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扁鹊后人(1 / 1)
王羽熟门熟路的走到族长的门前,拍了拍简易的柴门。一个年轻人过来打开了门,王羽行个礼,问道:“秦大哥,王羽前来拜见令尊。”前两次来的时候,王羽都没有见到族长,不知道是真外出采药了,还是避而不见。
年轻人姓秦,名松,字延年。秦松看了看王羽,向他眨眨眼睛,引手让他进去。秦松毕竟是年轻人,当看到山谷中军士们的训练的时候,不免也是热血沸腾,开始向往外面的生活,自是对王羽态度要好的多。
王羽随秦松进了木屋。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迎了上来,王羽长长一揖,“王羽拜见前辈。”
老者虚让一下,“山野村夫,何劳公子多次探望。前番公子所赠金帛,却让我等如何消受。”
“在下家兵在谷中训练,已是打扰前辈隐修,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一点礼物,何足挂齿。”王羽回道i。
两人客套完,落座,老者让儿子去煮茶招待王羽。
王羽长叹一声。老者纳闷,询问道:“公子年轻奋进,何以叹息?”
前两次来,王羽只是拉关系来的,大家都不熟,而王羽也没有多大的名声,你一上来就说,跟着我吧,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那就是鼻子找灰碰了。这次来却打算把这些药农收归麾下。
“王羽乃是海外乐浪人,字翼龙。”王羽肃容说道。他本想说扶桑岛的,可是有点哈日的感觉,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前些日子一直称呼自己是桃花岛人,这几天想起了张角曾说过乐浪海什么的,还被大汉封过国,那么就想了一套周全的说辞。
“前辈称呼王羽表字既是。乐浪国老人家听过么?”王羽问道。
“大汉北方临海有乐浪郡,乐浪国老朽山野之人,不曾听过。”老者回道。
王羽又说:“昔年大汉皇帝曾经封过国,我们自称乐浪国。乃在乐浪海中。王羽仰慕中原大地文化,渡海而来,不想大汉国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瘟疫横生,百姓的生活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如何不让人心痛叹息。”
老者重哼一声:“宦官乱政,外戚夺权!天下豪强莫不求田问舍、训练死士,百姓怎不遭殃?”
“前辈身处深谷之中,却心忧天下。王羽佩服!”王羽心道,这老头消息不闭塞嘛。
“老朽随在山林采药,却也多听药商提及。”老者严肃的问道,“公子在山谷训练军士,意欲何为?”
王羽一听,随即便道:“天下大乱将至矣!”
王羽遂将唐家与太平道的瓜葛将来,老者悚然动容,悲切道:“天下苍生遭殃矣。”
王羽打蛇随棍上,“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前辈岂能看着天下苍生遭受罹难而不顾?王羽前来正是为天下苍生请求前辈和秦家之人出山,扫平瘟疫,拯救罹难中的苍生啊!”
“瘟疫且不说,战事一起,伤兵百万,又岂是几个医者能拯救的。公子训练军士,难道不想逐鹿中原?”老者怀疑的看着王羽。
王羽哈哈大笑,“前辈小觑王羽了。王羽乃乐浪国王子,乐浪国虽小,其富庶却几倍于中原。前辈可去山后东岳庄一观,东岳庄之人,皆流离失所的百姓,现在他们安居乐业,王羽训练军士乃为保护他们而已。当然,如若天下苍生皆苦,为救百姓,王羽纵然逐鹿中原,身死十次又何妨?”
这个时候,秦松正好端茶而来。闻言说道:“父亲,王兄所言极是。延年在为一个受伤军士疗伤时,曾听军士所言,他们的宗旨确是为天下苍生而战!而东岳庄流民在王兄的治理下,生活安定,衣食无忧。”
老者说道:“不想公子竟有如此悲天悯人的胸怀,让老朽无地自容。”
“前辈言重了!”王羽说道,“祖上乃为避战乱迁徙海外,王羽也是炎黄子孙啊,怎忍心见同胞遭难而无动于衷呢?”
老者点头,顿一下说道:“我们秦家乃是扁鹊后人,在此生活已几百年了,谷外大药庄便全是我们的族人,精通医术者虽少,但也大致略通医理。只可惜祖上有训,不得入世啊。”
王羽一听心中大喜,扁鹊他是知道的,神医啊!这不是害悃送枕头嘛。“前辈请恕晚辈无礼。”王羽起身一个大礼,“不想前辈竟是神医后人!”
老者见王羽海外之人竟然听闻祖上,不禁高兴。
王羽话锋一转,“如若神医在世,量不会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王羽斗胆,请前辈出山助晚辈拯救苍生!”
老者沉默许久,方道:“老朽老矣,只想老死山林罢了,唉,公子至诚之心,老朽赧然,就让犬子带几个族中年轻人随公子去吧。”
王羽起身又行大礼,说道:“王羽代天下所有苦难的苍生感谢前辈大德!”
秦松一听,心中高兴,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定将平生所学用在解救苍生上。”
老者点点头,说道:“延年啊,你可带上族中同辈中医术较好者,随公子而去。还记得先人的遗训么?”
秦松道:“如何不记得:依仗权势,骄横跋扈的人不治;贪图钱财,不顾性命的人不治;暴饮暴食,饮食无常的人不治;病深不早求医的不治;身体虚弱不能服药的不治;相信巫术不相信医道的不治。”
王羽忽然想到,是不是还该有一条,不是本教兄弟不治啊,这是神医么,这不是蝶谷医仙胡青牛嘛。
王羽谢过老者着人留下钱财,便带了十几个秦姓子弟出了山谷不提。
却说管亥带了一个加强营便深入了东面的群山。来到一山林处,忽见前方一队人呼啦围了上来,当前一个骑马的彪形大汉大呼一声:“呔!此山是俺开…….”。那彪形大汉忽然住了嘴,他发现前面这几百背着布袋的流民,忽然都抽出了兵刃,不禁愣了。
管亥看了看来人,却乐了,他说道:“呔你妈啊呔,以后这山归你爷爷我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彪形大汉结巴地问道,他有点怵了,平时这破地方难得有人来啊,打个劫也要去十几里远的大路上,今儿这是干嘛的啊,来者不善啊,自己人少,怕是要遭殃。
“你家爷爷看着这片山林不错,想占山为王,怎么着?”管亥看了看他们百十人,不但不多,而且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自己一个连灭他们跟玩儿是的。
彪形大汉胯下有马,不过是个棕黄色的矮马,一看就是拉车的马,那大汉坐在上面,看着管亥等几个人骑的高头大马,心下不免自卑。山贼们也看着头领,露出胆怯的神色。
自卑归自卑,可是大汉一擎手中刀,大喝道:“你若胜的了俺手中之刀,俺便让你山头,投降于你!”
管亥一看,好大一柄柴刀,那大汉拿的柴刀至少是普通柴刀的两倍长,三倍宽,怕不下三五十斤,心中大喜,好久没活动过了,于是说道:“好,大丈夫一言九鼎!”说罢,拍马挥刀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