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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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努力撒花~~~~~~~~“盼盼姨,我要吃棉花糖!”
“你妈妈也在,你怎么还让我给你买!” 齐盼盼朝着小家伙嘟哝,次次出门游玩,这孩子都喜欢喊她买这买那。明明若澜才是他母亲,他却偏偏不会去花她的钱。记得有次在澳洲,小家伙喜欢上了一架汽车模型,若澜之后偷偷地买了送他,结果乐逸非但没有感到惊喜,反而还一脸生气地朝她开了口“我是打算生日的时候让盼盼姨送的,妈妈怎么就买了呢?不是说了妈妈只需要买蛋糕就够了么!” 那会她听见,只一个感悟,果真是母子情深。这小家伙一定是看这架汽车模型的价钱太贵,所以非得趁生日的时候让她花钱。
“乐逸,盼盼姨不愿意就算了,穆叔叔给你买。”
“木乃伊,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和乐逸闹着玩呢...总不能孩子一句话,我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伺候了吧...好歹我也算是阿姨...”
“阿姨?亏你还说的出口,不知道谁天天和一八岁的小孩抢零食,抢遥控。”
“我那不是看巧克力太多了,乐逸吃多了会蛀牙。我那可都是为他的牙齿和健康着想。”
“切。”穆子睿干笑“乐逸,你信吗?”
“你什么意思,怎么就不信了,我那可都是真心的。”
“......”
于是乎,一场由棉花糖引发的战争,瞬间点燃了。
星期天的游乐园,人山人海,有穿着情侣装的学生,有带着孩子排队的家长。
女人牵着小家伙的手,走走停停 。从澳洲回来,今天,是她第一次陪他外出游玩。小家伙的心情异常的欢悦,一大早就自个儿起了床,接着恶作剧地拨了穆子睿和齐盼盼一通接一通的电话。
她想,这两人八成是有苦难言。否则齐盼盼也不会一见到她,就吩咐她把家里电话线给拔了,小家伙的嗓门绝对能让她以为是地震了。
人人常说,陪小孩子玩那可是一项智慧兼耐心的工程。
一天下来,乐逸这孩子拉着三人轮流玩了一圈。小家伙胆子特别大,又是云霄飞车,又是海盗船。样样闹得齐盼盼和若澜脸色发白。
吐完第三次,穆子睿也壮烈退出了。因为,小家伙玩了数十个极具挑战的项目后,居然指着蹦极的地方非要让他去试一试。
“我说木乃伊,拍孩子马屁被马腿踢了吧....”齐盼盼幸灾乐祸,瞟到男人一脸无奈的神色后,她更是调侃地推波助澜。
“乐逸上辈子绝对是天上飞的,不然不会年纪小小的就全喜欢些越高越刺激的游戏。”
“那是,我们乐逸以后可是要做宇航员的。对吧?”
“不要,我要成为百万富翁。像比尔盖茨那样。”
“哇,比尔盖茨,so ,等你成了世界首富,打算给盼盼姨买什么?”
“嗯.....”小家伙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她,随即咧着嘴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卖部“棉花糖!!!”
“噗----” 另两人果断地笑了。
“放心吧...盼盼姨,我一定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
“....”齐盼盼一脸呆滞。很多很多...再多那也都是棉花糖啊....
休息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一整天,逛完游乐园,趟过商城百货,接着吃了顿人民广场的海鲜排档。天就黑了。
人民广场上,一小群的学生们正嬉笑地放着孔明灯。
女人望着,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有个人牵着她来到这里,那会她新奇地非要尝试一下,于是买了孔明灯,跟风地写下了好些条愿望。
他问她,写了什么。那会,她没有告诉他,只笑着问了问,愿望写太多,会不会很贪心。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揽过她拥进怀中,耳边,重复地落入他常说的那句“筱懒,我喜欢看你笑。”
筱懒,我喜欢看你笑。苦笑地收回自己的回忆,忍不住嘲讽,纪欧阳,你喜欢的真的是我吗?
“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秘密。” 年轻的情侣从她身边经过。甜蜜的对话再一次勾起她的追忆。
当初她在上面写了什么?
---纪欧阳,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
原来,那会的永远不过只是瞬间。或许真的是她贪心了。
纪氏这些天的工作一直排的紧凑。
工厂早前一星期就收到了通知。为迎接国外客户的莅临参观,车间主管每天都像只巡逻的警卫,到处找茬地揪出些事端,小题大做。
若澜做事,习惯了本分。
工厂里的人员,复杂多样。为了避免更多的问题,她常常一个人呆着,单独吃饭,或者不闻不问地干着自己手边的工作。
“Excuse me ,I'm looking for the toliet ,do you know where is it?” 地道的美式口语打断了她的安静。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张笑意浅浅的男人轮廓。一头白发,中年发福的体形,还有那国外人特有的谈话调调。
“...”
“I‘m sorry but I wonder you can tell me where the toilet is. ” Tomas 见女人没有反应,再次用他那尤为喜感的中文重复了一遍“厕所。”
“well ,it's over there ,go straight and turn left.you can't miss it” 若澜明了,随口就是熟悉的英文,边说边用手给他示意了方向。
“yeah . I see .thank u very much ”Tomas 似乎被她那流利的回应给讶异了,停顿了几秒,还是友好地朝她道了谢。
正值午休时间,工厂里几乎没什么工人。
而这样一幕意外的谈话,却巧被站在仓库门口的纪欧阳撞见了。
再次打量远处正低着头的女人,男人怀疑地朝着身旁的LUCY 发话“去车间主管那,把她的资料找出来给我。”
“是,纪总。” lucy回应,眼角跟着撇向那个纤瘦的身影,是那天电梯里的那个?
