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恩如海·爱如山(11)(1 / 1)
十三、恩如海·爱如山(11)
进了船舱的“木驴”先抹去头套,然后轻轻地解开布袋,放出欧阳小曼,口气十分温柔地说:“美人,我可想死你了。”他一直是心辣手辣——口却不辣;口是他度每一次蜜月的——得力助手!
“果真是你。”躺在船板上的欧阳小曼说完,身体却没有动。
“呵呵,是我。为了得到你,我不得不恢复了老本行。”
“卑鄙!强盗!不要脸!”她一边骂着,一边想坐起来,但晃了两下,又倒下头去。一路上口袋闷、马车颠,使她显得脱力得很。
“哈哈哈——”他一边大笑,一边解除了武装带。顺便还调侃调侃:“不要脸!等一会,我和你、你和我,要在一起办不要脸事啰!”
“你这个断子绝孙的强盗——”
“断子绝孙!怎么可能?我会让你生——生三个儿子。”他又脱去上衣。
“你可不要过来啊,过来——我和你、拼了……”她的话开始有气无力了。她非常吃力地抬了抬上身,但又力不从心地倒了下去。
“嘿嘿,拼!就凭你?山本中队长是空手道七段,我捆住双手,还将他打倒。跟哥哥拼,你差远了;跟弟弟拼——还差不多。好了,拼吧!”说着,他对着欧阳小曼软绵绵的身体,扑了上去……
这是他扑向女人最最凶猛的一次,也是他猎艳生涯的最后一次——
“哎哟——”地一声大叫。明明是扑在温馨的肉体上,可感觉是扑在钢刀上——的确是扑在钢刀上。欧阳小曼用“四两拨千斤”的心理战,让“蠢驴”自我给力,将六寸尖刀,引入自己腹中,霎时,他肝胆俱裂!他终于在恶贯满盈的道路上,走完自己另类的人生路……
“不好!”坐在船尾抽烟、闲聊的黄排长心中一惊,扔掉半截烟,站了起来,并掏出手枪。
“什么事?”班长也慢慢站起来。
“耳朵呢!没听见老大在喊叫。”
“啊呀,我以为啥个事呢。老大他舒服得叫唤嘛!县城的窑子里,那天夜里不是驴喊吗叫的。”
“不对,”黄排长摇摇头。“你听,不像舒服叫声,倒像是痛苦的喊叫。”
“这就对哪。那丫头太紧,要是我也会怎么喊。”班长继续坚持他那色情论点。
“不对劲!”黄排长将子弹顶进枪膛。
——同时,欧阳小曼跳出船舱。
黄排长顺势将枪口对着她。“你搞什么鬼?老大喊什么?”
面对枪口,欧阳小曼冷静地站下来,读秒般地考虑下一步脱身之策。“他……他……”
“他怎么了?”
“他……”欧阳小曼故作难以启齿。
班长也插言了。“小姐,有什么你就说吧,这儿,也没有外人。”
“穿出了个大老鼠,老大去逮,被咬住了……”
“咬住了那里?”班长在套问。
黄排长在沉思……
“咬住什么?你不能快点说。”班长又朝着欧阳小曼胸部推了一把。吃“擦边球”豆腐,是这些兵痞门的一大手笔。
黄排长朝班长瞪了一下眼。然后恶狠狠地对着欧阳小曼。“快说!”
班长紧跟:“快说吧,咬住了什么小样地方,你不能说啊!”
“对对对,就是你说的地方。”欧阳小曼趁机解嘲。
“哈哈哈,这个大老鼠精,够厉害的啊。”班长话中有话。
“还笑!下去看看。”这有唱有和的荤段子,黄排长也被弄昏了头。
“是是是。”班长朝船舱走去。
欧阳小曼趁机走向船头。
“你要干什么?”
“哟!这么凶干什么?这位老大在喝酒,我去讨两口。”
黄排长警惕地用枪口跟着她。多年的打家劫舍经历,使他的“晕”转瞬即逝。
“老大,你的酒,我来两口,行吧。”
“剩下这点,你都喝了吧,驱寒是个好东西。”他将酒葫芦递给她。“唉——”又发出一声长叹。
她微笑着接过这重如泰山的——酒!“谢谢。”然后一饮而尽。此时,她非常明白,这半葫芦酒——给了她生命的动力。并且她还在想,如能活着,一定要回报他一窖子酒。后来——她回报了他一万窖子、加三坛酒。这是后话。
活着?她还能活着吗?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