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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9-自欺欺人(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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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从子衿如约而至。最开心的非凌众莫属,一顿饭没有片刻消停,像是关不上闸门的洪水,滔滔不绝。操控话题的都是凌众,从子衿气定神闲给他搭话,总是透着从容慵懒。

凌众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凌泣猛然察觉亲朋好友接二连三地被从子衿轻而易举地俘获人心,他的地位何时已变得不可或缺,连邓妍都有事没事总会提及此人,颇有喧宾夺主的意味。

法式大餐格外讲究,程序繁杂,搭配考究,细到吃什么菜换什么餐具,光桌上的刀叉都两三套,酒杯亦是大中小梯次排列。

前奏的开胃酒、饼干已过,第一道冷菜即蔬菜咖喱也接近尾声,在等待第三道热菜的间隙,凌泣的手机响了。

“想我了没啊?”

“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凌尘停顿片刻,国际长途总是有延迟,每回说话中间总会留有沉默,“哈,听说今年在我家过年。不过我还没决定回不回去呢,考虑留在学校准备毕业论文。”

凌尘攻读的是电影剪辑硕士学位,与原先本科时的工商管理专业简直是天壤之别。基于家庭开放的态度,便由着凌尘自己的兴趣继续深造。

凌泣已放下餐具,专心对话:“那怎么叫团圆?全家就盼着你回来呢。”凌众凑过来对着话筒唱:“我们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

“你小子来英国就能和我团聚。其实我有想过回去,只是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间,担心毕业论文赶不及。这次需要自己选题材拍短片,中间还要去美国参加学术交流,怕时间太紧张。”

凌泣不免有些失落,过年的气氛就是缺一不可的团聚才热闹圆满,“那也没有办法了。”

“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我问你,是不是有同学在英国留学?”

凌泣沉思,“好像有一两个,不过好像都回国了。怎么了?”

“不对啊,我看他应该是在英国留学工作的样子。上周我们在学院广场做摄影展,我就把给你拍的那张‘雪地情人’拿去参展了,结果有人通过私人秘书找到我说要高价买走,因为本人没有出面,我怀疑是诈骗。可那个秘书说他老板是你同学,只是想珍藏故人的回忆而已,我思前想后还是要问问你,毕竟是你的肖像权,我不能卖妹求荣啊。”

凌泣听凌尘絮絮道出经过,听完她心中已有七八分清明。

照片是刚上大学那年冬季,凌尘在圣诞假期回来到学校找凌泣玩,却赶上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空中飞旋起舞,如小小的白羽毛,又似轻盈的玉蝴蝶翩翩舞动。渐渐,柳絮般的雪越下越密,仿佛天地间织起一面网,圣洁得宛如大地披上的白纱衣。凌泣第一次见着雪,兴高采烈在白色苍茫的操场上捧雪赏花,相反,凌尘对下雪习以为常,何况伦敦的冬季早已大雪纷飞,业已让她麻木厌倦,无聊间便拿起相机随意乱拍。

谁曾想,如今无心插柳之作居然登上大雅之堂,还受人追捧,凌泣暗自讽刺造化弄人。既然有人如此不惜成本想留住记忆,那便成全他吧,何况还可谋来凌尘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卖吧。”

“啊?!真的假的?那人该不会是你的暗恋者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要抬高加码,看看那个回忆的价值是多少?”

凌泣心中凛然起风,回忆的代价是破茧成蝶的阵痛,最可悲的莫过于最终未修成斗斗飞的蝴蝶,多么惨痛的代价。

凌泣胃液里泛起苦涩,杯中之水不知不觉间已见底,她无意识地起身去找寻。也许站得急促,突然眼前白芒一片,她顺手抓住桌角以稳住姿势。自以为稳妥,身子又不听使唤顾自往前倾斜。

陡然被一股力量将凌泣拉过,结结实实地护在身旁。耳边传来碗碟的破碎声,还有压抑的尖叫此起彼伏,数秒钟后,凌泣回过神来发现服务生端着空空的托盘惊慌失措,红酒牛排孤独躺在大理石地板上,还冒着吱吱热气。那些殷红的汁液溅了几团在从子衿的纯白衬衫上,像是心口溢出鲜血,刺眼醒目。

