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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金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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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感动,电脑里的消息提示声响个不停,看着上方不停闪烁的信封标示,严柔望了眼吴憾,想到可能是朱云染的消息,有些犹豫。

“我去趟医院,你就在家补个觉吧。”吴憾看了眼屏幕,缓缓拉开了严柔的手,准备起身,只是刚一动作,抽痛随即加剧,他闭目顿了顿,手稍抬了下,还是垂在了身侧。

“疼的这么厉害?你还让我睡觉?。”严柔急了,伸手又怕加重他的疼痛,只能扶着他的手臂不放。

“傻丫头……我是说去看我爸。”吴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顺着她的意思又坐下,是去看父亲,自己的药倒也真是快吃完了,这次的疼痛,迁延的是久了些,想到出院时医生同自己的谈话内容,吴憾眉头渐锁。

“下午我们一起去……还有如果有事,你能告诉我吗?”严柔见他皱眉,满是忧心却又无从问起,“我是说,如果我能分担的话……”

“嗯……”吴憾松了眉,浅笑中透着宠溺,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说,“我们要好好过……一辈子。”

严柔愣了愣,听到这再通俗不过的承诺,感动之余,幸福得有些患得患失。

“休息一下……看看是谁的消息,我们公司里很多人都玩的,改天你也申请一个?”严柔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把笔记本往两人中间挪了挪,点开了信息栏,似不放心,另一只手放回了吴憾的腹部,轻柔的打圈儿,像是安抚他。

“我这么小心眼?”吴憾看她孩子气的动作,抬手贴上她的手背,温热传入胃中,灼痛渐缓,原来真正孩子气的,好像是他自己,吃醋难免,执拗依恋。

“我可没说。”严柔笑了,不断信息轰炸着的,原来是龚大小姐。

想着要是那人,怎么可能这么穷追猛打?怕是点到即止了。

想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没了去。

公主殿下:肉肉,我就被流放了一个月,江湖上就传出了你掳人的消息了?

公主殿下:看看群里鱼竿儿们的大作,“腌肉诱金龟,忽而相携手,双双把家归,众人拉不回。”

公主殿下:还有,既生鱼竿,何生腌肉?

……

龚大小姐不厌其烦的复制粘帖着各方留言,严柔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回去后的场面。

快速回了消息,“谣言可畏,不要激动。”要激动,也不要当着当事人的面如此,严柔使劲看着屏幕,不敢扭头看向旁边的某人。

公主殿下:终于出现了,肉肉,回答我,你没去我的鱼塘里钓吴小龟吧。我就说,我家腌肉是养猪的,哪里会加入我们钓金龟群呢?

严柔颤抖了下,不知是否该告诉她,貌似她鱼塘里的某龟就在自己的身边。

“这是龚娉的号?”吴憾的声线平静,只是笑,笑得那般熟悉的诡异,下一句却是,“为什么不加那个群?”

“啊?”严柔想要抽出被他压着的那只手,却被吴憾握紧,在他的目光威慑下,只能委屈叛变了龚小姐,点头回答,“是的,就是她的号。”

“别动,还有些疼。”吴憾按住她的手,揽她在怀里,令她拿不到鼠标,救不了同事。

对话框不消停。

公主殿下:肉肉,你怎么把猪都卖了?难道是真的?革命同志立场太不坚定了吧,当年你不是最俗我们金龟宝宝的吗?还说光一声经理,就俗到掉渣。

严柔沉默,娉儿你是不是知道我叛变你了?这么快就还以颜色?

“是这个原因?”吴憾低头吻着她的发丝,“我的职位这么俗,真是对不起。”

严柔觉得头顶酥麻麻的,直犯晕,的确俗套,只是通常情节里,那些完美多金的总裁经理们有没有意识到过这个问题呢?会尴尬吗?

而这狐狸,该会如何应对呢?

“回答她吧。”某人摩挲了阵子,开口。

“什么?”严柔哪里跟的上节拍。

于是当某公主继续锲而不舍的八卦俗套情节时,某人不等严柔回神,自行倾身,指尖微动,轻巧迅速的敲击键盘,回车。

“龚小姐,谢谢关心,分公司的事务处理的还不错。”

果然那边的头像倏地暗了,秒杀不过如此。

严柔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旁边的人一眼。

医院离家不远,只是今天这段路程来得尤为长,两边的景色,多次来回间已变得熟悉亲切,一草一木,很容易,就让人生情。

“我不怎么回来。”吴憾突然说了这么句,之后却只是凝望着这片街景,目光中透着留恋,“回来了……就会觉得累,不想再走了。”

“这里很好。”严柔发现自己真开始有点了解眼前这个人了,会累,想留下,却始终会选择离开。

他似乎同那人一样,也有着他的那片沧海,有一天,也会遥不可及……

亦如今天,他可以幽默可恶的在聊天记录里留下那样的话,而之后,终究,只是那个凝神看着报表的领导。

短短几日的相处,严柔很容易就对他动心了,快得她都有些后怕,可动心只能在这样的情境里,吴憾只是吴憾,那么回去之后呢?

