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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勤看着这人的背影,
怎么看怎么觉得寂寞,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到寂寞了。
照说看起来也是有型有款有地位的男人,应该成堆的美女在怀才对,
但此时这个背影却如此的落魄,女性情怀不得不泛滥。
一轮孤月在头顶晃悠,男人也走的晃悠,步伐蹒跚......
一。
徐思勤看着这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寂寞,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到寂寞。
照说看起来也是有型有款有地位的男人,佳节成堆的美女在怀才对,但此时这个背影却如此的落魄,女性情怀不得不泛滥。
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差五分钟十二点,一轮孤月在头顶晃悠,男人也走得晃悠,步伐蹒跚。
徐思勤心都揪在了一起,哎呀大哥,你别倒地不起。
帅锅很顽强,走到小区八十八栋,坐到花坛边上就不动了。
徐思勤再抬头看了看月亮,这么大这么圆,难道遇鬼了?
她慢慢的挪着步子,往八十八栋的门口蹭,没蹭几步帅锅忽然动了,抬头看她。
此时,徐思勤的老鼠步顿住,她离帅锅只有一点一米,月亮明,路灯亮,她想隐身都困难,还是QQ好啊,可以隐身登陆,MSN也不错,可以显示为脱机,但此时她只能石膏化,希望开始走在前头的飘忽男人把她忽略掉。
可是帅锅是真的没把他忽略掉,而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平稳而不失威严,徐思勤腿抖了一下,嘴里下意思的抖出一个字:“鬼。”
帅锅说:“喔,你是鬼,也住这里?”
那声音极具蛊惑力,一双眼如秋波荡漾。
徐思勤点点头,说道:“我也住这里。”
“喔。”
男人答了一声然后沉默。
徐思勤发誓,她再也不会深夜不归。
继续着老鼠步的时候男人笑了,徐思勤继续腿接着抖了一抖。
回头一看,男人晃幽幽的站起来,再晃幽幽的向她走来。
“别过来。”徐思勤开始觉得此男人寂寞伤感的心思全飞走了,现在她只觉得此男人危险恐怖。
“我回家,有问题吗?”
男人不理,继续向她走去,徐思勤提腿就跑,很不幸的腿抽筋了。
男人又说:“鬼,人不怕你你怕人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大叔,我不是鬼啊。”
男人又接着说:“也是,看你也不像鬼,出来晃的女鬼应该是妖艳的。”
徐思勤疼得眼睛眉毛都皱一堆了,跳来跳出。
男人伸出手,对她说:“来,丫头,我帮你看看。”
这一伸手,真是让人无法拒绝,似乎眼前男人天生带着让人信任与信服的气场。
徐思勤想也没多想,跳了过去。
男人一拉一拍,腿就好了。
徐思勤忙道谢,说谢谢大叔。
男人摇摇晃晃的摆摆手道:“不客气,叫我常林,被你们这样丫头一叫大叔显得我多老似的,其实我才三十一,为了个女人打光棍到现在。”
怪不得那背影寂寞,寂寞是掩饰不住的。
“我叫徐思勤,也不是丫头,只比你小六岁而已。”
小区全是跃层,一栋四户,常林拉着扶手走楼梯,很是不稳。
徐思勤看看他的影子,有影子怎么是鬼呢?而且那背影真是孤单喔。
心一软,徐思勤跟上,扶住他。
“大叔以后别喝这么多酒,被人看见滥醉多影响形象。”
“没几个人看见过我喝多,快现形时就撤了。”
徐思勤表示赞同,“现在应酬太多,真是要人命。”
常林干脆把身体挂在徐思勤身上,这小丫头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檀香,闻着舒服,也没刚才这么烦躁,“知道我今天赶了几场吗?”
徐思勤摇头。
常林伸出一只手。
“五场啊,大叔你真强。”
常林笑,干脆把手搭他丫头的肩上,道:“这话我爱听。”
感觉到徐思勤的身体明显一僵,也觉得话说得轻佻,把手放下,说:“我到了。”
徐思勤忙放开他,只要一接近,那危险恐怖的感觉就冒了出来,赶也赶不走,出了不少汗。
二。
常林靠着门,从兜里掏钥匙,掏了许久也没掏出来。
徐思勤觉得今天月亮太圆,气场较平时惹心容易慌乱,走到了自家门口又轻手轻脚下了几步楼梯,看常林找不到钥匙,干脆就坐到门口,真是落魄又落魄。
常林歪到一边,苦涩的笑了,看到楼梯有个小脑袋探来探出,于是张口道:“丫头,来帮我开门。”
徐思勤这里天人交战了一翻,最终同情心占了上风,谁会不去同情为了一个女人打了三十一年光棍的男人?这等痴情人早就绝种了,为了人道主义以及世界和平,徐思勤决定去给他开门,开了门拔腿就溜。
常林看着小丫头慢吞吞的下楼梯,又扭扭捏捏的问他找不到钥匙了?于是很不满的说:“来帮我开门。”
徐思勤本想拿过包包自己找,但是转念又想似乎不太好,翻别人的包包是侵犯隐私的事情,道:“你自己好好找找,是一把小钥匙,一张卡。”
常林掏了掏包,拿出一串钥匙扔给徐思勤,再掏了一堆卡,忽拉拉扔给她。
“哇,你还有高尔夫的卡,好贵的。”
常林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
开了锁刷了卡徐思勤接着问:“密码多少。”
“0706。”
“开了。”
徐思勤一转身,常林正站在身后,吓她一跳。
这个人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站在后面的,恐怖呀,不由得钻进房间,警觉的盯着他。
开了灯,看着小兔子般的徐思勤,常林又好气又笑。她只穿一件简单的白色T-SHIRT,天蓝色短裤,而且梳个马尾巴头发杀双粉红麻拖鞋,整个人没开化的学生样子,可爱又天真。
“快回去了,这么晚不归家,当心父亲打你屁股。”常林说完还让了让。
徐思勤眼里喷火,果然有钱有权的都是喜怒无常之辈,没遇到过一个正常的,于是气轰轰的往外走。
擦身而过的时候常林又闻到那股让人舒心的檀香,心神一荡,淡淡说:“丫头,现在没几个好人,但是说谎也是要看实际情况。”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有二十五岁?”
“要不要我把身份证给你看。”
“那倒不必,年龄改改很简单的事情。”
徐思勤气结,什么人呐。
常林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小时候,或许每个人都会有当时。
徐思勤大踏步的往外走,叨念道:“我帮你开门,你不说声谢谢,还这样,真可恶。”
常林也幽幽的往沙发上一倒:“人心叵测啊,现在才知道?”
徐思勤回到房间,觉得今天哪股筋不对了,自己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难道衣服真的能改变性格。
跑到镜子前一照,挺阳光挺青春的,今天相亲的精英们全都看熟女去了,的确没人注意她,难道?徐思勤恍然的觉悟了。早几年自己就应该穿窄裙高跟鞋,说不一定就真的自然而然的成熟了,心理暗示果然很重要。
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总觉得有挂心的事情,又溜到楼下一看。
楼下门大开着,灯也大开着,常某人真的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睡着。
徐思勤同情心又泛滥了,叹了口气走过去。
常某人的房间装修豪华气派,有钱的主,自己也是仪表堂堂,追个女孩子也追不到,真是匪夷所思。
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烫也不是太烫,喝高了的人有这个温度也正常。
关了灯,准备把门拉上的时候徐思勤怯声声的说了句:“大叔,我走了啊。”
没人回答,徐思勤再回望了沙发一眼,晚上就这样睡觉会不会冷啊,应该不会,她都没有盖被子。
再一想,对了,在大叔的头下塞个抱枕吧,免得他明天起来落枕。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徐思勤托起常林的头,道:“大叔,抬抬,我给你垫个枕头。”
徐思勤没想到常林很合作的挪了挪头,还表扬了她一句:“丫头,不错。”
“不客气。”
转念一想,呃,不对。
常林又吩咐道:“口很干,给我倒杯水。”
徐思勤做圆规状,指着常林大吼:“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门也不关,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还要不要命了。”
话说到一半手忽然被常林握住,她哽了。
“吵死了,我已经睡了一觉好不好,要是有强盗来也是他倒霉,现在去给我倒杯水。”
徐思勤继续哽,怎么有这样的人,没理都说成有理。
三。
常林一脸疲惫样,徐思勤想算了吧,不和喝醉又失意的人一般见识,找了个水晶杯,看似也许久没用过,洗干净接杯纯水双手递上。
常林半坐起来,接过来一饮而尽,说:“还要。”
徐思勤听话的再接了一杯,常林喝舒服了躺回去,把胸口的扣子解开两颗。
“我走了啊。”
常林听见徐思勤关了灯正要带上了门忽然开口:“丫头,陪我坐坐。”
徐思勤听到要梦幻般的声音又受到了蛊惑,正要说好,猛的发觉不对啊,陪?
