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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话』 [夜未归]—[拆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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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面色僵僵的,不爽到了极点。季氏父子什么意思?儿子年少花痴则罢,老子也花痴了不成?就因为帮了个忙,就理直气壮安排起别人的女人来了?此念一生,才蓄积起的一丝感激,顿时烟消云散了。

季云卿察觉有异,调转视线凛视着他:“怎么?不痛快?”

苏三不想再成为矛盾的源头,努力从郁结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朝白九棠笑道:“我本来就打算先回去,下午服了药,没好好睡觉,现在困得不行了。”

平心而论季云卿的安排一点没错,只是喧宾夺主的态度让人心生抵触而已。白九棠皱起眉头想了想,朝苏三低声说:“我让宁祥和老何送你回去”

翠亨亭的门外被一张声影交织的网笼罩。一辆辆轿车亮起了大灯,在发动机的轰鸣中,蓄势待发的仰起了车头。

副驾们纷纷拉开了车门,三位大亨在门徒的簇拥下,钻进了各自的座驾里。

白九棠走到自己的车旁,弯下腰来与车内的女人对视,本想笑一笑,愣了一愣之后,变成了一句警告:“别乱跑!我指不准什么时候会回来!”

苏三无精打采的翻了翻眼帘:“是!”继之闷闷的收起脸庞招呼道:“老何,走了!”

白门的美产车调头驶向了闸北,顾竹轩和季云卿的轿车滑向了夜色中。白九棠大步走向等待着他的雪佛兰,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杜月笙悠悠然的抽着古巴雪茄,见得动静偏头掠了一眼,扬声唤道:“小七,开车。”

“七七七七”和“三五三七”一前一后挪上了大道,慢行了一段,提速追逐起前车来。

白九棠望着车窗外的景致,看那华灯拖着光翼的尾巴闪现又流逝,再闪现再流逝。忽而低落的说道:“师傅,是我不好。把您给……逼出来了。”

那边厢靠在真皮靠背上,瞥了徒弟一眼,淡然的说道:“我在医院就已经说过了,你没做错什么,无须自责!这些天来我想明白了一个事,要来的始终要来,不管你做什么都挡不住。获得了鲜亮的外壳又怎么样?说不定里面都烂穿了!”

“……烂穿了?”白九棠转着心思喃喃自语。怀疑老头子指的是黄金荣表里不一,早就开始暗中关注他们的行动,甚而已经开始制造麻烦了。

“九棠。”杜月笙若有所思的转过脸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旧事重提,有人忌讳,有人打压,不如……你转到季云卿——”

“他?我呸!”白九棠反应剧烈,高声漫骂道。

如此极端的态度,令前排二人替他捏了把汗。岂料杜月笙非但不见气,反而怔怔的笑了:“现在今非昔比,局面不同了!”

白九棠烦闷不堪的扫低了眼帘,讪讪道:“无所谓‘今非昔比’,青帮几百年的历史,不会因这四个字被改写,改投他人门下有辱师尊,不管今朝局势怎么变化,我都不会做一个欺师灭祖的人!”

杜月笙侧转身子端详着他,笑意扩散在脸庞:“好小子,几日不见,涨水了啊?”

白九棠依言自省,自知语气不慎,无措的轮圆了眼睛:“我……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没说什么!不过我听出了不少什么!”杜月笙摆正身姿朗朗笑道。言语中打着埋伏,赞道:“你跟我的时候,我还不如现在的你,看来把门徒丢出去历练,不是个坏事!”

这句称赞令白九棠黯然了下来,且淡淡的浮起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不置可否的沉寂了。

很多师兄弟都没正式立过门户,在名义上仍隶属老头子门下,但他们的财力实力早已超越了他这个独立堂主。他只怨自己能力太差,没有把握好机会。不敢埋怨老头子的决定和安排。

过早的 “宣布独立”,使白九棠的性情变得矛盾冲撞。粗糙的时候蛮横无礼,细敏的时候偏执成性。他在自信和自卑中游走,在乐观和悲观中徘徊,他有很多江湖朋友可以依靠,却习惯性把自己隔绝在孤立无援的世外。

车内至此安静了下来,有旁人在车上,白九棠也无心再拾起此前的话题,望着窗外发起呆来。不久之后,车在熙熙攘攘的店堂门前停了下来。

******

白门进驻英租界的第五天,俱乐部经历了巡捕房的一次临检后,平平顺顺的营运到结束。白门堂主作陪三位大亨,整晚都未曾露面。

朦胧的视线,陌生的房间,天色已大亮,这里不是长青楼的客卧…………

宿醉的男人猛然惊醒,华丽的架床、层层叠叠的帷幔、小巧的八仙桌、花鸟鱼虫的木雕窗棂,这是哪儿??是——堂子里的香阁吧?

白九棠叫苦不迭的弹起了身来,双手抱着胀痛的脑袋,吃力的回顾昨夜的情形。长三堂子的酒局、咿呀呀的评弹、一杯接一杯的豪饮、女人在身旁嬉笑,酥胸在有意无意的侵扰……

他在华界的长三堂子喝醉,在香阁里睡了个通天亮!!

