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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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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雨水的湿润夹杂着泥土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茂盛的草丛里蛐蛐低低的吟唱,娴静而美好。空荡荡的长廊上,两条人影寂寂伫立。

玄衫如墨,白衣胜雪。

“你的伤还是仔细些好。”苍绯夜看着沐白,微微皱眉,“像是陈年旧疾复发,能根治就尽早治,如此反复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沐兄这伤复发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不瞒苍兄,我这伤怕是……”沐白抬起手凝视着掌心的纹路,许久轻轻吐出一句话;“没得治了。”

“怎么……”苍绯夜诧异,“那云暖不知道么?”

“小暖并不知情,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沐白放下手,对苍绯夜浅浅一笑,“所以请苍兄替在下保存着个秘密,不要告诉小暖。”

“为何?难道这伤是……”苍绯夜心下明白了几分,“莫非是因她而伤?”

“不是……”沐白苦笑,旋即摇摇头,“也是。”

苍绯夜见他如此,也不便多问,只是嘱咐了几句便相辞而去,只余沐白一人独立长廊,清风过处,撩起长衫,一阵沁入骨髓的凉意瞬间传开。

莫非是因她而伤……

沐白垂下眼睑,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无奈。

那一日,如果、如果再早一点察觉出来,该有多好,也不至于到今日这般兵刃相见。

小暖。

沐白紧紧闭上眼。

如今你是否后悔过,当初那么不管不顾地随他去了……

……

“沐白。”青衣少女绞着衣带,对着沐白小声嘟哝着,“我要不要去呢?”

“丫头,你自己算算这是这个时辰里你问的第几次了。”沐白揉揉眉梢,头大如斗,“去吧,况且魍珩在,不会有事的。出入鬼界,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不一样嘛。”苏云暖嘟嘴,喃喃,“无生殿啊,那不是要见到鬼王了……”

“怕什么。”沐白揉揉她的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沐白!”少女娇嗔,脸上攀上一抹绯红,语气却满是担忧,“可是我……”

“有魍珩在呢。”知道她担心的事,沐白只是笑笑,“即是他提出来的,那他必然事先打好招呼了,应该不会为难你。”

“嗯。”苏云暖依然绞着衣带,低低应了声。

“怎么?魍珩没来接你么?”见她依然站在原地,沐白疑惑。

“没,他说他在无生殿等我。”咬着嘴唇,苏云暖说。

“什么?”沐白一怔,皱起眉头。似乎、似乎有些不对劲。

许久,绞衣带的少女突地一跺脚,“啊呀,不管了,去就去,难不成他还能吃了我。”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心下隐隐地不安。沐白摇摇头,躺回软榻上随手拾起一本书,暗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日头渐渐西斜,沐白凝视着橙红色的晚霞,眉峰紧锁。她已去了大半日,怎么还不回来?看向屋外愈渐昏暗的天色,突地心头一紧,翻身下榻,风一般地掠了出去。

神殇都静谧而阴森,沐白顾不上那些重重的守卫,直直向鬼界的最深处掠去,神色冷得可怕。数十个起落之后,他远远看见一片空地上,一袭黑衣在风中飞扬。眉峰微蹙,“刷”地掠至他的身侧。

“小暖呢?”看着失神呆立的黑衣少年,沐白开口问。

“呵呵。”魍珩缓缓转头,看着沐白,眼神涣散聚不到一处,只是咧着嘴,笑得绝望。

“小暖呢!”心猛地一沉,沐白抓着他,蓦然抬高了音调,厉声问。

“暖儿……”涣散的眼神最终在沐白脸上聚拢、最后定格,魍珩脸色煞白地看着他,只是喃喃地自言自语。

“小暖怎么了!”见他这副样子,心底涌起巨大的不安,沐白死死抓着魍珩的肩,低吼,“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魍珩轻笑,继而狂笑,“怎么了怎么了,她神形分离,囚禁在镇魂塔里永不见天日!”