“别瞎想,就陪我聊聊天,要不坐我旁边就行,今天实在不想一个人。”
“呃?”
“那张高尔夫的卡就送你了。”
徐思勤听到钱眼睛都放光了,但是马上就醒悟过来:“这在都是会员制,这卡又换不了多少钱。”
“得,这房间你看上什么拿去就是了。”
徐思勤摇摇头,“我还是回去了。”
常林今日实在没多余心思与力气,心想算了吧,于是说:“也是,家里人怕要担心。”
徐思勤心酸了。
常林听到关门声,寂静让他心乱,想到日日思念的女人更是如刀割。
结果下一秒有细碎的脚步声,徐思勤并没走,她乌龟般的靠近,找了最近的沙发窝进去。
徐思勤用蚊子叫的声音说:“大叔,我还在。”
没答应她,或许声音太小了。
徐思勤动也不敢动,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常林知道她离他很近,那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到心怀很舒服,这样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还要剪彩,这却是他第一次睡过头了,出门的时候常林凑近看了看徐思勤的睡姿,一条腿挂在靠背上,一只手又拖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很是香甜,顿觉房间里养个活物是不错,颇有生气,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轻轻带上门下去,司机和秘书都规规矩矩的站着等他。
车上秘书开始汇报工作,常林耐心的听着。
徐思勤一觉到正午,自己都不由得暗生佩服,太能睡了。
唤了几声帅锅,没人答应,工作去了吧。
睡眼朦胧的回到自己房间,随便洗洗吃了点东西,打开电脑就刷天涯论坛,刷了一天,看着各种各样的故事,觉得自己这点小悲惨算得了什么。
徐思勤,振作,你要振作,你低迷了三年,从哪里跌倒的从哪里爬上来。
于是拨了她三年来都没有再拨过的那个电话。
徐思勤说:“卓鸣,明天有时间吗?到S市来办手续吧。”
分居两年,婚姻便告终结,卓鸣最终的一点人性没有逼她立刻离婚,等三年只等她开口,或许这是给她的最后一点尊严。现在她都怀疑他以前口口声声爱是不是真心,或许也如朋友说的以退为进,逼宫而已。
第二天见到了卓鸣,他已经不是那个穿着运动裤耐克球鞋一脸憨厚的学生了,现在的他更像他父亲或哥哥,有了成功成熟男人的雏形,更看不透他动了什么心思。
徐思勤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一起办了手续。
卓鸣劝她还是拿一点点财产吧,徐思勤道:“我有我们的新房就好了,现在房价噌噌的涨,都翻了一番。”
卓鸣又说就拿一点点股票吧。
徐思勤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客气了。”
办完手续徐思勤和卓鸣一起出门,卓鸣欲言又止,看起来颇有些沮丧。
最后分手时卓鸣道:“思勤,我的电话一直不变,如果你有困难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我知道了,如果以后有机会见面请叫我徐思勤。”
徐思勤扬长而去,希望自己的背影是洒脱的。
四。
回到家,看着房间的点点滴滴,堵得慌,于是又打开电脑刷天涯社区,刷到天明,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就只觉得一群人在那里骂,一群人在那里捧。
最后一次,徐思勤关掉IE,把QQ和MSN的签名都改了:我,徐思勤,与卓鸣,结束。
然后关机。
关心的电话络绎不绝,有真关心的,有实际看笑话的,不过徐思勤想通了,她自然敢做就要敢当,人一旦下了决心,便能坦荡的面对。
她现在就一人吃饱全家都好,不需要顾忌什么了,就算想让人担心也无人为她担心,顾承轩顾承言已经算是很难得。
硕士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双优,但是已经过了找工作的当口,对口单位几乎没有,导师问要不要帮忙,徐思勤婉拒。
只要点点头,定会顺风顺水,但也不过是卓鸣的补偿,她下定决心不再和这男人有任何干系,房子也叫中介公司看了,准备卖掉。
徐思勤是算天算地算不到卓鸣会是如此厉害的角色。
大学一开学就坐在她旁边的憨厚的男生,那个穿着朴素,不爱说话,不会讨女孩子欢喜的男生,时常会被女生欺落的男生,那个打工累到天天上课睡觉的男生,居然不显山不露水,来头这么大。算命先生说的果真不假,她徐思勤今生命大大桃花,还不止一朵。
只是她徐思勤有何等能耐,当然只能被棒打鸳鸯。
头疼欲裂,他又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或许他根本没爱上她,只是觉得自己傻吧,傻得一塔糊涂。看他打工辛苦,怕他早上不醒,打电话叫他起床,给他带早餐,连笔记都替他抄好,冬天还好心的帮他洗衣服,真蠢,蠢不可当。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被师兄追求的时候吧,男生起哄,叫着说徐思勤早名花有主,然后从人群中推出卓鸣。
卓鸣淳朴的笑着拉过徐思勤的手,对师兄说:“不好意思,她是我女朋友。”
那天徐思勤只觉得从脸一直到脖子都在发烫,头低得不能再低,心却觉得甜蜜得不行,原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孩,看着旁边的女生都一个个恋爱了,她也希望能被喜欢着,被爱护着。
但是接触得越多,越发现卓鸣是何等聪明的人,而自己的确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笨”。
怎么不早点觉悟呢?被耍得团团转。
徐思勤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天,郁闷得想去自杀,穿了鞋子到处瞎晃悠,小区环境优美,但是几乎看不到人,除了进出的小车,就是溜狗的老年人。
深更半夜,真是一个人都没有,走了一圈又一圈,还是郁闷,跑回家开了瓶茅台狠灌两口,继续游荡。
终于走累了,找了个靠人工湖的小亭坐下。
身后有人轻轻唤她的名字,徐思勤吓得一哆嗦,僵着脖子转过头去:“大叔,你半夜鬼叫很吓人的。”
常林回来就看见徐思勤失魂落魄的乱转,这丫头如此绝望的靠着水坐着,真担心她一不留神跳了下去,他还要捞她起来。
徐思勤看常林不理她,继续盯着湖面做石膏状。
常林觉得今天这丫头受了不小的打击,上次见她还生龙活虎的,现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这小家碧玉样倒挺惹人怜惜。
看常林坐到她旁边,徐思勤道:“大叔,好久不见了。”
“是几个月了吧,丫头有心事?”
“就只许大叔有心事,我就不能郁闷郁闷了?”
“要不借你个肩膀,我的肩膀一般不外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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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徐思勤不客气的靠了上去,果然好受了点点,男人宽厚的胸膛比什么都实在。
常林又闻到了淡淡的檀香,还有淡淡的酒气,怀里的小人儿无助的轻轻饮泪,很有成就感滋味很美妙,“丫头,有心事给叔叔讲讲,说不一定叔叔可以帮你。”
耳边是常林魅惑般的声音,徐思勤发现自己落泪了,真该死,怎么为那个混蛋落泪呢?
