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只怕不再遇上 > 10 4-未曾可以(1)

10 4-未曾可以(1)(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青春眼泪成诗 穿越之异界修仙记 庄园萌物语 逆爱(谢上熏) 穿越之不伦之恋 浴火重生的罂粟 京华烟云之木兰 冤家十三 来吧,我就是一肉盾! 御史千金(重生)

隔日,星期天,天气晴。台风过境,一切如故,淡云不寡,清风不狂。

凌泣起得比前一天晚,没有了凌众的吵闹,安静得有些异样。忙来得闲把家中细细打扫了一遍,锅碗瓢盆,床脚沙发,无一遗漏,有如掸去尘世的尘埃般,心情也明亮几分。

薄薄的虚汗之后,忽觉不妥,全身滚烫持续不降。连日的喉咙更加干涩难耐,终于印证了她的判断,昨日又是球场又是烧烤外加昨夜仓库一行,已然折腾病症上身。

凌泣赶快对着镜子把舌头探出,舌苔暗黄,据小麦的医学知识普及,她自行诊断为内热。于是,凌泣匆匆把冰箱里的雪梨洗净就着皮切开,加上两勺蜂蜜炖上。然后进卫生间,装了满满两桶热水,开始往里倒了白酒和风油精,好似调料般。回身去拿出了十件T恤整齐地摆在床头。片刻后,一头扎进卫生间,烫水洗澡,蒸汽升腾直至汗腺通畅。

凌泣从卫生间里出来,翻出被子,铺好准备妥当之后,端出雪梨蜂蜜水就热服下满满一碗,额头敷上冷毛巾,仰卧开始盖被闷汗。以她的经验,如果床头的衣服换下个七八件,这烧就退得差不离了。

昏昏沉沉之间,她隐约听到枕边的电话响起,喧闹不休。但眼珠周围都是热气包围着,睁也睁不开,摸索着捞出手机,可喉咙干涩燥热,发不出任何成型的语句,嗯啊做声后继续闭关。

一小觉(jiao)醒后,凌泣起身补充水分。她正准备换衣服,恍惚间窗边浮现出高大的背影,不似凌众,奈何脑袋沉重,她无心分析,摸索向床边水杯里的蜂蜜水。

从子衿仿佛有所感知,回身,见到凌泣够不着杯子,上前递上,俯身帮她支好枕头让她靠着。凌泣睁大双眼,登时就一片浆糊,不明状况。

“我送你上医院,高烧可大可小。”从子衿拉过凳子,坐在床边,幽幽的黑眸底下是不尽的大海。

凌泣还在发懵,喝了口蜂蜜水,舌头麻木品不出任何味道,仿佛全身知觉失效,极不真实。她怔怔摇摇头,试图唤醒梦境。紧接着,她知道那真不是梦或幻觉,一只冰凉的手伏在她的额头,凉凉的触感刚好中和炽烫的体温,凌泣慢了半拍惊觉,头向后一仰,生生撞上床架,内外皆伤。

“小心点。”从子衿浅笑着,眼中闪过担心、宠溺,连他自己都索然不知,更何况高烧的凌泣。

“不去医院就吃点药吧。”从子衿起身从同济药房的袋里翻出了盒药,走到她床边,“这药副作用小。”

凌泣紧闭着双唇,双眉蹙紧,摇摇头。

从子衿却不由她,把药递给她,她却不接,固执之极。他转身出了房间,倒了杯水回来,坚持要让她吃药,冷冷的表情确是誓不罢休的决心。

凌泣艰难的张张嘴,声音低哑,“我不喜欢吃药,从小就不吃药。”

他面色未变,深深看了她一眼,好像在探究着真伪,“生病怎么能不吃药?”

凌泣靠着枕头,后背的汗出得没有之前汹涌,但还是湿透衣物。她把被子拉过胸口盖到颈脖,闷汗最忌讳半途而废,从一而终的把细菌排出来才能到完全病除,这是幼时大妈说的,她一直都记着。因为她不喜欢上医院,所以家里收集很多偏门左道的方法全都用上。小麦经常说:这种不去医院的坚持本身就是一种病。

“我有自己的方法,没事。”凌泣虚弱的抗拒。

从子衿想到刚才去厨房接水时,看到那一盅煲好的糖梨水,总以为这是甜品,如此听来这倒是她治疗良方。再看看她枕边叠放的衣服,素裹着几层被子,难不成就是所谓的方法。真是不敢恭维,“把药吃了,一盅糖水如何能治病呢。”

凌泣耷拉着头,无力辩驳。要是平时她会像小麦劝说病人一般,可以据理力争说出缘由,时下确实虚弱难挡,“不吃,很苦。”

“这药有糖衣的,吃了。”他言简意赅,执意要如此。

凌泣甚少生病,除了大伯强迫她吃过一回药,还从来没有这般锲而不舍之人。她慢慢滑下身子,侧躺不动,脑子嗡嗡作响,像是钻进了千百只蜜蜂。身子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瞬间软趴。

从子衿看她虚弱的模样,双颊粉红,眼皮慢慢合上,眉头紧蹙不松,好似疼痛难耐。如此难受还如此坚持,他不禁摇头,俯下身去把被子掖好,声音不觉软了下来,“要不我把药溶在糖水里喝吧,不吃药更难受。”

凌泣意识还是清晰的,其实她更难受的是要应付他吃药的敦促,可是那声音丝丝柔柔的传入耳中一阵酥麻。总说虚弱之人最难抵挡贴心的关怀,不是有趁虚而入之说吗,想来定是如此。她艰难睁开眼望见眼前放大的俊颜,声音同样轻而软,“有香蕉吗?”

