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你，真是一个大白痴。”蔡千烟好气又好笑，摇摇头。
“对，我真是一个大白痴。”看到妻子没有大发雷霆，兴奋的又讲一句，反应过来时，才发下现自己又讲错了，“啊……不……我不是大白痴……我怎么会是一个大白痴。”
“我看你是疯了，我怎么会嫁给一个疯子。”蔡千烟嘴里呢喃。
“对，我是疯了，你怎么会嫁给一个疯子。”萧凌跟在她后面，撞上妻子的身体，抬起头才看到妻子的眼睛盯着自己，好象要一口吞了自己，仔细想想刚才所讲的，才恍然大悟，此时的萧凌，只好傻傻的笑，“啊……呃……这……呵呵……”
“妈妈，你怎么？”看到母亲盯着自己，有点不舒服。“你，怎么了，我的小寿星，不对，应该叫大寿星。”蔡千烟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的看着萧岸。
“听起来像大猩猩。”萧凌挤在他们中间。
“萧凌，给我干活！”蔡千烟把丈夫推倒在地上，拉着儿子在另一边坐下。用一种只有母亲才拥有的目光看着儿子，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萧岸道出心声。
“今天，我准备请孟泽西过来的。”萧岸避开她的眼睛，微微低头，两手交叠。
“你担心我会不同意？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喜欢她吗？你可以带她……”没等萧岸把话讲完，蔡千烟就认为儿子误会了自己，一味为自己辩解。
“她，失踪了。”萧岸抬起脸，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你不当我是你的妈妈，但她是你喜欢的女孩，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她，不，我应该……”蔡千烟一听到孟泽西失踪，一颗心吊在喉头，七上八下的，讲话也语无伦次
萧岸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下午放学了，我去找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妈妈看起来比自己还紧张。还是不要让她担心：“她现在已经回家了，没有事，我明天要参加月考，我先去睡觉了。”
“等一下，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吗？”蔡千烟问。
“不知道。”萧岸走上楼。
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全是汗水：为什么自己刚才那么紧张。蔡千烟想。
正如孟泽西在日记本上写的：时间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而我，找不到出口。
自己没有过生日，3月14日，自己从来不把它当成特别的日子。这几天虽然出院了，但是自己没有去学校上课，对她来说，少上几天课与多上几天课也没有差别。
可以呆在家里看小说比呆在学校里看小说舒服。
今天是自己第一天回学校上课。傍晚，自己并不急着回去，于是躺在草坪上看蓝天，天空，蓝蓝的洁净，蓝蓝的明朗，依稀见到白色的云朵漂浮在空中．
孟泽西用手遮住脸，闭上眼睛，去想多日来的事情。
“泽西！”如意看到她，便跑到草坪里，“真的是你，萧妈妈在找你。”
孟泽西猛然坐了起来，看着如意，有些不相信她的话。但是她又相信这是真的,对于她,作为一位母亲,儿子的恩人和喜欢的人，她是一定要见的。
“是真的，你看，她来了。”如意指着站在草坪外的妇女：一头长长的打着卷的头发，一件花边衬衫，加上咖啡色的夹克，配上一条绿色的镶着珠子的窄裙，一双蛇纹皮鞋。谁都看不出她已经有４６岁了。
离第一次见到她有两年了，两年前在酒店里匆匆一见，她已经忘了自己，而自己怎么也忘不了她的笑容。
“孟泽西，有精神多了。”蔡千烟笑盈盈的脸，手上提着一袋食物。她看孟泽西全不像那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么虚弱，一颗心不再那么担忧。
“伯母，你好。”孟泽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好象过了很久，她才露出一个微笑。这次是她们正式见面，第一次面对面的说话。
“我有那么老吗？被叫成伯母，多么伤心。”嘴上说伤心，心里却很开心，不过她总觉得她像一个人，特别是眼睛，深邃的有不乏明亮的眼睛，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给你煮了一些排骨，补钙的。对恢复伤口应该有帮助，毕竟吃啥补啥嘛。”
“谢谢伯母。”孟泽西走到她前面，“伯母，不介意到我的公寓吧。”
“那我呢，就先走了……他们还在等我呢。”如意识相地离开，她也要向萧岸报告目前的情况。
“当然不介意。”蔡千烟笑着，她也想去看看她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现在的女孩常常不整理房间，不知道她是否属于这一类女孩呢？
她们来到南天大厦。
蔡千烟看到孟泽西的房间很简洁，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台饮水机，一个衣橱整齐的摆放在房间里，书架上的书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也折成方块，书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杯子，“你的房间很整齐。”