抬头对上常林温柔关切的眼神,几秒后硬是没把持住吻了上去。
那唇很软,男人特有的强悍气息那么近,撩拨人心弦,寂寞啊,要个人填补,徐思勤轻咬住常林的唇,想要进一步的索取,常林手臂收紧,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主动,给了她一个消魂热吻,直到她呼吸都困难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徐思勤眼角还挂着泪,气息紊乱,面如桃花,有点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常林一把拉起徐思勤:“跟我回去。”
他的手这么有力,她也的确想让自己放纵。
进了屋常林就根本没给徐思勤任何机会犹豫。
常林虽然并不喜扎推女人,也不喜欢玩弄女人,固定伴侣都廖廖,但此刻自己也的的确确想要她,很想很想。
这次性爱淋漓尽致,顺畅得连常林都感到惊讶,仿佛两人身体是磁铁两极,一碰就会吸引到一起。
常林躺回床上,燃起香烟,和徐思勤随便聊了几句。
徐思勤用被子裹着身体,不好意思的只露着小脸。这或许是她此生做过的第二件离经叛道的事情,第一件是冲动的恋爱,第二件是冲动的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一个她现在有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的男人。
香烟抽完,他躺下,徐思勤裹着毯子去沐浴,洗到一半常林也进来。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 体,而且刚刚才激情过,但徐思勤脸红了,快快的用毛巾擦干。
常林轻描淡写的说:“我还说一起洗呢。”
徐思勤裹上毯子说不了不了。
常林很喜欢她这种调调,道:“你现在气色很好。”
徐思勤被他说得不仅脸泛红,身体也泛红,跌跌撞撞的出了浴室。
某友说做过爱的女人是最美的,但是常林的切身体会却不是这样,女人做过爱后是虚弱又萎靡的,卸了妆一脸灰色。徐思勤却是真正的散发着欢爱后的女人味道,比平时美出很多倍,就算有情色的感觉也是让人很喜欢很欢喜。而且这丫头或许有过一段时间的性生活,经验明显不足,人单纯,床上的反应亦让他很满意,遂有了长期发展的念头。
围了浴巾出去,徐思勤正在快速穿衣服,看到他又痴呆了,还回神脸又红得像桃子。
常林说:“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吧,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你是一个人住。”
徐思勤头也不敢抬,手忙脚乱的扣扣子,越乱越扣不上,“不了不了。”
“丫头,你别紧张嘛。”
徐思勤心想,大叔,我能不紧张吗?
六。
常林想到来日方长,对这类女人急不得,开始打算拿张名片给徐思勤,觉得不妥,拿过便签纸写了私人电话号码。
“丫头,拿着。”
徐思勤有点手抖的接过,他的气场越发强大,完全将她笼罩着。
常林笑笑,替她把扣子扣上,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着她的胸口肌肤,简直是在放火。
“不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
徐思勤又觉悟了,卓鸣是高,但是是在成长阶段的高人,这大叔是神人,有潜力达到顾叔叔那种段数的神人。
“大叔,我的电话马上就要换了,换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常林俯身,想轻吻她,徐思勤腿一软就坐地上了,常林反应过来都没拉住她。
徐思勤哽得不行,地啊,你裂条缝让她钻进去吧。
常林干脆也蹲下,“丫头,我觉得我挺平易近人的,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徐思勤很想点头,你真的让她觉得恐怖又危险啊,结果她只是红着小脸盯他。
常林放了火,把自己都烧起来,两人又滚到床上,徐思勤当晚就真的没有回去,实在是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常林第二次迟到,会场满座,缺他一人,主持人宣布开始,旁边市长笑着对他说:今天精神不错啊。常林淡然的笑,心想看你能嚣张几日,同时自己也纳闷了,平时自己没这么饥渴,难道才下来散了两个月的心就水土不服?
徐思勤当天明显不在状态,想喝水吧结果去煮粥,想洗衣服吧结果去洗的床单,眼前全是常林的影子晃荡。
知道座机响了吧,结果拿起手机喂喂喂了半天。
狠狠的握拳对自己说:“遭了糟了,中了美男计。”
拿起电话对方一声轻轻的话语顿时让她塌实又温暖起来,常林从徐思勤头脑里排挤到了火星,徐思勤用德语说:“承轩哥哥,我在。”
“最近还好吗?”
“好,我的硕士研究生论文还优秀。”
“听承言说你准备到H市找工作。”
“是的,不过单位还没找到,先去呆段时间吧,也当散散心,”
徐思勤顿了顿,用低低闷闷的声音继续说,“承轩哥哥,我离婚了。”
然后徐思勤听到那边顾承轩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眼泪开始打转转,在她的记忆中,顾承轩永远都是对他宽容的,连句重话都不讲,这次怕是太失望了吧。
“对不起。”
“思勤,终身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呢?不过你既然决定了我也支持你,明年我会回H市工作,你可得把自己收拾得开开心心的见我。”
徐思勤听到顾承轩的话不由得笑了,说道:“好,有哥哥罩着谁也欺负不了我。”
“当然,我的宝贝思勤谁也不能欺负。”
他说话的语气和小时候一样,他们的距离顿时近了不少,如果不用长大,时光一直停留在十七岁那该多好。
挂上电话徐思勤的心情好多了,思维也活跃起来,如果当初把什么事情都告诉顾承轩,他就会把一切厉害关系讲透,她也不会跌得这么重。她的承轩哥哥啊,是如此的宠腻着她,徐思勤总有很多很多话想给他讲,但是现在却隔起了无形的墙,找不到推不倒,却又时时刻刻存在着。后来有了卓鸣,两人常常一周才通一次电话,许多话根本无从开口。
现在他要回来了,以他的家世背景个人能力那起点定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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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徐思勤开始收拾心情,把房间里的东西通通的打包,不用的放在网上小店中准备卖掉,忙碌却很充实,搬次家真是项大工程。顾承言已经在H市帮她找好房子,现在就安心的等着毕业。对于自己的过去,她不知道如何与常林说起,也看不明白自己和常林算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她开心了很多,不再那么想卓鸣,想从前,那一夜开始,生活已经有了变化。
常林在温泉区有别墅,但是他一来觉得冷清,二来觉得太远,偶尔会在市区的房子里住住,那房子是朋友按他的口味装修好送他的,花了不少心思,想来双方的合作可能性极大,就接受了那人的好意,现在他似乎把那里当成了家。常林猛的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居家男人的潜质,到了下午就想着回去,徐思勤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进门她就从厨房里跑出来,嚷着非要他换了拖鞋才能进屋,唧唧呱呱,然后热饭热菜的伺候,饭后一起去散步,爬山,回到家在网上看看新闻,当然,还有做爱,每天都做,常林越来越喜欢和她做爱,这等事情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最是冲动,后来自己就节制很多,兴趣不大,容貌再好的女人接触多了也就那样,不是自己所爱的,发泄后总是空虚,但是徐思勤不同,她让他很舒服,满心的柔软,虽然不是他的解药,却也是麻醉的良方,遗憾的就是他电话太多,每当他接电话的时候徐思勤就很自觉的走开,生生小气,常林一哄她就笑了,自己也气不下去。
六月暑热,常林把陶卫调到S市助其一臂之力,常林去机场接的他。
下了飞机陶卫说:“气色不错,我在飞机上就掐指给你算了一个挂,有桃花,老实交代,是哪家姑娘。”
常林笑道:“小孩子一个。”
“我说你也该认真找一个,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哥在上面顶着,被家里老头老太太们压扁也是他先扛不住。”
“嘿,你们搞什么,这么多年,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只要她和我哥好,我无所谓。”
“得了,就你哥这习性,会安心和她过日子?女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陶卫啊,看来你对她真是多有不满。”
“是哥们才给你说这些,我也欣赏聪明又漂亮的女人,但是女人太聪明就没意思了,放在家里天天算计自己,活找罪受,真正智慧的女性会远离争斗。”
“要不要把我家里那小孩介绍给你,绝对的居家好女人。”
“得了,你以为我是你哥,能和孟云飞一起追女人。”
常林暗想陶卫在平时是很深的人,今天如此多话看来上面暗流颇多,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
徐思勤心血来潮弄的火锅,常林回到家的时候正是晚饭时刻,她出厨房一看常林带了朋友回来,打了招呼后连忙把手洗干净泡了一壶茶,回到厨房顾承轩打电话过来,遂接起了电话。
陶卫环顾四周,对常林感叹道:“哥们,别告诉我这房间是你弄的。”
常林翘起二朗腿,很舒服的坐在沙发里,道:“怎么,有意见?”
陶卫道:“不是你的风格,这么温馨。”
“羡慕?”
“别转换话题,到底是哪家千金,没印象。”
“你看你,似乎除了王侯就看着世家,好姑娘哪里都有。”
“我看她不错。”
“就本地的研究生,家里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你也有不清楚的时候?”