凌泣见他还杵在跟前,近到呼出的热气足以让她体温更直线攀升,而那墨色的双眼这么定定盯着她,如同火炉般炽烤着她。凌泣慌忙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吃药需要有香蕉才行。”

他眉头微挑,这是什么习惯啊。可呢喃般的细语丝丝入耳,宛若间或滴入平静湖水的雨滴,圈起层层涟漪,荡漾得心都要醉了。

凌泣不习惯被人如此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吃药。她先咬一小口香蕉,咀嚼两下后迅速放入药片,之后,再一股脑把余下的香蕉口口消灭,以掩盖所有的苦味,并顺畅的冲入胃部,口留香蕉的余香,任务完成。

凌泣抬首瞥见从子衿眼光不移,勉强一笑,“好了。”

他沉默无声,只是放好杯子,扶她躺下,盖上被子。拂开她的头发时,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动作一气呵成,好似一对执手相伴的伴侣那么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泣抵挡不住药效的侵袭,瞬间兵败山倒。梦中她徜徉在一片宽阔的草原,绿草蓝天,广袤得无边无际,马儿驰骋,歌声飞扬,好比仙境般梦幻多姿。

正值午后,大地已经回温,可窝内的小人却正襟裹被,纹丝不动,偶尔嘴角轻俏地撇一下,继续徜徉梦乡。四周安静得听得到她此起彼伏的微弱吸声,让人不由想把心的频率都跟随着她一起合拍跳动,毫无疑问,从子衿正在小心翼翼的跟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B市那夜之后,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直萦绕在他心中。从他有女人以来,哪个不是摩拳擦掌、绞尽脑汁讨他欢心,更何况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个个犹如手握赌注的赌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倒好,一阵冷笑,好比嘲讽做了如此荒唐和龌龊之事,更甚者居然想用“一夜情”定义那晚的行为,虽然在以往他也是这样定义此种行为,但是被如此极力想撇清干系,他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从风晔和柯晟睿那里旁敲侧击,听到她其实是自重自尊的女子,做事谨慎,疏离有度,是怎么样的旧情导致她那晚如此失态他不得而知,大概揣测使然,他想走进她的生活一探究竟。

在错拿她手机的时候,他曾经拿她手机打过自己的电话,自然是留有她号码的,第一次打她电话居然没人听,后来再打就是不在服务区。后来听柯晟睿和她通电话吃饭便有疑惑,后来想想她应该是把他的电话阻挡入黑名单,顿时陡升闷气。以至于前日,关系缓和之初,他当机立断把他的号码输入她手机并利用那软件设成VIP,要让她的戒备土崩瓦解不可能,唯有点滴渗透。

前几日,在酒店偶遇她时,自然更促使他的好奇心,想起第一次和她在咖啡厅相见时,她的神情也有刹那闪过落寞的悲伤,纵使隐藏完好却不轻易间泄露。那时听过她讲电话,知道她通晓粤语,便故意让柯晟睿找个精通英语、粤语、国语的良人陪他见洪城的总裁,其实不过是私人性质的会餐,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想看她的生活。他意外于她的自如应对和进退得体,兴许是得益于她本身的冷静个性,反而彰显大气。可让他介怀的是,她步步后退的态度,明显不想靠近他,就在他揣摩不到她的想法时,意外看到她也有软肋——她的堂弟,如此这样,这几天顺势介入了她的小部分生活。

昨日让他看到的是更多面的她,温婉恬静的姐姐身份开家长会,亦可活泼知性地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他这样静静的陪伴注视,突然想融入与她合为一体,当她辩驳:他并不是她男朋友的时候,他觉得莫名有些怅然,这可是多少人都争抢的称谓,她却唯恐避之不及。昨夜送他们回来后,他往前掉头返回意外看到她在雨中伫立,清瘦的身影焦急的表情竟让他心中不重不轻的抽动一下。

他之前聊天就知道她是服装跟单,不过没想到她的工作如此辛苦,深更半夜还要跑到仓库,周旋于一群并不是和自己一个阶层的人之中,远远望去,她站在一群粗壮的男人之中,不慌不忙从容有序,宛然变身干练利落的女性。

