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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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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州在门外站的七天,我爹上下朝,官轿就避开他绕将过去,视而不见。

一直到第八天,官轿进了府门,又跑出一个小仆,将他请进了府。

他已走得不稳。

我和沈卿州的婚事,定在半个多月后的九月初八。

九月初八是个心胸宽广且大度的日子。之前宁怀珺定的婚期,也是挑的这个好日子。这一天无论是结合我和宁怀珺的八字,还是结合我和沈卿州的八字,都一样的好。

西苑厢房的雕花大床上,我从气若游丝地躺着,到容光焕发地躺着,统共过了四天,将养得颇不错。

下床的这一日,恰逢中秋节。

我在府中随处走了走,不时见有小仆捧着形状不一的月饼盒向香月堂去。香月堂也在东苑边上,同涵院离得不远,里面堆了不少我爹的部下或是同僚携着过府来的这个那个。

涵院上了锁。

我在门外转了转,又站了站,一个熬不住,想要去花山巷瞧瞧沈卿州。

花山巷是一条布衣巷,赁房不贵,沈卿州在那里租了一处小院居住。

我爹听我说要出府,凤目一沉,却没说什么。待他踱开步去,秦陆走过来,拢着一双手微笑着道:“马车颠簸,将军嘱咐小姐乘轿,未时末一定归。”

我连连点头。

前庭满地桐花,暗香盈袖。

待他和我爹走远,我又折去香月堂提了一盒天福号的云腿月饼,一路急走上了轿。

花山巷头上拐进去几步,一溜边辨不出门牌的旧墙房。轿子疑疑惑惑来回走了两遭,终是停了。

我掀开轿帘走出去。

庭院一株苍翠的香樟树,沈卿州坐在树下一个矮凳上,右手握了一卷书,我看了他一会,却瞧得他许久也不曾翻页。

一个不晓得哪里蹦出来的小孩拾了个本儿走到沈卿州旁边仰头看他,沈卿州淡淡地笑了笑,搁下书卷在他那个本儿上指了一指,又摸摸他的头。小孩裂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笑了。

又一个小孩嗖的从我后头冲进门去,“叔叔叔叔~我娘做的月饼给你一个吃!”

沈卿州抬头看过来,陡一僵。

我站在门边朝他一笑。

他缓缓站起身。

我抑制不住地笑得越发灿,快步走过去。

沈卿州伸手将我连着月饼盒抱了一抱,紧紧扣住我的腰。

“沈公子,这位姑娘可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一个老太太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我抖了一抖。

沈卿州低头看住我,似笑非笑,“她的确是在下未过门的小娘子。”

老太太一双雪亮的眼直勾勾看过来。

我讪讪地笑:“快了、快了。”

袖子不知叫谁扯着一动,我一瞟,只见四道目光眼巴巴地瞅着我怀中花里胡哨的月饼盒。

我看看沈卿州,又看看脚下,终是咬咬牙,同当中一个小孩和善一笑,道:“拿去罢,不过你娘做的这个得给我吃。”

他欢欢喜喜地接过去。

沈卿州叹了一叹,转身进了屋。

我呵呵地跟进去,咬了一口月饼在嘴里含糊道:“你这个邻里关系倒处得融洽……”

冷不丁地却叫他突然顿住脚步,电光火石间倾身在我唇上一吻。

我呆着脸,看被他叼走的那一小口月饼,半晌没说出话。

沈卿州一口尝完,“嗯,小枣的。”说着走到灶台跟前,取走火上烤着的一个圆盘。

我凑过去看,那热烘烘的圆盘上竟摆了一圈圆乎乎的软皮月饼。

沈卿州拿起一只端详。

我再凑过去一些:“哦,你做的?”

沈卿州继续端详:“什么馅的?猜对了给你吃。”

我嘿然笑道:“那方还剩了半碗桂花糖馅,几个小面团也是你做剩下的罢?定然是桂花馅的啊。”

沈卿州嗯了一声,将手上这只晾得不烫口了的桂花月饼放到我嘴边,我一咬,抬头却正对上他看过来的沉沉的目光。

我心中一咯噔,急急将这一口囫囵咽了。

沈卿州顿了顿,风轻云淡地道:“我不过是问你好不好吃。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真诚地将他望着:“咳,咽得急了,没尝出滋味,我再吃一口,再吃一口。”

沈卿州握书卷用的右手,捏月饼也用的右手,但偶尔也使左手推个门、拭个台面。

他也瘦了一圈。

我靠在他右肩说了半天话,临走时,他将剩下的几坨小面团也一并烤了,放进纸袋让我带回去吃。

未时刚至,我留了这一个时辰去找房牙。

花山巷的那一处小院,统共只得内外两间,一进屋就挨得着物事,若两个人一处,转个身还得谦让一番,委实令人唏嘘。

成亲么,终归得要一处像样的婚房。

冬青阁是邰阳最好的房产中介,大夏的领土延伸至哪里,他们的分号就开得到哪里。

我爹的上将军府过去是我爷爷的骠骑将军府,后来朝廷分给他一套单独的府邸,在丰邑坊,但是我爹住惯了这个地方,从不在那边住,便请了冬青阁代为将丰邑坊的房子处理了。

我想租一处独立的院落,最好就在上将军府所在的来庭坊。

我平日疏于理财,钱财只够三个月的租金,但我无耻地相信,不出三个月,我爹定然看不下去了,定然不动声色买了送我。

冬青阁的房牙听了我的要求,十分感慨,说客官你运气委实好,有一位公子近来心中烦闷,去测了一字,说是此人房产太多,神气分散,若将来庭坊的一套以四十贯的价钱售掉,烦闷即消。

一面说一面搬来待售房屋的资料图文。

在邰阳买一套宅子一般从五百贯到一万贯不等。四十贯却是我备下的三个月的租金。

我发了一会儿愣,将信将疑地又问了一遍。

房牙再感慨一回,“冬青阁一向重诚信,此事千真万确。喏,就是这位公子。小姐不信,现下不妨一问。”

我顺着看去,不想正撞上一双笑得兴味的狭长眼眸。

冬青阁的贵宾席,云栖岸正靠在贵宾圈椅里,手上一把水墨折扇漫不经心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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