“女人,在一起舒服就行了,你真要发展她去你们部门,我可以帮你调查调查。”
陶卫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厨房,“你哥哥现在和某歌舞团的女人打得火热,风流着。”
八。
顾承轩说下个月有个不错的音乐节,如果徐思勤愿意他可以安排她来德国。
徐思勤也用德语说:“我们也五六年时间没见了,承轩哥哥是不是比以前更帅啦。”
“你哥哥现在像牲口,也不敢回国,一回国就被催婚,要么被逼着相亲。”
徐思勤乐得不行,“会不会像古代帝王选妃那样,每次都变着花样。”
“还好,反正家里看上个正妃,逼着迎娶为皇后。”
“仇惠姐姐这么配你,别让人家等太久。”
“是啊,现在每个月都有两家的人来考察,压力不小啊。”
徐思勤听了哈哈大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人不可能在一起,有些人不能不在一起。
“思勤今天心情不错嘛。”
“今天的太阳特别好,蓝天白云,我还把床单全洗了,晚上被窝就全是太阳的味道。”
“怪不得,还是用的肥皂洗吧,你最喜欢这个味道。”
“承轩哥哥最了解我。”
“想见我吗?”
徐思勤脱口而出:“想。”
“下个月到德国来,我让朋友帮你弄签证。”
“下个月我就要到H市去了,搬家很累人,要收拾好久,而且还要找工作。”
“有什么关系呢?工作回来再找,你学历够专业也不错,承言已经替你物色了几家企业,如果你要当国家公务员也可以。”
“我想自己去找找看,你们已经照顾了我很多,我现在毕业可以自食其力。”
“干嘛和我这么见外。”
“我现在就你一个哥哥,怎么会和你见外呢?只是我现在觉得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能塌塌实实的做事情最好,当然这点收入在你们看来没什么,对我就很重要了,绝对关系到自信心问题,真的,有你和承言姐在,谁敢欺负我。”
“调皮了啊,现在就业压力太大,你现在又没社会经验,我们是怕你走弯路。”
“我这个人什么时候怕走弯路,有时候弯路最有意思。”
“思勤,工作这件事情上别任性,听我的话,承言自有分寸。”
“千万别啊,我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
“喔?”
“你不知道这一两年我被她拉着相了多少次亲,还天南地北的去相,都快游遍半个中国。”
徐思勤听到顾承轩有几秒没说话,然后对她平和的说:“她也是为你好。”
“我的上帝,真是怕了她。”
“那下个月来吗?”
“不到德国去了,春节你会回H市过年吧,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面了,肯定把自己收拾得开开心心。”
“恩,好,思勤,凡事多为自己想想,不要对谁都掏心挖肺的好。”
“知道了,承轩哥哥,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很帅啊。”
顾承轩在那边笑:“真调皮,我挂了,明天晚上再打给你。”
“好,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徐思勤心情十分畅快,再过几个月承轩哥哥就回来了,她徐思勤终于有了个在身边可以亲近的人,亲如顾承轩,是最不会伤害她的,如果他不是顾子善的儿子,那是更好了。
陶卫在厨房门口把徐思勤的鸟语听了个大半,见她挂了电话走上前和声问道:“需不需要帮忙。”
徐思勤给了甜甜一笑,温如冬季午后阳光,“你到客厅座座吧,马上就好了。”
陶卫眼中的光换了一种,徐思勤给他的感觉不差,替常林打了个中等分数。
[]
九。
陶卫与常林密谋一日,第二天飞回去斡旋善后,调令到还有段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第二日有个高端论坛,常林当日便与陶卫一同离家,晚上陪着重要来宾。
晚饭后就留了徐思勤一人在,她收回床单被套,再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这段日子在常林那里里呆的时间比在自己住处都多,徐思勤明白,她没救了,真可笑,她怎么总是这样容易是爱上了呢,该爱的不爱。
常林走时才换了白色的衬衣,徐思勤细细的抚摩着柔软的料子,仿佛在上面还有他的气息,徐思勤决定把它洗干净。领口和袖口都不脏,她依旧用刷子慢慢的仔细的刷了一遍,然后透了几次水,晾在阳台的晾衣杆上。
静谧的夏夜,微风徐徐,吹得常林的衬衣如在跳舞般,徐思勤呆呆的看着,思索着这是一种如何的情怀啊,女人该怎么做,不知不觉中落下了泪。
吸吸鼻子,徐思勤又微笑了,把自己的吊带睡裙也洗好晾在常林衬衣旁边,窝在沙发里看着飘摇的衣服,就像两个人在跳舞,她与常林。
应酬完毕,常林拒绝了诱惑,只身回到酒店套房,倒在床上特别的想徐思勤,这丫头此时怕正睡得香甜,被子肯定被她踢得乱七八糟。她睡觉总是不老实,但是抱抱就乖了,一动不动的窝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鼻息,很乖很乖。
第二日酒会完毕常林让副市长做陪,自己回家,家里温暖,如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扯着他的心房。
徐思勤当日则懒,坐在地上玩电脑,刷的是天涯社区,这已经成了一个人日子里的一种习惯,在天涯认识的朋友说天涯已死,徐思勤在MSN上回他,她习惯在那里。
朋友良久没在发消息,她也没再说话,在娱乐八挂里看帅哥,有高人在里面八著名的男同志,她觉得有一对很养眼,对着镜头幸福的笑着,下面有人八说照片是两人正在签结婚协议时照的,背景是湛蓝的大海。
幸福是写在脸上的,如他们,一眼就让人感慨,两人真幸福。
网友发了个网址过来。
徐思勤问:有意思?
他回:有点意思。
也是高人在八,只是八得比较厉害了,题目是当今中国最权势的家族。
徐思勤说:这贴很快就要被河蟹了。
那人在MSN上说:我把网页保存了,这帖子写得有点意思,在国内网站很少看到。
徐思勤看着一楼列了八个家族,顾家在上面,再往下看,跟贴成风,让楼主多八八,或者知道点内幕的也忍不住上窜下跳,楼主继续八了十个家族。徐思勤看到了卓家的名字,第一代企业家至今没剩几个,卓家的企业是越走越顺畅,楼主似乎知道不少料,把卓家的政治联姻也一一道来,再把其中的核心人物数了个遍。
徐思勤没把关于卓家的贴看完常林回来了。
徐思勤说回来了啊,然后把拖鞋放在他面前,自己接着看跟贴。
“在看什么呢?”
“论坛的帖子。”
“这么好看?”
“啊,这类帖子一直很受欢迎,男的看了热血沸腾,女的看了春心荡漾。”
“恩?”
“有人在写中国的权势家族。”
常林也凑过去看,扫了几眼他说:“顾家有势力,也有世家风范。”
“风范?不见得,上面还有几个大家族,说是真正翻云覆雨,无所不能。”
“哪几个家族。”
徐思勤把帖子往上拉,常林干脆坐在徐思勤身后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伸出一只手用鼠标,把她完全圈在他的气息中,那姿势好暧昧。
这暧昧忽如悲伤,徐思勤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十。
常林感到徐思勤微微的颤动与不自然,这羞涩分外诱人,另一只手也不老实,顺着徐思勤的衣领探了进去。
徐思勤连忙按住常林的手:“别,我在看帖子哪。”
常林乐,轻轻咬她的耳垂挑逗她,说:“你看你的就是了。”
男人淡淡的烟草与香水味道撩着徐思勤有点痛苦又有点享受,她气息不稳的说:“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做。”
“你不是要看帖子吗?”
