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1(1 / 1)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偶然与必然相关,必然与偶然相连。侥幸常与不幸伴行。
有职无权的池来了还真给个棒槌当针(真)认。
从医生的用药如管中窥豹、一叶知秋一样可见医生的水平。处方记载着每一个医生的用药。他决定先从用药查起。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医院里的用药乱得不可想象,药物用得不但是驴唇不对马嘴,有的都不敢相信是医生所开。
让科主任去把关,还不是让老鼠去看粮仓。因为大量的不合理处方出处科主任之手。
直来直去的池来发拿着处方去找各科主任说明情况,各科主任有一种被拿脏问罪的感受。
“我们就这水平,你要觉得我们不行,让院长另请高明。”各科主任众口一词。懒得听池来发解释。
池来发找了牛德水,牛德水说:“各家自扫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你以为你是谁?上帝!”
找了郑乾英,郑乾英说:“你是组长,你说了算。该咋办就咋办。”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找到了吴老板,吴老板到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我们成立这个医疗质量管理小组,不是用来制约我们医院的医生用药的,是想办法让有些用得不合理的药变成合理用药。”
又是一位好龙的叶公。
众怒难犯。池来发有医院里成了个人人烦。
这是郑乾英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但她知道以后医院里有了医疗上的官司与她脱了关系。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沿着她的设想走去。
泌尿科主任辛向前刚走进医院,就被几个身分不明而又身手不凡的人堵住饱以老拳,被揍得鼻青脸肿,眼闪金光,晕头转向找不着东西南北。
忠于职守的保安看到后急忙跑过去大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在这打人?”
还没容他去拉,一个粗壮的男人一只手抓住保安胸前的衣服,拎小鸡一样把他给提了起来,往外一扔,保安跌坐在地上。保安上岗前也培训过擒拿格斗,上班后每天早晚没事的时候也伸拳踢腿折腾一阵子,练到兴头上还“嘿”“嗨”地喊出声来。本以为自己也算是有功夫的人了,脑子里时常会冒出自己遇见不平拨刀相助的英雄壮举。机会终于来了,看到医院里有人被打,兴奋地冲了过来。被人一抓,像被铁钳子夹住了一样,又如被老鹰抓住了的小鸡,全身酥了似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自己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同人家一比,怕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保安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站起来。
坐在地上的保安仍末忘记自己的职责,向那些人求道:“有事好商量,打伤了人对谁都不好。”
放屁还能散出点臭味,保安的话人们是闻而不见,等于嘴抹石灰,白说一样,连屁都不如。
辛向前稀泥一样瘫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医院里的人渐渐围了过来,看到凶神恶煞般的几个行施暴人横眉冷对扫过来吃人般的眼神,虽没离去,目光也怯怯地移往别处,避开那些凶狠的眼光。
辛向前的鼻子和嘴里都流出了血,眼睛周围的皮肤如同发了酵的面团,肿得老高。
“我和几位远日无怨,近是无仇,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还望几位明示。要不然被你们打死也是个冤死鬼。”看着体无全肤的辛向前脑袋好像没有受伤,思维清析。
一个板寸的男子从旁边拉过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到辛向前跟前,问:“你还记得他吗?”
辛向前点了点头说:“认得,前几天我给他做得包皮手术,不是已经好了吗?”
“你还记得都给他用的什么药吗?”
“也就给了些常规消炎药。”每天都有不少病人,具体药名还真一时想不起来。
板寸把一张复印的处方扔在辛向前的脸上:“你自己看看吧。”
也就是头孢噻酚、加替少星、阿奇霉素、奥硝唑、白介素,这是他们术后的常规用药。辛向前问:“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一个站在一旁一直没动手,刚才还进行相劝的戴着眼睛的男青年,一反刚才的文质彬彬,上前踢了他一脚说:“你是医生吗?一个包皮手术用得了这么药吗?这孩子还不到十五岁,能用加替沙星吗?这孩子肝功不好,能用阿奇霉素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个个炮弹向辛向前袭来,彻底把他打蒙了。无话可说,也不知该说啥。如被打到了七寸的蛇,不光没了攻击力,连抵抗力也消失怠尽。
青年看到他一脸的可怜相,以为他是知过后悔,便退到一边不再说话。自己也是医生,人非圣贤,熟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蔫。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今日这事也是因他而起,看到辛向前被打的惨不忍睹,也生了悔意。便对板寸说:“勇哥,算了吧。”
板寸强硬地说:“不行,一定得让医院给个说法。”
人越聚越多。闻讯赶来的吴新看到被打得变了形的辛向前,怒火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正准备怒喝这些无法无天的人,看到恶脸相向的板寸和几位陪同咄咄逼人的目光,迅速地浇灭了心头火,压回胆边恶,息事宁人的问:“有啥解决不了的事不能坐下来说,非把人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