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阴谋(1 / 1)
第九章阴谋
一
“外面的雨好大啊!”张貌看着窗外说。
我看了看外面,正在犹豫我该不该去大哥那里。还没等我考虑好,就听见张明文对管家陶峰说:“阿峰,你开车送送小仪吧!”
我听到张明文这样说,于是决定去了。
听张貌说,陶峰以前是张明文的司机,在张明文最落魄的时候依旧陪在他身边,所以张明文一直把他留在身边,还升他做了管家。
我和陶峰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有一种想要远离的冲动。正式因为如此,我们一路上并没有怎么说话。
到达目的地后,我对陶峰说星期一再来接我。
我回头看大哥的表情,竟有些呆滞,于是我问道:“怎么了?”
大哥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我觉得刚才那人好面熟啊!”
我惊讶地问道:“他是我家的管家,你认识他?”
大哥回答说:“只是面熟,不记得在哪见过。”
我说:“那就别想了。”
说着说着,我看见了龙哥,她说:“阿沦来啦!快进来坐啊!”
看着龙哥端茶倒水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居家小女人的样子。我对龙哥说:“我还叫你龙哥,还是得改口叫大嫂呢?”
大哥和龙哥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龙哥说:“原来是在道上混,我怕有些人瞧不起女人,所以自称是龙哥。现在既然已经从良了,当然不能叫哥了。你还是叫我玲珑吧!”
看着大哥和玲珑现在甜蜜的生活,我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生活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没有人会一直生活在痛苦中,也没有一生顺利。
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大哥回答说:“其实办不办婚礼都是一样,就这么过呗!”
我点点头,经历过波折的男女现在可以平静安稳地生活在一起,这已经是上天对他们的一种恩赐,他们也不会再计较太多得失了。
玲珑看了看时间,说:“哎哟,我得做饭去了,你们慢慢聊。”
听到玲珑这么说,我吃惊地张大了嘴,问道:“龙哥会做饭?”
大哥说:“她新学了几个菜,将就着吃呗!”末了,大哥加上一句:“你都会做面包了,人家不能炒个鸡蛋啊!”
我知道大哥是在变相挖苦我,于是我当做没有听见。我问大哥展堂最近的情况,大哥说他也不太清楚,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
看到我的亲人们都有了各自稳定的生活,我感到无比的欣慰。
二
周末过去了,陶峰准时的来接我回去。
就在我坐在车上看风景地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原来是大哥给我发了条短信,我打开短信,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大哥在短信中说道:“我记得那个陶峰是谁了,他就是当年把你扔在火车站的人,你要小心,我感觉事情不简单。”
陶峰感受到了我的不对劲,他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马上收敛情绪,我回答道:“没什么。”
陶峰见我没什么异样,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我迅速地跑回了房间。我锁上房门,然后再次打开大哥发来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回了一条信息给大哥:“你没有看错吧!”
大哥回信息说:“没有,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疤,因为我的额头上也有一个疤,所以我对额头上有疤的人都特敏感,我不会认错的。”
估且不管大哥是不是认错人了,就单单为什么我是走失的而又会在火车站被大哥捡到就已经耐人寻味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仔细分析。也许当年我的确是走失了,然后被人带到了火车站,可是为什么那人又要把我丢在火车站呢?我越想越不对劲,我决定要好好问问大哥,问他当年捡到我的细节。
于是我跑下楼,对陶峰说:“陶叔叔,我有东西落在大哥那了,麻烦你再送我过去拿一下吧!”
陶峰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去开车。
我已经通过短信告诉大哥说我待会过来,顺便叫他再好好看看陶峰。
当我到的时候,大哥已经在门口接我了。我对陶峰说:“今天我就不回家了,你帮我跟家里说一声。”
陶峰点点头就走了。我看见大哥的眼神紧紧盯着陶峰,我多么希望大哥是认错人了。可是在陶峰走后,大哥很肯定地对我说:“没错,就是他。”
我的心顿时变成一团乱麻,如果真的是陶峰把我带到火车站,那只有一种说法:我是被人故意丢下的。
大哥和我同样担心,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没事的。”
三
我在大哥家住了将近一星期,直到今天。
今天是张明文五十岁生日,所以我不得不回家。
看到陶峰,我那种想要躲闪的感觉更加深了。我看见张明文,忽然感觉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
这段饭吃的很艰难,但是是张明文的生日,所以我不得不强装笑脸。
饭后,我终于找到时机好好找张明文聊一聊。我对他说:“爸,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自从我在张家住下后,我渐渐习惯叫张明文“爸爸”。
张明文说:“问吧!”
我看了看在客厅里坐着的孙丽萍和张貌,我没有说话。张明文看见我这样,于是说道:“我们去书房谈。”
书房里,我直接问道:“我想知道我是怎样走散的?”
张明文听到我的问题,觉得很诧异。但他还是告诉了我,他对我说:“那天,佣人带你去游乐场玩,后来你就和佣人走散了,就是这样啊,怎么了?”
我继续问道:“那个佣人是福妈吗?”
