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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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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铅乃阴中之阳,纯火之精,投于虚火燥热之症,不速之逝乎?以中外危疑之日,而敢以无方无制之药,驾言金丹,轻亦当治以庸医杀人之条,而蒙殿下颁以赏格,是不过借此一举,塞外廷议论也。”方从哲吓得缩了回去,把赏银子的原拟,改为“罚俸一年”。

这么一来,朝廷的议论与民间的的谣言更多。方从哲又只得用圣旨勒令李可灼回家养病(免职)。

西李姓李,李可灼也姓李。西李与神宗的郑贵妃一向很亲近,而郑妃在梃击一案早就有了嫌疑。用红丸把光宗弄死,莫非是为了要把福王常洵从洛阳请回来当皇帝?

郑贵妃本人,确也太不避嫌。在光宗末死以前,她向光宗建汉立西李为皇后;西李也向光宗建议尊她(郑贵妃)为太后。这很像是她准备以“皇太后”的资格垂帘听政,甚至演出废君立君的把戏来。光宗也竟然扶病朝见群臣,假传神宗遗命,催大家快制定尊封皇太后的礼仪,礼部侍郎孙如游表示反对,说:要封,该先追封光宗自己的生母王贵妃,不该先封郑贵妃。

光宗一死,又发生了移宫的案子。

移宫的案子发生在光宗死后的次日,亦即万历四十八年九月初二日(这一年,由于光宗等不到次年改元便死,群臣议定:八月以后,改称泰昌元年,以为纪念。次年,原定为泰昌元年,改称为天启元年。)

光宗既死,西李照规矩应该搬出乾清宫,让新任的皇帝住,然而她没有搬。熹宗仍旧住在慈庆宫。她而且叫太监,把群臣的奏疏先送给地看,再拿到慈庆宫给熹宗看。

大学士刘一憬,吏部尚书周嘉谟,兵科都给事中杨涟,与御史左光斗,在九月初二日向皇长于(熹宗)上奏:请选侍(西李)移官。左光斗在奏中说:“选侍既非嫡母,又非生母,俨然尊居正宫,而殿下乃退处慈庆,不得守儿筵,行大礼,名分谓何?选侍事先皇,无脱簪戒旦之德,于殿下无拊摩养育之恩,此其人岂可以托圣躬者?且殿下春秋十六龄矣,内辅以忠直老成,外辅以公孤卿贰,何处乏人?尚须乳哺而襁负之哉?况睿哲初开,正宜不见可欲。何必托于妇人女子之手?及今不早断决,将借抚养之名,行专制之实。武氏之祸,再见于今,将来有不忍言者!”

两李看到了这本奏疏,派宦官叫左光斗进宫,准备当面予以重罚。左光斗抗命,说:“我是天子的官,只有天子能召见我。你们是干什么的?”西李又派宦官叫熹宗来乾清宫,商量处罚左光斗的事。熹宗这小孩子此时精灵得很,不肯去;却也叫宦官把左光斗的奏疏拿来看,看罢,很欣赏,居然把奏疏批交内阁。到了初五,内阁“具揭”再催,熹宗便批令西李移官。西李只得遵办,搬到仁寿殿去。

初六,熹宗正式登基,受群臣朝拜以后,摆驾回宫,所回的便是乾清宫,而不是慈庆宫了。

熹宗而且下旨,叫西李搬出仁寿殿,到宫女养老的哕鸾宫里去住。随即特下一敕,痛数西李的罪:(一)初一日光宗去世,群臣哭临,请求朝见他,西李把他留在煖阁,不许出来;司礼太监(王安)固请,才许。出来不远,西李又叫“李进忠”等再三喊他回去。最后,出来了,西李仍叫人吩咐他,不可到文华殿。(二)他自己的生母(王才人)是西李打死的(死在万历四十三年七月)。谁料到,四年以后,这熹宗变了一个人,竟然听从李进忠(魏忠贤)的玩弄,封西李为康妃!次年,天启五年,他又把杨涟左光斗等逮捕下狱,死得不明不白。不久,他让李进忠(魏忠贤)颁布“三朝要典”,颠倒三大案的是非。

九三、光熹二宗

光熹二宗之昏,与仁宣二宗之明,成为黑与白的对比。光宗与仁宗在位极短(光宗一个月,仁宗十个月);熹宗与宣宗也均不甚长(熹宗九年十一个月二十六天,宣宗九年六个月)。

光宗朱常洛,经若干忠臣冒了生命危险予以拥护,才获得立为太子,免于被福王常洵夺去太子的地位。这些忠臣不曾料到,此人之不慧不贤,与常洵没有什么两样。熹宗朱由检之得以“皇长子”的资格,于光宗去世的一天,受群臣朝拜,又于五天以后受群臣拥立为君,安然回驾至乾清官,以免于郑贵妃及李选侍两代太后之垂帘听政,而结果他的表现也十分令群臣失望。明朝大局之坏,由于熹宗之一任魏忠贤摆布,坏到不可收拾,注定了亡国的命运。

