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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孔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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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切忌心软。

本来,只是见到客厅有烟蒂,质问他是不是抽烟了,谁知存一点害羞的某人瞬间恢复常态,凑过来吻了一下,问“有没有?”

而后,在一点点委屈无辜的目光波动中,她无所觉地沦陷,忘了他的狡猾。

……

严柔抬手拉了下被子又缩了缩脖子,头顶的气息稍热,窸窣亲吻着她的发丝,惹得她头皮都微有些发麻,忍不住抗拒着。

“还怕我吗?”某人食指绕着她的发丝,如此亲近,丝毫不见窘迫。

“我就是有点紧张……”严柔埋头进被子,脸颊不觉贴在他的胸前,稍一触碰,脸上瞬间烧起来,早就下定决心的事,却还是会尴尬,但这人,怎么可以做到这么自然。狠咬了下下唇,心里委屈,他不会不是第一次了吧?怎么可能是第一次?真吃亏。

想问,但是龚娉说过,千万别问男人这类傻问题,回答的,也未必就是真相。

“我才不紧张。”想着,狡辩补救着,严柔仰头看他,欲言又止。

吴憾挑眉,询问的神情,抬手提了提被子,将怀里的人搂紧。

“那个……被子舒服吗?”严柔问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没有回答,只是一声轻叹,有人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她睡觉,“我新买的,很划算的,买了三条,已经给家里寄去了,妈直夸我有眼光……萝卜,我是不是很幼稚?别人会这么傻吗?”

“不知道。”吴憾唯有叹气,难道现在不该是睡觉的时候,而是要谈星星,谈月亮……谈被子?

“我以后……不会总是让你等的。”严柔侧头在他胸口亲了下,埋首睡去,她不想一直被动下去,不想让他等,却不知道,人生,本就是一个无休止的等待。

幸福,究竟该是等来的,还是争取来的?只是无论是等待着的,还是争取着的,那个人,便没有资格去窘迫慌乱。

哪怕一夜未能合眼,望着头顶一方空落,单调枯寂,也要坚定得护住怀里的一片温暖,拍哄着她的背脊,莫名安心。

只是了无睡意,瞻前顾后到今日,那么鲜明的害怕恐慌,为何她看不出?傻丫头啊。

严柔吞着麦片,看着对面坐着已经停下手里动作的吴憾,定定望了会儿问,“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吴憾抬眸认真看了她一会儿回答,“生米煮成熟饭了?”

“咳咳……”严柔难免被呛着了,刚才醒来的一瞬间,她真有想过这几个字。只是同样看一眼,她却看不真切,“那么,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肥老鼠们的午饭怎么办?……我明天要去公司。”

严柔听了,放下勺,指尖抵着一旁蛋壳的碎屑,一片片,压得粉碎。

轻而易举,如此脆弱。

“董事长昨天是来催你上班的?”严柔轻声问,提到这人,总觉得她的萝卜是被欺负了。

“他告诉我,我没有退路可走。”吴憾看她皱眉咬牙,心中一暖,有点好笑。

“威胁你?还大领导呢,太没风度……没人性。”严柔叽叽咕咕抱怨着,怪不得他昨天会不舒服。

“我明天交接完手头的工作,正式辞职。”吴憾执起她的手,拍掉她粘在指尖的碎屑。

“辞呈已经交了?什么时候的事?”严柔愣然,“你怎么都没和我商量?”

“拿到病理报告的时候我想,上天还能给我机会,那么我要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你。”吴憾轻拂着她的发丝,倒没有担心她会生气,果然,她的嘴角眉梢都渐染上喜悦。

苏崎川赌错了,他以为吴憾放不下多年心血,求的是功成名就,之前,筹码许就是这些。但生死一瞬,没有什么事物是放不开的,属于或者不属于,他真正执着的东西才变得真切。

他要的,是严柔,而这丫头,所想所要,向来简单。

“吴憾,晚上吃什么?”

“今天给宝宝们吃过了吗?”

“有没有不舒服?胃疼过么?”

“萝卜,我是不是很幼稚?”

……

就像现在,她也会愁眉苦脸,“那我是不是也该辞职?天呢,被我爸妈知道一定会杀过来的。”

只是不一会儿,没心没肺的丫头又一脸喜悦地说,“我们有时间办婚礼渡蜜月了?”

见他没有反应,也会着急,小心翼翼问一句,“辞职后,你还是挺有钱的,是吧?”

简单的人,容易有满足感,但如无人保护,或者说即便有人尽力维护,经岁月消磨,事态变迁,还能留存下多少单纯无忧?

很久之后,每每回忆起此时的严柔,吴憾不是没有过后悔。

流言传播的速度有多快?出门前吴憾才同她说要辞职的事,到了公司才知,竟已人尽皆知。

“肉肉,领导真要不干了?听说金锅大人再次空降了?”龚娉神秘兮兮地靠近,搬了把椅子在严柔身边坐定,一脸凝重,还要时不时朝周围的群众使眼色,示意援军待命。

“娉儿,八卦时你总打头阵吗?”严柔不紧不慢开了电脑,又喝了口蜂蜜水。

“领导出了次差回来就交辞呈,外面都传他是投敌叛国了,肉肉……那就是汉奸了。”龚娉皱眉,凝重已变成了痛心,“刚才有人看到老苏脸都气绿了,肉肉,你夹在中间,真够难的。”

严柔放下杯子,才想到自己都没问一声吴憾辞职后作何打算,本能的信任,只是欣慰他可以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原来言语揣测间,已传到离谱了。心中一痛,那么多人,竟无人肯信他?人言可畏,最痛是心寒,挑眉沉了脸,“不难,苏崎川是我什么人吗?”

