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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话』 [小女人]—[出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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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在黄公馆的经历,白九棠估摸老头子这是在即兴表演,不免感到小题大做高看了季云卿,当即傲然接下话头:“跨出家门一切得靠自己,我不求有人提拔,只求打压别太过分!”

三道精光毕露的视线,调集在他脸上。连苏三都仰高了脸庞附加了一道微弱的目光。

希望徒弟滔滔不绝的申诉受到的不平待遇,也希望他愤慨的指出将面临从零起步,更希望他慷慨激昂的表明会坚持到底的决心。

此刻把话说透彻,既有甲乙双方在场,又有见证人为证,季云卿作为用人方,即便是心理上无所谓,面子上也抹不过去。事后他该怎么做,就得多多考虑帮内的舆论压力了。

可是白九棠把言语精简成了一柄利器,嚓的一声,剪开了纱幔,披露了问题的实质。其余的废话,貌似不屑说,却是把话说得太明白,太露骨了。

对门徒很了解,有时也很纵容,一个人有强项有弱项,不能要求他面面俱到。顾竹轩相对更为严厉一些,狠狠的剜了后生一眼,所有的闲情雅致都没了。

季云卿岂是个善茬,明知故问的厉声道:“谁打压你了?怎么个过分法?”

此言透着愠怒,唯恐徒弟处理不擅,会越说越僵,随即准备启口帮腔。

白九棠看了老头子几眼,有所感知的弯回了话锋:“打压在所难免,这毕竟是英租界,洪门的势力很强大,不比得法租界青帮能只手遮天!希翼祈求只是废话,真有这个实力就不怕站不住脚!眼下尚有两日期限,我想留下来做个了断。”

听他这么一说,三位大亨各怀心思的松了口气。

顾竹轩“笑面虎”的称号,来源于他罗汉一般的笑颜,及藏在皮囊中那彪悍的主导风格。其实在“笑面”二字上,比他的造诣要高得多。

“我这个门徒别样没什么好!就是刚强、孝顺,将来可成材、也可依靠!云卿兄,算年纪、论辈分你都比我杜某高一筹,行事方法各门自定,我不便掺言,但看人用人,我自认为拿捏得不差,推举给你的人选,一定错不了!关键是看你怎么用了。”

乐呵呵的一席话,说得季云卿脸色骤变,翻来覆去的白白红红。此言字字珠玑都在讥讽他:辈分高,阅历广,却育人无方,门下无猛将。

且在收尾之时,隐隐透出了杜老五的得意:你无人可用,我本是好心割爱,你光顾着眼红,成何体统啊?!

有人吃了理亏的苦药,会忍气吞声咽下去,可有人吃到这种苦药,却会逞一时之快统统给吐出来。

苏三揣摩着两位大亨的表情,感到他们玩的不止是字面、字义的游戏,但又说不清到底有什么古怪。

眼见着季云卿就要翻脸了,她忍不住脱口说道:“不久前季师叔才帮九棠做了担保人,谁想一转眼就生出了打斗的是非来,这恐怕不太好吧!杜师傅,您觉得有必要再陪九棠去说明一下吗?!”

白九棠诧异的看了看倚在怀中的女人,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一旁的季云卿,最后将复杂的目光投向了斜对面的老头子。

杜、顾二人均有些讶然,一时间倒无话可说了。季云卿脸色平静了许多,不过还是显得有些阴沉。

季云卿居然会为白九棠做担保人?在那十来秒里,病房中的男人,一概都成了哑巴。

苏三直觉上感到季云卿并非白门的敌人,但这位大亨比想象中的更为倔犟,眼下不打不闹不谈僵已是一种圆满的收场,不必撕破脸来大家难看。

肯为白九棠亲自出面,无异于送了她一颗定心丸,加上还有顾竹轩的鼎力帮衬,季云卿势必已感到了压力,这种局面对白九棠极为有利,无须再咄咄逼人,见好就收是上策。

及时的恢复了从容,展颜起身道:“九棠,我陪你去院方解释一下吧,免得有损你季师叔的信誉。”白九棠垂下眼帘和苏三对视了几秒,松开手臂随老头子出了病房。

病床两侧的季、顾二位大亨,面不和心也不和。待杜门师徒离开后,气氛更显得低沉,把倒霉的苏三压成了扁扁的一块硬币。

坐如针毡的女人抖了抖睫毛,顾盼了二人一眼,心下有了主意,硬着头皮说道:“长辈们来探视我这个晚辈,实在是令人感到过意不去。不如由白门做东,趁此机会和大家聚一聚吧。”

中国是个人情大国,官场、商场、包括极道,都脱不开“交情”二字。作为一个曾经的富二代,苏三多少都懂得这个道理,当了几个月的“白相人嫂嫂”,她更是深有体会。

所说的人生三碗面,套用在此,非常贴切。

人面多是靠吃吃喝喝熟络起来的,情面则是在热络中提炼出的精华,场面就更简单了,效仿杜氏,食客三千,有朋自远近来,皆不亦乐乎,久而久之场面就铺开了。

二位大亨对望了一眼,双双露出一副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神色。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三只好假装不懂事,豁出去扬声唤道:“外面都有谁啊?宁祥呢?”

“在————!”宁祥应声钻进了病房,小心翼翼给两门大亨施了施礼,远远站在门边问道:“嫂嫂,您叫我?”

