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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26-执子之手(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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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每分每秒逝去,凌泣仿佛步入机关重重的密道,一种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感觉。凌泣明白大伯的意图,大伯在拿棋盘对弈来试探从子衿。

凌泣一来为事态发展而感到无力,二来又不免为从子衿而担心。棋品如人品,每一步都需统筹全局,一步错步步错,一不小心就容易全盘皆输。

“那么担心,干脆进去帮忙好了。”凌尘悄悄溜进凌泣房间逗她。

“对了,你们怎么没人告诉我袁野的妻子是程姗?”

凌尘坐在凌泣的床上,抓起床上的泰迪熊抱着,“袁野哥说自己会和你说。没事啦,人家程姗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听说是程姗央求袁野哥请你当伴娘的,说是没你在婚不结。”

“这就是非我不可的原因吗?”凌泣感觉十分诡异。这位素昧平生的程姗是何居心呢,凌泣琢磨不透。莫非又是从子衿的阴谋诡计?

凌泣与凌尘并排躺着床上,有一句没一句话家常。凌泣一心两用,留心着隔壁传来的任何细微声响。只可惜,凌泣至始至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干净整洁的房间里,被人精心地整理打扫一番,掸去所有尘埃,被褥上还留有白天太阳的味道。显然不是劳师动众临时抱佛脚的结果,仿佛是经人从不间断地打理着,久违了一年的家,一切都温馨得没有变化。只不过闯入了外来者。

从子衿一个招呼也没打,就这样自然而然渗入她的家庭生活。而他渗透的方式,居然没有遭到这个团结的家族的抵触,凌泣不得不感叹他的手段,实在是高。

这一年的时间里,从子衿晃过她脑海的次数屈指可数,最清晰的那一次是今年除夕夜。凌泣在山区,与同事一起陪伴留守儿童共度新春佳节。由于忽然遭受冷空气侵袭,气温骤降,极端天气导致南方的山区里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冰雹也随之而来。阴冷潮湿,冰冻难挡,凌泣奔忙着照顾这些寒冷难耐的孩子们,最终却自己病倒了。

最没有抵抗力的时候,从子衿的影子跑进了凌泣的脑子里。他霸道而细心的照顾,他温暖备至的怀抱,他轻柔温热的手掌,在凌泣面前历历在目,她对他的一切如此了如指掌。眼泪在她高烧四十度的滚烫眼窝里储蓄,待到夜深人静时,默默流淌。高烧不退,道路不通,通信中断,凌泣煎熬着。最疯狂的时候,凌泣出现了幻觉——从子衿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带着责备的眼神注视着她,在她枕边流连忘返安抚她入眠,呵护她安睡在他怀抱里。

凌泣明白,从子衿对她来说也许不是一场简单的感冒发烧,是致命的癌症。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凌泣依然强行喝斥住自己的情感悬崖勒马。她不能窥视他人之物,她的道德她的信仰通通不允许。

大病初愈,除了孤枕边的潮湿,孤寂依然,苍凉失落油然而升。暖阳普照,漫山遍野的冰雪开始融化,南方的冬季终于恢复正常。

“亲爱的,听说了吗?国土局的郁局长被双规了。据说被简颢墨的父亲那案子牵连。没想到,这两人一直狼狈为奸,贪了那么多钱。啧啧啧,看样子得判无期。自作孽不可活啊!”

凌泣欣慰之余,有感哀叹,“人在做天在看,凡事还是要问心无愧的。”

“嘿嘿,内部消息说,都是从子衿挑落的。也不知道和他结了什么恩怨,这么大动干戈。所以啊,有些人是万万招惹不得的。”凌尘扬起声调,歪着头幸灾乐祸说暗语。

凌泣心中一阵唏嘘,从子衿这一年光忙着折腾阴谋诡计去了。

从子衿的高超,凌泣领略过,却从未深入了解。她知道从子衿喜欢跑车,但她不了解从子衿拿过赛车执照,当过机械工程师。她听闻从子衿武艺双全,但她不知道从子衿下得一手好棋。

“小从啊,这样输赢自如的棋艺,拿来与我应付,也难为你了。”凌伯彦手持蒲扇,笑着结束一局。

“小时候家父就教训,棋如其人,让我多加钻研,但是只学会些三脚猫功夫,一直学艺不精,以后多多向您讨教才好。”从子衿谦虚。

凌伯彦边扇风边点头,谦逊有礼,心思缜密,不多不少就输了两子,好似尽力而为,实际上隐藏着真材实料。“丢丢从小陪我下棋,这孩子和你一样,总想着让着我,每次都不尽兴。”