龚娉心下补充,哟,这么说,就是承认吴憾已经是她什么人了?这般坚定还是第一次呢。心底偷笑着继续激她,“哎……吴小龟的金身是全毁了,瞧这架势就是另起炉灶老苏也会压制他的,大难临头,怎么也得各自飞,他和你提分手没?不拖累你,那样才叫男人。”

拖累吗?因为不能依靠,没有帮助他的能力,出事时,她若站在他的身边,就只能是拖累?严柔想着,手握成了拳,指甲陷入掌心,泛着疼。眼前一晃而过,全是吴憾的脸,苍白的,羞红的,忍痛的,含笑的……闭目掩去渐起的泪意,清晰地说了句,“我要站在他身边。”

曾经她那么努力,为了朱云染付出几何?可对吴憾呢?依赖就这么成了习惯,只是全心信他,明明都看得到的,他那么累。

“果然是咱们的肉肉,忠贞不二,美德啊美德。”龚娉大力拍着严柔的肩,一脸母亲看儿的欣慰,得意地转头看向后方,扬声问,“听见了没?”

“小严,放心,我们都站领导这边的。”

“你能联系上领导吗?让他回公司来,我们这里都等着呢。”

“业绩上不去不是领导的错,我们也知道他都担着,上头压力一定很大。”

“我们才不信领导给人挖了呢,要跳,早跳到北极去了。”

……

抬眸望着围过来的这群人,严柔无奈,感情她悲愤不平了半天,他们不是不信吴憾,是在试探她?终是笑逐颜开,原来他的付出,他们能够明白的,多好?

结结实实煽情感动了把过后,办公室里一天的色调仿佛一天都是浅粉嫩黄的,暖暖的,让严柔徒生留恋。

这么久了,她日日无心混迹着的,都舍不得,吴憾心里,更是留恋吧。

快下班的时候,发了消息给吴憾,“来接我好吗?”

答复得很快,她到点习惯得磨蹭了会儿,真的只是一会儿,下楼的时候,见他早己立在对面的街角,以为他等了很久,走近几步,才发现,也许并非等待。

吴憾仰头望着的,是他们身后屹立的高楼,那么冷寂压抑的钢筋水泥,他望得专注,额上的发丝微长,垂下延伸着阴影,黯淡蔓延到眼帘,鼻梁,嘴唇……待一缕烟雾缭绕过,纠缠不休。他指尖的烟几乎燃尽了,长长的烟灰那么脆弱,却固执得凝着,不落下。

严柔在一旁站着,长久都没有出声,直到吴憾自己下意识地侧过头,发现她,状似无意的扯出笑意,见她锁眉,灭了烟,无奈的神色带着些心虚。

严柔握紧他的手,却不往停车场走,“先不回去,我们去买件东西。”

两人携手去了首饰柜台,严柔浅笑指了指,“和你说过的,就是这种,我想了很久呢。”

吴憾看了,笑着嗫嚅,“就买最简单的样式吧,不然你又要藏起来了。”

“试试再说。”严柔指了几款让人取来试戴,比划着,怎么也不满意,皱眉叹气,“看着挺好,怎么和你一比就让人泄气?才发现你连手指头都长得妖孽。”

吴憾很想无视一旁店员的表情,只是旁人也忍得辛苦,不小心“噗哧”笑出了声,严柔跟着得意,脸上分明印着,“看吧,别人也嫌弃你”

勉力压下被这臭丫头挑起的一点自卑,吴憾平静地询问,“请挑一款我太太戴着更合适的。”

严柔的手比较小巧,所以戴纤巧精细款的比较好看,但问题是同款的男戒精细有余,霸气不足,最为尴尬,是同样的设计,戴在吴憾指上,竟比严柔更显雅致,这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优势吧。即便如此,他却能坚持,“选我太太比较适合的。”

严柔听着脸红,抬头看向店员,笑意过后已是一脸的羡慕。

印上指纹,以为会是多么神圣的时刻,真的做了,心里反是平静,严柔淡笑,原来不需何种纹路来表明,他早就在她的心里刻上了印记。

婚戒,大可以等婚礼举行后才戴的,看得出吴憾对款式也有所顾忌,然他戴上后,倒不曾有取下的意思。

严柔取笑他,“萝卜,原来你是个挺孔雀的人。”

吴憾一时似未听明白,待想了想,也不恼,“本来,我就有开屏的义务,不然怎么护着你这个小笨蛋?”

“我躲你翅膀下面干什么?吴憾你是老母鸡吗?”严柔看着指尖闪烁的光点,不服气地表明,“不准再叫我笨蛋,丫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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