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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12-独自上路(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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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下雨天里,正值临近春节放假的前期,一个操劳困顿了整年的上班族理应睡到自然醒,舒服地伸个懒腰,满上一杯咖啡,再好好计划去采购什么年货回家。

可是,凌泣睡不到中午便被催魂的电话吵醒了,是被人民公安吓怕的国外友人Ali,他催促凌泣一块前去办暂住证。Ali已经敏感到连见着保安都腿软的早木皆兵地步,凌泣不知道是要鄙视他胆小,还是要称赞中国警察的威力。凌泣本来就是个善良负责的人,加上又是有工作上的合作更不好推脱,说好听点她的职业是外贸跟单,其实说是保姆都不为过,连客户租房子修空调之类都是她负责。

Ali的老爸去年在G市买了套现房,自从买了房子后,这位中东老伯就再也没来过中国,也自然没有拿过房产证。办暂住证时,当问起房产证,Ali也是一问三不知。对工作并没有那么执着的Ali,却和暂住证较上了劲,展现着身体里难得的坚持不懈。

他们前往楼盘销售部咨询办理房产证,虽是意料之中,却又是意外的,凌泣碰到了柯晟睿。本来还需要传真委托授权书以及领事馆担保,在柯晟睿的特殊关照下,事情办得很顺利,许诺一个星期后便可拿房产证。

因此,柯晟睿提议共进晚餐时,凌泣不好意思像往常一样推脱。

就这样,犹如自投罗网般,时隔一个多月,凌泣与从子衿正式重逢了。凌泣做不来扭捏作态,只有微笑冷淡的应付。开餐不久,柯晟睿就“碰巧”有事功成身退了。剩下他们沉默地用餐,凌泣觉得味同嚼蜡。按照剧情的发展,一般提出分开的一方应该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偏偏此刻凌泣面如黄蜡,萎靡不振,她觉得从子衿的眼神里透露着讽刺的意味,好像在说:看吧,叫你不要任性离开我,这就是下场,没有我你也滋润不到哪里去。

凌泣虽然不是小心眼的人,但她也并不认为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何况对面坐的人依旧风流倜傥,同样从容慵懒,仿佛断定凌泣会回到原点,就如同等待出走流浪的宠物返回主人怀抱。凌泣一想到这个苗头,就不太理智地想逃走。

“我晚上有事,先走了。”

从子衿的眉头蹙得很紧,勾起嘴角的笑意很淡,开口说了重逢后第一句话:“我送你。”

凌泣很快回绝,“不用了,有人接我。”

凌泣承认她说谎了,而且是故意的,她精神不济无力应付他,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和他一起呆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

从子衿只是用深幽的眸子望着她片刻,说道,“好。”

凌泣在等车的时间里,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祷告空车快来。眼看着又一部坐满人的出租人飞驰过去,她简直觉得整个世界和她作对。在萧瑟的风雨里,凌泣等了足足二十分钟,终于钻进了温暖的出租车。

一上车,凌泣立刻打电话给父母还在外地考察的凌众,让他打包好行李,一起去B市过年。昇达公司的春节假期来得早且放得久,其一是老板强行把员工的年假压后到年终统一放,其二为了照顾香港同事避开春运高峰期。得益于此,凌泣几乎等同于放学生时代的寒假。可是,一想到B市,凌泣不由的心情再一次黯淡纠结起来。

低头沉思的凌泣并没有发现,她乘坐的出租车后面不紧不慢跟着一部黑色轿车。从子衿凝目注视,她让了两趟空车给用完餐的老人家,看着她双手交握单薄的双肩而立,他甚至恨不得冲上前将她拉上车,但是一想到这种强硬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强压住了那股冲动。

从子衿曾经有过想法,如果她表现出任何一点怀念的表情,他会顺势只当那通电话是情人间的小别扭。哪段关系里不是要经过争吵磨合的呢?偏偏凌泣还是按照她正常的路数出牌,没有给他意外之喜。她是个逻辑性极强的女子,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看起来好像无意随性,却都经过她谨慎地逻辑说理的,通常这种自立的人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就很难再有回头路。

从子衿看着凌泣下车的背影,头也不回疾步前行。印象中她从来不喜欢回头张望,行为心理学上说这种人不留恋过去,可从子衿觉得不全是。一个不恋旧的人不会珍藏儿时玩偶,不会珍惜过往的回忆。从子衿早就发现,她每次发呆晃神总有一段相关的往事可以追忆,而那里头却无他存在,对此他有点心有不甘。

凌泣在拐角消失后,从子衿下了车,背靠着车门点燃了烟。幽幽的蓝光晃动了一下,马上被细雨扑小许多,从子衿护住了风口才勉强点着。猩红的光在闪动,衬着他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车体,黑色的夜幕,显得格外醒目。从子衿慢吞吞地吐了一口烟圈,微风无精打采地将烟吹散,也顺便把空气里那股湿冷带进了他的鼻息里,平添了一些寂寥的氛围。