快速赶来灭火的餐厅经理,边道歉,边有序地指挥着手下拿来毛巾。

凌泣移开眼,看向从子衿,他眼神复杂地与凌泣四目相接,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道歉。经理尴尬的杵在那里,扬着手中的毛巾,进退不是,连笑容都僵硬在脸上。

“从先生,对不起,我们会按规定重重处罚这位员工。您的衣服我们也会负责赔偿。另外您今日的消费免单。”

从子衿只是怔怔望着凌泣的眼神,让她心里莫名发虚。他向来目光深幽如潭,稍微一眯眼便带出清冷,有摄人魂魄的魔力,凌泣深有体会。显而易见,从子衿意不在追究那位服务生的过错,一个餐厅工作人员恐怕几个月的工资也不够他那件衣服,说不定还会因此丢了饭碗。何况说起来一半的责任是凌泣的恍惚。

“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能不能去帮我们拿点烫伤药?”凌泣挺身而出接过毛巾,率先出来圆场,“小众,你到车后备箱里拿件衣服上来。”

惊得不敢动声色的凌众,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下楼。经理也携着服务生离开,肩膀微微垮塌一下,像是舒了口气。

支开众人后,从子衿绕过凌泣径自前往洗手间。凌泣毕竟心有歉意,拿着毛巾跟了上去。

很快,药膏和衣服都拿来了,却久久未见从子衿出来。经理意味深长地向凌泣道歉,颇有曲线救国的意思,还特意让工作人员把男洗手间挂上了“清洁中”的招牌,推门请凌泣入内。

在经理哀求鼓动感激的眼神中,凌泣硬着头皮闭眼踏了进去。头一回进男洗手间,轻咳一声,好半天没听见动静,凌泣才敢把眼睛睁开。

来不及考究内设,一扫眼便看见接听电话的从子衿,端坐在皮凳上,好像古堡里的爵士。沾满污迹的衣服被解开纽扣,仍然挂在身上,那模样不显狼狈邋遢,倒像足了偶尔尝试嬉皮装束的欧洲贵族,整一个贵气颓废的时尚大片。

从子衿一向习惯听电话偶尔才发出单音字节,回答总是简单扼要,所以凌泣时常怀疑他是否在倾听,有时还能边听边神态专注地玩弄她的手指或是发丝,偶尔还会顾及帮她挑选菜色。但从他的简短回应,又应该是听进去了的。总结过后,凌泣断定从子衿定是尤为擅长一心几用的高手,并且相当出色。

游离思绪中,凌泣曾几度想过放下衣服和药膏出去,只不过想起那位站在门口的尽职经理还恭敬地立在门口,好像非要等到从子衿的原谅才罢休,凌泣便觉得不好意思挪动身子。服务质量到此境界已是无敌,身为服务行业从业人员,何苦彼此为难相逼。

好不容易,等到从子衿收起电话,凌泣说,“擦了膏药再换上衣服吧。”

从子衿没有表情地下指令,“过来帮我擦药。”

他撩开衬衫露出巧克力色的腹肌,凌泣一咬牙一眯眼走上前,从未呆在迷离的专属男性空间里,总让人觉得全身怪异。

“离那么远干嘛?”从子衿伸手招呼她走近。

其实只是离他一米,并不远,不过确实难以触及。

凌泣半蹲在他面前,细细地把白色药膏涂在他胸前几块红印上面。虽然隔着药膏,她的指腹还是难免会触碰到他滚烫的身体,好像触电般的感觉,竟让她脸红如施粉,好在暖光下她披散的头发把脸隐在了黑影中。

从子衿低头看着她蝶羽般的睫毛煽动着,在完美的颧骨上投下青影。女人的大眼总是令人着迷的,大多数男人对大眼美女有着如同长发般的初恋情节,他也不例外,女人们最会懂得运用那双灵动的双眼放电,再加上些或真或假的长睫毛助长她们异样的风情。

