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痛(1 / 1)
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痛
“你不是答应会陪我么?竟敢偷溜。”
墨北回头来,两手将他推出去:“好了好了,我错了。”
“不过你得先去洗把脸,站在这儿太碍事了。”
他脸色一青,生着闷气进了洗手间梳洗,再出来时,她已经在餐桌上等了,布菜的模样很清晰,印在脑子里怎么都甩不去。
“黑旭尧,过来。”她勾勾手指,他竟也傻傻的低下了身子。
“嘴边还有牙膏。”她轻轻一笑,将手中的碗递给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黑旭尧觉得心底痒痒的,像是有人放了一把火,扑哧扑哧烧的全身都懒洋洋的。
他接过来,喝了几口,意外的好吃,两三下就吃了个干净,偏偏姿势优雅的好看。
墨北就在一旁瞅着,偶尔在他碗里放些豆角,桌上的菜色很普通,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宫爆鸡丁,一个东北地三鲜,还有一个干扁豆角,都是些北方家常菜。黑旭尧却吃的极香,倒让伺候的佣人们偷偷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每次黑爷被人提起身世,总是只抽烟不吃饭,阴沉着脸不笑不怒,也不拿她们撒气,看上去跟个冰雕似的,更让人害怕。
索性要闹就闹出来,让她们也知道哪里做错了,可黑爷,只能说太有气场。话不说,就把她们给整治了。
不过俗话咋说来着,一物降一物!
单单瞧老板那吃饭的模样,就知道眼前这位偷儿小姐,铁定是未来的老板娘了。
“看着我干嘛,你也吃。”黑旭尧将宫爆鸡丁里的鸡肉挑出来,放进墨北的碗里,自己却只嚼胡萝卜丁。
很简单的动作,却让墨北笑弯了眼,空气里带着一股香甜,凝着动人的温馨。
自打那天起,谁都知道上的冷心阎罗多了一位红颜知己,长的不美,嗜睡好静,就连过节宴会时,她也一副慵懒的模样,实在想不出来就这般的姿色也能俘虏一代枭雄。
墨北伸伸个懒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无视掉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议论声,困到不行。
“就是她?胸好小。”
“嗯,脸蛋也不怎么样,就是比常人白。”
“还是单眼皮!”
水眸转了转,墨北来了玩性,随手将长发束起,长指解开白衬衫上的领带,而后将牛仔裤向上一番。
挂上放荡不羁的浅笑,朝着一群佳人走去,瞬间就有什么东西变了。
“美女们,单眼皮很难看么?”明眸皓齿,勾魂低叹,倒叫人越看越想看。
众佳丽有些呆楞,还没回过神来,就听熟悉的男低音带着冰冷传来:“谁让你解领带了?”
“呃,我这不是喝了几杯酒,热了。”墨北伸出手来,整个身子倚在男人肩上,还故意的揉了揉眼睛。
黑旭尧拍拍她的背,大掌扣好衣领:“你在别墅里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还以为你喜欢这种场合。”
“上回是去偷东西,这回能偷什么?”她推开他的手,笑的有些欠揍。
黑旭尧把她拉回来,低笑道:“那我们回去?”
“不,你去忙你的。”墨北摆摆手,笑意盎然,她知道参加这种场合是为了做生意,有钱不赚?她才不会做那么傻的事。
普天之下也只有墨北这个人敢冲他摆出这幅模样,黑旭尧惩罚似的咬下她的手:“十分钟,等我回来。”
墨北乐呵呵的点头,转身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半仙!”
相士打扮的老人回过头来,边吃东西边挥手:“丫头,过来,这的甜点很好吃!”
墨北对吃不感兴趣,见到熟人高兴:“半仙怎么会来这种场合?”
“我?我来替人看风水,顺便混吃混喝。”相士呲牙一笑,用手肘碰碰她:“和黑小子处如何了?”
墨北脸上微红,轻咳了几声:“挺好的。”
“那就行,你们两个都不是让人省心娃。”相士锊锊白须:“他这一世也不容易。不过,我头次见他也吓了一跳,还以为看到耶律千枭了,像,真像!”
耶律千枭四个字蛰的墨北胸口微疼,她含笑着吟下冰酒,一字一顿的说:“所以我会惜福,好好待他。”
“丫头,你真是喜欢耶律千枭喜欢到骨子里。”相士叹了一声:“也庆幸长相未变,慢慢摩,别急。”
墨北扬扬薄唇:“半仙,你说的我都明白。”
“其实,这是头一次我觉得老天对我还不错。”
“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枭,虽说经历不同了,脾气性格却是极像的。而且……”
话还没说完,就听“喀嚓”一响,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她心里扑通一下,抬了头,迎上了黑旭尧的眸。
晶亮透明的欧式高脚杯就碎在他的手中,淋漓破碎,那酒在他面前的雪白桌面上晕成一滩,说不出的狼迹。已有一些细小的玻璃刺进了肉里,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不多,应该伤得不深,但依旧红的很触目心惊。他竟神色自若,仿佛伤到的是别人,与他无任何关系。眼光竟却看着她,深邃如海。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接近心怀不轨!”白琳尖锐的嗓音响起,又转过头去惊呼一声:“黑总,你的手?”
黑旭尧没有说话,他从来都没有试过这么疼,整颗心脏仿佛被刺穿了,痛楚从一个点上慢慢的扩散蔓延……
为什么他会这么的难受呢?好像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想要走到墨北身边去,却发现浑身无力,喉咙也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有太多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想这些天的厮守。
“他这一世也不容易。不过,我头次见他也吓了一跳,还以为看到耶律千枭了,像,真像!”
“嗯,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枭,虽说经历不同了,脾气性格却是极像的。”
原来呵,原来。
她对他好,她为他买衣做饭,她用尽所有方法让他高兴。
只不过是因为,他像那个人。
枭,枭?
他试着不去在意,试着想装作没有听到。
可胸口像是被大石压着,压得他无法喘息。
他低头看着眼前微微颤抖的墨北。
她今天早晨还赖在床上说喜欢他。
她喜欢的不是他吧。
是那个叫耶律千枭的男人。
为什么爱一个人,心会这么痛,痛不欲生。
他不相信,那个为了留住他的目光站在雨中淋雨的少女会这么薄情!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他应该问问,或许有什么误会!
“告诉我,刚才我听到的话不是真的。”黑旭尧的声音竟低沉又沙哑,带着浓厚的笑:“你喜欢的人不是那个叫耶律千枭的人对不对?”
墨北看着他,呼吸一紧:“黑旭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耶律千枭!”黑旭尧垂下手臂,鲜血一滴一滴的打在大理石上,他听不到周围的惊呼声,他甚至不在意会不会上报,他只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