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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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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格死的时候只有21岁。

我翻箱倒柜找了很久,终于在床头柜的最里面发现了他送给我的银戒指。

——戴萌萌

戴萌萌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北京天安门看一回升国旗。

或者说——

“你看看你看看,那小脸蛋,那身板儿,一溜儿挺拔挺拔的,不愧是国旗班的小白杨!”戴萌萌踹了踹旁边的少年,指着电视里的正被主持人采访的杨御陶醉道。

正拿着手机玩超级玛丽的少年手一抖,游戏人物掉下了悬崖,gameover。

“啊,我死了!”钱格咬牙切齿地瞪向始作俑者,阴森森道,“戴萌萌,还我命来……”

“还P啊,你给我看电视。”戴萌萌呶呶嘴。

“有什么好看的,杨御就是一傻大个,亏你花痴成这样。”

戴萌萌往嘴里塞薯片,斜睨他,嘴里含糊不清道,“你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更男人。”她最嫌弃钱小格的长相,也不知怎么生的,比娘们儿还漂亮。

钱格黑了脸,“死袋鼠,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

“吧唧吧唧……”

++++++++++++++我是追忆钱小格与袋鼠孽缘的分割线+++++++++++++++++

用钱格的话来说,戴萌萌出生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粑粑也不是麻麻,而是葛格……

两家人是二十多年的邻居,钱格三岁时第一次看见戴萌萌。那会儿戴萌萌还没有名字,被戴妈称作“小袋鼠”,刚从产房被护士抱出来,全身通红通红,还皱巴巴的,眼睛都没睁开。

“你那会儿比现在可爱多了,那么小个儿,眼睛水灵水灵的跟黑珍珠似的,边流口水边叫我哥哥。”

戴萌萌无语望天,还边流口水……

钱小格果然不是一般人,品味永远比寻常人独特。

打个比方说吧,2008年的8月8日8时,奥运会开幕式的烟火盛开在古老北京城漆黑的天空,他凑在戴萌萌耳朵边轻声说,喂,袋鼠,我喜欢你。

那会儿戴萌萌正边看开幕式直播边往嘴里丢饺子。钱格靠得很近,温热清新的鼻息暖暖地喷在她的耳朵根处。

戴萌萌闻言倏然扭头看他,他大大方方地回视,墨色的瞳孔深沉明亮,含着几分似真非真的笑意,像含着水光般一漾一漾的——小样儿,冲她放电。

虽然心里极其不屑,但脸皮号称比老北京城墙还厚的袋鼠同志,还是悄悄脸红了。

她其实很想说,丫做梦去吧,我喜欢的是玉树临风高大威猛的杨御,不是尔等祸国妖孽。

愣在那儿张嘴嗫嚅了半天,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还没等她挤出只言半语,就见钱格皱起他那漂亮的眉头,嫌弃地撇开脸,精致的下巴扬起个欠扁的弧度,道,“袋鼠,你吃的饺子里有大蒜啊?嘴巴臭死了。”

戴萌萌脸色一变,筷子一丢就扑过去掐他,“钱小格,你去死吧!”

这一年,戴萌萌15岁,还是个乳臭未干却自以为很成熟的丫头片子,暗恋着大自己八岁的邻家哥哥杨御。钱格18岁,大好青葱少年,屁股后头成天有一群小姑娘追着跑。

奥运会结束后,戴萌萌跟着杨爸杨妈去火车站接杨御。

南方小镇的火车站虽不大,但人潮涌动热闹得很,戴萌萌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在前方黑压压一片人头中找寻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提着行李箱刚从火车上下来的杨御。

杨御很高,眉眼俊朗,虽然没钱格漂亮,但一笑起来眼睛会稍稍的弯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像倒映在水里的明月光。戴萌萌最爱看他笑,总觉得只要他嘴角微微一翘起,她心底的繁花就开始噼里啪啦遍地盛开。

可惜戴萌萌有两个致命的弱点:脸皮薄,自卑。杨御以前有过女朋友的,叫季晓晓,清华的高才生,漂亮又聪明,两人高中的时候就好上,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分手了。袋鼠同志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到自己有哪点比季晓晓优秀。

她是个多要面子的人啊,如果告白被拒绝了——她丢不起这个人。

有时候希望这东西不能有,一有了就跟那在心底扎根的芽儿似的,没边儿地疯长。所以还是藏在心里烂掉好了。八月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戴萌萌抹了把脑门上细密的汗珠,眯着眼睛杨御逆着光朝他们方向走来。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一手插口袋里,另一手拖着行李箱,步履缓慢,远远看过去,套用古人的话,就是真真有种珠玉在侧的味道。

她站在那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里暗暗想着,原来小时记忆里那个笑容温和却略带青稚的少年,如今真的已经长成大人了。

什么叫大人呢?

