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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21-柳暗花明(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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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霓虹在迅速后退,夹道而行的路灯日益稀疏,凌泣发现车子驶上一条荒芜的不明路。“请送我回家,谢谢。”

从子衿视若罔闻,凌泣冷冷地抗议:“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不是星期三。”是的,不是那个可恶的星期三,自从那个声明发布后,每周三傍晚,雷打不动,从子衿派来的特助会准时将她截住并接走,例行履行交易中的某种义务。

从子衿皱皱眉虽对凌泣的冷嘲热讽不满,脸上却挂着笑:“谁规定是星期三?”

确实没有规定,凌泣自己总结而已。由于见面规律来得准时,好比例假一般,让人自动自觉的归纳为定律。其实不然,掌控这个规律的人,向来随心所欲,她不能妄想他恪守着一成不变,就如同他更换身边女人的频率一般。

凌泣仿佛铁了心去搅局:“抱歉,我很累,而且我今天不方便。”她吐字清晰明白,言下之意她不想与他发生关系。凌泣悄悄观察从子衿的表情,只有树影时起时伏地掠过的痕迹,却抓不住他内在的神情。

从子衿慢悠悠地开口:“我的数学和生理成绩一向不错。”

本来想逼迫从子衿发怒,却引得自己几近抓狂,凌泣懊恼拍打着那如铜墙铁壁的车门:“停车停车,不然我跳下去了。”

从子衿靠边停车落锁,闲适地看着凌泣的娇憨样:“不得不说,你偶尔撒泼还不失妩媚。”而后,重新上路。

凌泣恨得牙痒痒,他们彼此关系明明已陷入温水煮蛙的阶段,为何还要粉饰太平?为了画上完美的句点,而装扮得状似和谐,难道这样回忆起来会温馨一些吗?

偏偏从子衿执意如此,他还索性将车子的硬顶敞篷整个打开,顿时郊外夹着草香的空气灌入身体每个毛孔。天空难得的清晰透明,仿佛不是夜晚,皎洁的月光伴着树丛中的小飞虫,在车灯的捕捉下自由自在地享受着静谧的宁夏。

凌泣明明在心里对自己千叮万嘱要防范,却往往事与愿违。一经与这片孤独静默的大自然遭遇,身体不自禁舒畅,她率先败下阵来。月光就如此寸步不离跟随着她,凌泣能感觉得到,从子衿也是用这样的眼睛长久一动不动地穿透她,她的目光向天空移去。凌泣承认她斗不过从子衿。

凌泣在那座纯木结构的郊外别墅里,用鼻息分辨着那片花海井然有序的花期,丁香鸢尾杏花均在暗夜吐芳。对她而言,在今夜两个季节做着交接工作,春天摇曳多姿地离去,夏天大步流星地到达,凌泣这样认为。真的这样以为。

从子衿将凌泣从别墅大露台的古藤躺椅上轻柔地抱回床上,期间凌泣娇嗔地咕哝叹气,头往他怀中蹭了蹭,找寻着更踏实的依靠,继续徜徉梦乡。从子衿伴着凌泣躺下,久久地凝视着沉静安详的她,如兰的气息萦绕着四周,只有在沉睡中她才会宛如小猫般乖顺,偶尔还会有意无意地靠向他身旁,这是在她清醒时分绝无仅有的举动。交往之初,她连睡梦中也是警惕防备的,宁愿紧贴着墙壁,或是靠着床沿,也要与他留出距离。没错,凌泣素来独立,从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依赖身边的男人,连象征性的举动都不存在。这点任筠之倒是与从子衿拥有同样的共识。

从子衿抚摸着凌泣如绸缎般的黑发,几个月的时间,短发已续起,不长不短的,就如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美景。头发长成的日子里,她挣扎着离开他身边,她忙着重逢旧爱,她急切着结识新欢。“如果不是她的意愿,她岂会轻易让人围绕在身旁。”任筠之的话如同瞄准的炮弹正中靶心,凌泣确确实实有意开启新生活。不得不说,任筠之这个局外人虽是讨厌,却是看得清楚。

彭峰还不知死活地开玩笑:“从少,任筠之是不是与你犯冲,怎么来来回回总和你搅同一锅粥?”

陆丰试图替任筠之开脱:“子衿,他们也许是普通朋友。”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底气不足,陆丰分明看出任筠之眼中泄露的不寻常意义。

黄浩还补了关键的一枪:“任筠之这小子,不会是报当年一箭之仇,故意搅和的吧?”