如果有人在下雨的深夜,低头敛眉,状似愁苦地在路边抽着烟,那一定是狼狈不堪的苦情戏码。可是经过从子衿这么一诠释,完全变成了动人心魂的痴情美男图,因而保安小李老远就瞧见了他。

“您刚回来啊,凌小姐也刚上去呢。”

状况外的小李热情无比,已坚定地把从子衿归类为凌泣的家属。

从子衿抬头,唇角还留出微笑,彬彬有礼却是拒人千里,“我知道,谢谢。”

这几日从子衿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好像成了种习惯,不管应酬多晚,条件反射般便会开到她家楼下。然后坐上一会儿,有时可以看到她疲惫的身影,有时也能看到她匆匆赶路。这种史无前例的无意识行为刺激了从子衿,导致他还专门查了一下心理学的书籍,学术叫法是挫折吸引力,从子衿觉得这个名词没法完全说服自己,于是作罢。

“雨越下越大了,您不上去吗?”一旦被小李列为了“我党同盟”,他便会不自觉表现出死心踏地的忠诚,他的思维很简单,好人的朋友也一定是好人。

“嗯。”从子衿随意地回答,并不打算解释太多,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小李却听成了别的意思,“那您帮忙把这张明信片拿回去给凌小姐吧,我刚才一时忘了。”

从子衿又勾起他嘴角漂亮的弧度,接过明信片。他坐进车里,打开车内的灯,端详着手中的明信片,普通的景色图案,平又蓝的天,绿又高的山,青又静的水,水中有只孤舟,有个带着草帽的老者在垂钓,如果是水墨画最好,偏偏放在色彩明艳的油画里,终归不太协调,从子衿如是评论鉴定。之后,他手腕优雅地转了个圈,背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这时电话打进来。

“George,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来电的是林泽浩,夜间正是他精神亢奋的时候,这两天他正好在内地公干,中午吃饭时兴致盎然地送了从子衿一袋神秘礼物。

“谢谢,改天我做东。”从子衿望一眼放在仪表盘上的新年历,答道。

“见外了,应该的,你喜欢就好。”

从子衿不置可否,拿起年历一页页往后翻,最终定格在十月份,没想到这位招摇的香港花花公子也有这种恶趣味。

凌泣忙忙碌碌,收拾着东西,老人们都说年前要掸去尘埃,祈福来年从头来过,她不迷信只是守传统,回家过年之前得把她这小屋好好清洁规整一遍。

没一会儿,凌泣的电话默契地响起来。邓妍的声音再低也压抑不住她那膨胀的好奇心。“方便讲话吗?如果不方便,我问,你答应就行了。”

此刻,凌泣一天一夜的不安烦躁刚刚要缓和,又被撩拨起毛来,“很方便,我在收拾东西回家过年呢。”

“啊?!你这么快就回家了?从子衿呢?”邓妍的惊讶里透着失望。

“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关心自己打电话吧。”凌泣明显没好气。

邓妍的声音一下拔高几度,“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真是个倔脾气!人家可是对你呵护备至的,你胃疼给你送粥,你怕冷给你加衣,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要是有人这么待我,我这辈子都值了。更何况是从子衿耶,你给我醒目一点好不好,叫个什么劲啊,连柯晟睿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还真是我的朋友啊,集体为他伸冤啊。”凌泣笑着回答,反而是一种属于文人优雅的反讽。

“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们只是不想看你们两个这样无疾而终。”

“那你们今天是准备让我们好聚好散喽?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完成了这个仪式。”

“就知道在我面前伶牙俐齿吧你,我说不过你。话说回来,就算是当一个普通朋友你也不用对他那么冷淡吧,毕竟今天是他生日啊,你摆个冷脸给人看缺不缺德啊你。”虽然当时邓妍没在现场,但是经过柯晟睿的稍微复述,她便能夸张几倍地联想到凌泣的表情,并口无遮拦地描述出来。

凌泣从小被人称赞温婉有礼,今日她的冷淡却是故意为之。凑巧的是,今日的冷淡纯属超常发挥,她脸色的苍白淡漠是连日的失眠加劳累所致,冷然态度亦是由于精神的疲倦造成,因此折射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精彩纷呈的臭脸实乃无意之举。

“好吧,我缺德加白眼狼,我先收拾东西了,明天要回我二伯家过年。”凌泣缺觉缺氧,实在无力争辩。她不得不承认,不管真心与否,在某种程度上从子衿确实在那段关系里扮演得比她要尽心尽力,人前人后曾让她倍感异样的温暖。正因为如此,在分开时凌泣选择用一种更温婉无害的方式去处理。即便是刚刚就餐,凌泣也做不到全然冷酷地面对他。她认为自己离开的背影应该属于落荒而逃,真的毫无任何优雅可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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