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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16-别无他择(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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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泣下楼的速度极快,风晔醒神过来已追赶不上。

会所门口,从子衿绅士优雅站在他的新座驾旁,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双手放在裤袋里,注视着凌泣快步踏出电梯,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来到旋转门口。

“上车。”从子衿发号施令般。

“我自己回去。谢谢。”凌泣刚刚做过护理,皮肤紧绷白嫩,发出自然剔透的光泽,仿佛风一吹就会破掉。她宽松的毛衣领口之上的皮肤,非常不搭配地起着疙瘩,从子衿眉毛一横。

“除非你还想做戏给别人看。”从子衿稀松平常地威胁,手从袋口抽出来搭在车门顶端,作势要关门。

凌泣紧闭一下双眼,深吸一口冷气,认命地钻进了车里。

在从子衿的驾驭下,低调的车子在寒冬的黑夜里串得飞快。与之相比,隔壁的其他车子,就好像被启动了慢动作的按钮,缓慢而迟钝。

车子密封效果极佳,车内的两人均没有说话,只剩呼吸在彼此呼应,好像在赌气般,一个在全心驾驶,一个在放空窗外。外面的车子、街灯、广告牌,全都目不暇接地以光速后退,凌泣看得头晕眼花,索性闭上双眼养神。

旋即,车子一个急速变道超车动作后,紧接着九十度急转弯,居然在五光十色的闹市路口做出了个梦幻般的漂移,却苦了车上的人。

凌泣摸了摸撞向玻璃的脑门,另一只手还心有余悸地攥着安全带来稳定情绪。眼前的道路仿佛野兽一样扑过来,凌泣立刻转头瞪着从子衿,近似低吼,“你能不能小心点开车?”

从子衿深邃的眼眸没有偏移,倒是速度慢慢降了下来,“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凌泣在心中翻了翻白眼,有时他幼稚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你可以不在乎自己,麻烦你为别人着想。”

“像你这样为别人着想,是吗?”

好好一句称赞的话语,如此由他一说,怎么觉得似讽刺挖苦的意味呢?

凌泣反复置换着肺叶里的空气,也将反复思索的话一并呼出:“从子衿,你为什么要这么咬住我不放呢?”

“那我应该咬住谁呢?”从子衿仿佛来了兴致,左手只是轻轻地放在方向盘上,像在展示手指,右手摸着下巴。

“你在耍我吗?这样有意思吗?”凌泣的语气里明显就肯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你呢?”从子衿的商业头脑此刻显露无遗,如回答是,那样他在凌泣面前更加永无翻身之地;说不是,显然凌泣不相信,尽管他现在确实没有耍她。

“你有钱有闲,有足够资本,完全可以找一个合适你玩这种游戏的人,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呢?死缠烂打这种风格和你一点都不配。”

死缠烂打,说得太言过其实。这段时间,从子衿并没有去找她,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只是三不五时偶遇。单单这些偶遇,也足够让凌泣受尽折磨。没错,从子衿的死缠烂打是精神层面上的。

从子衿发出气音似的笑声,“我从来不做浪费资源的事情。”

是啊,对于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时间成本转化成效益的价值,他比谁都清楚。这样耗着他又得到什么好处呢?

“那我是不是要庆幸我身上的价值,居然能让身价不菲的从大总裁觉得有利可图呢?”

“你不妨这样认为,我没有意见。”

凌泣恨不得咬舌,不管状态好与不好,她都是辩不赢从子衿的。凌泣闷闷地把车窗降下来半边,干冷的夜风猛然灌进来,刮过她的脸颊,略过她的秀发。真是二月春风似剪刀,正好应景似的,头发也剪短了。

上次二月份里剪头发,要追溯到大一的时候。凌泣记得很清楚,那天月底是龙抬头,发型师好说歹说劝她剪个赫本头,还说剪得好与否都免费。凌泣坚定不移地拒绝再拒绝,最后按原计划把头发留到肩膀上。风晔陪着凌泣一块儿去的,经不住发型师的引诱,剪了个波波头。一剪完风晔就大哭起来,骂发型师说剪得像锅盖,乍暖还寒的春风把她的眼睛吹得又红又肿,好似只小兔子。最后风晔还埋汰说,凌泣你真是个思想坚定的坏人,有难也不同当,害她自己一个人顶着个丑陋的发型出洋相。

事隔多年,早已忘了当时的发型,然而冥冥之中,凌泣果真剪了个齐耳短发。她并不是思想坚定,只是时候未到,机缘到了,那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往事就混合在夜风里,偷偷侵袭,从子衿把车窗升起来,嘣的一声完全阻隔外界侵扰。凌泣还想降下来,手机滴滴震动,短信进来,写着“对不起!”

