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冤 冤 相 报(2)(1 / 1)
十、冤冤相报(2)
郝云到了家里之后,汽车还未停稳,他就急忙跑进院里、跑进室内——果然不出所料,夏秋水已经去向不明了。他急忙跑进厨房。厨房里,阿巴桑正在准备午餐……
“阿姨,您看见秋水了吗?”
“秋水——啊,她说闷得很,到外边林子里游走游走去了。”
“走了多长时间?”
“唔……你走后,不久贺先生就来了,贺先生来了一会,不久就走了。贺先生走了一会,她过了不久就走了。她走了一会,不久——好久你就来了。我也不知她走了多久了。”阿巴桑唠叨了一会,也没有说清楚夏秋水走的具体时间。
但是——郝云机灵的头脑,还是从阿巴桑的口中,把什么都弄明白了,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经充斥了他的全部神经……
夏秋水失踪了,在极短的时间内,她已变成“蒸汽”了——和她一起蒸发的,还有——贺根……
账面上的巨款被划走——夫人才走——贺根逃走;面对以上的情况,面对这“三点连成一线”,“因果”是不言而喻了。郝云心中的气愤,狂怒,和悲痛是无法描述的,他几乎想自杀,但郝天明留给他的遗像、遗愿、遗嘱,又给他延续生命的勇气和动力。他在“动力”的疏导下,才渐渐又恢复了冷静和理智。
他冷静下来之后,也曾几度想去报警——但他甚至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原因其一,老婆和他人私奔,这件丑闻已将郝家搅得沸沸扬扬了——使他感到无地自容;其二如果去报警,警方将先对他,进行冗长的、使人难以忍受的询问,甚至还会有严厉的训斥,说些什么不该引狼入室、不该养虎贼为患之如其类——既叫人难以忍受、又于事无补的话。最后,警方能否破案和人赃并获,往往是“天”知道的多——而人却知道的少……
因此,郝云在选择复仇方式的问题上,暗暗决定——自己依靠自己。他要像《基督山伯爵》中的主人公那——自己担当:复仇之神!
郝云在为父亲守孝中,慢慢吞咽着苦果,慢慢回忆曾经说过的一些话。父亲的话是验证了——他万万不该听信夏秋水的话,没有他和夏秋水的干扰,精明过人的父亲,绝不会看走了眼——在郝家的庄园里,栽培像贺根这样的祸根!
又过去了几个月。这时,郝云心中的满腹辛酸,被时间洗涮了绝大部分。他从心中拟稿两种计划,一种是复仇,他要用他特工一般的头脑,像警犬那样嗅出,贺根、夏秋水这对狗男狗女的迷踪。他将不惜使用以毒攻毒的手段——用暴力去制裁这一对行奸施歹之徒。特别是要对对夏秋水,对她的叛家投敌、弃德委耻的嘴脸,要坚决予以严惩不贷!
郝云的另一种计划,是先去完成父亲的遗愿,这是做晚辈的义不容辞的义务。审度再三,他最终选择了后者,这是因为只比父亲小四岁的叔父,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光不会太多了,而仇人却和他一样年轻体壮。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
而这时,郝云终于见到了叔父——他对郝天亮,详细地讲完父亲多次出生入死的经历,以及他们的家庭变故。
“唉——”郝天亮说什么好呢?他只有深深地叹了口——埋藏在心中几十年的郁气。其实,他的心里是百感交集的,他又高兴又悲伤。高兴的是他们郝家后继有人了;悲伤是哥哥比他早早地过世了……
“我……大哥……”郝天亮呜咽起来。
“叔叔,我父亲在临终之前对我说,叫我一定要回来找到你……”郝云也情不自禁地呜咽了,“我父亲叫我告诉你,这几十年来,他年年有月月天天,都痴心不改地盼望能有回大陆的机会,——本来,他是完全能回来的,可是由于两岸的形势变好,使他产生过分的激动,乐极生悲——使他的身体彻底地‘崩盘’了……”郝云说着、说着,终于悲伤地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