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 深 云 黑（8）（1 / 1）
五、夜深云黑（8）
郝云第二天醒得很早，他已充分恢复了体力和精力。但他并不急于起床，在床上，他可以避开外界对他的干扰。他虽然身在床第，心却飞了出去。经过在大陆的几天所经历的事、所接触的人，他心里深深地体会到，大陆的社会秩序，比起台湾鱼龙混杂的世界，的的确确是优越、的的确确规范。看来他——这一次带着冒险色彩的行动，要想取得善始善终，最最理想的结局，也将会是——事倍功半。并且，无功而返的可能性很大很大。面对这有力无处使，面对这无形中的重重苦难，郝云的心里，充斥作灰蒙蒙的色彩。“怎么办？”他甚至从心里产生了“激流勇退”的想法。
但郝云一想到父亲的遗愿，一想到夏秋水的背叛，他的心怀中，立刻被一种义愤填膺的心态所激励——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从心里决定——一定要继续奋斗下去，重新再返回他的弄潮儿本色之中。
经过反复考虑之后，终于从心中择优出新的行动方案——他心中不由得地一阵阵狂喜！
方队长大城子镇，与该镇派出所的部分警员，对该镇进行了全面的侦查，尽管工作做得十分仔细，没有忽视每一个死角，还是没有发现郝云的形迹，甚至连郝云相关的蛛丝马迹都得不到一点点。
“郝云真的从人间蒸发了吗？难道是判断错了吗？难道难道”一连串问号，使方队长第一次怀疑他一贯信任的头脑。大城子的地理风貌和环境要素，应该是郝云落脚的最佳的选择……可是——真是不可思议！
方队长在苦苦思索中，度完了漫长的两个小时。
接近中午时，孔强、小董、周莉莉三人，先后来到方队长身边。各人皆是：毫无所获。他们的努力，他们的辛勤劳动，在狐狸一般的郝云面前，出师不利地碰了个软钉子。
约定与公安局联络和回报工作的时间到了，方队长打开警方专用无线通话器，好小城市公安局进行联系。“三号，三号……”局长的话音传了出来。从局长的话音中，听出来局长对他们这次行动开局如何，非常非常的关注。
“我是三号。”方队长非常直截了当回答说。“没有发现流水的踪迹。”
“三号请注意，总店已接到流水的一份电报。请关注，发报局是马家屯。流水说，他正在办点事情，估计要得五三日后，再回小城市。你们务必要找到流水，必须盯住流水，尽早弄清情况。并且，我们的原则是，他合法的要给予帮助——违法的要坚决给予打击。”
“好的。三号明白。”方队长通话之后，立即召集队员，开一个现场讨论会。他将局长的话告诉大家，叫大家发表发表看法。
“这不可能”抢先发言的还是孔强。“马家屯这鬼地方，我昨天跑了个遍，几个旅馆都去作了调查。这么凉的天，郝云这个家伙，还能在野外住的住宿？这是不符合常规的。这个郝云——这么鬼！看来他——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小董和周莉莉，都没有做声，他们都望着方队长，脑子里却在静心思考“电报”——这不可思议、这令人心烦意乱的电报！
“小董，小周，你们想一想，郝云为什么在马家屯发电报回去呢？”方队长见他们都不做声，只好开始发问。他很希望集思广益，任何破案工作，不发挥集体的智慧，指望个别人去“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是难以百战百胜的。
小董又考虑了一会才回答说：“这可能是郝云耍的一计。但他如此做，究竟怀有什么目的，我我还是猜不透。这个郝云，真他妈的!”
周莉莉插话说：“郝云故意暴露自己在马家屯，很可能这是在放烟幕弹。郝云是想迷惑我们。但他到底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还是还是想把我们调向马家屯。如果是这么回事，到值得认真考虑考虑。”
周莉莉的话，使方队长受到一些启发。他又考虑一下，自言自语地设问：“这就是说，郝云想把我们调回去——调虎离山……对！这么说——郝云可能知道我们在大城子对吗？”
“队长，小周分析的有点道理，郝云应该就是这么想的。我们立即回马家屯吧，兵贵神速——说不定郝云还没来得及走掉。”孔强说着，激情又爆发了，马上风风火火地站了起来。他恨不得插翅飞到马家屯……
“郝云如果是调虎离山计，那么他的目的地说不定就在大城子附近，我们何不反客为主，以逸待劳，在此侯他。”周莉莉细细分析起来。
“这样更好，”孔强又重新坐了下去。“我们在此设网，等待郝云了自投罗网，可以事半而功倍。”
“不能。”方队长果断地站了起来。“这么干是守株待兔的消极意识，这是容易让罪犯逍遥法外的。我们必须抢时间、争速度，我们不能老是打不动仗，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走在郝云的前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紧紧地抓住主动权。我和孔强立即回到马家屯，迅速的查一查郝云的落脚地点，并去邮电局查一下他的发报时间。”
“我们呢？我和小周干什么？”方队长的话，使小董也信心倍増起来，他连忙抢着问。
“你和小周留在这大城子，休息待命。等我们回来，在决定具体的下一步行动方案。”
方队长和孔强，在马家屯，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很快就找到了郝云住过的旅馆。他们首先查看了旅客登记簿，方队长从登记簿上，看到郝云用真名填写的记录。
方队长又询问一下旅馆的服务人员。但旅馆服务人员，没能提供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只能说出，郝云这个人，他们也看出来有点神神秘秘。他住店之后，就直奔房间，自从进了房间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郝云起床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