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1）

九夫人哑语：承诺就是承诺，承认之后就要实现的诺言，所以抛弃是不能碰触的。

“苔儿，我不喜欢你在那时候说的话。”红叶难得认真地说，手轻轻抚着我的脸，一下一下的描绘这我脸上的轮廓。

“嗯哼，我以为你听不见！”撇撇嘴，我不满地皱皱鼻子，怎麽都那麽喜欢往我脸上贴。

“我都听到了！”无声叹息，红叶甚至有些疲惫，“有个笨蛋一直趴在我身上，一个劲儿的叫我带上她走，而且，我似乎警告过她不许再流眼泪。很明显，那个笨蛋又不乖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想起当时的场景，怎麽可能还记得那麽多警告，泪水说出就出，根本不受我这个主人控制，而且，“莫翌叫我哭的。”

“哦？”红叶明显不信。

“莫翌问我想哭就哭出来，然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没有哭，然后眼泪就自己掉下来了。如果这样怪罪下来的话，那麽莫翌是罪魁祸首。”而且，那时候我以为我一直在哭……

“苔儿……对不起……”红叶紧了紧抱住我的手，柔声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可是你真的不应该，不应该说那些一命换一命、不要独活的话。”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红叶，我说过不离不弃不分离，就不会食言。”我只想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仅此而已。

“即使是这样也不行，苔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正如你说，有很多事情即使我不说，就别以为我忘了，其实我什麽都没有忘，我只是在等，等你向我坦白。我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诺，只是我有些自私，宁愿留下你活着忍受相思一痛，也不愿意让你陪着我去那未知的领域。”

“但事实也如此，我也很自私，宁愿舍去其他人的爱也要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

“苔儿……你怎麽还是不懂……我不想你难过……”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让我难过啊……只要不要死，好好的活着就好了，我只是单纯这麽想的，什麽难过不难过，我都不在乎。”

“……”

“……”

室内再一次陷入沉默，静悄悄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住红叶，我闷声道。

“真好，还能听到红叶心跳的声音，很坚定的心跳声。你知道麽？那天我就是这样静静地躺你在怀里，细数着你仅剩下的心跳，好微弱，怎麽也抓不住。那时候我才觉得，原来平时说什麽天才不天才的都只是敷衍，到了生死边缘，我却什麽都不能做。明明，明明我就在你身边啊……为什麽我救不了你，为什麽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生命流逝！”

不知不觉泪水留下，红叶惊慌失措地用手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泪珠，语气有着千丝万缕地懊悔与心痛，“苔儿，不要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哭……”

“我哭了麽……原来，我哭了啊……”低头在红叶手背上蹭了蹭，我才满意地轻笑，“红叶，从来都是你们为我着想，处处都为了我而让自己伤痛。可是你们却忘记问我的意见，你们受伤了，我也会难过，看到你们难过，我也会难过。所以以后，我们都坦白不隐瞒好不好，我讨厌猜测，也讨厌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

“对不起……苔儿，是我们疏忽了这个问题……对不起，害你难过了那麽久！我答应你以后绝不隐瞒，对不起，原谅我……”

“嗯！”

只要你们不要再伤害自己，我就放弃掉所有追求，呆在你们身边不离开。自由，我放弃了……若是真的有选择，那麽我还是无法不选择你们而放弃自由。这就是我的答案，不过还是请你们原谅我的任性，让我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

“不过，苔儿，你是不是说过你爱我？”凤眸一转，红叶已经将我下巴挟住，语气里的邪气让人忍不住抖了抖。

对于这个问题，鉴于莫翌这个前车之鉴，我决定忽悠过去。

“有麽？不知道，那天过得混混沌沌地，到底说了什麽我自己也不清楚！”

“是么！哼哼，苔儿，你的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我也想糊弄过去？嗯？”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很好！总有一天我要你亲口承认！”

“嗯，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