“不是,在你走失后,我就将那个佣人辞退了。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决定还是不要让张明文知道大哥说的事,于是我回答道:“我只是好奇,我大哥跟我说他是在火车站捡到我的。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张明文笑了笑,说:“傻孩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我点点头。
我们俩从楼上的书房出来回到客厅,我忽然看见孙丽萍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谁知道她又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对于孙丽萍,我一直采用展堂告诉我的办法:不理她。
但是对于陶峰,我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四
今天是我母亲沈淑仪的祭日,张明文亲自开车带我去了墓地。一路上我的心情很沉重,我此刻才感受到阴阳两隔的滋味。
我问道:“怎么张貌和孙阿姨不一起来?”
“哦,他们每年都不会来的,你孙阿姨觉得不好面对你妈。”
“我妈是怎么死的?”我继续问道。
张明文听到我的问题忽然来了个急刹车,也许是我的问题提到了他的伤心处吧,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爸,还有多久到?”
张明文说:“快了快了……”
我忽然想起孟教授曾经告诉我,我的母亲是的抑郁症之类的病死的。我的心中渐渐生出疑惑:为什么我妈会得抑郁症?也许我可以去问问孟教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明文对我说:“你妈的死让我很难过,我不愿再提起这件事了,以后你也不养再说了,好么?”
我回过神来说道:“恩,好。”张明文的不想说更加增添了我的好奇心,我已经决定去找孟教授。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们到了墓地。
张明文对着母亲的照片说:“淑仪,我终于找到小仪了,你看,她和你多像啊!”说完,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小仪,快跟你妈妈说几句话。”
我看着墓碑上合我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生硬地喊了一句:“妈!”喊完这一句,我的眼泪就开始往眼眶外奔。
我从未想过还能见到自己的母亲,可是十几年后的相见竟是阴阳相隔。
张明文对母亲说了很多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我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
五
我走进孟教授的办公室,然后很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孟教授愣了一下后,问道:“你怎么会忽然想问我这个?”
我回答道:“昨天,我和我爸爸去了我妈的墓前,所以我才对这件事感到好奇的,可是我问我爸,他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今天来找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孟教授笑着说:“你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和你母亲真是一模一样啊!好吧,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我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孟教授说:“我这些也只是听说。我那天去你家找你母亲,可是佣人说你母亲生病了,不能见客。于是我就去问你父亲,你父亲说你妈得了抑郁症。后来就听说你母亲病故的消息。”
我继续问道:“我妈怎么会的抑郁症?”
孟教授回答说:“可能是产后抑郁症吧,但是你好像才几个月大。”
“可是产后抑郁症也不会致死吧!”
孟教授扶了扶眼镜,说:“好像是说用药过度,我猜应该是你妈因为抑郁所以偷偷服下了大量神经性的药物。”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孟教授笑着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在你父亲面前提起来了,他会难过的。”
我点点头。
看的出来,父亲对母亲的用情很深,这让我的心有了些许安慰。但是我的走失之谜却一直压在我的心头。
六
这一天是周末,但是我没有去大哥那。我把自己关在房间,我还在想有关我走失的事情。
家里很安静,张明文因为公司最近要搞一个大项目,所以在公司加班。张貌现在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最近有一场比赛,于是就利用周末组织球员练球。福妈去买菜了。于是家里就我和孙丽萍两个人。
这是我第一次讨厌安静,这时候的安静让我的心空落落的。
忽然,我听见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家里都没有人了,怎么会有说话声呢?我带着疑问走下楼去。
忽然,我听见孙丽萍说:“你知不知道,张明文说要给那丫头一家公司啊!”
我听到是和我有关的事,于是我没有下楼而是藏在墙后继续听。
紧接着,陶峰的声音响起了。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揪的更紧了。只听他说:“丽萍,你不要想太多了。”
陶峰居然这么亲切地叫她“丽萍”!这让我感到很奇怪,我陶峰一直是称孙丽萍为“太太”的,但是今天怎么会叫她“丽萍”。看来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孙丽萍说:“我哪里想多了,那天他们还在书房里谈了好久,一定就是谈这些事。你不要看那小丫头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鬼着呢!”
陶峰没有说话,孙丽萍继续说:“阿峰,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就白费了吗?”
忽然我听见一声锤窗户的声音,然后听见陶峰说:“谁知道这丫头居然自己找回来了,看来我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了。”
计划?他们在进行什么计划?我心中的疑惑就像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只听见陶峰说道:“丽萍,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小丫头打扰我们的计划的,你放心吧!”
我没有听见孙丽萍的回答,而是听到陶峰说道:“好了,乖……不哭!”
听到这,我悄悄地将头探出去看了看,我看见陶峰将孙丽萍用在怀里!
吃饭的时候,孙丽萍看见我坐在餐桌前,显得很吃惊。她说:“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我知道她是怕我看见了她和陶峰之间的勾当,于是我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上午。”
孙丽萍说:“你在房里睡了一上午?”
我点点头,孙丽萍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想着我偷听到的对话,我开始提高警惕。
我没有将今天的事告诉张明文,因为我知道凡是要讲证据,如果貌貌然地去说人是非反而会将自己处在不利的位置。
我现在隐隐感觉到,我的走失似乎也和他们的计划有关。究竟是怎样一个计划需要实施二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