凌泣将手机收起,她并不知道简颢墨怎么得来她的号码,她也不知道简颢墨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郁青葙向她道歉,她更不知道简颢墨用什么方法要回以前属于她的手机号——那些对她来说容易混淆记不住的阿拉伯数字,简颢墨用他的方式教凌泣记忆,最后四位是2745,意思就是爱妻是我。凌泣当下羞赧而笑,可是她真就记住了,直到现在一看到号码就会条件反射。

凌泣伸手去打开了电台,里面飘出了熟悉的旋律,一个苍凉沧桑的磁性嗓音流淌而出,仿佛有根纤细绵长的线,把岁月时光牵到那时,曾经有把木吉他,有把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这样吟唱。

在朋友那儿听说,知心的你曾回来过,

想请他替我向你问候,只为了怕见了说不出口,

你对以往的感触还多不多,曾让我心碎的你,我依然深爱着,

在朋友那儿听说,知心的你曾找过我,

我要他帮我对你隐瞒,只是怕见了面会更难过,

我对以往的感触还那么多,曾给我幸福的你,我依然深深爱着

有一种相见不敢见的伤痛,有一种爱还埋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这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让我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浓,

我却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对你的声音你的影,你的手,我发誓说我没有忘记过,

而关于你选择了现在的她,我只能说我有些难过,我发誓,我是真心真意的等过

一语成谶,字字殇情,是前人预知到很多事情,还是各种分手的情形都大抵相同。总之,那句句歌词,不是哀,不是伤,不是酸,不是疼,只是每个旋律都下了蛊毒,让人瞬间语塞,然后将所有的力量从身体里丝丝缕缕地抽走。

在这男声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高音处,凌泣关掉了电台,再次将窗户整个打开,风儿在耳边打哨,一下子就吹得鼻子耳朵都失去了知觉。

默默承受良久,终于,凌泣顺从身体的意愿关上了窗户,而时间刚刚好被她消磨光,到了小区楼下。

“凌泣,你真是个说不了谎的人。”从子衿熄了火,却没有熄掉车灯。

凌泣鼻子有点堵塞,喉咙涩涩的感觉,“这不是个好品德吗?”

“对我来说,不是。”

从子衿转过了身子,凌泣突然觉得他的轮廓比以前消瘦,也许黑夜作祟,帮他的两腮打了个阴影。

凌泣垭口,竟然有人为别人没在他面前撒谎而生气,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她想说又说不出什么,最后气息不顺,喉头干涩,咳了起来。

从子衿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到副驾驶前的储物箱里拿出一瓶巧克力奶茶,打开递给她。凌泣讪讪接手过来,她在敞开的储物箱里看到饼干、薯条、蛋糕,不计其数的棒棒糖,好像零食在开大会,可那些不都是被从子衿鄙视的垃圾食品吗。

凌泣壮士般悲壮地狠狠灌了两口奶茶,满口甜腻后,舌苔却是甘苦的。原来甜食也不是单纯的甜,有时还带着回甘的。吃了那么多年甜食,她头一回发现。

下车前,从子衿漫不经心地强调,“你记住,我说的没结束就是没结束。”

小区里幽静冷清,道路上鹅卵石异常尖锐,透过薄薄的鞋底,刺激着凌泣的足底神经。顺着从子衿的车灯照耀下,凌泣的每一个脚步顺遂却也疼痛艰涩,可是她心里清楚,通往家门的路始终只有这条,恒古不变的一条。

从子衿,你我的路也仅此一条,别无他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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