“我存下来了,有时间再看吧。”
“道听途说居多,也不值得一看。”
“写文的人多少还是知道点内幕的,不算太离谱。”
“喔。”常林把鼠标划到常家那一段,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手也不闲着,感受着徐思勤胸前的柔软。
徐思勤实在受不了,觉得自己很罪恶,想起身离开,却被常林一直桎梏着。
“常林,别,窗帘都没拉。”
常林笑了笑,放开徐思勤,徐思勤面带潮红,赶快站起来,然后听到常林不不紧不慢的说:“把窗帘拉上吧。”
徐思勤快崩溃了,这大叔真是厉害的人,自己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现在两人的确需要吃点什么了,徐思勤把菜热了热,两荤两素一汤,下午就做好了,他没回来自己也没吃多少。
常林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衬衣的扣子没扣全,抽了两根烟,徐思勤把菜都端到茶几上,饭也给他乘好,样子好温柔,看着就喜欢。
徐思勤说:“大叔,吃饭。”
说完再看他一眼脸又红了,常林有八分把握,这丫头喜欢他。
“思勤,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H市。”
“我是在N市长大的,我哥哥一直在H市生活。”
“啊,N市也是好地方,我听说经济特别发达,文化也很发达,GDP好象在全国城市排第八吧。”
“第七,H市第六。”
“恩,都是不错的地方,其实说起来隔得不远,我却一直没去过,真是奇怪。”
“N市最吸引人的是其政治背景,够强大。”
“省会嘛,哎,越想越奇怪,我这两年都跑了好多地方,基本每周都要到外地去,但是就没去过N市,小时候在H市也有几次到N市的机会,但是都错过了。”
“说明你和这城市缘分未到。”
“或许。”
常林吃了几口菜,菜放置了几小时,更入味了,异常可口,应酬太多反而最喜欢吃家常菜,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腻。
徐思勤再帮他乘了一碗丝瓜肉片汤,常林端起一口喝光,清淡爽口。
“思勤,你不是在学校读书吗?怎么还会飞来飞去的。”
“挺郁闷的,是去相亲。”
常林看着徐思勤的眼睛说:“相亲?”
“是的,朋友要相亲,就拉着我一起打包了。”
其实徐思勤真的不解,顾承言也就比自己大两岁,而且自身条件这么好,追求者都是非富即贵的才俊,完全没有相亲的必要,还基本上每周一次,雷打不动,近几个月才好一点,基本是一个月一次,再说顾家这么强的背景,她又做着什么大的生意,哪来的时间,实在是匪夷所思。
常林笑笑,“相亲多没意思,你和我在一起肯定能直奔共产主义社会,按需分配,最起码太平天国的口号是能实现的。”
徐思勤笑得差点呛到。
常林接着说:“肯定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如果看上哪块地也可以提着锄头去种菜。”
徐思勤觉得常林太幽默了,哈哈大笑。
常林也笑,这丫头太单纯,似乎完全不往心里去,要是别的女人肯定双眼放光了,但这也正是她的可贵之处。
饭后常林又燃起了烟,本打算在这里呆上五个月就回去,但是当地势力太顽固,难度颇高,头脑又转了起来,越想越远。
十一。
常林一直很忙,徐思勤买好了机票,行李也都拖运了,一直没机会开口。
房子准备卖,已经有几泼人来看房,有一个烟厂工作的中干出的价钱不错,谈得七七八八,约好了时间带父母来最后看看,满意就定下来。
他父母都是小商人,透着精明。
“徐小姐,不能再让一点步了吗?”
“不能了,里面的电器都全送你们,光这些电器都值不少,比如太阳能热水器我们就装了两个,德国进口的,可以用上十年。”
他对父母说就这样吧,这房子他喜欢,然后拿出合同给徐思勤,说你先看看合同,如果没什么要修改就把合同签了,付现金,明天去过户。
然后男人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电视频道是地方台,正重播着昨日新闻。
头两条都是领导又到了哪里,发表了什么讲话,无聊之极。
自己也万年都没看过电视了,看来是天涯刷多了的结果。
此刻徐思勤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新来的市委书记好面熟。
“有什么疑问吗?”
徐思勤淡淡的说:“没问题。”
大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对方把钱给她,厚厚几叠,徐思勤数也没数就收到了包里,“我周三离开,要再住上几天,钥匙我先给你一套可以吗?”
“可以,你还好?”
“最近搬家有点累。”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去办手续。”
“好的。”
房子就这样卖了,她也该走了。早听闻同学谈论说来了一位很有来头的市委书记,下来渡渡金,却没想到就是常林。
常林当晚回家一片冷清,在楼下他就看到屋里没亮灯,打开门更肯定了,没人。
电话拨了几次,一直是嘟嘟声,然后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有点脑火,没人会不接他的电话。
他立在窗前,就不停的重拨。
快用尽耐心的时候电话通了。
“跑哪里去了,电话没人接。”
徐思勤那头很闹,她的声音是轻浮而愉悦的:“同学聚会。”
“怎么不接我电话。”
“大叔,太吵了,你说大声点,我听不清。”
常林直接挂了电话,拿了钥匙出门。
同学最后一次聚会,以后就要各奔东西,都放得很开,气氛格外的好,吃了饭继续KTV,都喝了不少。
当晚借着酒劲,有个男同学还向徐思勤表白,他非要送徐思勤回家,还说以后要天天送。
对于喝醉的人徐思勤是特别宽容的,而且自己也基本上是睬在棉花上走路。
徐思勤把不肯回去的男同学硬塞到出租车上,和司机说了目的地,谈好价格付了钱,男同学还是徐思勤徐思勤的叫。
送走同学徐思勤拍拍脸颊有点悲伤的抬头看星空,叹了口气,转头在KTV门前见到了常林。
幻觉,肯定是幻觉,她还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常林的脸,有温度的。
“不是幻觉?”
常林的目光很冷,他说:“你觉得呢?”
在常林的车上徐思勤问:“大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常林看她一眼,不答。
“常林,你能对我说句话吗?”
“什么话。”
“说你爱我。”
常林皱眉。
徐思勤呵呵的笑:“那说你不爱我。”
常林觉得今天徐思勤喝得太疯了,以后不能让她碰酒精。
“我只要你一句话。”
“什么爱不爱的,你跟着我就是了,我自不会亏待你。”
“你说嘛,说你不爱我,我就不会遗憾了,一句话而已。”
常林板起脸,很不高兴。
徐思勤还是笑,“我周三就去H市了,大叔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十二。
徐思勤说:“我周三就去H市了,大叔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常林开始冷笑,看向前方的目光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度,这次徐思勤让他怒了。
徐思勤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在生气,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对他说。
常林把车开到高速上,“思勤,你就打算这样走?”
“是的,大叔。”反正徐思勤喝高了,比平时有胆量。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其实,我走是最好的,”徐思勤顿了一下,看着常林冷俊的侧脸,觉得自己为什么就是个平民呢。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下,思勤,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
“不,大叔,你给不了的,我很明白,今天我在电视上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我很喜欢你。”
徐思勤收回目光,淡淡的说:“大叔,我有一次很短暂的婚姻,跌得很重,趁现在我还有一点点理智我也要离开你。”
“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会的,你爱的不是我。”
常林的车在高速上飞奔,速度感让他惬意。
“所以,常林,我只要你说一句话,说你不爱我,那我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你这孩子太任性了。”
“我觉得这次我挺理智的。”
“还嘴贫了是吧。”
徐思勤呵呵一笑,几分凄凉几分婉约。
到了下一个高速路口常林又把车开了回去,用的是更高的速度。
回到房间里常林与徐思勤抵死缠绵,这次徐思勤特别主动,她说,常林我爱你。
徐思勤的档案本来应该在去H市人才中心的路上,现在却摆在常林的办公桌上。
他问秘书:“徐思勤的前夫是卓孝茗的孙子?”
“是长孙,现在很受宠。”
“怪不得,现在徐思勤还有什么走得近一点的亲戚没有。”
“听她学校里的人说有个舅舅,现在全家移民加拿大,要不要关心一下她以前在H市的生活。”
常林看着徐思勤初中时的登记照,扎个马尾巴,笑得甜甜的,还有点没心没肺,如果他真的为她好就不该耽搁她,但是却又希望她会在某个地方等待自己,一回去便是温暖,所以此时他开始犹豫,说:“算了。”
周一常林按时回家,徐思勤没在,她自己的房子亮着灯,常林在自己屋子里总是动不了脑筋,觉得少了点什么。
周二他自己也想应酬了,当晚他特别健谈,还喝了不少,带着女人去别墅。
周三徐思勤只提了一个中等大小的包去机场,她要带走的东西太少,想留下的东西太多。
到了机场发现航班取消了,最近一班到H市的也是后天。
XX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说可以改签任何同班次的飞机并会付一定的违约金,造成不便很抱歉。
挎着包在空旷的大厅里徐思勤觉得孤独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没有地方可去了,然后她看见拉着行李箱的陶卫。
陶卫说:“嗨。”
徐思勤无语:“呃,这里也能碰见你啊。”
“我才下的飞机。”
“这里好象是办理登机的地方吧。”
“走吧,常林还在车上等我们。”
十三。
徐思勤明白了个大概,盯着地板不说话也不动。
陶卫揉了揉徐思勤的头发,说:“走吧,常林最烦等人了。”
徐思勤扭扭捏捏,天人交战,半饷才说:“大叔今天很生气吗?”