白门做东宴请三门大亨,除了折返的老何之外,兄弟们皆不在身边,白九棠只身上阵,想要屹立不倒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是季云卿介绍的地方,那么留宿的事情多半是他安排的。

“姓季的这个老淫棍!”白九棠咬牙切齿的摸了摸光头,掀起亮光绸缎的薄被,翻身跳下床来,胡乱的往身上套衣物。

待他穿戴整齐拿起桌上的礼帽准备夺门而出时,房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怔视着对方,那边厢竟然脸红了。

白九棠的心沉到了谷底,无奈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僵僵的从裤兜中掏出了五个大洋摆在桌上,开口问道:“够不够?”

那个女人梳着货真价实的发髻,穿着对襟氅衣,一双小脚裹在绣花鞋里,在裙摆处露出了一个尖尖的鞋头。

她垂低眼帘,莲步轻移,低声说:“你昨晚喝得太多了,醉得很厉害————”

话未说完,即被打断,桌上又多了几枚袁大头,男人的嗓音夹着沮丧:“够不够?”

那女人停下了靠近的脚步,抬起了眼:“我已经收过钱了……”

白九棠险些晕死过去,好半天之后才瞪视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别人付的是嫖资!老子付的是封口费!将来若是偶遇别说我们见过,记得了?!”

那女人万分委屈,蓄起了受辱的雾气:“白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破例接待您是看在季老板的面子上,在这里留宿一夜并不是丢人的事!别人求都求不到!”

这女人居然还知道他的姓氏,白九棠重重的闭了闭眼,无暇跟她多说什么,骂骂咧咧的走向了房门:“季云卿!!你妈那个X!”

上午时分,堂子里的女人都还没起床,天井里的安静与大门外的喧嚣,像搭不上线的两个世界。

小西门的街道狭窄而热闹,密布着各种各样的摊贩,充斥着五花八门的吆喝。

美产轿车停在街边,老何面带菜色的爬在方向盘上打瞌睡,“砰”的一声车门响传来,惊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赶紧起来!回长青楼!!” 白九棠大大咧咧的钻进车带上了车门。

轿车穿过热闹非凡的大街,不断的鸣笛警示路人回避。在缓行了长长的一段路程之后,才有了提速的机会。

白九棠面如死灰焦躁不已,时不时的抬手搓脸,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心虚如他,该如何面对准妻?

想来叔辈们都认为嫖伎是小事,不足挂齿。于是才会在曲终人散时,拍拍屁股走人,由得季云卿去摆弄。

说不定老头子还感到白季两门的冤仇开始解冻,为此而高兴……想到这里,他头痛欲裂,再也想不下去,焦躁的催促起老何来。

“快点!快点!开快点!”

二十分钟之后,车泊在了长青楼前,白九棠神色严峻的踌躇了片刻,对老何匆匆说了句:“见机行事吧!”便拉开车门下了车。他大步来到门前,自报家门叩响了门,垂头丧气的落下眼帘,盯着脚尖构思着说辞。

一腔幽幽的女声,伴着开启的大门,惊得他乍然抬头。

“你一夜未归,睡在哪里的?”

“苏……苏三!你一宿没睡啊?”

苏三再一次代替小袍哥为他拉开了大门,姣好的容貌紧绷得像是一幅画,在哑言的十来秒里,神变形不变的演起了绝技。

临了,长长的呼了口气,舒开眉心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早已经起床了!”

看那表情,听那口气,白九棠心头一松,带着几分愧色和侥幸心理,上前揽着她朝内走去:“我……那个……喝多了一点,老何也喝多了一点,所以……老马识途嘛,他就把我给拉回公寓去了……”

“是吗?”苏三侧目看了他一眼,在熏得令人窒息的酒气中,捏着鼻子说道:“酒后驾车很危险的!老何呢?!”

老何跟在后面,承接了白苏二人齐刷刷的两道精锐视线,吞吞吐吐的说道:“啊……是啊是啊!法租界的马路好走一些,所以……”

“闸北的马路差了吗?”苏三收起了对老何的审视,转过眼珠瞥着白九棠。

“好是好,路灯没这么亮……”白九棠忐忑不已的望着她怔怔说道。继而躲开视线,没话找话说的四下乱扫了几眼:“宁祥呢?”

苏三顿下步来,有些挂不住脸了:“你让他送我回长青楼后就往爵门去,记得吗?”她面无表情的仰头望着撒谎的男人。

“记得……”白九棠眨了眨眼。

“你要求他们在非常时期尽量避开与袍哥会的接触,记得吗?”

“记得……”此时此刻,白九棠感到腋下这个小女人才是老大。

“你让他们近期回弗朗宁住,是吧————”苏三拖长了尾音。

“……嗯……”白某人头都大了。

“你不是从弗朗宁过来的吗?”苏三偏头瞪视着此男,留了一点余地,没把话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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