凡事总有例外,面前的女人尤其特殊,凌泣的眼睛总是犹如一汪恒古不变波澜不惊的清泉,眼上的修长睫毛宛如偶尔掠过池面的蜻蜓,轻轻一点便可扬起层层涟漪。她算是最不善用资源的人吧,大多时候都是睁着双眸在恍神,难得认真专注也用于别处,怪不得连柯晟睿都在她身上唯剩挫败。

片刻的思绪游离后,从子衿遇上凌泣抬眼的黑亮双瞳,不由自主蜻蜓点水般亲吻了她的眼角。抖动的睫毛道出她心中的紧张,凌泣不住地闪过很多画面,门外的经理、身处男洗手间、他□□的上身,没一样不让她感到尴尬的。

似是看穿了她的情绪,从子衿更是挑衅地将她整个抱坐在腿上,把她禁锢在怀中,不由分说地改为亲吻她的双唇。仿佛他含着满口的香槟与她共享,那迷魂的味道一直持续留在口中。

凌泣被他弄得天旋地转,瘫软无力,可是从子衿仿佛意犹未尽,状似慢条斯理地含着她的耳垂,双手已不规矩地探入她的上衣。

毫无疑问,从子衿比凌泣自己了解她的身体敏感带,她的呼吸已不尽平稳,所有的情/欲即将一触即发。好在, “叮”一声,袖扣清脆地掉落在大理石上,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凌泣抓住了他探进去的手,“别闹,小心伤口。”

这话别人说可能没用,但凌泣用她那不擅长的娇纵呢喃却让心猿意马的从子衿心中泛起波澜,甘之如饴地照做。

从子衿惩罚地咬了一下她的脖子,“就会不专心。”说完转身去换上了衣服,“这衬衫你给我处理。”

凌泣平复了气息后,试图用冷水拍打驱散那颗种下的草莓,应道,“他们不是要赔你一件吗?”

“叫那服务生赔?”从子衿总是会抓住凌泣的小尾巴。

凌泣讪讪收声,那等于是断了那孩子的后路,赔了工资不说,保不齐工作也没了。

晚上,从子衿从浴室出来后,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他皱了皱眉瞥一眼脚边上的垃圾篮里堆满了染上粉红色的纸巾。距离一米之处,凌泣在专心致志地应付着他那件昂贵的衬衫。

“别弄了,这纸巾的钱都够重买一件了。”

凌泣头也不抬,开玩笑,一卷纸巾多少钱,绣上花也离他那衣服十万八千里。“不用担心,您衣服比我那纸巾金贵多了。”

好在凌泣已用饭店的洗洁剂紧急处理过,这种带蚕丝成分的面料她不敢用漂白剂。凌泣采取最稳妥的老方法,铺上吸水性极强的厚纸巾在衬衫下面,然后用洗衣液混合洗洁精涂抹在油污处,通过擦拭将油迹渗入下方的纸巾中,不厌其烦地反复操作,直到纸巾吸收不出污渍。

“改明儿给我买件不得了。”从子衿半开玩笑的口气。

“A货也行?”凌泣如法炮制笑着回道。

从子衿用惯用招式。“你说呢?”

“怪就怪你买那么拜金的衣服,我这贫民可还不起。”凌泣换了步骤,往上面喷水,用熨斗稍稍烫一下,看看效果会不会好一些。

实际上,只剩下残留的小部分抵死顽固,远看上去还是像团淡粉色水彩印。其实从子衿多的是衣服,光在凌泣家里存放的已占据了半个衣柜,基本上穿上半个月都不重样,不知是要故意为难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凌泣跟这衣服叫上了劲。

从子衿凝视着着她忙进忙出的身影,恍然回到了男耕女织的年代。

终于,凌泣扬着胜利果实在身上比划,朝从子衿询问,“还看得出来吗?可以了吗?”

从子衿凝望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眸,秋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角,他发现这派景象陌生但并不遥远,嘴角勾起的笑意顺势爬上了眼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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