戴萌萌并不是很明白。她觉得长大是种自然而然的事情,好似一夜之间抽芽的柳枝,不明所以,有点疼痛有点惆怅有点茫然的,人是在不知不觉中脱胎换骨长大的。

思绪正胡乱飘得很远,脖颈忽然一紧,清新的香皂味扑鼻而来,下一瞬她被大力拥入一个怀抱中。

“袋鼠啊袋鼠,两年不见你个头怎么还是这么点儿啊?”杨御用力揉揉她额前的发,笑得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

戴萌萌龇牙咧嘴,“小鱼哥,你快把我勒死了啊啊啊。”

当天傍晚戴萌萌在杨家吃饭。

杨妈妈给戴萌萌夹了块红烧肉,扭头对杨御说,“去北京两年也没给我们打个电话,是不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戴萌萌埋头吃肉,眼角偷偷瞟了眼对面的俊朗男子。

杨御只是抿嘴笑了笑。隔了会儿,伸过筷子敲了下她的碗,轻笑道,“不准挑食,胡萝卜也要吃掉。”

戴萌萌心情有些低落,“哦”了声,硬着头皮把碗里的胡萝卜吃光,然后把苦瓜和芹菜拨到一边。

杨御轻咳了声,戴萌萌朝他做鬼脸。

饭后戴萌萌抢着帮杨妈洗碗。她从十岁开始就学着做家务了,洗碗此等小事她做起来那叫个麻利——

杨妈忍不住感慨了句,“萌萌要是我家闺女那该多好……”一个“好”字还在舌尖绕着,却像想起什么忌讳似的,没再继续下去。

戴萌萌快手快脚地把洗得干干净净的碗放进碗柜里,眨巴眨巴眼,没说话。

她觉得鼻子有点酸,垂着眼睛盯着哗啦哗啦的水流,很努力地想要回忆起父母的样子。可是很遗憾,戴爸戴妈走的那年她才6岁,记忆太模糊了,仅凭一个轮廓没办法勾勒出完整的图像来。

洗完碗出来听到杨爸和杨御在对话。

杨爸说,“那个女孩子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吧。”

她禁不住顿了脚步,手掌湿湿的,她下意识地甩了甩。

不知是隔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几秒钟,杨御低低的嗓音打破了她周遭凝滞得几乎令她窒息的空气。

“嗯。”

“萌萌,天有点黑了,待会儿让杨御送你回去。”杨妈道。

“哎,不用了,才几步路呀?再说了,待会儿钱小格会来接我。”

如果声音有秘密……

如果声音有秘密,后来的戴萌萌想,年少的她是用怎样强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她那澎湃而盛大的情感不至于外泄。

时光退回去,那是最最美好的年华,最最美好的夏天里,阳光投下的阴影。

暗恋到了尽头是什么模样?戴萌萌摸摸心脏,是这样的,像个膨胀巨大的气球,鼓鼓地涨着,突然噗的声,带着隐忍的难以置信与不死心,撞上那人轻描淡写但字字确凿的言语,干瘪轻飘地坠在地上,发出最后的、短暂的、急促的、轻轻的一声——“啪”。

这天戴萌萌笑着与杨家人告别,出了门后没往回家的路走。她拐了个大大的弯,来到以前她和杨御、钱格放学路上的一个汽车站台。

很多年前,这里还没有汽车站台,只是一条有些崎岖的石子路。石子路边有一堆废弃的木材和大石块。

已经是大男生的杨御和9岁的钱格在那堆木材后头找到离家出走的她。

钱小格说,“这么大还哭鼻子,袋鼠你丢不丢人。”

她胡乱推攘着两个男生,嚎啕大哭,“你们走开,我要爸爸妈妈……”

杨御紧抿着嘴唇,眼眶微红,弓着身体把她抱在怀里,小声说,“萌萌,你还有我,还有小鱼哥。”说完,从裤兜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一手将糖果塞进她嘴里,一手笨拙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他的手有男孩子特有的粗糙与宽大。掌心在她脸上摩擦,有些麻,有些疼。

这一幕在年幼的戴萌萌心中,就像一帧裱上玻璃的珍贵旧照片,每每想起,胸前都会泛起种酸酸的淡淡的幸福感,温暖而隽永。

如果你没经历过,那么你无法想象,那是怎样平凡而盛大的感动,如潮水般席卷了她今后所有的少女情怀。

深埋心底的泪水突然涨了潮,“哗啦”一下子,冲破紧闭的闸门。

夕阳似血,她给钱格打电话,“钱小格,你在哪儿?”

那头钱小格顿了下,说,“这么大还哭鼻子,袋鼠你丢不丢人?”

那些泪水沿着她捂着眼的双手指缝间渗出,风吹过脸庞有种紧绷干涩的疼。她慢慢抬起脸,泪眼朦胧中,在马路对面看到拿着手机朝她走过来的钱格。

她抹了把眼泪,仰着脸瘪着嘴巴,可怜兮兮的,“我心里难受。”

对面的少年蹲下来,压了压她额前濡湿的发,带点好笑的语气道,“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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