“谢谢。”孟泽西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只一次性杯子，“你要喝什么，绿茶，红茶还是薄荷？”
“薄荷加绿茶，虽然味道挺特别的，但我很喜欢。”蔡千烟笑着说。
“我也很喜欢。”孟泽西在杯子里放了一些绿茶和薄荷，倒了开水，递给她。
“是吗？你知道吗，萧岸也很喜欢。”
孟泽西心里明白这是遗传，他们的身上流着相似的血。
“对了，你趁热吃吧，这可是我特意花了两个小时用爱心，关心熬制的。”蔡千烟很想孟泽西接受她的心意，更重要的是接受萧岸。
孟泽西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入口中，她感觉到的是，满满的酸味：“你放了很多醋。”
“不会吧。”蔡千烟夹了一块排骨放入口中，酸得牙齿都快掉了，她的脸皱成一团，“糟了，我把醋当成酒了。”
孟泽西看到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她又夹了一块放入口中，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心情，酸的。
“你不要吃，我再做给你。”蔡千烟夺下她手中的筷子，“这个实在太难吃了。”
“不会，”孟泽西已经适应了这恐怖的酸味，她的心里的甜味中和了酸味，“只要是你做的东西，再酸的也是很可口的，很好吃。”她的话，并不是应付，而是真心的。
“为什么？”蔡千烟不明白她的话。
“因为你的爱心和关心。”孟泽西喝完的最后一口汤。
“如果因为我，如果我希望你给萧岸一个机会，你会不会答应？”蔡千烟乘机问道，她可以看出孟泽西对自己的印象不坏。
孟泽西摇摇头。
“你不喜欢他？”蔡千烟问道，她觉得孟泽西不排斥自己，也不会排斥萧岸才对。
“不是，我很喜欢他，他有的我没有，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的东西，我却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去寻找。其实他真的很优秀，但是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更何况他对我的感情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其他感觉呢？”孟泽西来到窗前，打开窗门，放任风吹乱了头发，脑后的那一撮长发随风舞动着。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集合了忧郁和明朗的气质，美丽而率性，脆弱而坚强，冷漠或热情，一个极其矛盾的女孩。蔡千烟心里想。
“你为什么要留一撮这么长的头发？”蔡千烟准备引开话题，但是她一时找不到可以说的话题，只好拿她的头发开刀。
孟泽西知道这已经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只是具体原因，只因为奶奶的一句话。“因为奶奶说，要把自己的头发交给最心爱的人，如果头发越长，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越长，我不想把一撮短发交给我爱的人。”
“你相信这是真的？”蔡千烟觉得这个说法很没有科学依据，想不到她会相信这样的歪理。
“相信，这是真的。就像奶奶一样，她和爷爷那么相亲相爱，还有我和诺贝，还有希文和施若,雨纯。虽然我们因为自己的学业和工作，不能经常在一起，甚至一年见不到面，但是我们可以通过网络聊天，视频见面。”孟泽西打开电脑：“你要不要看诺贝的照片，她上一次从南极发回了她与企鹅的合影。”电脑的背景是一张黑白照片：中间有一个比较大的男孩，两边站着四个差不多的女孩。
“这个是谁？”蔡千烟指着其中一个比较胖，但是很可爱
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女孩，她看起来和小时侯的萧岸真像，也是有点胖，眼睛也是大大的。
“哦，是我，那时侯我比较胖。”孟泽西打开文件夹，“这张照片是我6岁的时候照的，站在我旁边的就是诺贝，中间的是马亚，另外两个是希文和施若。来看，这个就是诺贝。”孟泽西指着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羽绒帽的女孩。
“她好漂亮，这需要多帅的父亲和多美丽的母亲才能有这么美丽的女儿啊。”蔡千烟彻底被诺贝的美貌吸引，连孟泽西的话都没有听进去，“还有没有其他的照片？”
“这些都是，”孟泽西一张一张用幻灯片播放，“实话来说，她的爸爸不帅，妈妈也不美丽，只是她继承了吴伯伯和吴妈妈的最美丽的地方，所以她就变得无可挑剔。”孟泽西已经明白萧岸的性格来自谁，也只有这样的母亲，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要是萧岸追不到你，我会建议他去追求诺贝……对了，你这个的朋友在那里读书，联系方式呢？”蔡千烟是那么的好色。
孟泽西是知道诺贝漂亮，从中国的审美角度，她是精雕细琢的。但是蔡千烟也不用这么明显的这么夸张的表明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