从子衿有如听从教诲般,点头赞同。

“她就这一点不好,总想着别人。怕我们家里人担心,所以报喜不报忧,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担着。有时我也在反省,是不是让她过于独立导致她不善于示弱?她从小没有父母,在学校容易受人欺负,但是回家从不吭声。我当时特别欣慰,觉得这孩子自立自强能独当一面,女孩子就应该学会自我保护,而不是依赖他人。她时常被人夸奖多才多艺,我是心疼多过于骄傲。我知道,这孩子是心里头委屈孤单,才逼着自己去学东学西,她不让时间空闲下来胡思乱想。俗话说女孩要富养,她却不是。现在回头一想,觉得很心酸。”凌伯彦坐在藤椅上前后摇晃,泪花也在他眼中晃荡。

“上次你发的那个声明,我们都看到了。本想找机会感谢你的帮忙,可丢丢只字不提,我们也不好擅自主张。所以,今天机缘巧合把你请上来,得偿所愿表达我们的谢意。”

“大伯,严重了。是我早应该登门拜访的。”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尊重并且相信她的决定。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做出的决定,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们不是达官显贵,也不想攀龙附凤,相对于这些门当户对的东西,我更希望一个了解她,爱惜她的人能陪伴她。我想她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知女莫若父,一点不假。

“我明白她的顾虑,所以我才决定花一年的时间去还她一个答案。”从子衿黑眸里透着坚定而诚恳。

凌伯彦控制藤椅的摆动,闭上眼,笑了笑。

“啊?!”凌泣推门立刻低声吼叫,惊吓中她把头上包着的浴巾扯下来,活脱脱一副诱人的美女出浴图。凌泣瞪一眼房间里神出鬼没的从子衿,“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干嘛。”

“除了夜猫,你还怕鬼吗?”从子衿大喇喇坐在凌泣闺房的床上。

“怕扮成鬼的坏人。”凌泣斜睨他一眼,下逐客令:“这么晚了,你怎么不走?”

“你大伯说天太晚了,让我在这留宿一晚。”

“你听不出这是客套话吗?”

“通过心领神会,我觉得他真心实意想留我,总不能辜负长辈一番好意吧。”

凌泣对从子衿的头头是道感觉头晕脑胀,语气变成央求,“从子衿,你家离得不远,一有车,二没喝酒,你还是回你的豪宅吧。别捣乱了。”

“你怎么那么笃定是我捣乱呢?没看出我郑重其事吗?”从子衿似笑非笑的样子。

“预谋已久的郑重其事吗?”凌泣挖苦他,沐浴过的头发上有节奏地滴着水珠,凌泣想随手擦拭,可碍于从子衿的面前,她觉得这样的动作有撩人之嫌,于是作罢。

从子衿站起身,慢慢靠近凌泣,凌泣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雄性气息侵入她体表,混合了散发的花香沐浴液,她强作镇定。凌泣由书架上随手拿起一本书,转移注意力。

三步两步一步,从子衿停住在凌泣身后,他轻轻地呼出炽热的气息,须臾,缓缓一字一句道,“这样才叫蓄谋已久。”直到凌泣微露的香肩泛起疙瘩,从子衿若无其事,得逞地笑笑。

凌泣挪开身子,她做出有限的妥协,“小众的房间在隔壁,你请自便。”

从子衿却顺势躺回凌泣的床上,房间里特有的芬芳熟悉地围绕在身边,从子衿阖上双眼,惬意而舒服的姿势。直到凌泣以为他故作不理会的时候,从子衿慢悠悠地说,“我的衣服还在吧?”

思绪太跳跃,凌泣来不及跳离刚才的话题。稍顷,凌泣环顾四周,才找到根源。书架旁边放着一个纸箱,里面静静躺着从子衿的物品。辞职后,G市的房子退掉,东西交给邓妍处理,凌泣没有时间过问,她哪里知道邓妍将从子衿的这箱东西打包整齐寄了过来。

一下子,从子衿轻松平常将话题转移,凌泣只有跟着这个话头走,“你想亲自拿走,还是需要我快递过去?”