他是只金龟吗?偏偏她就是那种没有品种的草龟,躲在自己的茅草堆里,再钻进自己的壳里,所求幸福,很渺小。

“明天……小王开车来接我们。”吴憾没有忽略她眼中的落寞,是逃避吗?

“为什么不多待几天?”严柔急急反驳,“……爸爸还没有出院呢。”

“很多事情都要回去才能处理。”吴憾解释着,握紧了严柔的手。

“工作比家人的健康更重要吗?”即便可以接受眼前这个人,经理二字,却依然是两人间抹不去的隔阂,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径自朝医院走去。

她清楚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想着回去,要重新面对父母,同事,甚至某人……心浮气躁,就这么把他抛在了后面。

坐在病房里,吴憾的父亲很是风趣,逗得严柔没了脾气,取了水果洗净削皮,只是削了两个苹果,吴憾却还没有出现。

“柔柔啊,别削了……得罪你的是萝卜,不是苹果啊。”老人恢复不错,精神状况已经很好,显然察觉到了严柔不断游离向房门的眼神。

严柔听了,心中微沉,已有些后悔了,几日来吴憾的陪伴照顾,都是尽心尽力的,他是如此的在乎,自己刚才,却只一句话,把这些付出全都抹杀了?

“记得柔柔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都没有带礼物。”老人咬着苹果,动作还有些费力,笑容却透着爽朗,中气十足地提出,“下次我过生日时,可得补上啊。”

严柔听了,脸红着点头。

“到时回来,就把你们两个的事情办了吧,双喜临门多好。”老人拉着她的手,眼神中透着些暧昧,“当然……能三喜的话,就更好了。”

严柔看着这目光,顿时想到了吴憾母亲今天早晨吃面条时的神情,热度从头顶烧到了脖子,这就是“夫妻相”?说了声去找吴憾就逃出了病房。

没有带手机出门,她就到附近寻找,走进医院门诊大厅,就看见那人从领药窗口处走过来,几十步的距离,那人却没有发现自己,只是低着头,走了几步,便弯腰转向一旁的椅子,颓然坐下。

他抵胃稍顿了会儿,拧开了瓶盖吃药,没有喝水,只是掩着嘴,肩头微颤,腰弯得更低。

想着昨晚,这人好像有默认过自己吐了,原来还是这么不舒服,本来,都没有怎么好好调养,怎么会好?

“怎么不叫住我?”严柔走过去,轻拂着他的背,看清他脸色的那一刻,语气中的抱怨全化作心疼,“我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我走的时候就疼了?”

“没事,只是想配些常用药路上备着,人太多,站久了才有些不舒服。”吴憾说着,扯出笑意,只是手上揉按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如何承认,只为了她的一句气话,就胃疼得直不起腰来,连上前拉住她的力气都没有。这丫头,也真是可恶,竟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工作比你自己的身体还重要?回去后再休息几天?”严柔在一旁坐下,猜不透这人话中的真意究竟有几分?这么说,她就会安心吗?

“恐怕不能休息了……再陪我挂瓶水吧。”严柔点头,看他如此难受,顺势拿过病历想替他去找医生,吴憾却伸手掩住袋子,自行去了拐角的诊室。

他的背影单薄里透着疏离,脚步都有些不稳了,却还要坚持。

严柔苦笑,结婚吗?要结婚的两个人却连这点信任默契都没有?

而转角那头,医生见这年轻人又折了回来,立刻皱眉瞪去,对方只是笑,轻描淡写的语气,“看来……要麻烦你再给我开些止血药了。”

吴憾并没有精力去听医生的建议和责备,脑海里只有她的样子,生气了?就会脸色微白,皱眉抿着嘴,习惯动作是……用手扣紧裙子。

这丫头,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呢?此刻胃痛使得浑身都有些发软,他倒是没了气她的余力。

怎么会是不信任?只是要是让她知道又有些出血的话,明天怕是走不了。

坚持着,是为了什么?好听些,这是事业心,难听些,叫野心抱负?

药水注入体内,手背上的冰凉穿透入心,吴憾靠向严柔,他真是困在那座城池里的金龟吗?庸俗的,早被流水抛下,再放不开……

“网络这么繁复,反而是简单的养猪种菜才是人们所向往的吧。”轻声开口说着,只希望她能明白,“就那么活着……多好,柔柔……我也有向往过的。”

向往过,或者始终向往着,所以才会对你,一见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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