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1 / 1）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侵入人耳膜的，只有那沙沙的风声，以及淅沥的雨点声。

这是某年的一个夏夜。

蓝国医院的妇产科走廊内，充斥着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医生们手忙脚乱地将一位年轻女子推入手术室，后面，一位胡子拉碴，但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子焦急地抓住一个女医生的衣袖：“怎么？真的要剖腹产吗？”

“嗯，按理说今天是预产期了，她还是生不出来，再不剖腹产的话母子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女医生快速说完这些话，便甩开了男子的手，同众医生把女子推了进去。

只剩下男子一个人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画着十字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也许是男子的错觉，他觉得这台挂钟的秒针越走越快，就仿佛自己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内传出了两个婴儿的哭声，男子兴奋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挂钟，差一分零点。

手术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怎么样？”男子迅速迎了上去。

两位医生都没有说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你进去看看吧，不过要有心理准备。”

男子的心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详感笼罩了他那颗不安的心。

走近手术室，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两个头的男婴！男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这……这……”他颤抖着手，指着那个畸形的男婴，仿佛见了怪物一样。病床上，女子紧闭着双目，再没有了生息。

“芬！”男子跑上前去，摇晃着女子。

“她……”医生摘下口罩，想说些什么，但被男子制止了。

“这孩子是连体婴，原本应该是双胞胎，可是在母体内没有发育好，所以，我们需要给孩子做一次手术，切掉一个头，这样他以后才能正常的生活。”医生道。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要杀掉一个孩子？”男子抓住了医生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对不起，我们必须这么做，不然两个孩子都活不成。”医生镇定道。

男子的手慢慢地从医生的领子上滑了下来，他看了看已经离去的妻子，终于沙哑着声音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