从子衿一根接一根抽烟,发小们无从知晓从子衿默然背后的想法。这群损友终归不了解情况,他从来不关心任筠之如何,归根结底还是凌泣想如何。一直以来,凌泣紧紧裹着一件别人难以穿越的盔甲以防身护体,容不得别人触碰,除非亲自卸甲上阵。单单看凌泣与任筠之的自然融洽,足以证明凌泣怀着接纳的姿态投入交往,更不用说,任筠之温润如玉风姿卓越,他懂得步步为营去迎合凌泣。从子衿大概忘了,凌泣本来就是祸害,只不过她洁身自好罢了,柯晟睿早已告诫过他的。

难以置信的是,任筠之居然有胆出现在他们包厢里,在众人眼中,他志得意满的样子有点欠扁。附带上任筠之若有似无的挑衅:“没猜错的话,刚刚是从少打凌泣的电话吧,她的手机掉我车上了。方便的话,你帮我还给她吧。”此话一出,空气中顿时暗流涌动,从子衿冷峻的双眸背后仿佛潜伏着整装待发的千军万马,所有人均替任筠之捏一把汗,这小子一定是疯了吧,居然不知死活撞到枪口上。

从子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少年,他将剑拔弩张收藏得从容且漫不经心,他展示着练就得炉火纯青的冷漠淡笑,嘴唇只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谢谢。”顿时,杀得任筠之的士气一泻千里。

隔岸观火的三人,彭峰最是兴奋,心中暗叫“高,实在是高!”陆丰心有戚戚焉,却不好站出来,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唯有静观其变。黄浩盘算着双方的输赢胜算。

本来从子衿已关闭对话的窗口,任筠之却胆敢挑战极限,他微笑着说:“容我提醒一下,凌泣可不是程姗,她敏感聪慧自立,不是你一味霸道宣告主权,就可轻易俘虏的对象。”

从子衿笑意更满,还是两个字:“是吗?”

“你大张旗鼓昭告天下她的所有权,不就是为了困住她吗?只能说明,你对她充满着不确定吧。”任筠之扶了扶镜架,温和如风地笑着,“既然如此,从少何不放她离开呢?就像当年我离开程姗一样,如何?”

没有人知道任筠之是哪根筋搭错,字字句句如穿心剑直指从子衿的要害,空气里的温度陡然升高,仿佛轻轻一擦就能燃起火。其他三人均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情,生怕擦枪走火,估摸着原来任筠之这回是新仇旧恨一块儿来。

提及当年事,在座的均是当年的目击证人,那时从子衿对靠近程姗身旁的所有男生都格外介意,没有经过三审过堂绝不放过。在如此严密监控下,还是让任筠之有机可乘,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与程姗暗中约会。那日,天气好得不可挑剔,头顶上的云絮纹丝不动,知了不怀好意地乱叫,刚从篮球场回来的从子衿,陆丰,彭峰,恰巧逮着在楼下等程姗的任筠之。

“离程姗远点。”从子衿毫不留情,单刀直入。

“凭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

“她不属于任何人,你霸道也没用。何况是程姗约的我,你何不去警告她呢?”当年的任筠之只是看似走路有风的翩翩少年,却已能运用自如地温和挑衅。

从子衿微微笑,殊不知怒极反笑是他爆发的前兆,暴力事件便这样猝然爆发。如何结束战斗的,大家仿佛都记不起了。回忆里只剩后话,没多久,任筠之转学,程姗出国,从子衿跟随而去。

原来以为,童话故事就此结束,王子公主终于过上幸福生活。谁料到,换了个公主,白马王子与黑骑士继续争斗。看客们精彩点评。

诚然,任筠之说对了一点,凌泣不是程姗,思维性情南辕北辙,如果说程姗给人的感觉是随时随地在你身边,那凌泣给人的感觉便是随时随刻离开你身边。试想一下,一旦放手,凌泣铁定杳然无踪。有时冒险可以博来机遇,有时冒险却是丧失良机,输赢间的博弈,从子衿了然于心。

“纵使离开我,我相信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故意安排丰哥与我们相遇,好暴露我的身份。”任筠之证实心中的推断,“怎么说,我也是一介庶民,据我所知,凌泣最是忌讳和高干子弟、达官贵族扯上关系。”

另三人交会神情,这么说来,敢情他们只是从子衿部署战略的棋子,配合着他的一场好戏?!看来他们得重新掂量这个凌泣的分量。

话已至此,难得的是,从子衿还挂着笑容,虽然淡而无痕,他回敬道:“谢谢你的提醒。”

难以判定谁输谁赢,黄浩暗暗与彭峰讲:“这厮现在气度真好。”他们没注意到,稍迟,由任筠之手中还璧归赵的,凌泣那可怜的手机被当做替罪羊,永远消失在猛烈的马桶冲击声中。

晚风徐徐,仿佛在窃窃私语,安睡中的凌泣犹如睡美人一样永葆容颜而永不消失,仅仅数秒后,她习惯性地翻身离开他的怀抱,从子衿随即将她揽回怀中,轻轻安抚着,悄悄在她耳边嘟囔一句:“怎么才能让你戒掉这些坏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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