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二)(1 / 1)
第二日,因为太女、二皇女、四皇女(女皇另补偿其他的重臣之子嫁给四皇女)、随风同时成亲,这京都热闹得比年庆更甚,大街小巷都传着鞭炮的噼里啪啦声,还有孩童的嬉闹声,百姓的议论声,迎亲队伍的唢呐锣鼓声,轿前开路的媒娥吆喝声,都汇集成了一段段流传芳古的佳话。
随风僵硬着身体任由皖月在她身子套上那套红得另她抓狂的衣服,突然,随风反手抓住皖月的手,在皖月不解的目光下,她突然激动了起来,忙朝外叫道:“管家……”
管家一听这么急的叫唤,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王爷?”
“现在弄一套喜服能不能来得及?”
她这一问,不但管家傻了,连皖月也不明所以。
“这,王爷,喜服您不满意?”管家以为随风不喜欢身上这件,所以要求换过,所以才战战兢兢地问道。
“不是我,要一套王君穿的。”说着指向皖月,管家一楞,直直地看向皖月,皖月心猛地一跳,他似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地闭住了呼吸,没来由地开始紧张起来。
“月儿,我不曾给你一个真正的婚礼,既然今天都成亲了,那么,我要连你一起娶了,一起拜堂。”随风目光灼灼。
这个时候,管家懂了,可也蒙了,这王爷也真是的,早不说,迎亲的队伍都快来了(因为一时同娶四人,所以随风没有亲自去,说是她是迎谁都对别人不好,其实谁不知道她压根就不想去,这正好是借口而已),这不是急死她了吗。
“老奴马上去问问看。”管家也不管了,主子既然问了,她做做样子总是要的,所以急忙跑出去。
屋里又剩下皖月和随风,这时,皖月给随风穿喜服时,手都在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心里这么慌乱,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却想哭,明明是应该激动的,可他嘴巴紧得打都不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角却越积越多的水气,使他这刻眼睛迷蒙一片,手里的扣子都扣错了他都没发现。
随风再次抓住他的手,歉然地道:“对不起,我竟然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件事。”
“风,我、我,这样不太好。”皖月此时脑子有点乱,他也想穿着喜服跟随风拜堂,可是……
“没什么不好的,我说了算。”是啊,她是笨蛋,怎么不早点想到这个点子,真蠢。
“好。”皖月柔柔地应了声,头就低了下来。其实,他是怕,怕来不及,找不到喜服,说什么都是假的。
这时,管家喜滋滋地跑了进来:“王爷,太好了,原来翁君早就替王君准备好了喜服,就是等着您给王君一个婚礼呢。”管家运气非常的好,刚跑出去,就撞到老爹,这两天老爹心情不好,都不爱搭理人,可刚看见管家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她这么急干什么,结果管家将随风的意思这么一说,嘿,这老爹马上就拍了下大腿笑了,之后就不用再详细说明了。
听到这里,皖月激动得哭了,随风却懊恼得直抓头,好在管家在旁边催着,不然这两人,一个又哭又笑,一个又是道歉又是懊恼的,这婚礼,怕三更半夜也举办不了。
皖月去换喜服了,随风一扫颓丧的表情,精神奕奕起来,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她真的是因为娶了这么多个美人偷乐,只有管家和几个侍侯皖月的小侍清楚,那是她——终于真正地娶到了皖月松了口气才高兴的,根本就跟那时几个新郎毫无关系。
“王爷,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外了,您快点去踢轿吧。”管家觉得,她这一天,真的是跑了几十年来加起来都没这么多的腿了,这个时候,她恨不能马上扑到床上去狠狠地睡他个天翻地覆,可惜,不行,所以她还得任命地继续奔波劳碌。
“这么快?”随风皱眉,不想动“王君装扮好了吗?”
“回王爷,王君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拜堂了。”
“这样,那你出去迎亲吧,本郡王扶王君到礼堂,一会直接拜堂就行了。”
“这,王爷,这不行啊,不合规矩,这……”管家冷汗直冒,这叫什么事啊,哪有妻主从自家屋子里扶新郎去礼堂的道理,这事,不应该是翁君该做的事吗?王爷就算再疼爱王君,也不能把这事给抢了去啊。
管家急得嘴巴都不利索了,被随风一瞪,到嘴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怯怯地往大门跑去,她苦命啊!
随风不懂管家想要说什么,也不懂这种礼仪,所以喜滋滋地去找皖月时,结果被老爹骂了个狗血淋头,才讪讪地摸着鼻子灰溜溜地出去,本来不想去迎那劳什子亲的,实在是她被赶出来时又碰上了管家,管家以为她想通了要出来迎亲,所以一张老脸笑得跟个橘子似的对她说着什么什么规矩,对随风来说,简直是魔音穿脑般恐怖,为了赶紧远离还在狂轰烂炸的管家,她想也没想就往门外跑,恰好这时,一辆华丽的喜轿到来。
一看到这几辆夸张的花轿,随风嘴角抽了抽,这个时候,她是想走也不能走了,只能无奈地在每个轿子前踢了一脚,然后……她看向管家,接下来是什么,她忘了。
管家脸颊直抽,真想晕死过去得了,好丢脸的王爷。“王爷,咳咳,请新郎下轿。”旁边是喜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出声提醒。
随风闻言,哦了声,“下轿吧。”了事,然后转身就走。
这下,不直管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那一群送亲的队伍都惊得下巴脱臼,远处围观的群众更是停止了喧闹,个个都瞪大着眼睛地看着,然后不知是谁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结果轰天的笑声传遍了半个京城。
“哈哈哈,郡王爷真的、真的实在是、哈哈哈,太可爱了,哈哈哈……”
接着,谁丢出来这么一段话,随风终于知道,她好象出糗了,俊脸一下涨红,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都怪她不早点提醒。
管家欲哭无泪,她可是足足说了好几天啊,每天重复地说,是王爷她自己一句都没听进耳里的,到现在,怎么就怪她了呢,这个管家,真的不好做啊,她要罢工,不对,要加饷银!
不过,既然都已经出糗了,酿母菌坚持到底好了,随风冷着一张脸,也不管身后的管家在叫着什么,就说了一句:“不进来婚礼取消。”
嘿,这话一出,送亲的队伍完全傻眼了,这还得了,赶紧将自己主子扶下花轿,然后跟着如寒冬般冷冽的新娘颤颤地往礼堂走去,这时,老爹也扶着一身红装红盖头的皖月来到礼堂,前一秒都还如坠入冷冬的众人马上又觉得进入了温暖的春天,抬头一看,那之前还冷着脸的郡王,此时正笑意融融的接过另个新郎。
另一个新郎?
众人大惊,这随风唱得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