沐白浑身一震,渐渐松开双手,不可置信地重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死了。”魍珩看着自己的双手,眼里满是血丝,“她死了,是我亲手将她元神逼出、是我害了她!”

沐白只是怔然看着这个浑身充斥着绝望气息的少年,半晌,低哑的吼出他的名字,“魍珩!”

刹那间,杀意弥漫,沐白沉着脸反手横挥,手中树藤化作长剑,直直刺向魍珩。“嗤”地一声,长剑撕裂衣衫,留下一道贯胸的伤口,鲜血淋漓。

见他不躲闪,沐白一怔,却随即被怒气吞没,转势再向他刺去,毫不留情。也许方才一剑余下的疼痛让失神的少年清醒了一些,看着逼近的长剑,魍珩回过神来,点足掠开。

但身形迟滞,依然被剑气划破肩头。

沐白凝眉携剑,毫不犹豫地连连出手,招招狠辣,直击命门,似要置他于死地一般。魍珩也不还手,只一味的避让,然剑气狠厉,好几次躲闪不及,伤痕累累。

魍珩的眼神依然涣散无光,深棕的眼眸没有丝毫光彩,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暖那么信你、你怎么可以……”长剑再次近身,魍珩微微偏头,剑锋从颊边擦过,血流覆面,苍白瘦削的脸霎时变得狰狞可怖。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无生殿前放肆!”苍老威严的声音传来,虚空中浮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纯黑的长袍,下摆暗红,绣出火焰的图样,晃眼看去,竟如活了一般的翻滚跳跃,灰白的长发用玉冠束起,颧骨突出眼窝深陷,整张脸瘦得不成样子,唯那一双锐利的鹰眼,散发着不可直视的锐气。

沐白浑身一震,缓缓放下剑,再他的目光中,双手竟微微地颤抖。魍珩只是淡淡睨了眼黑袍老者,缓缓走至他的身侧,依然沉默。

“哼,黄毛小儿,鬼界岂能为汝辈所擅闯!”老者呵斥,言语间却好似蕴藏内力,震得沐白几欲握不住剑。

“是你……”不知哪来的勇气,沐白再度收拢手臂,咬牙切齿地问:“是你对不对,是你逼的!你杀了小暖是不是!”

“哼,是又如何。”老者轻蔑一笑。

“你!”沐白死死瞪着他,突地举剑向他劈去!

那一瞬,魍珩暗淡的眼里突地闪过一抹惊慌,嘴唇微启,方欲说些什么,却只听一声闷响。不过眨眼的瞬间,长剑脱手,沐白直直飞出,跌落在地,平整的地面竟被砸出一个坑来。

沐白闷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父王。”魍珩呆立片刻,缓缓开口,“何必为这样一个人脏您的手,交给孩儿处置便好。”

老者看着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好,即便你不动手,受了我那一掌,他也活不长了。就交给你罢。”

话为落音,便隐去了身形。

魍珩的手在袖底不经意地一颤,接着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沐白,眼底的情绪教人琢磨不透。

沐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方才那一掌几乎震碎了他的肺腑,此刻只觉呼吸渐紧头晕得厉害。他看着步步走进的黑衣少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沐白蓦然睁眼,看着暗沉沉的天幕,眼里神色复杂。

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飘荡九天,零星有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地,落在他暗如黑夜的眸间。

那日他醒来时已在木屋里,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却无法根除,从此落下了病根。

是他救了他么?

百年来,他或许依然恨他,只是他似乎也明白了,那个少年深不可测的眸底,是怎样的隐忍和不甘。

沉沉地,沐白叹息。

时至今日,往事已成烟云,却依然有无法抹去的痕迹深深烙印在心间。他目睹了他们一切的聚散离合,世世纠葛,只是又有谁说得清,这些波折情仇,究竟是缘,还是孽。

亦或者,二者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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