“应该有点生气。”
“他发起脾气来凶不凶的。”
陶卫暗叹,常林怎么拣了这样一个活宝,一般常林身边的都是绝顶聪明的女子,直接拨常林的电话说:“常少爷,你家小孩问我你发起脾气凶不凶。”
陶卫直接把电话塞给了徐思勤,徐思勤又天人交战了一番才把电话放到耳边,用蚊子叫的声音说:“喂,大叔。”
“思勤?”
“恩。”
“有事情回家再说好吗?”
徐思勤沉默,头低得不能再低,地板都快被她盯出一个洞。
“丫头,有话我们当面讲好吗?我保证不凶你。”
“喔。”徐思勤听到常林的声音就无力自拔,不由自主的答应了。
周一徐思勤在家里刷了一天的天涯,希望有故事让她感动,有热闹让她开怀,有混战让她摸鱼,但天涯都止不住她的相思。徐思勤盯着屏幕却无法不想着常林,常林笑起来好诱人,坏坏的特别性感,正经起来又特别道貌岸然,说话一套一套,能把人忽悠晕。只在有他在,她就好安心,觉得什么都可以不想,就这样过下去吧,但是不能就这样过下去。
很多次徐思勤都把手指放在了快捷键上,只要一按就是她时时刻刻都思念着的常林,不能啊,忍字是多么的残酷,心上一把刀,刀刀见血。
周二徐思勤灌了自己不少酒,晚上忍不住跑下楼敲常林的门,没人应,用备用钥匙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徐思勤蹲在地上哭了好久,虽然是下了决心,但是做起来好难好痛苦。
周三她迷茫了,常林说有事情回家再说,家,她是多么渴望能有一个家啊,她希望有家可以回,每天有温暖的怀抱可以让自己不孤单。
陶卫看着徐思勤拿着手机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心肝都要焦急的碎了,待会儿常林看见她这模样如何是好。
感情这事情当局着迷,旁观着清,陷入情感旋涡谁都不能自拔。
现在陶卫明白小丫头片子爱常林是肯定的了,而常林对徐思勤是有感情的也是肯定了的,或许常林自己都还没搞明白陶卫先搞明白了,关键是陶卫要怎么做才是做合适。撮合肯定是要撮合的,关键是个平衡问题。
再则,徐思勤的确是个好女孩,他都起了恻隐之心。
“哎呀,丫头,我帮你提包,要不要牵着你出去,免得你迷路。”
徐思勤破涕为笑,抹了一把眼泪,“不了,你的电脑我帮你拿吧,你的东西比较重。”
常林把车停在机场的门口,也不知道停了多久,黑色的军色,不知道打了多少蜡,亮得不正常,于是陶卫还没看到常林就已经感到阵阵寒意,果然,常林表情平静的坐在车里抽烟,车窗半开,里面烟雾萦绕。
副驾是留给自己的,陶卫和常林打了招呼坐了进去,司机把行李放到后面再回来了徐思勤都扭捏着还没上车,继续着尝试自己是不是能忽然拥有特异功能,能把地板盯个洞。
陶卫觉得有句话说得太对了,无知者无畏。
十四。
陶卫侧眼扫了位司机,司机也是聪明人,跟了常林四五年,现在也是大气都不出一口。
在给陶卫放行李的时候司机是用了电影中最最经典的慢动作,似乎在思量是不是该帮着徐思勤把门打开,再很有看门狗教养的说请。但还是不敢,要是出点什么问题那常林的火是该出他身上了,于是陶卫也沉默了,还是在路上静观其变。
现在徐思勤要上贼车是毫无疑问,只是这犹豫的时间直接决定着这两天的风向,捏了一把辛酸的泪,常林的管家真是个苦差事,又要主外又要主内。
常林的烟要燃尽的时候徐思勤犹豫的伸手拉了一车门,开了一半又顿住,看到常林有点阴森森的面孔,虽然表情无什么情绪起伏,但是也严肃得吓人。
“思勤,我说过不凶你的。”常林叹了一口气后说。她的眼睛还红红的,小嘴紧紧抿着,光是这委屈的表情他就消了一大半的火气。
徐思勤扭扭捏捏的坐在他旁边,左手手指绞着右手手指,头恨不得埋到椅子下面。
“我还没带你到外面吃过东西吧。”
“啊?喔。”
“吃了我们去泡个温泉。”
“恩。”
常林觉得徐思勤这小媳妇样子实在招人心疼,气全消了,她比自己难过。
“陶卫,晚上你替我去一趟D会所。”
陶卫说:“好的。”
接着陶卫在心里想今天常林不能被打扰,只要不是太VIP的自己就挡了。
饭吃得很沉默且迅速,徐思勤埋着头一个劲的刨饭,根本不敢抬头看常林,觉得自己真没出息,又不是做了坏事,怎么就觉得自己老对不起常林,明明自己也是有理的。
温泉池很温馨,并不是想象中的奢华。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一言不发。
徐思勤紧张痛苦了好些天,此刻困顿异常,打起了盹。
“我帮你搓搓身体吧。”常林说。
“呃?”徐思勤猛的一个机灵,困意全无。
常林把徐思勤拉到自己旁边,然后从徐思勤的手指搓起,手背,手臂,肩膀,脖子,背,很温柔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很舒服,很安心。
“思勤,你看你身上真脏,好多污垢。”
徐思勤做出蜡笔小新的经典表情说:“我每天都很认真洗澡了好不好,本来泡温泉都会软化角质层,就算每天泡也一样。”
“终于肯说话了?”
徐思勤又低头不语。
“哎,别闹别扭了,和我回家去。”
“大叔。”
“怎么了?”
“我太喜欢你了,所以不能和你在一起。”
“你愿意我也愿意不就得了。”
“不一样,我们不会幸福的。”
“开心最重要。”
“不开心的日子会比较多。”
“丫头......”
徐思勤知道常林口才了得,而且自己总会顺着顺了就迷糊了,打断了常林的话问:“你爱我吗?你会娶我吗?我们会白头到老吗?”
“思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在乎你能给我多少钱,虽然我也拜金希望能过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一个月有三四千的收入就能过得很惬意了,我希望的是一直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奴役。”
十五。
常林叹了一口,不得不叹一口气。
徐思勤包里的手机一直响,铃声是音乐卡农。
“大叔,我接个电话。”
常林抱着她不放,徐思勤就不停的扭扭扭,常林只得放手。
徐思勤泡得像只熟透了的虾子从水里爬出去,从第一次肌肤相亲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常林觉得徐思勤明显的变化了,仿佛胸部和臀部都更圆浑,举手投足间有了女人味,从纯男人的角度看现在的徐思勤有七十分,刚遇见他时最多只与五十分,果然女人是离不得男人的,或者说爱情是最好的美容品。
常林笑了,她只要心里有自己,便已经胜了大部分,女人最大的特点便是感情用事。
徐思勤水滴滴的从包里掏出手机,小学同学黄金的电话。
黄金,真是让人一听既难忘的名字,父母太有创意了,更有创意的是黄金找了个女朋友叫元宝,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名字都如此登对。
现在两人幸幸福福的经营着小店,都是很懂生活的人,也是徐思勤这些年一直愿意保持联系的人,这次去H市便是黄金去机场接她,顾承言说要去接她,她来还不知道有多大一群人呼拉拉的跟着,怕是连替她相中的单位领导都要去接她了,还混什么混,于是婉拒,顾承言也没坚持。
只是大叔这一生气黄金同学在H市机场接她的事情就全抛在脑后,似乎凉了他四个小时了吧,心生愧疚之意。
才拿起电话喂了一声,黄金同学在那里布拉布拉如打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大堆,耳膜都要被震破,声音大没关系,但是这唐僧习性还真有点吃不住,只有伟大的元宝同学浮得住。
“呃,今天航班取消了,最快的也要后天才有。”
“那你也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难道不知道我和元宝以及元宝肚子里的孩子都很担心你吗?”
