量悬殊!

恨恨地想,咱把这一条记录在案,等他老得走不动路了,再讨回来。

我问杨梅:“你怎么想着过来的?”

杨梅一本正经地说:“遵照你家顾领导的指示,过来陪你。”

我惊,“他给你打电话了?怎么说的?”

杨梅毫不客气地甩去外套,脱鞋上床,舒舒服服地靠在我身边的床头上,这才开口:“他说你受了点伤,怕是动不了,要是有时间就过来陪陪你,我就纳闷,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就动不了了?我跟老大打声招呼,立刻就奔你这儿来了。”

杨梅知道,就等于老大知道,再让陈昊天知道,岂不是火上浇油!后果不堪设想!

我立刻拉着杨梅的手说:“这件事你不准告诉其他人!包括张老大!”

杨梅爽快地拍拍我的脑袋说:“好,我不说,多没面子的事,哪能随便说。”

我放心了,喃喃地说:“知道就好,我在顾意跟前早就什么面子都没有了!连里子都要丢光了!”

杨梅巧嘴如簧,回答:“这才说明你们亲密无间啊!夫妻之间要什么面子、里子的。”

我感慨着:“梅子,我也很奇怪,顾意打我,我竟然一点儿不恨他,不怪他,要是别人动我,我早拼命了!”

杨梅回答:“还不是你自己也有错!不过。。。”

接着她耐心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长叹道:“妹,你彻底爱上顾意了!现在看来,陈昊天完蛋了,彻底没戏!”

知我者,杨梅也!

我给杨梅闹腾半天,心情舒快了许多,情绪明显好转,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杨梅自寻乐子,吃着我的零食,看着我的电视,乐得嘻嘻哈哈,吵得我无法入眠,唯一发挥的作用是帮我倒了两杯水,扶我上了两次厕所。

中午,顾意打来问候电话,问我睡着了没,吃蛋糕了没,喝水了没,杨梅来了没,有没有好一点等等,声音无比轻柔,关切之情沿着电磁波跨越长江天堑,仿佛直接递入我的小心灵。

不争气的我沉醉其中,对着话筒低眉顺眼,无比乖巧地问啥答啥,更是给杨梅又一个笑话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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