“放着吧,保管费不会少你的。”从子衿可有可无的样子,在凌泣看来,他在埋着什么伏笔,可她哪里猜得透商人的运筹帷幄。

凌泣无心关心,她只担心从子衿霸占着她的床,她无处安身。她昨夜赶路到贵阳,坐了早班机经过三个小时直飞B市,中午与基金会驻华代表会面,接受聘任项目经理事宜,下午在母校做了一个下午的演讲。这一连串的舟车劳顿,劳作不停,也未及与从子衿会面的这几个小时劳累。凌泣需要比工作更专心致志去应付从子衿,她不得不小心地遣词,“从子衿,我们需要谈一谈吧。”

凌泣调整了椅子的方向,正对着床铺,一副领导恳谈的样子。

从子衿慢吞吞地睁开眼,“你不是累了吗?”

凌泣提起满满的勇气,泄了一半,既然从大少爷如此明察秋毫,凌泣综合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休战,“行吧,你休息吧。”

凌泣起身离去。从子衿表情慵懒,行动却坚决有力,“上哪儿?”

“我到小众房里睡。”

凌泣的房间不大,床头靠在门边上,凌泣的手刚准备放到把手上,从子衿一个箭步将凌泣逼到门背上。凌泣吓一大跳,转身对立说,“你干嘛?”

从子衿两手牢牢撑在门上,他的身体与门板形成了四方形盒子,把凌泣锁在里头。凌泣一点点攥紧手里的浴巾,几乎要撕成粉碎,对付从子衿的招数,凌泣只想到了敌不动我不动。

从子衿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凌泣的肌肤,看来山区的空气更为滋养人,灯光下她面若桃花,娇若凝脂的肌肤一览无遗。凌泣分明感受到体温的上升,她不敢轻举妄动,小心而大口地呼吸着。他们犹如按兵不动的敌手在对峙。

“丢丢啊,睡了吗?”大妈的声音在一门之隔响起。

凌泣一惊,手足无措,完全遗忘了急中生智的本领,“怎么了?”

答完又觉得不妥,从子衿毫不退缩地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凌泣无处可逃。

“没睡的话,大妈进来了。”

大妈的声音仿佛一盆冰水在凌泣后背浇过,而从子衿炽热的身体又沸腾着她的前胸。凌泣在冷热交替下,痛苦难耐。在从子衿若有若无的戏谑笑容下,凌泣强装镇定说,“准备睡了,明早再聊吧。”

凌泣知道大妈一定想要从她口中打探从子衿的情况,可是羊入虎口之时,凌泣万般无奈。

“那你早点睡吧。”大妈的声音远去,还带着自言自语,“这孩子的声音怎么在颤抖,会不会中央空调开大了?”

凌泣急出汗水,浴巾早已掉落在地,双手不由自主地护在胸前。从子衿的衬衫纹路烙印在凌泣的掌纹之下,犹如浮雕般深刻,又如丝绸般光滑。从子衿的独有气息就好像开足马力的蒸汽房,氲得凌泣香汗欲滴。

从子衿游刃有余,支开一只手,轻轻拂去黏在凌泣脸颊的发丝。

那轻微柔软的肌肤相近,那温热丝丝的呼吸相闻,凌泣心神荡漾,眼眸也跟着荡着涟漪,“从子衿,为什么?”

从子衿微微牵动嘴唇,眉头舒展如云,目光灼灼。

“为什么你……会在除夕夜出现在贵州山区?”凌泣低下头,眼睛纹丝不动地盯着从子衿结实的胸膛,那里除了有高贵独特的衬衫布料,还有带着品牌logo的纽扣。

从子衿眉开眼笑,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轻缓如风,“还能记起来,看来还没有烧坏脑子。”

有人可以对书籍文字一览成诵,也有人可以对帅哥美女过目不忘。凌泣并无过人之处,她的独到之处在于对触摸过的布料念念不忘,那是种不需要脑子去记忆的条件反射。那如丝如绸的日本天蚕丝面料,她也是触及便知,难以遗忘。她确定那不是梦。

凌泣晶莹剔透的眼泪坠在从子衿那光滑柔软的布料上,渗透在那纤维纹理之中,晕成潮湿欲滴的花朵。实在真真切切是泪花,烫在他胸口上的泪花。

世界上所有神奇的事物,往往不来源于大脑的精确记忆,而藏在心里,正如许多美丽风景让人心驰神往,许多美妙语言叫人心领神会。那一刻起,凌泣体会到大脑的司令部实在无力回天。她对他的记忆一直长在心里,而不是大脑的沟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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