魏忠贤本是河间府肃宁县的一个无赖,赌输了钱,被债主逼得无路可走,而自己动手术,进宫当了宦官。他原姓魏,改姓了李,取名进忠,叫做“李进忠”。

他进宫不久,便荣任了熹宗母亲王才人的厨子;又渐渐地和熹宗的乳母客氏发生暖昧,可见他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完全残废的人。另一个“假太监”魏朝,被他挤得失了客氏的宠。熹宗幼年丧母,由客氏抚养长大,即位不到一个月,就封了客氏为“奉圣夫人”。连带地,这“李进忠”也很快地由“惜薪司太监”而升为“司礼秉笔太监”。熹宗准他恢复原姓,又赐了忠贤二字作为他的新名。

他目小识丁,怎么能够秉笔?却有两个识得字的宦官,听他使唤,一个叫做王体乾,另一个叫做李永贞。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熹宗本意要叫土安充任。王安是个好人,虽和熹宗的关系颇深(当过熹宗的伴读),却住名利上很不积极,不愿意居此高位。于是,王体乾作了掌印。掌印的地位在秉笔之上,然而王体乾对魏忠贤奉命惟谨。

魏忠精兼了“提督宝和三店”的官职,也兼了“提督东厂”。不但如此,他而且获得熹宗准许,在宫内练兵,号称“内操”,足有一万多人,所用的是火器,等于是第二个“神机营”。这一万多内操兵,在名义上都是施过手术的。这样,他的声势已经够叫人害怕的了。他又勾结得内阁大学士之中的一个不肖份子,沈淮,和沈淮狼狈为奸,窃取政权。

熹宗读书甚少,喜欢作木工。每逢熹宗锯木头、刨木头,或是漆木头的时候,魏忠贤和王体乾等人就拿了很多件公文请熹宗批,故意惹得熹宗嫌烦。熹宗总是说:“我知道啦,你们拿下去,好好地处理罢。”

虽则足叶向高在泰昌元年八月被召,次年(天启元年)十月到达京师,回任了首席大学士;虽则方从哲终于在十二月被准告老,去职;朝廷中的一切实权,已经操在魏忠贤的手中,非叶向高所能匡救。

光宗召回叶向高之时,同时也发表了六个别的大学士:史继偕、沈淮、何宗彦、刘一燝、韩爌、朱国祚。泰昌元年十月,熹宗又加进了一个孙如游。除了沈淮勾结魏忠贤以外,其他六个人都可算是正人,然而皆没有多大的作为。到了天启四年年底,叶向高与这六人没一个尚在内阁,都已经是走的走,死的死了。(沈淮先在天启二年七月告老。)

替代他们的是一群小人,而首席顾秉谦更是小人之尤。他是昆山人,由进土改庶吉士,历官礼部右侍郎、教习庶吉士、礼部尚书兼掌詹事府,出身未尝不好而自甘下流。魏忠贤在天启四年七月提拔他入阁,他越发感恩图报,唯魏忠贤之命是从。杨涟称他为魏忠贤的“门生宰相”,一点也不冤枉。魏忠贤的罪恶,杨涟在天启四年六月的一疏之中,列举了二十四项。其中最重要的几项,是:

(甲)侵夺内阁“票拟”圣旨的权,常常用所谓“内批”或“传奉”来代替。

(乙)破坏大学士及其他大臣的“廷推”制度。

(丙)挤走大学士刘一燝、吏部尚书周嘉谟、礼部尚书孙慎行、刑部尚书王纪、工部尚书钟羽正、左都御史邹元标、太仆少卿满朝荐、翰林院修撰文震孟、御史江秉谦、吏科给事中侯震旸、刑科给事中毛士龙、吏部验封员外郎徐大相与(官职现已难考的)熊德阳。

(丁)害死司礼秉笔太监王安、(熹宗所最宠爱的]冯贵人、有孕在身的张裕妃、张皇后所生的皇子、[光宗的]选侍赵氏。

(戊)滥袭恩荫,使得乳臭未干的侄儿魏良卿、魏良弼、外甥傅应星都作了大官。

(己)容许奸细韩宗功混进京师,住在他的官舍。 (庚)创立“内操’。

(辛)出八警跸,走马御前。

杨涟是应山人,官居左副都御史;在上了这一本奏疏几天以后便被“切责”,四个月以后被“削籍”,次年(天启五年)七月被逮捕下狱。和他同时被逮捕的,有削籍左佥都御史、桐城人左光斗,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御史袁化中,太仆少卿周朝瑞,陕西按察副使顾大章。

六人的共同罪名,是受过熊廷弼的贿赂。魏忠贤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许显纯,写好一张赃单,将六人屈打成招;招了以后,又五日一“比’,连续地打,叫做“追赃”。打到七月二十六日的夜里,杨涟、左光斗、魏大中三人被打死。又打了一个多月,袁化中与周朝瑞也被打死。顾大章最后被移到“法司”去审,审了以后,于即将移回“北镇抚司”之时,自杀。

熊廷弼是江夏人,万历二十六年进士,历任推宫、御史、大理寺丞,于万历四十七年六月作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他在辽东十六个月,把局面稳住,功劳很大,却被给事中姚宗文、兵部主事刘国缙与御史冯三元等人造谣中伤,说他一味地守,不敢进攻,因此而下了台,由袁应泰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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