肖若澜。30 。
居住地址:.....
联系电话:.....
“为什么只有这些?户籍,学历,这些为什么都没有?” 望着表格里少之极少的内容,纪欧阳不满地质问。
“纪总,车间工人很多连字都不识,一般只留电话和姓名。况且,我们薪资都是现金支付,而且人员流动性大。不满一年的员工,都不会有具体的个人信息。” 主管唯唯诺诺地解释,见老板始终黑着脸,他自我猜测地补充“ 这个肖若澜,是穆先生特别吩咐照看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不会有...”
“到底谁给你发工资!!!你是在帮谁做事!!!” 纪欧阳平时很少发火,公司里的形象一直温和平静,有时候,就算是碰到再大的问题,他也会不紧不慢地把事情分配好。所以,突然见到老板这样无理的叫嚣,主管也是满肚子的委屈。伴君如伴虎,的确如此。当初穆先生安排肖若澜进工厂,他当时也同纪欧阳报备过,那个时候,他似乎是一脸随你安排的架势。现在倒好,突然又钻牛角似地非把事情扯出来理论。他还真算是走了霉运。
“纪总...”
“你先出去,去把她叫上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 顺从地点头,接着逃之夭夭地从他办公室中退出,男人怨念地犯着嘀咕。
这肖若澜到底什么来头?不就一个仓库包装工,怎么就这么有能耐了?一会说要照看,一会又是老板亲自询话?
七。不安地按下电梯的楼层。
若澜忐忑地思寻着纪欧阳喊她上来的目的。
“纪总喊你上去问话,赶快了,别磨蹭了!” 主管一口不屑的语气,仍在她的耳边回荡。
问话?纪欧阳还想问她什么?
“纪...”吐出喉咙口的叫喊,下意识地被她咽回了肚中,女人扬起手,久久没有落在门上。
她踌躇着,立在了门外。心里的情绪被她一遍又一遍地调整再调整。
“ 纪总在里头。” 甜美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Lucy替她打开了门,随即示了示意。
“谢谢。”礼貌地点头,跟着进了办公室。纪欧阳正低着头,听到动静,他淡然地抬头瞥了一眼,接着,又埋下了头,忙起手中的文件。
空气中,紧张的气氛蔓延过每个角落。
再一次遇见这样单独的相处场合,她真的连气都不敢喘得大声。
多久没见过这样熟悉的他了?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干净的脸上,带着特有的专注与认真。
那会,他喜欢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身上总会架着一台单反相机。偶尔会流氓地牵过她的手,调戏。
“ 站那么远干嘛?!”几分钟的静谧,男人合上了文件,起身问得不悦。
“纪总,有什么事吗?” 生疏的距离感,不由地让她问的直接。
“过来把这张表填好!” 漫不经心地拿起桌子上的员工联系表,双眼异常□□地盯在女人的脸上。他现在是真的很好奇,好奇一个英语说得如此流利的人,居然会委身地干起工厂里的活。而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巧。巧到这个女人的年龄也是同她的一样。
“身份证号,户籍,学历...统统补上。”见女人拿过了表格,纪欧阳命令似地要求。
“....”
“怎么?有困难? ” 探究地欠身,作弄似地将头凑到了她的眼前。“你可别告诉我,活了这么些年,你连自己的户籍学历都不知道”
“我...身份证掉了很久了。本来一直打算去补办,可惜都没时间”
“是吗?”不动声色地回应,女人满脸的惊慌无一例外地收进了他的眼眸。这一刻,他确定,她很有问题。
“是的。不过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尽快去补好。”
“当然。公司不喜欢不明不白的人。我也不喜欢。”话一说完,男人发了疯似地用手扯过了她的衣领,奋力地扒开她的外套。拉链瞬间拉到了底部。女人惊慌失措地躲避着他的袭击。
“纪总,你要干嘛!”
“我要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在装疯卖傻。单筱懒。” 纪欧阳说着,仿佛失去了理性,左手,快速地禁锢住女人的肩膀。他要确认清楚,到底这个女人是不是她。
他记得,她的肩胛处有细小的印记。那是他熟悉她身体之后的记忆。
“你疯了!!!我真的不是她!!纪总!!!不要!!!”女人抵抗着,身体却被纪欧阳死死地压在了墙上。
男人气势汹汹地撕扯着她的外套。女人推攘着,眼泪忍不住地在眼眶中肆虐。
纪欧阳,你到底想要怎样?是不是一定要让我走投无路你才甘心?我拼了命地想忘记过去,而你,却非要残忍地去掀开我的伤疤。
“我是疯了,所以我要看看,你到底要假装到什么时候!!!”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猛地扫过了男人的脸颊。切切实实的疼痛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
男人抬头,撞上眼前女人的视线 。她竟然打了他?
“我不知道纪总受了什么刺激。也不知道你的初恋到底有多难忘。我只想说,请你在做事之前,学会尊重。我不是她。再说一遍,我叫肖若澜。”女人强忍着,说完,她便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转身拉开了门,离开。
尊重?男人苦笑地低下了头。
单筱懒,你尊重过我了吗?当初你有尊重过我吗?无缘无故地找个男的和我说分手,之后连一句像样的解释也没有,便莫名其妙地出了国。
那个时候,你有为我想过吗?你连一句最起码的对不起都没有!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尊重。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每日每夜都在提醒自己 ,如果再看见你,我一定要把你给我的痛苦加倍地还给你。
可是,现在呢,我只不过看见一个和你相像的人,我就快疯了。
我竟然一直在妄想着把她当作你。每次看到她,心底的那些情绪,都会痛苦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真的,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