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南瓜?(1 / 1)
第八十六章 难道是南瓜?
“谁知道她呆呆的站在店铺边上,直流口水。”
“搞的我回到家了,才知道把人丢了。”
落幕头一次听墨北说起自己的事,十分好奇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开车回去了,循着裕华路,找了整整三个时辰,才将人寻回来。”
落幕不解:“开车?这是什么意思?”
“是骑马,骑马!”墨北一改话口,笑着说:“自从那次起,我就告诉她,如果以后我们走丢了,不准她到处乱跑,就在原地等着我来找便好。”
落幕噗哧一笑:“公子还真是霸道,那南姑娘就听你的?”
“她起先抗议来着。”墨北一笑,眼睛亮亮的,整个人柔和下来,学着南瓜的腔调说:“可是我饿了怎么办?可是你很久很久都不来找我怎么办?那你要是找不到我怎么办?”
“一个个问题问的,直叫人头疼。”
落幕见她的模样,突的说了一句:“南姑娘的性子似乎与小梦有些像。”
“是像。”墨北垂下头,僵僵身子:“只是像而已。”
“这世上毕竟只有一个南瓜。”
“不是谁能随便替代的。”
落幕不懂这是怎样的感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墨北,略微有些失神。
直至听到那一句:“我一定要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心间一颤,玉手抚上墨北僵硬的肩:“公子放心,我们都到凤城了,定能寻回南姑娘。”
“嗯。”墨北笑了笑,指指船上唱曲的姑娘:“她没你弹的好,本以为来到这凤城能寻个红粉知己呢。”
落幕刚想开口,一旁的小贩便听不过去了:“公子你说这话可是遑论了,我们凤城有一座玉香楼,那的姑娘说弹舞场可是连皇上都叫好的!”
“玉香楼?”墨北来了兴致,纸扇一收,笑问道:“这玉香楼是何地?”
小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墨北仔细琢磨了琢磨,突的恍然大悟:“莫非是温柔之冢——青楼?”
“嘿,哈哈,正是正是!”贩头饰的老板神秘兮兮的靠过来:“听说最近那还出了个唱曲比赛,优胜可有一万两银子拿呢!”
落幕吃了一惊:“一万两银子?”
“是啊,凤城的才子佳人们都跑去报名了,好不热闹!”小贩擦拭着玉簪,说的一派唾沫横飞。
墨北听了半响,方才问道:“这唱曲比赛何时举行?”
“听人说是明儿晌午。不过题目是由湘湘姑娘亲自的,想要答对怕是也不易!”小贩笑呵呵的指指城墙上的告示:“都在那写着呢。”
墨北和落幕相识一望,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兴趣。
“公子,我们去参赛?”
“那还用说。”墨北抚抚下巴,笑的如蜜香甜:“填词唱曲就能赚上一万两,这种事怎么能缺了我桃北少。”越有挑战性的事,做起来越有成就感,她倒要看看这个湘湘姑娘能做出什么样的题目来。
呵,没想到来了这凤城没见着南瓜,倒是碰到一件有趣的事。
唱曲比赛是么?就去会上一会吧!
翌日,夏风徐徐,落英缤纷。
凤都水乡的城楼之外的隐蔽花坞,有着一汪碧绿小湖。湖畔花草扶疏,种植着桃花李树及翠绿的垂柳。
花坞是玉香楼的所在地,是轩辕最有名的青楼香袖院,是美貌名妓穆红绡的居所。只有官臣要员,在付出可观的银两后,才得以见到传说中色艺双全的谱曲名妓——柳湘湘。
可近日也不知怎的了,突如其来一场唱曲比赛,让文人骚客络绎不绝的奔赴而来,为钱,为名,也为一堵湘湘姑娘绝世容颜。
其状况宏伟壮观,车满街巷,人如马龙,你推我走,将玉香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墨北这人最怕的就是大热天的站在外面暴晒太阳,她唯一剩下的优点就是皮肤白了,可不能随便自毁形象。
所以十分明智的拉着落幕到不远处的淮湖飘舟上,吃吃茶点,睡睡午觉,小生活过的无比滋润。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去?”落幕试下琵琶的音色,远眺一眼玉香楼,心中多少有些急切。她小时候就经常听爹说,越是风尘女子越是才艺辈出,所以真真想快快见到这个柳湘湘。
慵懒的将身子靠在船头,墨北一手随意的搭在弯曲的膝盖上,一手泡在湖里,戏弄着刚刚放进去的金鱼,漫不经心的说:“等比赛开始后再过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犯了手痒的毛病。”
“呃,好吧。”落幕点点头,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们必须早些回去,否则又要被青姨骂了。”
“青姨现在正躺在棺材里头睡觉呢,没空管咱们。”墨北收回手来,摇摇纸扇:“等你我把一万两银子抗回去,美美她。”
落幕一脸唾弃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一样爱银子啊!”
“有了银子就有粮食了,我自然爱。”墨北笑的双眼一眯:“大赛开始了,大家都进去玉香楼里了,我们也过去吧。”
有了银子就有粮食了?落幕先是一愣,盯着远去的背影,笑颜怒放。公子啊公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感动之处却有些心疼。
她不说不闹甚至连提都未曾提起过。
可落幕却比谁都了解。
这个女子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方式。
深爱着王上。
“快点进来,否则门该关了!”墨北站在楼前招招手,落幕这才回过神来,小跑进屋。
玉香楼分为上下两层,四周以薄纱护掩,地板上铺有绣榻,艳丽中倒不失优雅。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桌子落座,却见台上的比赛早已开始了,许多人拿着小纸条,将头摇的猥琐,一副懊恼不休的模样。
墨北见了,不解拉住身旁的才子:“这位兄台,不是说今日有试曲比赛么?怎生台上连一个唱曲的人都没有?”
“唉!一听阁下就是打外地来的。”那才子拍拍手上的宣纸:“这算个什么试曲比赛啊,真真是比考状元都要难上三分!”
“喔~”墨北挑眉:“这是为何?”
“这比赛分为三场,每隔三日赛一次,采取的是什么淘汰制。”才子想不起词来了,沉着脸说:“我们现在比的是第一场,根据自选的题目作词,通过后便要为自己所作的歌词填曲演唱,一般都是作完曲才填的词啊!这湘湘姑娘,真真会为难人!”
墨北薄唇一抿,掩面而笑:“这赛制倒新鲜。”弄的跟现代的选秀节目差不多,她偏头想了想又问:“兄台说的自选题目是?”
“就在那方台的木桌上,有三道题目,阁下去选一个便是。”
墨北道声谢,文质彬彬的走上台去,一见桌上的标题,愣了半响。
“公子,怎么了?”落幕站在她身后,万分纳闷。
双目闪过一道光,墨北放眼全楼,似在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