“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担心,不会有事情了。”
“怎么不会有事情的,现在一块砖头砸下去,砸死十个十一个是禽兽,一百块砖头砸下去,砸死一百个人才遇得到半个好人......”
徐思勤听黄金同学有要长篇大论布拉布拉布拉,赶快说:“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
“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
“哎,我说哪有这么多坏人,我觉得我身边的人都挺不错的,黄金同学不就是活雷峰嘛。”
黄金接着步拉步拉步拉,徐思勤赶忙把电话拿到离耳朵两厘米,转身看了一眼常林,常林在脸上搭了块毛巾,做着热敷。
结束电话徐思勤乐呵呵的捣蛋,轻手轻脚的鼠步走向他,准备吓他一跳,没走几步常林自己把毛巾取下来了,笑着看她。
常林觉得徐思勤真是天生的乐观派,刚刚还气鼓鼓的别扭,没过多久自己就开心了,似乎需要人提醒才会想到还在闹别扭中,当然,常林是不会去提醒她的,他就喜欢徐思勤本来的样子,开心得没心没肺。第一次见徐思勤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像动画片里的老鼠把爪子放在胸前,缩头缩围的走着鼠步,小嘴高高的撅着表情严肃,仿佛真把自个儿当成老鼠。
十六。
常林不由得笑出来,徐思勤太能逗乐了。
徐思勤被识破诡计,有点郁闷的浸在水里,隔常林老远,还是缩着脖子,小嘴嘟着。
“咩。”徐思勤说。
“你说什么。”
“咩咩。”
常林对徐思勤伸了伸手,“过来,丫头。”
徐思勤抬头看了他一眼,扭扭还是过到他身边,觉得脸颊烫得不行,常林现在太诱惑了,半眯着眼,有点邪邪不正经的笑,自己完全没有抵抗力,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常林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手指开始游走,“你刚刚说的什么。”
徐思勤呐呐的只道了句:“常林。”
“恩?”
“你别......”徐思勤有点气息不稳,刚刚常林给她搓背的时候两人都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一下气氛就变得这么危险了。
“别什么。”
“常林。”
“果然是。”
“恩?”
“思勤,你的胸部比以前大了。”
“常林!”
陶卫有点招架不住当晚的阵势,心里也憋了火,当地干部的素质低下远超过他的想象,而且极度野蛮,看来功课做得还是不够,得补补,晚上打电话给了党校的同学,常林他是不敢打扰的。
泡完温泉,常林与徐思勤一起回家。
徐思勤挥舞着拳头又站成圆规说太脏了,太乱了,怎么我走的时候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那一刻常林确信了什么是家,一把抱起徐思勤,抛得老高,再接住,徐思勤吓得哇哇叫。
“你干什么?”
“高兴一下不行?”常林大笑,用脚把门关了。
的确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原来他的潜意识已经做了决定,要留下这个女人。
徐思勤于是开始做清洁打扫卫生洗衣服清理冰箱,常林依旧是在一旁清闲的上上网打打电话,调兵布局。
等到徐思勤收拾好房间常林说饿了。
徐思勤无语的说:“只有一点牛奶了,在冰箱里。”
然后又布拉布拉的唠叨一通,常林答应着,左耳进右耳出,心却越来越温暖起来,起身去厨房。
“嘿,思勤,你过来。”
“干什么?我休息一下。”
“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徐思勤屁颠屁颠走到厨房。
常林杵在冰箱面前,指着一个冰箱贴说:“老早就想问你了,这是什么?”
“招财猫都不知道?”
“招财猫?”常林纳闷了,他不久才送了朋友实金的招财猫,似乎样子不是这样的。
徐思勤白了常林一眼,觉得这人太没常识了,用一只手做了个招财的样子。
常林笑了,徐思勤学起猫来也不差。
“但是它两只爪子都是举着的。”
听着常林还狡辩徐思勤强烈的鄙视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有什么关系,用自己的的一只爪子招了几次财,说:“一只爪子招财进宝,”
常林几乎要乐成内伤,压都压不住。
徐思勤再举起一只爪子,两手一起活动,“另一只爪子也招财,代表的是财源滚滚的意思。”
常林用力的捧住徐思勤的脸,往里压,徐思勤的嘴就嘟得更可爱了,眼睛圆圆的,透亮的,疑惑的看着他,“大叔,理解力这么差啊,还不明白吗,一只爪子招财,一只爪子招很多财。”
常林心他忽然涌起一种情绪,澎湃又复杂,他说:“思勤啊。”
十七。
“思勤啊。”
“干嘛,大叔。” 徐思勤嘟着嘴问常林,更加疑惑了,今天大叔很反常呃。
“思勤,”常林顿了顿,把要说的话忍回去,“你太可爱了。”
徐思勤又做出蜡笔小新的标准表情,“大叔,你没事情吧,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常林把手放开,果然徐思勤的脸又红了,还是红到了耳根,“你真的很讨人喜欢。”
徐思勤用手捂住脸降温,侧过身不看常林,再看下去她只有两个下场,不是流鼻血就是流口水,常林的深情目光是毒药,“咩,我还是觉得成熟一点好,你知道吗?从小不仅叔叔阿姨喜欢摸我抱我,连同龄人都喜欢吃我豆腐,太吃亏了,要说我妈可是个大美女,爸爸也长得不错,怎么就生出了个娃娃脸的孩子呢?”
常林觉得徐思勤能用这样的口气谈论父母,仿佛他们还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轻轻搂过徐思勤说:“你这样子我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你。” 徐思勤低低的说。
那声音传到常林耳中是说不出的甜蜜,“思勤。”
“恩?”
“我......”
常林刚一张口,卡农的音乐响了,是徐思勤的电话。
常林又把话忍了回去,放开徐思勤回到客厅坐上,燃起一只烟,表情阴晴不定。
是顾承言的电话,徐思勤觉得顾大小姐委实非人,哪来这么多的时间关心她啊。
“因为在S市还有点事情,所以会晚几天过去。”
“东西什么时候托运到,我叫人直接送过去,还有房子我重新装修了,你的房间是粉红色的,窗帘也是粉红色的,还有蕾丝边。”
“大妈,我不当你的洋娃娃好久了。”
顾承言在那边爽朗的笑,“还有,你可快点回来,家里的相亲还在继续,下周又有新人到。”
“大妈,我拜托你了好不好。”
“思勤,谁叫我是你干姐姐呢?好东西总得和你分享吧。”
“承言姐姐,我回去还要找工作,可不可以暂缓半个月。”
“对了,我朋友开了一家软件公司,主要做的是军队的生意,发展挺快的,还有一家德国公司也不错,我和老总也熟,你回来我带你去参观一下,看愿意去哪家。”
“大妈,你就不能像唯姐姐这么低调点吗?看人家唯姐姐都不强买强卖的。”
“妹妹,你姐姐做事情比你们唯姐姐专业,真正强买强卖的是她,看着吧,不出两年,你姐姐的生意肯定比她家做得大。”
“有个问题困惑我很久了,实在忍不住想问你。”
“说。”
“你谈生意的时候也是这种口气说话吗?土匪啊。”
顾承言哈哈大笑,说:“当然不是,我只对你这样说话。”
“咩,顾叔叔要知道你这样太张扬会不高兴的。”
那边沉默片刻,顾承言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现在......”