今天中午本来是要乘飞机回B市总部,在去机场的路上秘书突然翻出一串钥匙,不容有二定,一看便知是她昨夜翻手机时不小心落下的。本来打电话想给她送过去,可一听电话声音就不对,而且完全答非所问,而询问凌众也是一问三不知。

他从机场半途折返回来,敲门半天也没有动静,他唯有开门入内。他发现她烧得不轻,却抵死不去医院不吃药,某些时候他必须承认她固执得让人无措。几番僵持,她终于肯吃药,他却因为她的奇怪嗜好给弄得哭笑不得,仿佛小孩儿般天真,明明有糖衣包裹却依赖香蕉的帮助来吞服。这种习惯让人竟有些心疼,生病自己扛着,还不忘把自己料理妥当,看到她床头的那叠衣服,摆放的水杯,锅里的糖水,酒精毛巾,一应俱全,自立得叫人唏嘘。

环顾四周,她的居所唯有四十方左右,一室一厅。房间格局有点拥挤,却被主人打理得井井有条,灰色调的摆设布局,不全是女生的柔美,反而偏向清冷简约。然而沙发上的抱枕、冰箱上的磁铁,偶有点缀又不乏灵气俏皮的卡通图案,又透着股朝气。毋容置疑,她何等自主,纤尘不染的空间装点出家的味道,没错,“家”!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凌泣醒来时,已近黄昏,也许该感谢那颗退烧药的功效,她此时已感觉恢复七八成,只要晚上再巩固一下,注意不要转变成感冒便可。她扶墙出门便闻到餐桌上飘来的阵阵香气,幡然觉得人间美味不过如此,病好初愈时正值食欲大振,正好赶上爱吃的美食在前,人生之事如果能适合时宜的发生便显得弥足珍贵。

“醒了?好点没?”

从子衿自阳台踱步回来,身后披着夕阳霞光,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双眼的温度似那轮太阳,火红不足但温度还在,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嗯,好了。”凌泣浅浅的笑着,微红的脸庞,浅显的梨涡,她拨动额前的乌发坐到了沙发上。

这是怎么了?他站立在她家的房间里,居然如此泰然处之的自在,显然已经偏离她所预想的轨道。而且他所做的一切仿若已重复千百回的熟悉,这才是最可怕。

“哪能那么快就好的,喝点粥吧。”从子衿开始帮她布菜,关切地叮嘱她。

“啊?!”凌泣油然不知,一想到他的行为动机就头疼,更甚过高烧。

从子衿看她慌神,倾斜到她身侧强调,“甜的。”

凌泣只觉得眼花耳热,带着他独特气味的气息回荡在她耳边,继而蔓延至她周身遍体。她不由往边上挪了挪身子,回头瞪了他一眼。凌泣心中警钟长鸣暗叫不妥,由着他登堂入室还不时暧昧不明的氛围,这些统统都得遏制。

从子衿反倒豁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实无拘束地对他宣泄情绪。恶作剧般眯眯眼,说道:“吃吧,真的是甜粥。我是来给你送钥匙的,昨天落我车上了,可不敢图谋不轨,你们楼下的保安就像你的保镖一样差点把我扭送公安部门。”

凌泣怔忪片刻,嗤笑出声来。她想到上次有个客人想上来她家拿几件样板,被楼下保安小李截住,两人鸡同鸭讲半天也搞不明白;她下去时看到保安们把一老外团团围住,那阵仗真是好笑,末了小李还说,“凌小姐,你住在这里我们就誓死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逗得凌泣直笑,小李憨厚尽职得无以言语,也许正是如此她觉得特别亲切,所以一直都没有换地方,有些东西久而久之就自然产生了难舍的感情。

“那怎么没把你拦住啊?”

从子衿突然嬉皮地说,“不知道了吧,我说是你家亲戚,你生病在上面没人照顾,好说歹说,最后钥匙都给他亮出了。说实话,你上哪儿找那么尽职的保镖啊,佩服。”

凌泣看惯了他的冷傲,一时有些不习惯,半响,不禁泼他冷水,“反正不是用钱买来的。”

他倒也没有生气,心情不错,还自顾自的盛了一碗粥喝起来。两人都话不多,间或他会给她夹点青菜,凌泣看样式应该是真功夫的菜品小样,清淡客人,真如它卖的广告一样:营养还是蒸的好。

饭后,从子衿忙于回复电话,中间电话不停,都被他掐掉了,直至餐后才到阳台回复。凌泣在厨房细细把碗清洗干净,出来时,从子衿还倚在阳台上讲电话,皎洁的月色下,俊朗的外形、高大的身躯、高贵的气质,无一不是出众的,怎么偏偏跑到她家狭窄的小阳台上谈着他那数额庞大的生意呢?那夜荒唐之后,她已经竭尽全力的逃开,用意如此明显,聪明如他不可能不了解。或许,流连花丛无一失手的自信自负,让他反而心生好奇吧。可以确定的是,他的靠近并不是那么反感,更何况他现下的行为让她心有所动,仿佛真有如恋人般的错觉。只是,距离就是距离,怎么拉近都是枉然?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