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真相（1 / 1）

［第五节真相］

看着被押到跟前的蒋元礼和白裟，种种疑问在李谦心头盘旋，他有好多话要问她，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捂住阵阵绞痛的胸口，慢慢地走到白裟身前，看了一眼蒋元礼，黯然道：“小烛，你为何与莲花帮的人在一起？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已然暴露出了他的慌乱，这让白裟好心疼。

“对不起谦哥哥！你恨我吧！都是我做的，我做的…”白裟有气无力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回答我。”李谦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人竟然这么想置自己于死地，心顿时空了。

白裟心想，事已至此，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开口道：“因为我欠元礼一个人情。”并将与蒋元礼从相识到现在的全部过程讲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刺杀我？我与你到底有何冤仇？”李谦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眼前越来越模糊，心想，自己的大限已至，在死之前解了这个谜，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看着李谦越来越惨白的脸，有如万箭穿心，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他死了，我真的就好过了吗？可我为何这般痛？白裟猛摇头，不！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能没有你！

“因为，因为我就是你要找的…白裟！”说完，全身有如抽丝一般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对不起，谦哥哥！原谅我吧！”

李谦大吃一惊：“什么？！你就是…”话没说完，噗地喷出一口黑血，身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他明白了，明白了第一次见她时她眼里的忧伤，明白了那日大营中她憎恨的眼神，明白了她为何随自己来大都，明白了他为何伙同蒋元礼刺杀他，更明白了她为何对自己下毒，这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怪不得她！

“大哥！”长天冲上前去扶住了李谦，将他慢慢放到地上，为他传输真气。

“将军！”众兵惊呼。

“白裟？！”白裟是什么人，竟能让李谦找寻，她到底是什么人？蒋元礼在心底犯起疑问。

“不，谦哥哥，你不能死，不能死！”

白裟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见周围的人嘴里叫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到，时间仿佛凝滞在她眼前，全身已没有了一丝力气。心仿佛被撕裂般，痛楚从心口向四肢百骸蔓延，她觉得好冷，连呼吸都感觉到在颤抖。

她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双脚发软，根本无力站起，便双手撑着地面，用膝盖慢慢爬过去，爬到了李谦身边。地面是用碎石子铺成的，每爬一步，石尖便刺到她的手心里，刺到她的膝盖上，那刺刺的痛竟似能减轻她心口的痛般，每扎一下，她的心口便舒服些。

白裟想去握住李谦的手，却被郭长天一把甩开：“离我大哥远一点！”

李谦慢慢睁开眼睛，向长天使了个眼色，长天没法，退向一边。

白裟从长天的怀里接过李谦，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眼泪滴到他的脸上，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张让她心痛到不能呼吸的脸，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发里。

“谦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心里纵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李谦缓缓的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告诉我，你对我不是假的。”

白裟颤抖着揽着李谦的肩，此刻她才知道，对她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他！白裟已泣不成声：“谦哥哥，我，是爱你的！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谦满足的笑了，用他虚无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手便轻轻的滑落在地上。

“谦哥哥？！”

“大哥？！”

“谦哥哥！”

白裟用力摇动李谦的身体，可再也得不到他的一点响应。

白裟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抽痛，用手捂住，唇间漫出一股咸腻，缓缓看向自己的掌心，没有血！轻轻一笑，是心没了，难怪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有人把自己的心拿走了。

白裟神情呆滞的看向怀中的男人，哦，我的心在这里！在这里！低头在李谦的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含在口中，唇齿相对，送入李谦口中。

“慢着，你给大哥吃的什么？！”长天警觉道。

白裟依旧呆滞的看着李谦，没有说话。

蒋元礼看着眼前的一切，颓然的苦笑了一下，心念道：不管她是什么人，她都不是我能要的，不是属于我的……

不远处火光通明，越来越近，片刻功夫，御林军便把将军府团团包围，户部侍郎江大人手持圣旨走上前来：“李谦、白裟，前来接旨！”

遂将圣旨打开，宣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经查，李谦将军府女侍白裟，蓄谋加害朝廷重臣，证据确凿，又查，此女乃竺之国余孽，伺机潜入我朝，图谋造反，两罪并计已至死罪，责令三日后午门斩首。

“大将军李谦，窝藏竺之国余孽，罪犯欺君，按率当判灭门，但念其朝廷功绩，故，灭门之罪可免，但革去其大将军之职，收回兵权，三日后同押午门斩首，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