“算我说错话了,我不想听,姐姐。”
“好吧,我明白,先挂了,过两天再打给你。”
“你别玩太疯了,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挂了电话徐思勤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陶卫一夜未眠,他还没摸清大老板常林最终打的是什么算盘。
十八。
对常林来说S市并不是最优选择,或许连选择都算不上。常林是算计得多精的人,一直有超于同辈人的智慧与眼光,做事情都稳且狠,带着狼性,忽然就到了S市,太诡异了。
陶卫还没完全想明白,S市对常林到底是意味着什么,经济上也只有两个大厂撑着,S卷烟厂与S酒厂,物流还不错,地理位置还不错,但是也只能放在Y省看看比比,在全国根本就没法看,本来常林该去的是某直辖市出政绩,怎么不声不响的跑这么混乱的地方来了。当地的治安乱是出了名的,黑社会的猖狂弱智也是出了名的,政府官员通天又难搞是出了名的,连中央都暗示过几次Y省的班子,对S市很是不爽,但是Y省的班子也是没办法,所以常林下来是亲哪派的陶卫都拿不准,只是卷烟厂被常林盯上是确定的,他把烟厂控制住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陶卫如云中行走,雾中漫步,越来越迷糊,总算要拨开疑团的时候又陷入了更大的疑团,终于到早上的时候他犯了困,逐渐入了梦乡,做了一个华丽诡异的梦,终于让他思路开阔,猛了惊醒坐了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原来是这样。”
陶卫记得常林曾经对他啊说过这样一段话:“危机二字真是玄妙,有危险才有机会,越是危险越是大机会,考的是水平。”
于是陶卫如便秘的人忽然一下得到了解脱,畅快,不得不佩服常林的高明,以退为进,又避开了某直辖市现在的风头,闷声的壮大自己的实力,这步棋不管怎么下赢的都是他。
当晚常林是在温柔乡中睡了美美的一觉,以前他从未抱着任何女人可以熟睡,就算和女人缠绵后也是习惯性的独睡或者背对着女人睡,但是抱着徐思勤却不一样,暖暖的情绪荡漾,这丫头挨着枕头没多久就呼呼的睡着了,而且也特别不安分,老踢被子,头在他的肩窝里滚来滚去,似乎找到最舒服的一处才满意的一动不动,身体贴着身体,温温的,还有她轻轻的鼻息,淡淡的檀香,自己也很满意的睡去,就连手臂那微微的麻酥酥的感觉都带着快意。
早上醒来,徐思勤还在睡得吐泡泡,常林想到自己的处境,顿时有了几分落寞感,在外拼得太狠,进了这温暖之地简直就快要堕落得不想再出去。
这样简单的日子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他魂牵的那人是断不会为了男人而甘愿呆在家中,把相夫教子当成生命与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徐思勤类的女人才会。得天独厚的环境造就了这个优秀又任性的女人,从情窦初开对那人的渴望就没有变过,这份感情到现在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了,她爱他吗?
如果夜夜拥着的是那个女人,他还会想着徐思勤吗?相比之下徐思勤是多么单纯。
十九。
有常林在身边,徐思勤满心的全是常林,但是常林工作很忙很忙,一旦常林不在眼前徐思勤就觉得慌,如失了魂魄一般。
想当初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卓鸣问徐思勤:你嫁我好吗?
徐思勤不假思索的就答了:好。
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紧跟着却是说不尽道不完的苦。
不到一个月,卓鸣说:思勤,我爱你,但不能和你在一起。
于是徐思勤花了三年的时间来忘却。
她爱的人啊,为什么她爱的人都是不能爱的。
不能,既然不能,还企求什么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都同样跌倒。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终还是心软放不下。
一个人的时候,徐思勤就开始慌得不行,总有个声音在嘀咕,离开吧,你只有离开一条路可以走。
第三天,徐思勤接到了H市A 软件公司的面试通知,A软件公司是政府大力支持的公司,一个德国海归博士带队,她在网上看到招聘技术人员,再让黄金同学做了个基础调查,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合适是投了电子简历过去,自己硕士研究生阶段参与的项目和他们的方向十分吻合。
顾承言给她相中的两家公司她也考虑过,虽然也都是搞的IT,发展很快,但是一家摆明了的有着红色背景,一家虽然是外资,也是做的政府的生意,这样的企业始终脱不掉政治气息,家长又官僚,而徐思勤从高三就政治冷漠了,电视有官员的镜头就转台,就连刷天涯也避免这类帖子,除非太强了天天飘首页会点进去看看。
相比之下都是新鲜人的软件开发公司比较有吸引力了,而且也可以避免顾家过多的干预,像顾承言那拽不啦叽的罩着,她也不好为人处事,况且徐思勤对自己的专业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多年的苦学还是希望有一展拳脚的平台。
并,顾家不用担心,现在最难面对的却是常林,徐思勤一直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与常林讲,见到他所有的话都活活咽了下去,能多看他一秒就是幸福,但是就这样过下去吗?能过多久?想必他也是苦恼的,虽然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徐思勤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手边的烟灰缸总是很快就塞满了烟头。
第四天,徐思勤订了机票,给黄金同学打了电话,唯独常林,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放到了快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终于常林打来了,徐思勤看着屏幕上常林两字硬是呆了半支卡农音乐才接通电话:“喂?”
“思勤,在想我吗?”
“呃......”
“忽然很想你就打给你了,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徐思勤更是呆了,这常林太强了吧,自己在想他也知道,“啊?”
“我会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先睡。”
“我等你吧,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电话里不能说吗?”
“当面说吧。”
“思勤。”
“大叔,你先忙吧,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徐思勤长长的出了口气,趴在窗户上看着常林每天都会走的那条路,很多时候他都不让司机把车停在家门口,而是走一段路走到大门口,他说过喜欢早上走一走,把一天要干的事情全想想。
于是徐思勤习惯每天给常林做早餐,送常林出门,再趴在窗前看着常林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人了依旧收不回目光。
二十。
原来看着心爱的人是那样奢侈的一件事情。
徐思勤拿了钥匙出门散散心,坐在人造湖边发起了呆,天要暗的时候才情绪平稳好过了点点,转身却看见了卓鸣。
和刚刚认识那会儿相比卓鸣完全变了一个人,头发剪得短短的,衣着得体,精神有派头。
徐思勤有点疑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卓鸣。”
卓鸣似乎也在神游,眨了眨眼睛憨厚的笑了笑:“真的是你,思勤。”
“呃,真巧。”
“是巧,”卓鸣看着徐思勤,目光是炽热的,吃人一般,“我很想你。”
徐思勤淡淡一笑,“呃,没事我先走了。”
“思勤,起码我们还能做朋友吧”
“你选择你锦绣前程的时候就知道我们连朋友都不会是了。”
“我有我的无奈。”
“是,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也祝你前程似锦。”
卓鸣倒是笑了:“三年了,你还是没变。”
徐思勤看着卓鸣,想到常林,心累,没再说什么,低头走路。
卓鸣紧在她身后。
徐思勤停下来:“别跟着我。”
“我们谈谈好吗?”
“是你告诉我的,说出去的话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你当初都说过些什么话忘记了?”
“是我错。”
“不,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太容易相信人,是我老感情用事。”
卓鸣满面的苦楚,“思勤,不要这样想。”
徐思勤几天压抑的情绪完全爆发了,她抬头对着卓鸣冷笑:“那要我怎么想,卓鸣,我不愿再见到你。”
卓鸣牙关咬得紧紧的,额上青筋突突的跳,拉住徐思勤:“不是你想的这样,徐思勤,若我对你没感情......”
徐思勤很不耐烦的退后,甩开卓鸣的手,大声说:“不要和我谈感情。”
然后徐思勤看到一辆黑车驶近,常林下车对两人微笑走来。
常林轻声温和的问:“思勤,你朋友?”
卓鸣已经恢复了常色,直觉常林不是一般人物,与徐思勤的关系也不一般,表情多了几分隐忍,伸出手对常林道:“你好,卓鸣。”
常林面色还是万般的温和儒雅,笑容可亲的与他握手:“常林。”
徐思勤看了一眼常林,看了一眼卓鸣,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才稳定住情绪,低头不语。
常林看冷场了,今天小妮子发的火可不小,不过这卓鸣跑到眼皮底下与徐思勤拉拉扯扯也让自己不舒服。
“你是思勤同学?要不要上去坐坐,思勤做的菜还不错。”
“你住这里?”
“应该算是吧。”
卓鸣觉得此人不善,看向徐思勤。
徐思勤不理会两人,盯着地一直看,常林有点宠腻的叹了一口气,对徐思勤说:“在闹别扭?思勤,过来。”
徐思勤走到常林身边,常林揉了揉她的头发,徐思勤嘟起嘴:“喂,不要弄乱我的头发,很难梳的。”
两人自然亲昵的表情让卓鸣觉得氧气不够用,呼吸堵住了,对徐思勤说:“有空给我电话。”
徐思勤不理他,站在常林身边,常林让她安心,与卓鸣,她已经不能心平气和的面对。
常林很大方的笑:“今天思勤心情不好,改天过来坐坐,很高兴认识你。”
然后牵着徐思勤的手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黑车,扬长而去
卓鸣看着车牌,再想到常林二字,顿时明白过来此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