“宁祥,你到医院大堂去翻翻电话簿,给翠亨亭挂通电话去,若实在找不到就跑一趟好了,给我订几桌酒席,今天我们白门做东,宴请杜师傅、和师叔们一聚!”

翠亨亭在华界小西门一品楼附近,在四马路上叫长三出局的大老板们,颇喜欢跟风往那里打堆。

名流富商在法租界狎伎是很低调的,跟在华界的放纵大相径庭。法国人的管理松散,但西方管制讲求言论自由,大报、小报的记者热衷于将矛头指向大人物,制造花边新闻抢人视听。

有身份的客人叫先生出局,皆舍近求远尽量避开媒体的追踪,以求无伤大雅的放纵不至于次日就变成全上海民众的谈资。

除了这一点之外,有钱的富豪们也甚为无聊。爱把四马路的先生带到华界去跟同僚、友人请的当地长三比高低。

法租界的长三即便端庄含蓄,也带着几许洋味儿,身上喷的是香水,而非挂着香包,里面穿的是舶来的胸罩,而非裹着束胸布条,小脚美人不是没有,只是少见罢了。

华界的长三堂子,凡是出名一点的,都以保持传统风俗而自傲。姑娘养着小脚,躲在香阁里,不是熟客不见。生客来了要过三关才能在堂前相见,能不能进闺房还不一定。

苏三的熟客里有一位替洋人商行做事的华人买办,他叫局多是带她到翠亨亭吃饭,或是去大世界听评弹、品香茗吃茶点,再不然就是看一场电影。

这种态度不像是狎伎,倒像新派人士携夫人同乐,苏三应酬了几次,担心生事端,便不再搭理此人了。

在她印象中,华界的翠亨亭装潢体面、菜品可口,隔壁一条街就是声色场所,叫姑娘也方便,酬客最是好。

愣了一愣,愕然的侧过面颊看了苏三一眼:“你身体抱恙,就不必了吧!?”

也是头一次近距离与这位后生的媳妇接触,不太好意思直接推脱,只得附和道:“嗯嗯……是呀、是呀!”

宁祥左顾右盼、滑动着眼珠,临了朝苏三夸张的眨了眨眼,似乎是在问:嫂嫂,到底怎么办才好?

“还不快去!!”苏三轮了轮眼睛,示意他赶紧去办。

待那边厢一溜烟闪出了病房,她才绽出笑容对师叔们说道:“我这是小毛病,无碍的!况且还有九棠同行,出不了什么岔子!”

季、顾二人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后生归他们管则罢,后生媳妇却是没法管束。

场面依旧很冷,苏三的心境平复下来,思路也变得敏捷起来,为了打破沉闷,捧出了近期的焦点话题————爵门俱乐部。

谈话中不难看出一直对爵门保持着监控,从俱乐部人员的异常动向,到披露在《申报》头版上的大事件内幕,他都一副心里有数的模样,但涉及到俱乐部的盈亏浮动、端木良与白九棠的公务“结盟”,他就一无所知了。

对俱乐部的舞厅甚感兴趣,就大舞台的设计和布局,以及大班、舞女,酒水、场地,等等提出了很多问题,也谈了很多己见。

季、顾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上了线,倒把苏三抛开了。只是说着说着便有翻脸的征兆,苏三只好又掺和进来把话题岔开,待二人缓和了,再隐退到后台旁观。

白九棠和返回病房时,惊见房内二位大亨谈得热火朝天,便一同把询问的目光落在了苏三的小脸上。

迎着大步走来的白九棠,苏三抿嘴一笑:“九棠,我在翠亨亭订了几桌酒席,打算请杜师傅和师叔们一起聚一聚,你觉得如何啊?!”

白九棠来到床边,收起了小小的疑虑,赞许的笑道:“好!!这个主意不错!”

和早在师徒二人出现时便停止了攀谈,(与其说攀谈,不如说是争执),季大亨面色凛然的瞥着白苏二人,看起来像是在端架子、摆尊谱,愠怒的神色中却蓄含着深意。

白九棠察觉到异样,窥视了半天,凭借莫名的灵犀,悟出了他未出口的台词:“进了门谁都看不见,只瞧得见女人!不成器的东西,下贱!”

房内鸦雀无声,苏三不明白哪里得罪了季老前辈,无奈的转过头颅,讨好道:“季师叔,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不情不愿的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嗯!”

“难得有这么知情达理的徒媳妇!那就这么说了!”扫了房内的几人一眼,移过视线定格在脸上:“顾老四,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露出了招牌笑脸。那是一种极有感染力的笑容,可以轻易带来如沐春风的效果。

“华界的**跟我们不太对脸,去翠亨亭一聚,当然得问问你的意思,免得刚出了洋火坑,又闯进了土鳖塘!”偏着头,压了压头顶的巴拿马草帽,说笑起来。

阴寒的拧紧了双眉,不悦的抢白道:“十里洋场是火坑??”

悠悠然扩开了唇际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戏谑道:“那是!只有法租界是白相人的天堂!除此之外,这话不好说……尽在不言中吧!”

季大亨天生一副不擅常开玩笑的样子,苏三赶紧拉了拉白九棠的衣袖,岔言道:“九棠,既是师傅和师叔都同意了,那这瓶水吊完了我们就走吧!”

白九棠落下眼帘掠视着她:“我有说要带你去吗?你在生病,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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